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走向能量文明的標誌
“塵埃檢測”
“無誤。”
“線路檢測”
“無誤。”
“元器件檢測”
“無誤。”
“能源連接檢測”
“無誤。”
“最後請示，是否開始？”
“確認。”
“激發”
“確認激發”
一陣耀眼的光芒閃過，整個實驗室中頓時傳出一股吸氣聲，隨後，便是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瞬間彌漫了整個實驗室，並傳出影響到了周圍的路人，引得路人好一陣探頭。
“成功了”
“等一會兒再歡呼趕快記錄數據啊你們這些魂淡”一個冷靜中帶著惱怒的聲音傳來，歡鬧聲頓時安靜了下來。
“啊是。”
一陣騷亂之後，實驗室仿佛沒有任何變化一般，重新陷入沉寂。
被邀請觀看此次試驗的空幻，則麵帶笑容地走出了實驗室，雖然很想鼓勵一下眾人，但看著一個個忙碌的身影，空幻還是安靜關上實驗室門。
回頭望了望還在忙碌檢測的實驗人員們，空幻微笑著點了點頭。
他身後是一個幾乎全封閉式的房屋，由水泥、鋼鐵、木板和通過去年才做出來的玻璃，組合製作而成，是標準模塊化房屋設計中的【無塵實驗室】，單個實驗室的造價就高達10萬銅幣，這主要是實驗室配套的玻璃器具和其中的實驗器具所需甚多。
但這樣一個實驗室，對於理論研究的支持非常重要，對應用技術的研究也很關鍵，因此在這方麵，管理層從來不會吝嗇。
而這次的試驗，看似短暫，前後不過一個小時（沙漏出現後，全天被正式分為24個小時），但對朋族乃至整個雙月星文明，都具有裏程碑式的意義。
“幹得不錯，愛依，也不枉我們把你這個幽神級長老，放到實驗室裏麵給悶起來了，嗬嗬。”
“這沒什麽，隻要能有成果，就算把我悶到靈族巢穴都沒問題。”
回應空幻的，是一名長相較為普通的女性，身為長期悶在實驗室的研究人員，還是擁有私人實驗室的科學家級別的成員，她的身上感到一股很強的宅之氣息，雙眼的黑眼圈之類的東西，幾乎成了標準外貌，幸好，她沒有某脫衣老師的愛好。
愛依，51歲，北部閃雪省天霖市翼人；23歲蛹化，31歲進入靈魂級，50歲進入幽神級；公元12年畢業於祭司山祭司學校；公元14年進入技術局，以研究員的身份加入電路研究課題；公元18年，結合學校的知識，她獨立反向證明了【能量守恒定律】，讓該定律正式進入實用階段；公元20年，她以標誌性的【封閉式回路技術】，成為電路組高級研究員；公元22年，她又以【能量擾動理論】，申請私人實驗室成功，成立了【愛依能量實驗室】。
此後一年多時間，其全身心地投入了【能量擾動理論】實用化，形成的【能量陣列】技術的研究。
可惜，到現在為止，【能量陣列】因為各種原因，依然維持在實驗室觀察階段，毫無實用性，但這隻是因為技術積累的不足而已。
因此，為了解決能量陣列研究的某些技術瓶頸，愛依接受了管理層的邀請，與鎧甲廠、技術局合作，研究除了的【供能電路】，這項技術，說白點，就是調用電石能源核心中的能量的技術，在今日取得了突破性進展。
“愛依大人，這是剛剛總結出的數據。”
一名研究員突然從實驗室中走出，將手中的數據表恭敬地遞給了還在筆記本上記錄著什麽的愛依，對此，愛依隻是點了點頭，就繼續自己的工作，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看空幻一眼。
（這些家夥越來越像研究狂人了，這還真是尷尬。）鬱悶地揉了揉額頭，空幻看著開始翻看試驗數據的愛依，張口詢問到：“怎麽樣？實驗成果。”
“各方麵反應都還可以，電石的能源激發已經沒問題……”
“那可以應用到第四代的【神光鎧甲】上麵了嗎？”
這才是空幻此行的主要目的，不論現在這項成果有何意義，但它主要的出產目的，還是這個可惡的第四代主動協助式的【神光鎧甲】，因為這東西，自從16年末提出概念之後，到現在可都將近7年了，卻依然被困在了這個【能源點路】上。
一開始，空幻所想的，隻是將能源弄出來，就應該沒什麽問題了。因為16年，可以量產的能源載體【電石能源結晶】就已經成功出現，而且，即便沒有電石能源結晶，還有翼人體內的能量核心，網兔體內的電力核心，這都是能量源。
