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臥薪嚐膽 絕地反擊(177)

劉警官嘴角**、滿臉黑線地看著夏夜,這孩子在許多方麵都表現得太優秀,讓人望塵莫及,可在為人處事方麵,有時說話就象沒經過大腦一樣,大概是真的沒經大腦吧,氣得人幾欲魂飛魄散。

他又愛又恨地拍了一下夏夜的後腦勺:“小子,在胡說什麽呢,我們先把這幾個送到派出所,再去抓顧昔年。”

上車的時候,一個小混混死死抓住車門不願上,驚恐不安地反複問:“是不是真的不會槍斃我們啊。”

劉警官本來準備趁機普普法,告訴他槍斃一個犯罪分子並不是一件草率的事,而是要經過層層司法程序的。

夏夜卻酷酷地甩出一句話:“如果騙你,我就把頭砍下來,放在你家冰箱上當裝飾品。”

處在極度恐懼中的小混混聽了夏夜信誓旦旦的保證,大概腦補了一下他所描述的情景,當場白眼一翻,未留下片言隻語,幹淨利落的暈了過去。

劉警官特麽無奈地看著夏夜:“你不說話會嘴巴痛嗎?”

“不會。”夏夜低頭看著暈倒在地的小混混,他人高手長,略一彎腰,略一伸手就抓住小混混的胸襟,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向車內看了看,小小的麵包車除了副駕駛的位置,已經滿員,他毫不猶豫地把手裏的小混混扔在了那幾個瑟瑟擠在一起的不良少年腳下,他們立刻大幅度縮著腳。

等全體人員上車之後,小李把車子開回了派出所。

劉警官將李勇一群小混混關進了辦公室,留小李看守,然後把糖糖的血樣交給鑒證科,自己則帶著夏夜去“盛請”顧昔年。

他倆敲開顧昔年的家門時。發現他爸媽全在家,就連他奶奶也柱著拐杖,象佘太君一樣精神抖擻的坐在沙發上,如臨大敵般死死盯著他們兩個不速之客。

顧媽媽從醫院返回家裏就告訴全家人劉警官要采集顧昔年的血樣和腳印,跟命案現場的血跡和血腳印做對比,所以顧爸爸是知道劉警官的來意的,他首先很不友善地狠狠剜著夏夜。恨不能自己的兩道目光變成兩把刀子。直接刺進夏夜的心髒。

夏夜嘴角上揚,居高臨下地看著顧爸爸,就在一瞬間。他找到了顧昔年人品這麽差的原因了,他的父母為了維護他已經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顧昔年能夠成長為健全的人格才怪。

顧爸爸在夏夜天生具有強大壓迫力的眼神下敗下陣來,躲閃著移開目光。

他明知故問道:“你們來幹什麽?”大概覺得這句話威力不夠。又補充了一句:“我們不歡迎你們!”

顧爸爸說著就想關上門,把劉警官和夏夜關在門外。

劉警官還在思索對策。夏夜伸出一隻手撐住門,他力氣很大,顧爸爸長年出體力的壯年男子一雙手居然無法與他抗衡,他氣急敗壞地看著他。卻不敢開口,這少年氣場太大,叫他心裏發怵。

“有些事不是你歡不歡迎就想拒絕、就能拒絕的。有哪個殺人犯想死了。還不是法律執行,強迫他去死的。”夏夜緊盯著顧爸爸。語氣淡淡地說,但是顧昔年一家卻因為他的話全亂了降腳,明白在法律麵前負隅頑抗不過是徒勞的,他們全家人,除開顧昔年全都象泄氣的皮球一樣悻悻的。

顧爸爸無力地垂下了阻攔他們的手,他知道,憑借他一己之力,對抗法律,無異於螳臂擋車。

劉警官走到顧昔年的麵前,嚴肅地說:“請你跟我們去一趟派出所,配合公安機關的調查。”

“調查什麽?”顧昔年穩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特麽傲慢地睥睨著長他一輩的劉警官,那欠扁的模樣顯得很沒教養。

劉警官公事公辦的模樣,麵對這種心機少年要處處小心,不要沒抓到狗,還要被狗咬,自己的任何一點私人感情都會被他大作文章,瘋狂反撲。

他聲音寡淡的好似自來水:“我們在凶案現場發現的血跡和血腳印,鑒證科已化驗出結果,現在請你去派出所采集化驗你的血樣和腳印,協助警方調查。”

顧昔年冷哼一聲,不屑地移開視線:“憑什麽隻取我的樣,不取那些綁匪的樣?”他的視線掃過夏夜:“是不是有人買通了你們,故意來整我的呀。”

“你是說李勇他們嗎?他們早就在警局等著你。”劉警官絲毫不受顧昔年的表情影響,情緒良好地說,心裏卻對夏夜連連點讚,幸虧他早料到顧昔年會來這麽一招,他們早做了防備,不然又被這隻陰險的狗咬上一口。

前一刻還趾高氣揚不知天高地厚的顧昔年在一瞬間就萎靡了下來,但是他還是想垂死掙紮:“我要是不去呢?”他挑釁地看著劉警官。

劉警官微微一笑:“法律規定,每個公民都有義務配合公安機關調查。”他涼涼地瞥了顧昔年一眼:“更何況你還是綁票案的嫌疑犯。”

顧昔年渾身一震,但馬上就鎮定下來了:“為什麽我這個受害者變成了案件的嫌疑犯?”

“我隻聽到你自己說你是受害者,但是指認你是凶手的人大有人在。”劉警官平靜的應對。

顧昔年一臉的不齒,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沒有他高貴:“不就是聽李勇那票人還有夏夜他們說的嗎?他們都跟我有過節,當然會誣陷我!”

一直站著沒吭聲的夏夜這時忍不住插嘴,他目光如炬地盯著顧昔年,似乎要看清他肚子裏裝屎的腸子:“全校誰不知道你和唐糖過節頗深,你曾經在學校裏多次陷害她未果,整個綁架案裏你最有作案動機,不是你是誰?誰會像你那樣沒有廉恥到處亂咬人,誣陷你?何況,李勇他們對唐糖的家庭條件一無所知,如果不是你告訴他們她家有錢,他們會聽你的去冒險綁架唐糖?”

夏夜言語犀利,關鍵是句句打在顧昔年這條毒蛇的七寸上,他囂張的氣焰一下子滅了不少,強詞奪理道:“難道非要我告訴他們唐糖家有錢嗎?他們不能向別人打聽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