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臥薪嚐膽 絕地反擊(160)

小暖以為唐心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說,忙擺出認真傾聽的模樣。

唐心說:“小星星可以用來許願,讓你心想事成,千紙鶴可以祈福,讓你幹什麽都很順。”

小暖淺笑了一下。

小家夥以為他不信,忙舉例論證道:“我期末考試的時候就是這麽做的,結果語數雙百。”

小暖把他抱在自己的腿上坐著:“喲!我們唐心都讀小學啦!還考了雙百分,這麽厲害!”

“就是啊,我好想姐姐醒來,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讓姐姐表揚你,對吧。”

“不是,想告訴姐姐,我們家裏就她是豬頭,學習那麽笨!”

小暖有些瞠目結舌地看著小家夥,隻能讚歎他腦洞強大。

阿姨把唐心從小暖身上分離,嗔怪道:“唐心,不許亂說話哦。”

阿姨和唐心離開後,小暖把手裏的小星星和千紙鶴放在唐糖的枕邊,一隻手輕輕顫抖著撫摸著她頭部纏著紗布的地方,想到這麽柔弱的她在無望的抵抗著顧昔年的施暴,而自己卻不在她的身邊,又是心疼又是悔恨,不禁潸然淚下。

再說夏夜跟著劉警官重返花山,從唐糖墜崖的地方分析她逃跑時的路線,當從崖底爬上來時,幾幢簡陋的新二層小樓房闖入了他們的視線。

夏夜指著那幾幢鄉間小別墅:“我覺得唐糖一定是在那幾棟樓裏的一棟跟顧昔年狹路相逢的。”

他的視線不經意間流轉,看見地上隱隱有一道拖痕,眼眶一紅,就連說話都帶著重重的鼻音:‘我知道是哪幢樓了。”

他尋著那被雨水長時間用力衝刷過的若有若無的拖痕走去。

劉警官他們也注意到這個線索,跟在夏夜後麵,找到那幢樓房,走到門口,他們就看見沒有裝修過的客廳水泥地上到處都是殷殷血跡,血跡裏有清晰的腳印,觸且驚心。那些血跡從屋內延伸到屋外就消失了,但是他們都能想象出顧昔年抓住唐糖的頭發,拖著她往外走的凶殘情景,所有的刑警都義憤填膺。再怎麽說人家女孩子曾經那麽喜歡過凶手,並且和凶手也曾同窗,凶手卻下得了毒手,心腸不是一般的歹毒,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劉警官叫了鑒證科的人取了血樣和血腳印。便直奔李勇的家。

李勇年齡雖然比顧昔年大,但是論起陰險狡詐,心狠手辣,他甘拜下風。

他見劉警官隻是問了幾句話,就輕而易舉把他放了出來,一直擔驚受怕的心總算安定了下來,放心大膽地回到了父母的家裏。

因為鬧出了人命,再加上他心裏有點隱隱的擔憂,他的行為有所收斂,沒有象往日一樣。在大街上為非做歹,而是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做二十四孝好兒子。

他忘了顧昔年,顧昔年卻象熱戀中的情侶一樣每時每刻都在惦記著他。

可是,他不敢輕易給李勇打電話,生怕他還在被那個看似鄰家大叔一樣親切,實則目光如炬的劉警官盤問,自己這時打電話過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他在自己的房間裏如困獸猶鬥般不安地來回走動,焦燥地等待著李勇的電話。

好容易在中午的時候等到了李勇的電話。他告訴顧昔年,崖底不見唐糖的屍體,這是他唯一感到不安的地方,都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他們是親眼目睹唐糖墜崖的,怎麽會不見她的屍體呢?

顧昔年自然知道原委,他隻關心他指點李勇的那番話糊弄過劉警官沒有。

“那個自然,不然我現在能這麽悠閑地給你打電話?”李勇特麽瞧不起的說:“中國的警察除了會吃飯,毛用也沒有。難怪案子破不了!”

“他們真的這麽容易就相信你了?”顧昔年不敢信地問。

“當然!你怎麽這麽疑神疑鬼?你心中有鬼?你還沒告訴我唐糖為什麽不見了。”

“我心中有什麽鬼?”顧昔年用大嗓門掩飾內心的慌亂,“唐糖那個賤人不見了就不見了,這樣對你更有利!”

“我是怕……她沒有死,被人救了……”

“怎麽可能?她是三更半夜墜的崖,之後又下著傾盆暴雨,有誰在那種天氣那個時間下到懸崖下?等到白天或許有人從崖下經過,但是那個賤人的身體那麽差,哪裏熬得過夜晚,她肯定必死無疑。至於屍體不見了,原因很多,這些不是我們要考慮的,隻要大家平平安安的就好。”

聽了顧昔年的話,李勇完全放鬆下來。

傍晚的時候,劉警官卻突然帶人來到他家裏,直接把他“請”進了派出所。

跟劉警官在一起的還有一名長相氣質都特別出眾的少年,雖然一臉憔悴,仍如美玉一樣光芒四射。此人正是夏夜。

到了派出所,內心惶惶不安的李勇在劉警官熱情的邀請下,剛剛忐忑不安地坐下,屁股還沒坐穩,劉警官忽然收住滿臉的笑意,板著臉,嚴肅地說:“我們找到唐糖了。”

“什麽?”李勇驚得從椅子上跳起來,他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他隻覺得自己後背一片冰涼,已經汗流夾背了。

劉警官一臉費解地看著他:“你反應怎麽這麽大?你很怕她活著呀,你心虛呀。她現在處於昏迷狀態,還沒有告訴我們到底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麽。”

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著李勇:“我想給你個機會,把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等唐糖醒來後……”

劉警官並沒把話說完,意猶未盡的意思更令人胡思亂想。

李勇馬上亂了方寸,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詳細地說了一遍。

劉警官和夏夜交換了一個滿意的眼神。

李勇見自己說完了,劉警官也沒說放不放自己,更是冷汗淋漓,但又不敢問。

劉警官好象忘了他,對眾人招呼道:“我們該吃晚飯了。”

大家似乎都忘了他,魚貫而出。

最後一個走出去的刑警還哢嗒一聲將門從外麵反鎖。

李勇更是嚇得六神無主,這是認定自己是凶手了嗎?

他坐臥不安地在室內來回走動,終於想到要給顧昔年打個電話,一切都是他個王八蛋惹出來的,憑什麽該老子替他頂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