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臥薪嚐膽 絕地反擊(一百零三)

小暖向遠方看了看,用下巴指了指前麵:“應該是你幾次遇險的那條小巷吧。如果顧昔年他們從小巷的兩頭包抄,我們插翅也難逃了。”

‘那怎麽辦?不如我們打車繞道回去吧。”唐糖緊緊抓住小暖強有力的胳膊,如驚弓之鳥的說。

小暖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躲什麽躲!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不如豁出去和那個人渣大拚一場,打得他落花流水,他就不敢再找你麻煩了。”

唐糖見他說的這麽自信,忽然記起來什麽,驚喜地道:“哦!我知道,你打算借助那枚神奇的戒指的力量,狠狠教訓那個渣男一頓!對不對?”

她邊說邊用力地對著空氣揮舞了幾下拳頭,好象顧昔年就在眼前,她正對他示威一樣。

“是啊。”小暖簡短地附合了她一下,便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我其實挺佩服顧昔年那個渣男的。”

“佩服他什麽?”唐糖奇怪地問。

“臉皮有夠厚呀,你們兩個都決裂了,他居然還不死心,時不時跳出來害你一下,他這樣究竟累不累呀。”

“那是因為你和他是兩類人,你才覺得他的行為不可思議。就象采蜜的蜜蜂不能理解蒼蠅為什麽一見到屎就飛撲了過去,別人就是以害人為樂。”

小暖欣賞地看著她:“誰敢再說我們家唐糖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說話多有哲理性呀。”

“沒有人這麽說我好吧,何況我也夠不上當花瓶。”唐糖謙虛的說。

“你不僅夠得上當花瓶的資格,而且美貌與智慧並存。”

“哪有。”唐糖不好意思地說。

“你都寫網文了,再怎麽說也叫才女吧。可以與李清照歸為一類。”

“才不要和她一樣。”

“為什麽?”小暖不解地問,“她可是曆史上最有名的女詞人。”

“那又怎樣。命運那麽坎坷。”唐糖黯然地說。

小暖自知失言,忙自我糾正:“是我說錯了話,我們唐糖不會象她那樣。我們唐糖一輩子都會幸福的。”

唐糖無意中抬起頭來,卻驀地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了小巷的巷口,她的腳步猛地停住,驚疑地看著小暖。

小暖看上去有點嚴肅,鎖著眉往小巷深處張望了一會兒。才牽著唐糖的手往裏走。

他叮囑唐糖道:“如果顧昔年真的帶人找你的麻煩。我擋住他們,你先跑,聽見了嗎?”

唐糖不肯往前走了。驚駭地問:“為什麽?我們要走一起走,要死一塊兒死。”

“什麽生生死死,看你把事情想得多嚴重。”小暖雲淡風輕地說,“我要你先跑。是不想你分我的心。你沒看見電視劇裏,女主遇到危險時。男主去救她,男主叫女主先跑,女主不肯,接果被壞人抓住。要挾男主,男主投鼠忌器,吃了許多苦頭才帶著女主逃生。你該不希望我象那些男主一樣。被壞人打得死去活來吧。”

唐糖見他說的合情合理,也就點頭答應了。

她提心吊膽地跟著小暖往小巷深處走去。兩個人的腳步聲顯得格外孤單無助。

唐糖風聲鶴戾,哪怕是一片樹葉飄落下來,她都會驚出一身冷汗。

然而,眼看隻剩幾步就走出幽深的小巷,他們預想中的危險還沒有出現。

唐糖暗暗鬆了口氣,猜想顧昔年還不至於壞到這種地步,她隻是沒替他們付飯錢,他就找人報複她。

但是她卻看見小暖劍眉深鎖,疑竇叢生。

“你怎麽了,危險眼看要解除了,你反而變得擔心起來。”

“我是在想顧昔年不可能善罷幹休,就這麽輕而易舉地放過你。他這樣遲遲不出招,才讓我不安。”

唐糖覺得小暖說的很有道理,原本放下的心又高高懸了起來。

兩個人剛走出小巷一小段距離,迎麵風馳電掣般駛來幾輛輕便摩托車。

每輛摩托車的車頭燈都打到最亮,強烈的燈光刺得唐糖連眼睛都睜不開,她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擋住耀眼的燈光,耳裏聽到摩托車呼嘯而來的聲音。

她驚怵得做不出反應,卻覺得自己被人攔腰抱住,兩腳離了地麵,輕飄飄地在空中劃過,然後落在一個樹杈上。

唐糖這才睜開了眼,看見小暖環抱著自己,臉色沉重的望著樹下。

她也向樹下看去,三個把頭發或染成黃色或頭成紅色的小混混刹住摩托車,凶神惡煞般抬頭仰望著他們。

唐糖認得他們,那三個少年她在鄉味百年見過他們,紅頭發的少年就是李勇。

但是顧昔年並沒有露麵。

唐糖暗暗想,這果然符合他的做風,喜歡在背後捅人一刀,還不想讓人知道。

三個不良少年在樹下商量了一下,從車子上下來,手裏拿著一尺多長,明晃晃的西瓜刀,在樹下將他們倆團團包圍。

李勇衝著他們惡狠狠地叫囂:“現在滾下來,老子們隻要財。如果逼得老子們動手,就不是求財那麽簡單!”

唐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嚇得緊緊依在小暖的懷裏。

另兩個少年邪惡地笑了:“那個妞長得不錯。”

這句輕薄的話激怒了小暖,他大叫一聲,從樹上一躍而下,趁那三個不良少年沒有反應過來,在空中向著三人的頭部一通猛踢。

三個人猝不及防,全部中招,被小暖踢倒在地,手裏的西瓜刀也掉在了地上。

小暖迅速撿起一把西瓜刀,把為首的紅發少年李勇從地上提了起來,用刀架住他的脖子,命令道:“叫你的弟兄騎著摩托車,給我滾得遠遠的。”

李勇色內厲芿,被小暖嚇得都快尿了,他驚惶地對另兩個少年吼道:“滾!你們快滾!滾得遠遠的。”

兩個少年麵麵相覷,猶豫著要不要離開。

小暖把手裏的刀輕輕在紅發少年的脖子上一劃,劃破皮膚,立刻鮮血染紅了刀刃。

李勇嚇得麵如土色,兩腿發軟,幾乎是哭喊著對他的夥伴咆哮:“你們快滾!”

兩個少年隻得驚慌失措地退到各自的摩托車旁,騎上車,絕塵而去。

小暖對著樹上喊:“沒事了,下來吧。”

唐糖象隻軟腳蝦一樣,驚魂未定地從樹上往下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