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杯具的魯溫城終成廢墟
公元32年1月5日開春，空幻和暗血兩人，最終還是沒能回去朋族參加年會，因為風紋宏又有了大動作。
不過8051和雙月兩人，倒是在過年那天瞬移過來，與空幻和暗血好好遊玩了一次黑骨族，體驗異域風光。
對於統一朋族後，這還是第一次沒在朋城過年的空幻而言，倒也有一番風味。
至於空幻有沒有借機釋放一些東西，與8051在野外來些對抗賽什麽的，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兩位星球意誌也隻待了兩天，就帶著空幻和暗血準備的新年禮物，急急忙忙地返回了朋城。
而期間，8051和雙月也給空幻和暗血帶來了一個不怎麽好的消息：‘情況恐怕比白農所預計的還要糟糕。’
雖然在見到黑骨族冬季大雪時，空幻和暗血都有所準備，但聽到兩位星球意誌的警示，看到兩人嚴肅的表情，留在黑骨族的兩人都感到一絲急迫。（小雙月嚴肅起來似乎更可愛了
“看來，等這裏的事情步入正軌之後，我就需要回朋城了。”
看著漸漸淡化，然後消失地無影無蹤的兩人，空幻和暗血都歎了口氣。
“知道了，反正這裏有你沒你都一樣。”
冷哼著偏過頭去，暗血漂浮著向遠處的風紋宏軍隊飛去。
“……”
對此，空幻隻能一臉無奈。
“空幻長老，這就是小說裏麵說的傲嬌吧。”
一旁那隻，最近一直跟在兩人身後的女暗影笑了笑，看著遠處的暗血背影，很快便露出了狐狸尾巴：“暗血長老還是那麽可愛啊，嘎～～”
“……”
對此，空幻依然隻能一臉無奈。
“好了，走吧貞子，真不知的你怎麽會取到這種名字。”
揮舞著雙手，名為貞子，也的確是亡魂的女暗影，嘟著嘴跟上了向暗血追過去的空幻：“這您得問當初給咱取名的準祭司大人，當然，現在也不知道那位大人在哪兒，而且，咱覺得這個名字很好啊。”
“……”空幻偏頭，（果然是不知者無畏啊。）
——————小貞子飄過——————
在之前的大殿會議上，風紋宏二世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包括暗血和空幻），他並沒有采納武官們‘攻擊風紋國北方領地’的提議，也沒有單獨使用文官‘發動民眾收集各地可食用物品’的提議。
“大家知道，火雲國和空庭國為什麽要攻擊魯溫國嗎？”
這是當時的風紋宏二世對眾人的詢問，本來眾人是不知道的，但在戰事結束一段時間之後，風紋宏下意識地留在魯溫國國都的暗線，卻發現了一個讓眾人都眼前一亮的情報。
‘魯溫國國都有大量糧食藏在魯溫山’
可以預見的是，這個嚴冬讓許多黑骨國家都開始認識到了糧食問題的眼中，所以，這個消息顯然不能外傳，最好盡快讓其外傳也無用。
在通知在場文武保密之後，風紋宏二世提出了他的計劃。
不久之後，也就正好是朋族公元32年1月1日這天，風紋宏二世帶領兩個團的軍隊，突然越過宏領與魯溫國邊境，突襲離得很近的魯溫國國都，打了魯溫國一個措手不及。
剛剛送走餓虎凶狼，再換掉了無能國主的魯溫國上下，本以為能夠迎來一個相對和平的時期，並能夠以此穩固實力，甚至能夠向那些貪婪的鄰國複仇。
但沒想到的是，他們緊鄰的還有個更加貪婪的存在。
大戰之後隻剩下不到6000殘兵，其中一半還被派往北部西部穩定領土，在有部分派向東麵防禦敵人的魯溫國，而因為宏領與風紋國的戰事，自以為南麵暫時安全的魯溫國上下，自傲宏領與魯溫國交界隻留了少量兵力，這還是因為那裏離國都很近的原因。