可現實狠狠地打擊了空幻一次，有了能量源，卻不代表就能開始大麵積使用這些能量了，因為這個能量源該怎麽用？這成了一個極大的問題。
當時的空幻，就像是拿著電池，卻沒有線路的杯具分子，而事實上，他還更杯具的是。
因為，這些能源結晶，可不像電池兩極上連根銅線，就可以調用裏麵的能量。這東西是整體性的，無論能量感知還是磁場感知之類的都沒有察覺出該如何調用裏麵的能量。
而且，電石能源結晶的形狀，一開始並沒有規律性，外形看起來千差萬別，連兔子樣的結晶都有（嘛，這個結晶是小靈韻惡搞弄出來的），這樣一來，研究其使用方法更加困難。
直到20年結合‘電石熔煉’、‘固體塑模’、‘精神監控’、‘念力引導’等等因素，進行的‘結晶過程監控’試驗獲得成功之後，人們才發現了一些電石的結晶規律。
然後，人們開始使用標準的模具之類的東西，有目的性地製作相同的結晶，這才讓電石能源結晶的能量得以標準化。
為此，技術局還結合空幻的屬性化界麵，對電石核心內部的能量存量進行了單位標注。
不過為了試驗結晶體各種形狀中的最優形態，【電石結晶試驗】小組耗費了大量時間在對各種形狀的研究上，而且因為如何調用裏麵的能量，也是個大問題，所以這項試驗，直到22年也不過停留在猜想形狀試驗階段。
但讓人無語的是，23年3月，一名管理學校的學生，通過使用數學和物理的方法，對這種結晶的能量與形狀關係進行了計算，居然總結出了【弓文量狀公式】。
而通過這個公式，他居然很快便得出了六種比【電石結晶試驗】小組辛苦試驗幾年，才得出的電石形狀更有效的形狀，讓技術局的小組成員們羞愧地半個月沒敢出來見人。
理多當然的，這位預計畢業後，可能成為某市市長的學生，很快在技術局的慫恿下，被長老院一紙調令給拉到了技術局。
然後，在技術局一幹頭腦，用大義、神意、家人建議以及長老提議，對其做了N小時的思想工作之後，這位學生終於幡然醒悟，同意加入技術局，成為一名高級研究員，拿起了比擬高級管理者（省部級）的工資。
回歸正題
此時的時間，已經進入24年2月。
在鎧甲廠、技術局和私人實驗室三方的聯合之下，朋人終於將‘能夠調動電石能量的電路’試驗成功，即便進入實際生產恐怕還需要時間（主要是研發更多實用性的電路，以及確定能量的調動效率等等），但至少解決了從‘無’到‘有’的問題。
此時，身處鎧甲廠特別實驗室外的愛依，聽到空幻的詢問之後，緩慢地放下手中的數據表，然後點了點頭。
“應用到那個東西上，等那些家夥把三代鎧甲的電路改一改就可以了。”
“不過，有了這次的研究成果，我就能解決我的能量陣列能源問題了。以前每次都自己身體去供應陣列能量，現在有了這個東西，就不用擔心身體能量不足了。”
“額，不是有那些實習生嗎？讓他們替代你供應陣列能量不就可以了。”空幻擦了擦冷汗，眼前這位可是標準的研究人員，已經快到‘滿腦子都是自己的研究，無視周圍一切非研究相關物品’的地步。
一般來說，這位兩三句話，就絕對會扯到她自己的研究項目上去，而此次的合作研究，也正是因為對她的研究有很大的借見性，才會同意加入。
否者，即便是管理層以‘在有了理論支撐的情況下，兩年時間了，研究能量陣列這種應用技術都還沒有實用性成果，我們需要考慮考慮研究資金的問題’之類的話來威脅，恐怕也不會有任何效果。
何況，對於有理論支持，被證明可行的研究，管理層一般都不會去終止其資金供應。
而且，即便是管理層因為各種原因被迫終止，長老院、神庭、甚至民間組織也會接手。
“實習生？”愣了一下，愛依木然地轉頭山下大量了空幻一遍，然後才問道：“那些家夥，連個雷擊術都發不出來，怎麽可能有用？”
“誒”
這時候倒是空幻震驚了，要知道，雷擊術雖然是極度弱化版的雷霆術，但再怎麽也是50N①的能量峰值，她的試驗原來需要如此大的能量供應嗎？
何況，當初觀看可行性展示時，空幻就看到這位愛依，在將一塊貌不起眼的石板（空幻覺得有些眼熟）電路通上能量，然後，那張放在石板中的巴掌大紙片，就這樣飄了起來。
當時眾人還覺得很神奇，加上愛依的解說中，這東西的應用前景及其廣闊，加上有了理論支持，這才會得到管理層通過，但現在……
“這麽大的能量值，難道就是讓一張紙片飛起來？會不會太過浪費了？”
因為當時事忙，空幻隻來得及觀看現象，卻沒注意到其它細節，現在想想，居然需要如此龐大的能量，這東西的實用性似乎太低了點吧。
