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臥薪嚐膽 絕地反擊(八)
食堂大媽嘴裏的三隻小王八糕子嘴角**地看著大媽轉身離去時那壯碩的背影,不得不在心裏佩服她一把年紀了,想象力居然還這麽豐富,不去寫小說都是暴殄天物!
小徐眼睜睜地看著大媽走進了工作室,本來幻想她手持倚天劍把自己從夏夜和小暖的魔掌中拯救出來,現在看來不可能了,他隻能無力地垂下了腦袋,就像古裝劇裏被拖出去問斬的囚犯一樣,任由小暖和夏夜拖出了食堂,消失在唐糖的視線裏,不一會兒,小徐淒厲的嚎叫聲在校園上空徘徊,經久不息,受到驚嚇的白雲提著裙子倉惶逃竄,校園上空碧空萬裏……
唐糖悶悶地吃完午飯,走出了食堂,在回教室的路上她就那麽無意間一瞥,瞥到一個背影。
已近五月,綠樹成蔭,那種綠不再是早春時淡淡的淺綠,而是濃綠。因此,藏在綠枝後麵的那個背影顯得格外孤寂和徬徨。
那是顧昔年。
唐糖決定目不斜視地走過,那個背影的肩頭在劇烈聳動。唐糖身不由己地停下了腳步,她知道他在哭,剛才在人前所受的種種難堪、委屈,終於在無人的地方肆意流淌。
唐糖看著他慟哭的背影,似乎看到曾經的自己。她緩緩地走過去,把溫暖的小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試圖給他一些安慰。
顧昔年回過頭去,震驚地看著唐糖,瞼上是未幹的淚痕。他的嘴唇微微嚅動了幾下。但是什麽也沒說,快速地別過臉去,等再次轉過頭來看著唐糖時,臉上已看不出哭過的痕跡,有的隻是少年明朗的笑容,一如唐糖最初見到他的模樣。
唐糖回他一個疏離的淺淡的笑容,轉身離去。
“你能陪我坐坐,說說話嗎?”顧昔年在她身後語速匆匆、急切地說,仿佛他不把握這次機會,他就永遠沒有機會跟唐糖再說一句話了。
唐糖停住腳步。良久。才轉過身來,並沒走到顧昔年的身邊,而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等他說話。
她怕他!顧昔年痛苦地想。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問道:“你……跟小暖在一起開心嗎?”
他的話讓唐糖感到非常意外。她愣了一下,禮貌地答道:“非常開心!”
顧昔年苦笑了一下,點點頭。像是對自己也像是對唐糖說:“這就好。”聲音很輕,透著落寞。
唐糖見他並不是真的有話說,便準備離開,顧昔年在身後試探著問:“唐糖,我們還可回到從前嗎?”
“不行!”唐糖看著他殷切的目光,不假思索地答到。
“那……能不能做普通朋友?隻是普通朋友。”顧昔年幾乎是在乞求。
“不好。”
“普通同學呢?”顧昔年仰望著她,“我受不了你對我不理不睬。”
你不是有童話嗎?我跟不跟你說話有那麽重要嗎?這些話唐糖並沒有說出口,她怕顧昔年誤以為她在吃醋,她對他餘情未了。她現在心中早已被小暖填得滿滿的,容不下其他人了,她不置可否地離開了,背影果斷,毫不眷念。
顧昔年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唐糖離去的背影,突然覺得她很陌生,不再是那個膽小的,縮在角落小聲抽泣的少女了,她纖細的背影在春日的陽光裏如曆經磨難的珍珠綻放光華。
童話從顧昔的背後走來,臉上掛著倨傲的冷笑,仿佛這世界萬物在她眼裏都是卑微的,渺小的,唯有自己是高大上。
“怎麽?搞定了嗎?”
顧昔年回過頭看著她,她美麗的麵孔總是不經意地流露出陰戾的神色,讓人敬而遠之。
“還沒呢!”
童話瞬間變臉,用看廢物的眼神冷冷地看著顧昔年:“你不是說你隻要勾勾小指頭,唐糖那個賤人就會像隻狗一樣,跑到你跟前嗎?”
她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顧昔年,無情地挖苦道:“也是哦,你拿什麽跟陳小暖比?我是唐糖我也不會選你!”
“是嗎?”顧昔自信滿滿地站起來,“我們打個賭,如果我能讓唐糖再次喜歡上我,你就答應做我的女票!”
你也配!
“到時再說!”童話高冷地答道。
唐糖剛走到教室門口,小暖就迎了上來:“你去哪兒了?我去食堂找你你已不在了。”
唐糖嬌嗔地白了他一眼:“難道我上個廁所都要向你匯報?”
小暖不好意思地笑了:“那倒不用,我是怕你生悶氣躲起來哭。”他認真地看唐糖:“我想要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永遠都是開開心心的。”
唐糖聽得鼻子發酸,她吸了口氣,紅著眼圈笑著說:“那你有的受了,一輩子都要遷就照顧我的小情緒。”
小暖柔柔地看著她,百看不厭,低沉地說:“我願意!”
