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踏上陸地吧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
嘎——“怎麽會事，好吵！”
原本平靜的河灘邊上，幾十隻大型的成年嘎嘎獸帶著一堆吵吵嚷嚷的幼年嘎嘎獸正不斷從水中爬出，幽黑的鱗甲吸收著太陽的光芒。
總數大概接近三百隻的嘎嘎獸在河邊嚎叫是什麽場景，那是比一堆蒼蠅圍著你亂轉還要難受吧。於是，唐僧屈居二線，嘎嘎獸合唱團登冠了……
嘎嘎“額，突然覺得進化出聽覺和嗓子是總錯誤”，被一堆嘎嘎獸圍在中間的主意識嘎嘎此時覺得頭暈目眩，更鬱悶的是由於河灘登陸處相對於幾百隻嘎嘎獸而言有些堵，所以堵在路中間還正略顯悔恨的嘎嘎，就這樣被後麵等不及上岸，向往著曬太陽的小家夥們踩在了腳下。
對，就是踩在了腳下，“反正主意識也沒說不能踩，既然你擋在前麵，那咱們就從上麵過去，向立體發展。”這就是此時後麵的嘎嘎獸們的想法吧。
最終，被突然出現的吵鬧聲弄點頭暈目眩，再加上被無良嘎嘎獸們踩得四肢乏力的嘎嘎，反而成了最後一隻登上陸地的嘎嘎獸。
登陸之後的嘎嘎獸們各自尋找著好位置，開始懶洋洋的曬太陽生活，聲音除了部分嘎嘎獸在爭奪好位置時才有發出外，其它無一例外的輕輕鬆鬆地將身子趴在鬆軟的河灘或暖和的岩石之上，微微眯著雙眼一邊警惕四周，一邊吸收著烈日的溫度。
這一幕讓被幾十隻嘎嘎獸踩過去的嘎嘎恨的牙癢癢。
“你們這群混蛋！”嘎——
主意識發話，一群懶洋洋的嘎嘎獸立刻轉頭望向嘎嘎，眼神要多純潔有多純潔。
“額”心中有些發毛，看來嘎嘎還是不太適應被一堆眼睛關注的感覺，“看什麽看，我告訴你們，以後不準從我身上踩過去，知道嗎！”嘎嘎—嘎嘎
雖然一直是用精神在對這些家夥發布命令，因為這樣它們才能大概理解，但或許是人類的習慣問題，隻要一說話，嘴就會習慣性的發出聲音。從前沒有嗓門還好，隻是張張嘴，現在就是發出嘎嘎的叫聲了，這讓嘎嘎更加鬱悶。
習慣真可怕……
怒火中燒的嘎嘎拖著疲憊的身子向上爬去，感歎著幸好身體比較結實，所以沒被幾十隻幼年體的嘎嘎獸踩死。“要是身為主意識的我真被自己的種族踩死在這兒，原因還是因為自己被自己的聲音震暈，加上擋路和沒有告訴它們不能踩。額，我可能會成為史上最杯具的主意識吧。”狂汗中的嘎嘎邊爬邊想到。
“讓開，到一邊曬去，這裏我占了。”嘎嘎
對著一隻霸占著一整塊突出河岸的岩石的成年嘎嘎獸命令，將不情不願的對方擠到一邊，嘎嘎趴在這塊地勢較高，環境不錯又處在嘎嘎獸群中間的岩石之上，也像其它嘎嘎獸們一樣舒服的放鬆下來。
懶洋洋的轉動眼珠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是一片比較寬廣的河岸，前麵是隻能看見一條崎嶇不平的黑線的對岸和微微起伏的清澈河流。身旁是幾百隻懶洋洋地一動不動的嘎嘎獸們，獸群後方大概幾十隻嘎嘎獸身長的距離處，是一望無際的大森林，怪異的植物密布其中，似乎還彌漫著薄薄的霧氣，擋在了想探尋其內部的視線。
一輪紅日正懸掛在遠方的地平線之上慢慢升高，看來是上午。
四周漸漸平靜下來，嘎嘎獸的叫聲也越來越少。
“嗯——”
舒服的晃了晃身後的尾巴，不小心掃到後麵一隻嘎嘎獸的獨角，不過對方一點移動的意思都沒有，嘎嘎也毫不介意，繼續懶洋洋的晃動著尾巴。
獸群中偶爾幾隻肚子餓了的嘎嘎獸一起爬向水中，叼出幾隻魚相互撕扯掉食物吞食。
不時的水聲和輕柔的風聲夾雜著森林中樹木的拍打聲傳入嘎嘎的耳中。
“現在才發覺意識交流和聲音的差別好大。”聆聽著祥和的自然之聲，漸漸平靜下來的嘎嘎現在才認識到，自穿越以來，自己意識交流的感覺和真實的聲音完全不同。
意識交流的聲音是腦海中思考時的那種感覺，相比真實的聲音是那麽的輕微，這大概就是很多人需要在安靜的環境中才能穩定思考的原因吧。
而在生物編輯空間之中，真正的聲音也隻有純淨的自然之聲，不像在現在的生物世界中還夾雜著蟲鳴、嘎嘎獸和偶爾其它獸類的叫聲。
