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發展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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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特河係。--/--/
一個貌似普通的星係，最初被發現時隻有不過兩位數的土著文明，一個進入宇宙文明級別的都沒有。但在被發現其價值，並予以開發之後，就在短短幾十年間成長為重要的貿易中心和軍事要點。
為什麽呢？
因為這裏的地理位置。
行星、恒星係、河係（星係）、星係圈、宇宙，這樣的順序從左至右，組成了整個宇宙由小到大的地理位置。
而菲斯特河係，則正好處在兩個星係圈的交通點上。
不僅如此，更為關鍵的一點在於，菲斯特河係本身所屬星係圈又恰好是星空精靈的勢力為主導的艾爾多雷星係圈。該星係圈擁有六十九個大大小小的河係，其中一半都為星空精靈所屬；
而同時，藉由菲斯特河係，與艾爾多雷星係圈比鄰的，卻正好是普米加西亞文明為主導地位的普倫斯星係圈。該星係圈也有差不多五十多個大大小小的河係，整體實力不弱於艾爾多雷星係圈。
兩大高等文明勢力範圍的交界點，在和平時期將無可爭辯地發展為經濟交流中心。但一旦雙方開戰，它也勢必會變成戰略要點。
這也是為何此處自開戰之初就爆發大規模戰爭的原因。
也是為何戰爭開始到現在，戰爭基本就隻在這裏爆發的原因。因為近。
這也算是福禍相依吧。
不過。就星係活動而言，當地理位置擴展到河係級別之時，兩個河係間以光年這類量詞計算的距離，其實已經沒多少意義。因為任何一個星體都是在不斷活動中，兩個河係之間的距離，每時每刻都在以光年為單位在變動。更別提更進一步的星係圈，那每時每刻都在以數千數萬光年的距離在變動，根本不存在物理距離意義上的比鄰。
當距離進入河係之間這個級別時，所謂的多少多少光年甚至量子躍動距離，都已經毫無意義。
那麽。到底是通過什麽方法來評定‘比鄰’呢？
很簡單，通道。
進入宇宙時代的移動，常規飛行已經不可能支撐文明的需求，於是才有了躍遷飛行。但躍遷飛行一般在恒星係之間移動。河係之間的移動都相對吃力。這時候，人們則通過尋找自然蟲洞，或者製造人工蟲洞（星門）來解決。
但是距離再次提升，達到星係圈級別之時，普通的蟲洞也無法滿足這樣的需求。
因此，最初的文明認知之中，星係圈就被判斷為基本的宇宙。至於觀測到外界的星係圈，最初也被認為隻是本星係圈的投影，甚至另一個宇宙。直到一種極其稀少的，但每一個星係圈還有個一兩個的蟲洞升級版——‘空間塌陷通道’被發現之後。人們才渀佛發現了躍遷技術的土著文明進入宇宙時代一樣，進入了星係圈交流時代。
然後回到話題本身。
我們評定艾爾多雷星係圈和普倫斯星係圈比鄰的原因，也是因為就在艾爾多雷星係圈下屬的菲斯特河係第二旋臂，擁有艾爾多雷星係圈唯二的‘空間塌陷通道’（俗成星係圈通道）之一。
而這個通道，恰好是聯通艾爾多雷星係圈和普倫斯星係圈的‘菲斯特通道’。
正是依托這條兩萬多年前被星聯發現的通道，人們才建立了艾爾多雷星係圈和普倫斯星係圈的聯係。
也是那之後，普米加西亞才入了尚處於磨合期的星聯之眼。
隻可惜，現在這一切，早已是昨日黃花。
伴隨著以星空精靈和普米加西亞為主體的戰爭再起，由於動作慢了一步。靠近星空精靈一方的菲斯特河係變成了戰場。
又因為最開始戰爭的兩方，也隻是星空精靈和普米加西亞。即便兩者行動導致星空議會和新星聯合會議的出現，但最初戰爭也隻局限於兩者交界的菲斯特河係，而沒有擴散到更多隸屬兩方的星係圈所擁有的通道點上。