而完全不懂得看臉色的愛依，滿不在乎地攤了攤手說道：“一開始的確是這樣啊，我為了證明可行性，所以最初完全沒有去理會能量的問題。”
“最近幾年，事實上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研究提高能量利用率，縮小能量消耗。而這中研究，需要很高的能量控製水平，不然，你以為我全族群唯一一個LV6的能量控製者是從哪兒來的。”
（對啊，眼前這女的，可是比咱和楚霞的級別還高的能量控製者，綽號‘能量導師’，表示能量在她手裏就像學生一樣乖巧=。=）
想到這兒，空幻滿頭大汗，自己這幾年似乎真把能量鍛煉給落下了：“可這樣一來，這種陣列的實用性，不也被限製了嗎？而且這限製還超高。”
“這個不用擔心。”
對此，愛依依舊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說道：“能量陣列的研究，在理論證明可行之後，我就打算做三步走。”
“第一步，就是現在這種提高能量利用率，降低能量需求下限。現在的成果是，以前50能量值的，現在隻需要10點能量，就可以讓那個紙片飛起來了。不過，因為現在還是人來控製，需要很高的控製水平，達到10這種級別的還隻有我可以。就像空幻大人你LV5，也需要15到20的能量值才行。”
“同時，降低這麽多，主要還是因為一開始就有很大的能量浪費情況，而現在，要想再減少第二步了。”
愛依這種強大的自信，幾乎恍花了空幻剛剛換裝的鋼鐵狗眼，不過他的耳朵還是繼續聽著，因為這種【能量陣列】的重要性可是不低於電路。
可以說，【能量電路】與【能量陣列】是向兩個方向發展。
【能量電路】雖說同樣是將能量進行運用，但更多是人類的電路方式。
對於例如礦石熔煉之類的動作，就很難用它來完成，總不可能用電磁爐去煉鋼吧。囧
而現在已經走進千家萬戶的鋼鐵，其熔煉需要的木炭量，卻幾乎讓空幻傷透了心。
因為，即便再怎麽控製砍伐，再怎麽提高植樹，再怎麽研究木炭燃燒效率，幾個砍伐點的森林依然在不斷減小，以至於伐木場，經常在8051的指點下進行搬遷，這也是8051現在不在空幻身邊的原因（大概=。=）。
而負責伐木的那部分遁甲人，到現在一個陰魂級高期的都木有，不，應該說全是陰魂級初期，這悲劇的。
與之對應的是，負責植樹的朋人，最低都是陰魂級高期，連其中的遁甲族人也有不少是陰魂級中高期的程度。不過，要進入靈魂級，很大程度上，都需要自己努力了……
但是，【能量陣列】的出現，卻讓眾人看到了新的道路，依靠強大的能量，流過歪歪扭扭的線路，產生相互的能量擾動、共振之類的行為，從而造成某一部分空間的能量提升、降低、偏轉……等等的行為。
甚至，可以通過這種陣列，產生類似磁場吸力和推力類似的東西。雖然空幻很惡趣味地將其稱呼為反重力，但事實上，這和那東西一點毛線關係都木有，而且這種稱呼也隻在空幻自己的腦海中流動而已，愛依是直接將其命名為【XX能量擾動】，顯然很有偷懶嫌疑。
而對這種現象，愛依給出的解釋是：強能量場的相互幹擾，造成空間中粒子、分子的震動，產生各種非定向或定向性的能量亂流、共振。而能量陣列，就是通過各種線路，造成能量距離、方向不同，從而對這些亂流進行人為的控製。
想到這兒，空幻不由地對觀察到這一點的愛依，表示由衷的敬意。但再怎麽高深的理論，如果無法實用，也隻能停留在理論被人們束之高台而已。
此時，愛依的講述還在繼續。
“……第一步現在其實算是完成，因為它缺的就是這個電石能源結晶內部的能量調動電路，否則我恐怕真得用那些毛毛糙糙的實習生來做能量源了（在愛依的實驗室外苦苦蹲守，打掃結束之後開始數螞蟻的實習生們，同時一陣冷戰）。”
“因為現在基本問題解決了，所以我打算申請兩名能量電路的研究員幫忙，第二步，就是解決用電路來控製能量輸出大小的步驟。”
“研究員助手不是問題，預計要多久能解決呢？”
這才是空幻所關注的地方，但對於空幻打斷話語的行為，愛依顯然感到不滿，空幻應該慶幸自己不是這位科學家的實習生。
停了停，愛依才冷冷地說道：“這種科學研究，不可能給出你準確的時間表。第二步研究涉及到很多電路知識，而且還需要精細加工的電路元件，也許五六個月，也許三四年，這東西我可不想訂死了。”
