顧渝伸了伸腰,“呼,終於解決了。”

鍾清酌看著藏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人影,不語,食指摩挲著拇指,看向顧渝,很明顯,“他”在躲著顧父。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既然“他”不想說,他也就不問。

鍾清酌抬起手腕,皓固分明的手指輕點著手表,“現在上課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了。”

顧渝一愣,哀嚎道:“還沒下課啊?!”

“走了。”鍾清酌拉起她的手,掌心包裹她的手,“回教室。”

雖然被顧渝拒絕,但顧父還是偷偷跟在她身後,怕她發現,就隻能跟她隔了一大段距離。

看見她進入一班,他暗暗記下數字,悄悄走進,生怕發出一點聲音打擾了她上課。

看著顧渝趴在桌子上,向來冷峻的臉龐劃起一抹溫情的笑容。

下午就要走了,臨行前還能看見她上課時的模樣。

翌日,與外麵的繁華景象,人來人往不同,茶館內卻是典雅寧靜,怡然自得。

鍾清酌手裏拿著一杯清茶,在他對麵坐著一位西裝革履,金邊眼鏡下輪廓分明的臉龐盡現冷靜。仔細一看,鍾清酌與他還有幾分相似。

此時他退去冷靜,靠著椅子,嬉笑著說:“小弟,你找我幹什麽啊?”

鍾清酌沒有在意他的稱呼,或者是習慣了,他淡聲說道:“有事,需要你幫忙。”

鍾清韞一下著就來了興趣,他這小弟自打上了學之後就再也沒找他幫忙過了,今天居然破天荒地要找他幫忙。

他饒有興趣地問:“什麽事?”

“你擅長的。”

鍾清韞眼睛一眨,“打官司。”

他是律師,名下有一家自己的會計所。

雖然知道自家小弟不是不靠譜的人,但出於職業素養,他還是問道:“是什麽?”

鍾清酌抿了一口清茶,薄唇輕吐,“校園暴力。”

他從旁邊的座位上拿起一個文件袋,遞給鍾清韞,“這是資料和證據。另外還有一份受害者的體檢,明天再拿給你。”

鍾清韞接過,打開文件袋,拿出資料,看了幾眼,眼神忽然變冷,活著不好嗎,偏要作死。

把資料收回,他應道:“可以。”

他眼睛一轉,又變回嬉皮笑臉的模樣,“小弟啊,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鍾清酌看都不看他一眼,拿起茶杯,淡聲說道:“蘭意表姐。”

”我靠!”鍾清韞雙手“啪!”地一聲撐在桌麵,眼睛亮得可以亮瞎單身狗,“她在哪?!”

鍾清酌輕抿一口清茶後,抬眸看他,“過幾天她會來S市。”

蘭意表姐是鍾父好友家的獨女,兩家住得近,又有些交往,於是鍾清酌便喚她一聲表姐。

蘭意表姐與鍾清韞自幼一起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

但,蘭意性格溫婉,慢熱,絲毫沒有察覺到鍾清韞對她的不同。

所以鍾清韞可以說是單相思。

最近蘭意表姐四處旅遊,不知怎的,鍾清韞想聯係她,哪怕是聽聽她的聲音一解相思之苦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