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之所想即為現實
謝謝‘不燼de意誌’的打賞的說。話說今天是二合一的章節，因為不好分開的說，所以今天也隻有一更啦。
就是這樣，嘎=v=
“準備好了嗎？”
“當然，組長你就放心吧。”
“就是，有我帶著，就算是第一次也不用擔心。”
“總而言之，注意安全，我可不想到時候接到在白月的求救信號。”
“哈哈哈！”
嚴密防護著的大廳之中，幾名純能量化的朋人正站在一扇空心圓環狀的物體前。其中一名虛空天人和一名純能量化的普通人，正在閉目凝聚著自己的意識。而在一旁，忙碌的純能量體朋人們則大都小心翼翼地調整設定著某些數據。
好半晌，被稱呼為組長的人，才從數據中抬起頭來。
“注意，準備進入。”
“是。”
伴隨著他手指按下，龐大到可以支撐一座中等規模星門的能量，從質能動力爐中輸出，並最終匯聚到了眾人中央那不過三米直徑的圓環之上。
片刻間，如墨般的水紋抖動從圓環中央擴散。
最終，整個圓環內都變成了抖動的墨汁，卻隻有薄薄的一片，仿佛沒有厚度。
等到這如同帷幕般的墨汁抖動最終平息，兩名隻是以能量編織虛擬外衣的朋人，已經站在了門口。細心的研究人員更是注意到，從門中偶爾會飄散一些煙雲般的黑氣。但很快就消散不見。而在檢測儀器中，這種黑氣沒有帶來任何危害性的數據。
“好，現在聽著，首先。用你學習的意識掌控技巧，將意識連接到我的意識上來。”在墨汁波動中，虛空天人一臉嚴肅地向純能量朋人吩咐到。
“啊，是！”
“不對，是意識！不是精神力！重來！”
“是！”
“好，就是這樣，”兩次成功還算不錯，虛空天人小隊長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盡全力穩固這個意識通道，把它想象成完全永久性的東西，隻有這樣，你才能在這裏麵不和我分開。而分開的結果……你懂得。”
“飛到不知道哪兒去，知道了，隊長！”
純能量體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腦海中不斷想著‘穩固意識連接’這句話。這是一種相對來說有些笨的辦法。但對於意識研究還不是非常深入的朋人而言，這種自我催眠般的意識控製技巧，反而是最為有效的。
果然，不過幾秒鍾。兩人都心有靈犀地點了點頭。
此時意識連接穩固，兩人的意識變成了近乎一個人的意識。隻有微弱的獨立意識將兩人分開，但無論思維還是情緒都已經共通。這即便是對從小融入朋族網絡的朋人而言。也是不容易做出的決定。
“很好，拉著我的手，雖然不是必要，但必須以防萬一，”虛空天人神情輕鬆地通過意識將想法共享給純能量體：“然後，我們一起跳進去。”
新人不太習慣地點了點頭。
“那麽……一！”
“二！”
“三，跳！”
“嘿呀！”
手拉著手的兩人，在意識共通之下同時做出了跳躍的動作，撞入帷幕般的圓環內，在水紋波動的片刻間消失不見。檢測儀器則忠實地記錄了純能量化天人進入時，從他身上剝離的自然能量慢慢消散，最終融入本世界的過程。
“好了，關閉電源，出來的時候就不需要這個東西了。”
“是。”
—————另一個世界—————
“這裏就是虛空世界？”好奇，迷惘，恐懼。
“正是如此，不要想著用眼睛去看，因為這裏沒有視覺光線這種東西；也不要想著用觸覺去感受，因為這裏沒有東西讓你碰觸，即便我們兩個也是沒有物質體積的意識體；更別想著去聽去嗅，因為這裏沒有傳播那些的介質。簡單來說，這個世界啥都沒有，除了意識。”
虛空天人冷靜、沉穩的情緒影響著初次進入這個世界的純能量體。
漸漸的，他心中的恐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好奇。