但是當雙方的戰爭久久沒能平息，兩大勢力的內部磨合也逐步成功之後。星空精靈和普米加西亞之間的戰爭，慢慢變成了星空議會和新星聯合會議之間的戰爭。
理所當然的。戰爭也開始向其它交界點擴散。
就這樣，伴隨著其它交界點開始出現戰爭趨勢，在很多人的眼中，菲斯特戰役的地位開始下降。
朋族曆63年6月1日，沒有兒童節。
在發現戰場上新星聯合會議的軍隊，由於聖堂舉動導致了兩極分化之後，議會方指揮官果斷抓住這難得一遇的機會，對第二旋臂的聯合軍隊發起總攻。在指揮官以‘決戰所需’為由強硬要求之下，朋族神庭武裝也獲準參與正麵作戰。
6月2日淩晨，由於雙方戰意原因，議會軍隊開始占據主動。
對於身處宇宙毫無時間約束的宇宙軍而言，他們奮戰了二十六個朋族時，將占據向有利於己方的方向拔動。由於這是開戰至今議會軍隊第一次占據主動，士兵們的氣勢依舊高昂，就算有所疲憊也堅持著。
而且，艦內輪換和自動化普及，也使得士兵的精力消耗並沒有想象中的大。
到中午時分，龐大的第二旋臂戰線已經有近60%戰區獲得突破。
情況緊急之下，聯合軍隊在正午時分組織了一次大規模的反攻。然而可惜的是，由於絕大部分聖堂執政官仍然在聯合內部協助整合權力，留在戰場上人數不少的聖堂武士，雖然相對朋族神庭武裝，在數量上占優，可質量卻完全沒法比擬。而普通軍隊方麵。雙方數量和質量上就半斤八兩。士氣一比，聯合軍隊立馬撲街。
結果到夜幕時分，這一次規模龐大的反攻，最終以聯合失敗告終。
6月3日淩晨兩點左右，議會軍隊在奪取70%聯合防線之後，暫停攻勢。
但此次暫停，也隻是為戮站近四十個小時的士兵們，提供了一個休整時間。在這段時間裏，議會部隊則大規模地調整布局。他們將絕大部分戰線轉入防禦態勢，同時開始集結部隊向菲斯特河係第二旋臂上的‘菲斯特通道’包圍。
沒有人回去催促指揮官一鼓作氣。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宇宙戰爭是不能急的。
戰線綿延整條旋臂，人數幾十億的戰爭；
牽扯出數十個星係圈，人口幾千萬億的戰爭；
一個旋臂也要飛幾天。整個星係圈更是要穿越近一個月的戰爭。
這樣的戰爭，不可能幾天之內就結束，也很難說普通的計謀能有多大作用。除了極其罕見的謀略大局觀上的天才，能夠提前預判幾十天甚至幾個月的情況，也許才有施計機會，否則絕大部分有名號的優秀軍事指揮官，在麵對這樣的戰場時，所采用的也隻能是堂堂正正的拚雙方的基礎勢力、人心士氣等等。
當然，局部戰場上能夠用謀略占優，隻不過很難產生決定性作用而已。
“是的。我們已經確定會直接參與這次戰鬥。因為有可靠證據表明，在菲斯特通道口至少也有個位數的聖堂執政官在守衛。如果他們對‘菲斯特通道’很看重的話，就算派出聖堂長老也並非不可能。”
“考慮過意外情況的應對嗎？需不需要援兵？”
通訊中，空幻和靈雪正通過前線的神庭武裝指揮官提亞，了解具體情況。
“援兵暫時不需要，以我現在的實力，雖然還沒能晉級靈神級，但靠著純能量化的特異能力也能與普通聖堂長老一較高下。而剩下的神庭武裝之中，來時也全都是純能量化的幽神級，現在已經有兩個人晉級到陰神級。其他人中也有幾個隱隱臨近。”
“也就是說，差不多換算下來，我們也有一個聖堂長老、兩三個執政官和四百多強於聖堂武士的人了？”靈雪在心中算了算說道。
“是的。”
“那敵人呢？”
“那得看聖堂對菲斯特通道的重視程度。不過即便他們再不重視，對於兩個連接星係圈的通道管理權，聖堂恐怕也不會坐視不理。所以我們估計聖堂方麵至少會出現六名執政官。不排除長老出現。同時，聖堂武士的規模恐怕也會有近千人。”