所以，留在宏領與魯溫國都邊境那不過幾百人的部隊，根本擋不住在糧食**下已經紅了眼的宏領軍隊。
宏領的兩個團3000人幾乎是一路**，以不到2兩天時間，就駐兵魯溫城下，並再次圍困了，隻有幾百人駐守的魯溫國國都。
“這小子膽子可真大。”
站在魯溫城上的空幻，看著根本不給魯溫國任何準備，在休息了不到半天時間，就開始集結部隊衝擊殘破不堪的魯溫城的宏領軍隊，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是想說，不愧是你空幻選擇的棋子嗎？”
暗血白了空幻一眼，心中卻也有一絲佩服。
現在的宏領，在周圍的國家看來是弱小不堪，以至於對其缺少應有的重視，突然攻擊毫無防備的魯溫國國都，讓對方措手不及便是明證。
而聽到暗血的話，空幻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暗血說道：“還是你了解我啊，不過土木尋也不錯哦。”
“現在居然敢搶奪原石和秘銀兩國邊界上，整個一村子的人和東西，實力立馬翻倍，論發展速度可是比二世還快。”
“嗯？”
瞄了空幻一眼，暗血轉頭看了看一臉歉意的女暗影貞子，立刻賭氣般地偏過頭去，然後惡狠狠地瞪著空幻：“可惡的家夥你居然竊取我的情報”
“額……”
沒想到暗血居然發這麽大火，空幻一時有些無措，自己和暗血可都是這方麵指揮官，於公來說，他是有權知道這些的。
當然，這時候他是不會傻到用這個說事，這時候無論對錯，趕緊道歉才是正事。
等到暗血在空幻軟磨硬泡之下終於軟化下來，空幻才鬱悶地擦了擦冷汗，不由地感歎，眼前這位與自己的偏差是不是太大了點。
這時，宏領的軍隊已經攻破城牆。
不過城內魯溫國新國主居然親自帶隊，領著從城中征調的兩千多人，又將風紋宏二世的軍隊給拚死堵了出去。
“這下好看了，暗血，看啊，兩方居然僵持不下。”
這完全是為了轉移話題，空幻伸手拉住暗血，指向了下方正在激戰的戰場。
此時，兩方戰鬥已經趨近尾聲，見無法一次建功，風紋宏二世已經下令暫時退兵，而魯溫國主也因為受了點傷，而領著部隊退回城牆，並加緊維修。
“哦。”
瞄了一眼戰場，暗血滿不在乎地說道：“你不去幫忙嗎？一個小範圍震動，就可以為你的棋子打開大麵積的道路吧。”
“暗血啊，”空幻一臉無奈地用尾巴，敲了敲暗血直直地拖在地上的尾巴，在對方不滿地將其收回去之後，他才笑著說道：“難道你忘了我們做這一切的目的？”
“目的，不就是消耗黑骨族人口，限製黑骨族高端實力嗎？”
不屑地看了眼空幻，暗血想了想說道：“難道你想讓這兩方繼續磨下去，可這樣一來，你棋子宏領的部隊，恐怕就無法在之後擋住風紋國的軍隊。”
“甚至，如果風紋宏二世在這裏拖久了，消息傳到風紋國，那裏的軍團完全有可能趁著風紋宏二世不在，而直接攻擊宏領那些饑餓的守軍哦。”
看著暗血一臉驕傲的解說，空幻愣了一下，隨即苦笑。
“我想的可沒有這麽簡單，或者說……”
歎息一聲，空幻轉頭看向身後的魯溫國國都。
這個連普通人、加軍隊、加權力者，總計生活了不下五千黑骨人的城市，微微閉上雙眼。
重新睜開時，其中已經充斥著一絲冷意與掙紮。
“或者說，比那個更有效，更直接，卻也更殘酷。”
看著空幻的表情，暗血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問一問。
於公，自己作為常任黑骨族這方麵的指揮官需要知道；但於私，空幻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有些不願提出。