“那麽隊長，我們接下來幹什麽？”好奇
“你先感受一下，但千萬不要斷開意識通道。”警惕，嚴肅
“是。”
好奇的情緒影響著純能量體，在這個世界中，它唯一能夠感受到的隻有與虛空天人隊長的意識通道。除此之外，周圍仿佛沒有任何東西一般。他甚至覺得自己就是進入了一個隻有自己和虛空天人的世界，時間和空間這種概念似乎都並不存在。
“好神奇！”
空無一物的感覺讓人感到驚悚的同時，卻也給有所準備的純能量體帶去了更多的新奇。
他嚐試著動了動意識體，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意識的活動。可這樣的活動沒有帶來任何的現實幹涉，甚至如果不用他自己與虛空天人的意識通道作為參照物，他甚至覺得自己都會感受不到自己意識的活動。
要不要試一試？
“絕對不要！”警告
嚴厲的情緒從虛空天人處傳來。
“永遠不要因為你的好奇而斷開意識通道，就算我現在拉著你，可感知上並沒有這種概念。所以，如果你覺得沒有拉著我，你就真的沒有拉著我，那麽一旦斷開連接，你將很難再找到我。”
“抱歉。”歉疚，遺憾
“沒什麽，每一個新人都會有這種想法，隻不過你們也都是經過訓練的，以後還要訓練別人，所以還算有些自覺。我可是擔心以後如果人多了。恐怕就會出現一兩個找死的奇葩。”慶幸，擔憂
“還真是麻煩您了，”同樣慶幸、擔憂，還有些許期待。
“最好還是別期待出現那種事。上次那個突然出現在白月的杯具還算好的。根據我們判斷，出現地點的距離恐怕和該人的意識判斷有關。如果你覺得自己距離很遠了，那麽出現在太陽裏麵，甚至跑到星係與星係之間的宇宙空間都有可能，到時候可就真麻煩了。”警告
“額，”震驚，後怕
“好了，你應該也感受到了一些東西。那麽我們開始進行正規的體驗吧。記住，千萬不要斷開意識連接！”勞累，鬱悶
“是，隊長。”堅定
“首先。我會鬆開你的手，這其實是一種意識的想法，因為以外麵世界的概念，我現在其實已經沒有拉住你的手了。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個虛空世界是一個隻有意識存在的唯心世界。所以我們這種進入其中的意識體，每一個念頭都會影響到這個世界。”回憶，講解
“唯心，那豈不是說。心想事成。”驚喜，好奇
“理論上是這樣的。不過我勸你暫時不要去嚐試，至少等我安排的幾個體驗完成之後再說。”警告
“啊。是，”好奇，期待
“那麽，你現在覺得，我拉著你的手沒有？”毫無情緒波動
“現在，嗚……就和之前一樣，完全沒有感覺來著，應該，大概，也許沒有了吧，”遲疑，不解
“不確定是嗎？”審視
“是的。”擔憂，遺憾。
“不，不用擔心，這其實是正常現象。因為就如我之前所說，你覺得你沒有拉著，你就沒有拉著。但那種絕對的意識想法，在其它時候有用，但在確保我和你的距離上卻有危害。反而這種模糊的想法，讓你即便在與我脫離意識連接的情況之下，也能通過‘我沒有和他鬆開雙手’這樣的想法，重新找到我，確保我能將你帶離這個世界。”安撫，平靜
“呼，幸好，”慶幸，好玩
“不要覺得有趣，但也別太擔心。我們接下來做第二件事，感知存在。你現在感覺到我的存在，是因為你能夠感覺到意識通道的存在，同時通過意識通道感覺到我的想法，從而實現雙的交流。但實際上，你並沒有感覺到我的意識體的存在。”
“那麽怎麽做呢？”期待，疑惑
“很簡單，但這需要雙方的配合。如果人多的話，大家構建一個意識網絡，那麽就可以直接交給意識網絡來完成這一點。但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你也是第一次，所以就必須雙方的同意。”