不知為什麽,一股傷感的情緒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流淌,唐糖岔開話題:“你們把小徐怎麽了?”
小暖立刻變得眉飛色舞:“小徐那家夥有不少厲害裝備,他答應全送給你!”
唐糖瞪大眼睛:“你們用武力脅迫他!”
“哪有那麽暴力?我們隻是給他做了下思想工作。”小暖避重就輕地答道。
之後的幾天裏,唐糖碰到小徐的時候總是頂著熊貓眼,無精打采,就連走路都要睡著了。但每次他一看見唐糖的時候,就非常詭異的榮光煥發,像極了將死的人回光返照,特麽深情款款的看著唐糖,似乎有話要對她傾訴。
唐糖每次都被他看得寒毛倒豎,原地跳起,飛也似的落荒而逃。她慌裏慌張地找到小暖,把這個驚悚的情況告訴他,最後一句話是她瞪著驚恐的眼睛說的:“小徐這是怎麽了?鬼上身了?”
小暖平靜地說:“淡定。我去約他喝杯咖啡,暢談一下人生。”
但是唐糖認為小暖白費了心,因為喝過咖啡後,小徐變得更加憔悴,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行屍走肉一般在校園飄**。
有一次,唐糖碰到他,正好有個遊戲中的問題從腦海裏毫無防備地跳出來,本著虛心學習,有問題就要解決的良好學習態度,唐糖努力克服心理障礙,一臉求知欲地走過去向他請教。
小徐一聽,像受到刺激一般,情緒失控,瘋魔一般大喊大叫:“不要跟我談遊戲!我恨遊戲!”
“為什麽?”唐糖每個細胞都散發著八卦氣息,做為夏夜的青梅竹馬,當然先拋開郎有情,妾無意這個細節不提,她跟小徐的接觸也不算少,在小暖沒出現時,他小徐是她接觸的第二多的男生,雖然每次中間隔著個夏夜,但這都不能防礙她對他的了解。
小徐玩起遊戲來簡直就是拚命三郎,隻要能玩遊戲,即使被他爸爸各種版本的拳打腳踢,他也毫無怨尤,癡心不改。
後來,他爸爸一度斷了他的零用錢和家裏的網線,直到他考上高中才恢複。那段時間,他便轉戰夏夜家,但是對他老爹稱是去會女票。他老爹頗為同情地看著小徐,品、貌、才他是一樣都沒占著,也挺不容昜的,便對他的早戀問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心裏陰暗地想:未雨綢繆也不錯,省得以後成大齡剩男,打折處理都無人問津。
因此,唐糖身不由己地假扮他傳說中的前女友很多年,現在見他突然對遊戲深惡痛絕,自然在心中打下一個巨大的問號。
小徐賊溜溜地四顧,方圓十米之內都沒有發現小暖和夏夜玉樹臨風的銷魂身姿,才杷唐糖一拽,躲到人跡罕至的偏僻角落,大吐苦水:“你每天不眠不休的玩上八個小時的遊戲試試?那不是玩,那是受酷刑!”
“既然不想玩就不玩,又沒有人逼你!”
“誰說沒人逼?”小徐狹長的丹鳳眼瞪大了不少,“我又不是傻缺,沒人逼我我會自虐般一到半夜我爸睡著了就拿著個鐵揪挖墳,一挖就是一個晚上!”小徐無比幽怨地看著她。
“挖……挖墳?”唐糖驚悚地看著他,悄悄地跟他分開了幾步,這個偏僻的鬼地方,樹蔭濃密,光線昏暗,無形中喚醒了她腦海裏貯存的各種校園鬼話,隻覺全身發冷,轉身想要逃離這陰森恐怖的地方。
小徐耐心地解釋:“我是在遊戲裏挖墳啦!”
唐糖訕訕地笑了笑:不早說,都快嚇出心肌梗塞了。
“那麽多遊戲,你為什麽選擇挖墳啊?”唐糖奇怪地問。
“你以為我想啊!”小徐翻著白眼,嫌棄唐糖領悟能力太差,“是小夜和小暖兩個臭小子逼我的,說要給你刷幾樣厲害的裝備,好去比賽。”
唐糖愣在了原地。
“其實不光我,就是夏夜和小暖每晚都沒怎麽睡,你每次死了後,都是他們在幫你善後,把裝備拿去修是要錢的!”
唐糖恍然大悟,她一直以為在遊戲裏損壞的裝備在下次玩的時候,自動刷新,完好如初,沒想到二次元的世界,東西壞了也要拚命賺錢去修。
她一直都知道小暖和夏夜對她很好,但是沒料到會在背後為她做了這麽多,自己再不努力對得起誰?(未完待續。。)
PS:??這張遊戲有些失真,小帆童鞋講述的時候我沒聽懂,然後等寫出來給他看,要大篇幅的改動....我就放棄了,將就好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