但空幻卻很快恢複過來，然後自嘲地笑了笑，坐在了用念力從城牆上拉起來的石椅上，望向遠方。
而此時，暗血怎麽看怎麽覺得，空幻的樣子很欠揍。
不過，就在她舉起拳頭想要給予對方一次教訓之時，空幻卻開口了。
“暗血你覺得，是兩軍相互搏殺，變成血肉磨盤消耗黑骨人的速度快？還是……屠城的速度快呢？”
“屠城”
這一個放大來看，全是‘血肉’兩字充斥其中的詞語，讓暗血和身後的貞子都愣了起來。
但很快，暗血便恢複過來。
或許是上戰場見得更多，而且本來目的就是消耗黑骨族人口，消弱其發展能力，所以隻是愣了一下，她便清醒過來。
然後，暗血默默地坐在了空幻的身旁，語氣堅定地說道。
“當然是屠城更快。”
“果然，感覺心都在變化了。”
“隻要是人，誰的心一絲不變呢？而且，我們還是一個人啊。”
而站在兩人身後的女暗影貞子，看著眼前坐在一起的兩人，神情也漸漸平靜下來。自己隻要按照眼前兩人所說的做即可，因為她知道，眼前的存在，是絕不可能傷害自己朋族同類們的。
——————悲哀的魯溫——————
進攻已經進入第三天，風紋宏二世坐在大帳之中，情緒開始越來越急躁。
傷亡其實不大，也就三五百人，但他所擔心的是時間。
雖然早上趕來的暗線，匯報說風紋國暫時沒有異動，但暗線所知道的也是一兩天前的情報，誰知道現在風紋國有沒有進攻？餓肚子的邊境部隊能不能擋得住？
因此，現在需要的就是時間
爭取時間，攻破魯溫城，搶奪裏麵儲備的大量糧食才是正事。
“來人”
大吼一聲，門外頓時進來一名滿臉嚴肅之中帶著敬畏的黑骨人始神。
“傳我命令，今晚連夜進攻”
“是”
伴隨著軍製的規範和文武的分割，宏領的軍隊在紀律性和組織性上，已經超出現在黑骨族的各國部隊。
不過，在高端實力上，宏領的軍隊還有些不足，這也是風紋宏二世不敢進攻風紋國的原因之一。
整夜，魯溫城的普通民眾都在冷眼旁觀著國主與宏領軍的戰鬥。
他們早已受夠了權力者們的你來我往，此時更是不願再去幫助任何一方，在他們看來，己方勝利，艱苦的生活依舊；對方勝利，也不過換個權力層而已。
他們並不知道此時的戰鬥，是為了那些能夠抱住他們性命的糧食。
不過，恐怕即便是知道，他們也依然會如此吧。
因為在他們看來，那些權力者的糧食，大概就算扔給敵人甚至喂寵物，都不會給予即將餓死的自己一絲一毫。
而魯溫國的民眾與權力者的對持，更是在之前的‘北方肉脯’事件之下更趨惡化，讓魯溫國現在的國主頭疼不已。
戰鬥一直持續到第二日淩晨，魯溫國國主損失了大半部隊，卻依舊頑固地堅守住了城牆，這讓魯溫國大臣們欣喜若狂，更是不住地佩服自己當初明智地選擇了這位國主。
但很快，他們就不會這麽想了。
當天中午，損失了近1/3兵力，卻還是沒能建功，而快要惱羞成怒的風紋宏二世，暫時不能將火發在統兵將領身上，就隻能將目光對準了魯溫城。
他派出沿途俘獲的魯溫國普通人，向城內送出消息，要求魯溫國在天黑之前必須投降。同時，他還向宏領傳令，要求急行軍增派一個團的人員過來。
但等到半下午，風紋宏二世所等到的也不是對方的投降通告，反而是暗線傳來的‘發現風紋國異動’的情報。
麵對這種緊急情況，風紋宏二世也漸漸萌生了退意。
然而就在此時，魯溫國國主居然將那名風紋宏二世派出的、魯溫國的黑骨人砍掉頭顱，隨後將其頭顱懸掛在了魯溫國國都城牆上。
一名小小黑骨人的死亡當然沒什麽，何況那還是魯溫國自己的人，但這卻是對風紋宏二世的挑釁，是那個暴躁自負的魯溫國國主，對本就在爆發邊緣的風紋宏二世的挑釁。
這一刻，風紋宏二世回想起了在神的‘時間回朔’之中，所見到的古時候，那些強大的存在的戰鬥方式。
反抗者殺