“簡而言之，你和我，要都認同對方的存在才行。”
“這還是‘想’嗎？”疑惑。
“是的，就像你構建意識通道時一樣，通過‘想’。”冷靜，嚴肅
“哦，你的存在，你的存在，你是存在……”
這裏感知不了時間，即便是心中會分出一部分計算力計算時間的流動，但一不注意依然會忘記。不知道多久過去之後，純能量體突然眼前一亮，仿佛黑暗世界中的唯一光源般，那位虛空天人同僚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但是……
“噗，你怎麽是這種樣子！”爆笑
因為出現在純能量體眼前的虛空天人，有著石頭一般的臉，眉目糾結在一起就仿佛在沉思非常嚴肅的問題，以至於整張臉都僵硬了一般的樣貌，反倒是那具身體的其他部分還算正常。
但對此，對麵出現的虛空天人卻沒有太多奇怪。
“因為這是一個以意識推動的世界，這個世界並不存在‘唯一的真實’。在你眼中的‘我’就是你認為的我。而同樣，在我眼中的‘你’也是我認為的你，這兩者並不衝突，但也並不一定相同。理解嗎？”疑問
“額，大概理解點，就是說這隻是讓我看到了我想看到的東西，與構建幻界差不多吧？”驕傲
“嗯，很不錯。不過能說說你眼中的我是什麽樣的嗎？”
“這個……”
看著那板結在一起的石頭臉一副好奇的樣子，純能量體死死咬著牙。還是不忍心告訴對方真相。
“那個，與外麵的你略有不同，但很帥，相信我。”我自己都不相信
“不用撒謊。別忘了我們可是連接著意識通道，你一定也注意到你麵前的我做出的表情吧？為什麽明明是你認為的我，還能做出符合我真實情況的表情呢？就是因為你通過意識通道獲得了我的情緒和思維，所以你潛意識中就讓那個‘我’做出了這樣的表情。”
“而我，同樣也能以同樣的方法了解到你的思想。可以想象，你眼中的‘我’一定不是什麽好形象，”糾結
“噗，抱歉。”歉意，古怪
“沒什麽，反正以前麵幾個家夥的情況來看，我也能夠大致想到會是什麽情況。”無語
“嗬嗬，”不知道怎麽回答
“好了，然後要做的就是將你想想中的形象變成你記憶中的真實形象。這隻是意識對潛意識的一種控製。但對潛意識的控製，在這個虛空世界卻是非常關鍵的一環。因為有時候本來是很普通的變動，一旦潛意識覺得那是危險。而你卻不能控製的話，那就真的是危險了。”強烈警告
“啊，是，隊長！”
相關訓練依然做過不少。對於這些能夠作為第一批參與虛空探險的朋人，都是那些意誌堅定的人。要控製自己源自潛意識的各種情緒和欲望，並不是很難的事。難點隻在於。要無時無刻地戒備著潛意識的影響。
片刻，眼前的虛空天人已經變回了正常樣貌。
“好了，現在至少對這個虛空世界而言，我們兩個已經擁有立刻‘形態’這個概念。接下來進行第三個體驗，定位。”對麵的虛空天人在黑暗無依的世界走了兩步，來到純能量體身旁：“在你看來，我現在到了你的身旁。實際上是否如此，在這個世界毫無意義。”
“事實上，空間這個概念，完全是以你的想法為準。”
“你覺得我和你的距離有兩米，隻要我不在意識連接中反對，那麽我們就‘真的’隻有兩米距離。看起來是相互的，但有時卻也是一個安全保證。比如你在這個世界遇到了一個敵人，他正在對你發動看起來鋪天蓋地的攻擊，但隻要你意識中堅信這不是真的，堅信你和對方的距離很遠很遠，遠道對方的攻擊無法覆蓋。那麽就算在對方眼中你就在他身旁，他也攻擊不到你。知道了嗎？”
“總感覺……”
“好神奇是吧？”虛空天人戲謔地說道。
“嗯，”純能量體點了點頭，但想了想覺得對方應該看不到。不過進一步想，對方通過意識連接也得到自己‘點頭’的想法，那麽對方應該是也能看到他的‘點頭’動作，他就囧了。
“就是這樣，看來你的理解力不錯。”
“嘿嘿。”