靈雪頓時皺起眉頭。
“不過請放心。根據最近的戰鬥統計，由於純能量化帶來的特殊效果，我方神庭武士的戰鬥力，與聖堂武士的換算比在1:2.21左右；神庭暗影與聖堂武士的換算比例，更是在1隻有神庭靈士由於主要對付普通人，麵對聖堂武士時稍弱，但也能1:1。當然，傷亡是難免，我隻能盡力避免。”
“終歸是戰爭，”回想戰爭至今朋族那些不可避免的犧牲，靈雪歎了口氣。
“無法避免，但他們展現了足夠的價值，”空幻拍了拍靈雪，安慰地說道：“何況依靠我們送過去的網絡水晶，後麵犧牲的二十多人不也都順利地回歸了星球意誌空間，輪回到了朋族家庭嗎？”
“嗯，這方麵我可比空幻你有覺悟。”靈雪故作輕鬆地調侃了一句。
“額。”
“嗯哼，”通訊對麵的提亞滿頭黑線地看著通訊中的兩人，略顯尷尬地出聲提醒到：“此外還有一件事，靈雪族長，空幻長老。新設立在永恒源泉的精神力修煉學院中，有不少神庭武士學徒想要參與戰鬥。同時，軍隊方麵希望我們能夠將最近這些年，在我族修煉資料下鍛煉出一些能力的人，選一部分編組成一個特別行動部門……”
“咦，已經通知你們了嗎？”空幻略顯詫異地抬頭，心中迅速想起了相關情況。
這事可以算是朋族風波的後續了，議會方麵的議員顯然事後。對聖堂的控製能力感到害怕。本打算等朋族建立的精神力訓練學院學生畢業就建立相關保護組織。可現在這些人顯然等不及。於是他們將目光，投向了那些，最近幾年來通過朋族出售的個體修煉手冊，小有成就的人身上。
可是，如何組織這些明顯在各族屬於精英人才的人，卻也是個麻煩。
最後也許是想修補與朋族關係，女皇議長提議讓前線的神庭武裝分出一部分人來統領這些人，並組建一個介於神庭武裝和普通軍隊之間的部門。
就這事，女皇議長才剛和靈雪商討，現在卻已經傳到提亞她們處。可想這些人的急迫。
“看來，這群人真是等不及了。”
“這是當然，”靈雪不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隨後向通訊對麵的提亞解釋了相關內容。最後才補充一句：“即將開展決戰，我們沒那個時間和精力去照顧學徒和新人。之後我會告訴女皇議長我們將派遣其她人負責這件事，你那裏就專心對付聖堂，同時小心別被普通人給陰了就好。”
“是。”
通訊關閉，空幻坐在一旁等待，靈雪則立刻聯係了駐留永恒源泉的朋族代表。
這種事情牽連不大，隻是那些議員關心，而且也對朋族的聲望和安全有關但提升不高，靈雪隻是親自了解並吩咐了一下，隨後再以朋友的身份與女皇議長聯絡了下感情。就算結束。倒是空幻還順帶了解了一下莉雅這丫頭的近況。
然後，閑下來的靈雪看向空幻。
“那麽，這次來有什麽好消息？”
“還是虛空世界的事……”
在空幻接手之後，虛空世界的研究就從大步慢走的本質研究，轉變成了小步快跑的積累研究。雖然說不上哪一種速度更快質量更好，但顯然後一種能夠時不時地收獲成就，就心理上來說，更讓人覺得舒坦。
就比如現在。
在虛空行者的訓練逐漸走上規範化和規模化後，伴隨著進入虛空世界的次數記錄增加，朋人對虛空世界的研究也相應的加快。
此時。空幻所要匯報的就是最近一段時間的成果。
“……半個月前，我們對當前所能製造的、最穩定的虛空世界大門，進行了一次通行極限檢測，得出的結果是單次開啟，一分鍾內的通行極限是一百二十一人。這已經滿足了。理論上建立一個基本意識網絡的人數。”
“所以一周前，我們進行了相關的試驗。”
“以一百名虛空行者為節點。我們在虛空世界建立了一個意識網絡，進行了一些相關測試。根據測試人員計算，這一周中總計五次試驗中，最長的一次意識網絡維持了九十九個小時。”
“當然，那是一百個虛空行者意識感覺上的時間，而非實際意義上的時間。”