“如果不是之前嘎嘎獸的合唱，聽覺的確還不錯啦，”靜靜思考著，嘎嘎在心中發著牢騷。“說起來，雖然同樣是在水中卵生，我怎麽感覺單位繁殖數量比以前是魚是少了好多啊。”
抬頭數了數此時的獸群數量，兩百七十七隻。之前進入生物編輯空間時有獨角魚五十二隻，其中雌性好像是二十一隻，這麽算來平均每隻雌性才繁殖出了大概十三隻。而之前進入生物編輯空間時看見的產卵量遠不止這個數。
“是卵成長成完全個體有一定比例限製還是在成長時被其它生物偷食了呢？”
由於自己的種族早早的發展出了親子意識，後來加上主意識的刻意培養，繁殖期間卵和幼年體都有一定數量的成熟個體保護和監管，這麽一來被其它生物偷食就算有，量也應該不多，這麽說很多卵都是在向完全個體成長時沒有成功了。
這是為什麽了？
“外因中的環境？”
由於長久以來的不斷繁殖，對繁殖地的尋找主意識也有了較為完備的方法，無論安全還是水溫還是食物等等都比較合理，所以卵的成活率都不錯。
那是因為什麽了？
“難道是內因。”微眯雙眼，嘎嘎望向略顯刺眼的太陽，“因為我這個物種越來越複雜完備，所以個體繁殖數量就越來越少？這樣麽？”
“記憶中好像有說越強大的生物，下一代的繁殖就越困難，但人類這種生物都統治地球了，繁殖不還是很高麽？”嘎嘎有些疑惑。
“但人類繁殖了真的高麽？”嘎嘎想起了記憶中的一個笑話，說的是人類是一種天天都在**的生物。雖然很讓人無語，但也不是那麽沒有道理。“不過誰聽過一個女性一生生幾百個，或者一次生幾十個的？”
“所以，看起來人類的繁殖率其實不高，至少相對於豬啊、魚啊什麽的。”忍不住笑了笑，嘎嘎覺得從前身為人類的自己把人類類比那些動物有些好笑，不過想想自己現在不就是那些動物麽。
於是，嘎嘎囧rz。
“而且人類真的強大麽？”拋掉亂七八糟的念頭，嘎嘎繼續思考。
“這一點應該毋庸置疑，不過人類強大的，也隻是那顆腦袋罷了。”
“但就是這顆腦袋讓人類統治了整個星球。”四肢撐起身體，嘎嘎向前移動少許找了個更暖和的地方再次趴下。
環顧四周，看著全身披甲，獨角還偶爾散發著淡藍色電光的嘎嘎獸群，嘎嘎繼續想到，“不過比起其它生物而言，人類的肉體都是極度脆弱的，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人類是專一發展大腦的物種。”
“那我呢，嘎嘎獸們呢，應該怎麽發展？”嘎嘎覺得自己的物種發展是不是還是太亂了。
嘎嘎—嘎——
一隻調皮的小嘎嘎獸似乎對森林產生了些許興趣，於是向森林邊緣爬去，但在接近邊緣時，看起來對森林陰冷的氣息很不滿，對著對方大叫幾聲後轉身返回獸群，找準之前靠近成年個體的位置繼續曬太陽。
而它的叫聲卻驚動了趴在岩石上思考的嘎嘎。
回頭望向迷霧籠罩的森林，在密密相依的蕨類植物之間，偶爾似乎有幾處黑影閃過，速度快的讓嘎嘎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但由於沒有什麽東西從裏麵竄出，嘎嘎也暫時沒去考慮對方是何物。
“嘎嘎獸們未來需要向內陸進發，而且要成為陸地種族，現在這種在水裏繁殖肯定是不行的說。那麽說，”看了看一堆就算曬太陽也不太安分，還偶爾亂竄的幼年嘎嘎獸“至少繁殖的方式必須在陸地上才稱得上是陸地種族吧。”
因為帶了很久，皮膚變得幹燥，嘎嘎拖著身子慢慢向水中爬去，身旁陸續有幾隻同樣問題的嘎嘎獸竄入水中。
“所以，現在，首要目的是將發展方式換成蛋生甚至是胎生，不過，哺乳類貌似還沒出現吧。那麽主要是蛋生吧。還有皮膚的問題。”
浸入濕潤的河水中，幹燥的皮膚歡快的吸收著水分，密布細胞流失的水分。
“如果就這麽一會兒，大部分水分就流失殆盡，那麽陸地生存也隻是空想而已。”
“記得是什麽呢？防水皮膚？”
晃了晃腦袋，嘎嘎選定一個目標，擺動著尾部向一隻被水中獸群驚起的小魚衝去，這就是這段時間的食物。如今的嘎嘎獸對食物的獲取已經問題不大，主要需要考慮的是麵對敵對生物的攻擊和大自然的災害。
“這時候分階級的話，咱也算中產階級吧，嘿嘿。”
“但無論如何，生存都是第一位無誤。”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