“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記住，那種以‘想’為核心的方法，並不是無敵的。當對方的意識強過於你的時候，他就很容易用強大的意識去幹擾你的想法，從而導致你的‘想法’失敗。即便對方意識不強，但也可以通過各種意識交流時的場景製造來影響你的‘想法’，從而導致你自己在意識覺得自己失敗了，然後你就真的失敗了。”
“額，好恐怖。”
“這是當然，否則為什麽還要要求隻有意誌堅定的人才能進來。”虛空天人撇了撇嘴：“你覺得讓一個膽小的、或者有黑暗恐懼症、深海恐懼症之類的家夥進來，看到這一片啥都沒有的黑暗，然後一想‘不會突然衝出來一隻打怪獸，然後我有打不贏啊’之類的東西時，這個世界也同時配合他的想法出現這樣的無敵打怪獸，他會怎麽樣？”
“額……被自己幻想創造的怪獸殺死？”驚歎
“是啊，尼瑪上次有個新人就一時不差‘幻想’了一頭星空巨獸。最尼瑪蛋疼的就是那時候我們意識連接在一起，他幻想的東西也會影響我們。結果在沒反應過來之前，我們還真以為這個世界有這種怪獸，和那貨大戰一場。到頭來才發現是那該死新人的幻想。”
“……”
看著惱羞成怒的虛空天人隊長，新人純能量體似乎從對方身體中感受到了無邊的怒火。恐懼地後退半步，這動作卻加重了他這種擔心。眼中的虛空天人，甚至也同時抬起頭來，將那無邊怒火的眼神投向了他。
“不，不要！”
“該死，冷靜點你個混蛋，無論你看到什麽，那都是你的幻想！”緊張，惱怒
“對，這是幻想，是幻想！”緊張
伴隨著他不斷的自我催眠和安撫，本來顯露出來的虛空天人和純能量體自己的身體都消失不見，世界再一次恢複黑暗。
“隊，隊長？”
“……”
“隊長，你被嚇我，你在哪兒！”
“……”
經過之前一次驚嚇，突然感覺到所有東西都消失的純能量體，心中的恐懼被一點點引導了出來。而由於反應過於激烈，他在不自覺間竟然斷開與雙方的意識連接，這進一步加重了純能量體的恐懼感。
環顧四周，沒有視覺，但感覺上依舊是那片黑暗的世界。
黑暗，往往也是滋生神秘和恐懼的地方。
漸漸的，他似乎看到了黑暗中有什麽東西在移動。
“不，那是幻覺，對，的確是幻覺！”
果然，似乎存在與黑暗中的東西消失不見，純能量體忍不住鬆了口氣。
“該死，隊長去哪兒呢？不會退出這個世界了吧，虛空天人似乎能夠隨意離開，可我怎麽辦？”
“啊，對了，想一想‘隊長抓著我的手’。”
“隊長抓著我的手！”
“不行，手中沒有觸感，完全無法模擬。”
“對了，就想‘隊長就在我身邊’更好。”
“對，就是這樣！”
不斷思想，不斷重複，不斷催眠自己。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漸漸的，純能量體似乎感受到了虛空天人的存在。而當有了這個由頭之後，良性循環建立，那種感覺越來越清晰。
於是很快，虛空天人的身影就伴隨著亮麗的華光出現在他的眼前。
“隊長，你終於出現了！”驚喜，後怕。
“不要廢話，立刻連接意識通道！”對麵的虛空天人隊長沒有傳來聲音這種概念的東西，但對方的僵硬的動作還是有些失真地做出了類似意義的手勢。
“是，馬上！”對此有過訓練的純能量體，立刻做出相應的動作。
片刻之後，感覺到對方的意識存在，對麵的虛空天人也鮮活了很多，純能量體終於鬆了口氣。
“對不起，隊長，我……”
“沒事，這也是訓練的一環。至少這次以後，你不會在意識連接突然斷開的情況之下找不到方法了是吧，”對麵的虛空天人隊長安撫到：“那麽，我們先出去吧。等你恢複一段時間，就能夠再次進入這個世界了。要知道，這裏別看空無一物，其實蠻好玩的。”
“額，的確……的確很刺激。”純能量體僵硬地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