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某個未來？（上）
是什麽時候開始，生活突然變得平靜下來了呢？
坐在風雲轉動的山頭，空幻卻隻感受到一片安靜，沒有喧囂的人流，沒有穿梭的飛船，更沒有遮天蔽日的蟲族，一切都顯得那麽平靜而又安寧。
但是……
是不是有些平靜過頭了？
他坐起身來，看著周圍的光禿禿的山脈，晃動尾巴試圖抖落沾染其上的灰塵，卻沒有刻意關注是否實現了這個目的，就轉頭看向四周。
話說，這裏是浮空島吧？
他又有些好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高空、浮雲、雪峰……除了這些之外，由於視角問題看不到島嶼的邊界，也就沒法確定真實的情況。但抬起雙手，還有些幼小的手臂顯然沒有多少異常，不過……總感覺有些不真實。
搖頭，不去多想，他飄了起來，向山下飛去。
近了，靜了。
奇怪？
“人呢？”
他站在空****的街道上，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的存在。
嚐試著將精神力釋放出去，所能感受到的也是空無一人的世界。
“難道是夢？”
雖然有這樣的想法，但空幻還是覺得而有什麽不對，因為若是夢的話，自己怎麽可能知道自己在做夢，這又不是盜夢空間。
“那麽……幻界？”
這似乎是一個很好的解釋，於是空幻抬頭看向天空。
因為製作幻界的人一般都喜歡那種上帝視角，讓人感到滿足同時，又能全方位地觀察著幻界中成員的活動，所以有時候抬頭看向天空，對方的注意力會投向這裏，這就容易被人察覺。
可就在他準備感受對方的存在，再詢問幻界製作者時，卻突然遲疑了。
“話說，我好想沒有進入過幻界吧？”
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因為以空幻靈神級巔峰的實力，又怎麽可能無知無覺地被拉入幻界，這即便是現如今的8051她們都沒法做到，而幾名靈神，顯然不可能無聊到聯手給自己開這個玩笑吧？
那，現在這裏是哪兒呢？
如果這時候一個人跑出來說，這是你中的世界，那才好玩吧？空幻無聊地想到。
或者突然跑出一群嘰嘰喳喳的精靈、叮叮當當的矮人……又不是穿越玄幻世界，怎麽可能？空幻果斷搖頭將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
仔細想想，現在主要任務似乎是尋找人吧，這樣才能得到更多的消息不是麽？
於是，在確定精神力乃至於靈力都毫無作用之後，他果斷推開了最近的一家房門。
然後，伴隨著古舊的吱呀聲，房門向內倒下……等等，倒下！
哐當！
“咕嚕~”
看著似乎因長久沒用而腐朽的房門，在自己輕輕一推的力道下傾倒並碎裂，空幻下意識地用靈力包裹身體，將漫天飛舞的灰塵擋在身外的同時，後退幾步回到大街。
而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寬敞的大街上，竟然也堆積著厚厚的塵土，某些道路甚至已經裂開，從裂縫中生長出了頑強的小草。
自然對現代的反攻嗎？
“這裏……難道已經很久沒人使用了？”
空幻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亦如本人所想，整個大街的建築在他看來略顯科幻，但還有朋族的風格，卻大多堆滿了灰塵泥土長出了各類草木，就像是經曆了末日災難之後的世界一般。
壓住心中的不安，他轉頭看向路邊一台看似車輛的東西。
飄了過去，用靈力拂去外殼的灰燼之後，露出了灰暗色調下亮麗的不明材質殼聲。
很意外，在外殼某個顯眼的角落，空幻甚至能夠看到熟悉的標誌。
“機械工業聯合體？”
但這卻不能代表什麽，隻能說這輛車是當前作為朋族機械工業總會存在的機械工業聯合體所做而已。而檢查車輛，除了因時間太久而無法啟動外，似乎毫無異常，空幻隨即將注意力再次投向了之前被自己‘推’門的小屋。
再次停留在小屋前，了解的東西似乎多了點，空幻的態度卻沒怎麽變化。
漂浮在半空中，他從碎裂在地板上的木門上方飄過，看向周圍。
這是一件普通的朋族房屋，除了一些不認識，看起來應該是高科技的東西外，其它都是空幻認識的……好像廢話了，總而言之，除了看似先進一些點外，整體上而言都和朋族社會沒什麽差距。
可是……為什麽人不見呢？
而且……
“保存完好，應該不是出現什麽緊急事件，或者遇上什麽危險事情而逃亡，可是人去哪兒呢？”空幻並未發現，自己已經自然而然地忽視了自己怎麽出現在這裏的問題，開始探秘一般地走進了小屋。