“時間？不是說虛空世界是無空間、無時間嗎？”靈雪一臉疑惑。
“的確是無空間無時間，在我們的研究中，這一點已經被確定。”空幻點頭：“不過無時間不代表著無法想象……嗯，看來我需要詳細解釋一下，這個無空間無時間的具體概念。不過我的語言水平不高，聽不懂就見諒。”
“額？說吧。”靈雪抖了抖月眉，強忍著沒有吐槽。
“首先無空間，這相對好理解一些。對於身處那裏麵的意識體而言，虛空世界是沒有空間距離和維度這種判定的。所以才能出現意識覺得距離是多少，距離就是多少，意識覺得形狀是什麽，形狀就是什麽的情況。這一點理解吧？”
“理解，意識是那裏唯一的判斷主體，是吧？”
“聰明，那麽隻要你真的理解意識是那裏唯一的判斷主體，而意識隻能影響意識體自己卻無法幹涉那個虛空世界這一點，解釋無時間就相對輕鬆了。”
“哦。”
“很簡單，你隻要知道，對於虛空世界而言，時間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說，在那裏，既沒有所謂的時間停止，也沒有相對的時間流動，因為連判斷停止和流動的時間這個概念，都並不存在。”
“但是，就和意識體的想象，可以在那個空間變成現實一樣。當意識體在心中計算時間時，時間這個概念，就對存在於那裏世界的意識體產生。但這個概念卻沒有在整個虛空世界中產生。”
“等等，你的意思是，意識體心算時間的舉動，讓那個世界產生了時間這個概念。”
“差不多。”
“什麽叫差不多？”靈雪不滿地瞪著空幻。
“額，那是因為這東西解釋起來很麻煩，其實你把意識體對時間的影響，等同於之前意識體對空間的影響來思考，應該就會輕鬆好多。當然，就我個人看來，這東西怎麽解釋都不清楚，隻能親自進去一趟才能理解。”
“那你怎麽理解的？”
“都是虛空行者們自己總結的，我隻不過照本宣科而已。”
“咕嗚~~”
“哈哈，言歸正傳。之前那個百人意識網絡在虛空世界對時間的測算，其實就是對這個理論的一個驗證試驗。”
“由於單個人的意識去心算時間的時候很容易受幹擾，所以我們用一百個人組成一個網絡，這樣在他們之間，就能通過對方的意識來抵消某一個人的失誤和不正常幻想，從而使得網絡內的眾人認知變得正常而又穩定。”
“簡而言之，就是一百個人相互糾錯，提高了正確率吧？”
“聰明。”
“……”
“咳咳，好吧，而通過實驗，我們進一步確定了一點。那就是，虛空世界可以歸為一種‘無’的狀態，而意識的出現，對於虛空世界的意義，就是一個‘有’的概念。意識體通過自己的認知，可以影響虛空世界，從而在這個世界形成以意識體為基礎的與‘有’相關的概念，例如‘距離’、‘形狀’、‘時間’、甚至‘怪獸’等等。但一旦意識體離開，所有以意識體為基礎的‘有’，都會瞬間回歸‘無’的狀態。”
“哦，”靈雪似懂非懂地點頭：“這麽好理解一些了。”
“呼，總算解釋清楚了。”
“也不是，真要理解還得靠親自進入。”
“附議。”
“那空幻你打算什麽時候進去？”
“額，我還在等什麽時候二次蛹化，”空幻攤開雙手：“最近已經感覺快要第一次蛹化了，成為翼人後，應該也用不了所久就能二次蛹化，畢竟我這具轉世的資質可是上佳。”
“的確，”靈雪深以為然地點頭。
“不過空幻，說道轉世……”
“嗯？”
“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看看你這一世的父母？或者什麽時候向他們坦白？”
真是太可惡了，昨天居然斷網，還得咱連晚安都沒法道。
那麽這是補上昨天的更新的說，嘎嘎。
然後咱去碼今天的了的說，嘎=w=--記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