這就是邪神能夠維持如此長時間的統治的原因，在風紋宏二世看來，隻要保持對內部的穩定，那麽，即便使用那種方式，自己就不用擔心重蹈‘邪神’的覆轍。
而且，看看邪神到死的時候，依然有那麽多追隨者，其能力和方法就可見一斑。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諷刺，風紋宏推翻了邪神的統治，許多年後，他的子孫卻要以他的名義，去重建另一個‘邪神’統治時代，而更為好玩的是，這位子孫還是被風紋宏當初所敬畏的翼人選出的。
於是，風紋宏二世在黃昏臨近之前，派出了第二名信使。
‘天黑前投降，否者一個不留’
“國主大人，請盡快您做出決斷”
此時的魯溫國大殿已經一片混亂，之前的戰鬥看似魯溫國守住了城牆，但他們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城裏的民眾根本不支持他們，現在國主手中隻剩下兩三百殘兵，幾乎毫無勝算。
此時此刻，這些大臣們在聽到‘城外還有近兩千人的宏領軍’的通告之後，就開始各自琢磨起求生之道，其中最簡單的，莫過於請求國主投降。
然而，他們此時無比後悔選了一名脾氣暴躁，而且無比自負的國主。
麵對大臣的請求，這位國主不僅沒有退縮，反而命人將那些叫囂投降叫的很厲害的大臣處死，並讓人在民眾中散播‘城外敵軍要屠城’的消息。
但很可惜，現在的民眾對本國權力者的態度，與對城外軍隊的態度一樣，不合作，不信任，不幫助。
等到天色將暗，魯溫國國主也隻從民眾中得到了半信半疑的幾百人，勉強組成了一個千人部隊。
他可不敢強製要求此時的民眾，因為民眾現在數量，對魯溫國軍隊占據絕對優勢，一旦用強，搞不好還沒等敵人攻進來，他自己就被民眾給砍了。
這一刻，魯溫國權力者上下，終於認識到從前被他們是為賤民的普通民眾的重要性，但已經為時已晚。
公元32年1月7日夜，宏領軍隊告知了普通士兵‘魯溫城擁有大量糧食’的消息，隨後，這群被饑餓與痛苦折磨的士兵，在他們領頭上司的帶領之下，衝破了魯溫國國主組成的脆弱防線。
半夜，宏領軍就攻破魯溫國最後防線‘貴族區’，魯溫國主在戰鬥中被不知道從哪裏射出的弓箭射殺，不過據言那並不是宏領軍隊的武器。
1月8日淩晨，宏領軍占領儲備糧食的魯溫山，支援的一個團1500人也抵達，並帶來了風紋國軍隊開始進攻宏領的消息，但風紋宏二世卻沒有急著返回。
中午，在帶著嚴冬涼意，卻彌漫著血腥氣息的魯溫城，宏領軍隊以‘將大家帶回宏領作為宏領平民’為由，將魯溫城幸存的3000平民分割包圍。
……
“哈哈哈哈，有了這些糧食，我風紋宏二世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魯溫山上，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慘嚎與求救，風紋宏二世麵露瘋狂地看著眼前一堆堆糧食，臉上已經看不出多少正常人的神色。
“來人”
再次進入的士兵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崇敬，而是帶著深深的畏懼。
但風紋宏二世並沒有介意這些，他頭也不回地看著眼前的糧食，無視了外麵的‘嘈雜聲’，一臉溫和地說道。
“著人立刻將這裏的糧食情況，告知整個宏領上下，並告訴他們，他們的國主，風紋宏二世，要帶著能夠填飽他們獨自的糧食回來了”
“是。”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