跨過走廊，這裏除了被自己推到的屋門碎片和大量灰塵外，都是正常放置的衣架、鞋櫃和裝飾品。
路過廚房時，他隨意看了眼，裏麵的餐具不少已經鏽跡斑斑，因為是熟悉的材質。空幻稍稍推算就能得出這些餐具開始生鏽的時間，恐怕已經過去了至少七十年。
七十年，朋族整個文明史加起來也才五十年而已。
“這裏到底是怎麽回事？”
帶著濃重的疑惑，他推開了客廳的屋門。
入目之處，也許是環境封閉，加之朋人本就喜歡打掃房屋，看起來這裏灰塵堆積的數量遠沒有外麵那麽厚重，可也有不少。最吸引人注意的不在於堆積的灰塵量，而是客廳餐桌上的盤子等東西，以及客廳周圍布設的頗具喜慶氣氛的場景。
看起來，主人家在消失之前，還在舉辦著一個宴會一般。
這代表著什麽呢？
“難道消失的事情，是一件喜事，然後慶祝到半路，也就不再去收拾就全部消失了？”
這種推理顯然讓空幻感到頭疼，他隻得將此記住，然後搜查了一番。
在客廳的電視櫃下，他找到了一張貌似日曆的東西，可惜由於時間漫長，加之似乎被某些動物咬過，隻能勉強看到‘朋族…2年’的字樣。而那間隔中被咬掉的部分看來不短，即便是中間寫上‘朋族曆法x2年’，這個‘x’應該都會有三個數字空格的長度。
“是很久之後嗎？可為什麽還在用紙張呢？”
自從朋人開始全麵適應朋族網絡之後，很多現實中存在的東西都失去意義，人們使用的時候也更多將其作為網絡世界的補充而已。甚至於就在不久前……嗯，空幻記憶中的不久前，政府已經開始出現取消政府紙張辦公，全麵推行網絡化的建議。
考慮到網絡是以政府核心長老作為總要節點，安全性沒有問題，所以取消紙張辦公的可能性很高。
而作為民間的風向標，政府取消紙張辦公很可能就會引發連鎖效應，使得紙張漸漸退出朋族社會。
既然如此，這裏看似未來的朋族社會，為什麽還有紙張日曆這種即便是空幻所在時期，也已經漸漸消亡的東西呢？
想不通。
“再繼續看看吧？”
隨手將這張日曆殘片放進衣兜，空幻再次搜尋，卻沒能再在客廳裏找到多少有用的東西，隻能退出後。
像幽靈一般飄在走廊中，他看了看四周，最後將目標定在了前方的臥室。
有了推入口大門的經驗，這次空幻是用靈力保護著著脆弱的臥室們，然後一點點拉開，這才飄入其中。
由於窗簾拉上，臥室內一片昏暗，隱約間可以看見的隻有床鋪、衣櫃和一台如同故事中冷凍倉一樣的東西。而看到那個碩大的冷凍倉，空幻突然中心中一動。聯想此時整個世界空無一人的感覺……
“不會是所有人都玩虛擬遊戲這種設定吧！這不科學！”
雖然這樣說著，可空幻卻已經直接飄到了冷凍倉上方。
可惜，裏麵空無一物，而精神力探視之後，也隻能通過冷凍倉中一些空幻所熟悉的材質，確認它已經被閑置了與廚房餐具一樣的時間。
“不是虛擬現實，那為什麽呢？”
不知不覺之間，空幻已經將這次詭異的經曆，當作了一個解密遊戲，由此可見其沒心沒肺。可正是這樣的態度，才確保了他作為主意識對所有事情都處變不驚的態度。到底是他本來的性格，還是成為主意識後養成的甚至感染的，現在已經無從得知。
總之，在否定了‘虛擬現實遊戲導致所有人消失’這種不科學的猜想之後，他將注意力重新投向了四周。
也許是之前的思維跳動導致空幻忽略了這些東西的脆弱度問題，他下意思地揮動靈力去拉動窗簾。
下一刻，整個腐朽的窗簾化為了塵埃，頓時彌漫整個臥室。
“臥槽！”
雖然用靈力隔絕了外部環境，可麵對一大片灰塵撲來的場景，空幻還是下意識地退出了臥室。
等了片刻，待裏麵乒乒乓乓的聲音結束之後，他再次進入其中。
入目之處，本來完好的臥室已經全變了個樣。那看似完好的窗簾不說，現在已經無法履行阻擋眼光的任務；投射進來的光線照亮了整個臥室，倒塌的窗簾架子砸在看似堅硬的冰凍倉上，將其整個凹陷下去；寬敞的雙人床現在變成了灰塵堆積地，恐怕沒人願意躺上去……
視線多次掃視，最終投向了衣櫃玻璃窗內看似完好的東西上。
一個相框。
“照片？”
未免破壞，空幻沒敢將其取出，就這樣隔著玻璃窗看向裏麵。
這應該是這個家庭的照片，由於完全沒有碰觸，雖然有些腐朽，但還能看出大概：一家六口，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以及兩個兒子，一家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但這並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們身後的背景。
“這是……地球！？”
抱歉的說，遲了一點點，嘎0w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