“好吧好吧，那這步完成之後呢？”
“之後，當然就是和電路研究一樣，研究應用性的陣列了，到時候各種陣列相互組合，產生高溫熔爐，強能量推進裝置什麽的……這些，都是當初論證理論的時候提出的吧。”
說到這兒，愛依不滿地瞄了眼空幻，張了張口卻隻是輕聲地、仿佛自言自語般嘟嚕著著：“你們這些不懂研究的家夥，一天到晚就知道成果成果，要知道，真正的樂趣可是研究過程啊一點點積累，一次次失敗，一句句總結……啊算了。”
“……”
被趕出來的空幻滿頭黑線，誰不知道幽神級的聽力之恐怖，何況愛依自己還是幽神級。之前那種輕聲說話，同在空幻耳朵邊上嚎叫差不多，很明顯，這丫頭就是說給空幻聽的。
“這世道啊，連純潔的科學家都學壞了。”
搖了搖頭，空幻還是走到了鎧甲廠的負責人旁，畢竟這些人才是此行的主要目的。
能量陣列看這情況至少還得等上個兩三年，而且能量陣列和能量電路的應用並無衝突，現在能量電路的問題解決了，下一步，就是提升整體製作水平，讓朋族進入電石能量時代了。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需要解決一個小問題。”鎧甲廠的廠長如是匯報著。
他滿臉尷尬，顯然發生的情況有些超出眾人預計。
“小問題？”
看到這位廠長的表情時，空幻已經感覺到不妙，這年頭，任何小問題都可能導致大災難，反倒是大問題的影響卻小了很多。
“這個，您看，”將一包白色粉末放到了桌上，廠長一臉無奈地說道：“剛剛試驗時沒注意到，我們的確可以控製能量的調用了，這是極大的進步，可是……”
“可是，電石能量結晶的能量居然是一次性的，調用的瞬間，就全部衝了出來，以至於我們根本沒時間反應，這顆能量核心的能量就用盡，然後核心……”
“就變成了粉末。”
鬱悶地插嘴，空幻小心地用念力扒拉著眼前的電石粉末，很明顯可以看出，這東西連電石礦都比不上了，更像是許多年後分化的骸骨粉末，毫無作用。
“這麽說，這東西連回收再利用的可能性都沒有呢？”
“這個，至少目前的技術來說，是這樣的。”擦了擦冷汗，廠長點頭說道。
這種烏龍事件，顯然讓眾人都有些難堪。想想啊，一門心思研究如何調動電石能源結晶裏麵的能量，結果能量是調動了，可是能開不能關，一次性用完，現在反而需要考慮怎麽關閉了。
“不過，我們現在隻需要研究控製能量輸出，就可以進入真正的實用化了。”
“能量輸出？”聽到這字，空幻眼前一亮：“這東西你可以去找愛依聯合研究，她正好也要開展這個。”
“是。”
“哦，對了”叫住了急急忙忙要去早愛依商量聯合事宜的廠長，空幻想了想說道：“輸出控製研究還不知道要多久，鎧甲廠可以同時進行應用的攻擊電路研究，反正雙方並不衝突。”
“這樣，”拍了拍手，空幻想起了很多一次性的東西，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一次性也不是不行，我們可以首先研究一些更換標準電核（電石能源核心簡稱）的攻擊性武器，作為技術驗證，甚至可以小批量量產。”
“例如，研究一下雷霆術的電路線路，用單塊較大的電核，就2000N級別的電核吧，一次使用就可以更換的城防裝置，這樣就不用擔心電核的重複使用問題了，畢竟一個雷霆術的能量峰值也是2000N。”
“而且，如果能夠出現便攜式，那就更好了。”
想到將這種雷霆的攻擊電路武器普及，那麽，陰魂級甚至能夠用少量能量激發武器，發出幽神級的攻擊能力，這是何等的強大，何等的bug。
“額，空幻大人，您的想法是很好，但雷霆術方麵，要承載雷霆術的能量，恐怕這種武器的研究需要很長時間，我提議能夠將雷霆術降級為雷擊術，這樣應該能更容易成功。”
“而且，如果可能的話，空幻大人，希望能夠調用您的研究組（其實就是空幻的研究模式對外稱呼）。”
“這個問題不大，等研究組的【元素周期表框架】研究成功之後，就可以進行高能量線路研究。”
在即時查看了一下研究模式的情況之後，空幻點頭表示同意。
①50N：技術局根據屬性界麵的描述，對能量做出的標準單位，50N即屬性界麵的50能量。
另外，一群滿的，請加二群131556509吧，嘎=w=
當然，潛水眾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