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病菌有大價值（上）
楚玲一句話就將眾人從輕鬆的郊遊狀態給叫了回來。
的確，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可是那些危險的病菌來著，這種悠悠閑閑的態度怎麽看都不好。雖然這小東西所在的血池成為了一個病菌繁衍基地，可眾人怎麽看也看不出來其與病菌有什麽直接聯係。
幽神的念力和精神力的確是妙用無窮，可還達不到無所不知的程度。
無奈之下，幾人隻得繼續繞著山穀飛行巡查。
然而整個綿延數公裏的山穀被眾人來回飛了個遍之後，除了找到同樣的三塊機械製品外，就沒有再發現其它有效目標。
這意味著兩種可能。
一是，病菌源隱藏的極為深厚。
但這在眾人看來這種可能性太低，身為星球意誌的8051就在眾人身旁，即便是不考慮朋族的問題，為了雙月星種類繁多的高能生物考慮，她也必須認真巡查。可結果是一樣找不到，這就表明病菌顯然並非藏了起來；
那麽第二種可能性就高了很多，那就是，病菌源就是他們此時找出來的幾個血池裏的小東西。
“不過真的是這個東西嗎？”楚玲擺弄著空幻念力包裹著的金屬棍狀物：“怎麽看都不像是能夠繁衍細菌的東西。”
隻有手電筒大小，卻能夠吸引半徑兩公裏內的高能生物為了爭奪它而大打出手，製造出血池這種東西。若非見識到那種病菌對能量的吞噬能力，她此刻恐怕已經抓在手中細細查看了個遍吧。
“而且，即便是能夠依靠機械讓不少生物突破係統保護，可這種讓細菌突破保護的可能性也太低了點吧。”
“但也不是不存在。”隨意地用念力移動著這些小東西，空幻凝神掃描著其內部，依舊隻能對那繁複的機械組成表示無語：“一想到生物專精的種族製造出來的機械物品，都比我們朋族發展的機械物品精密，甚至比記憶中人類還要精密點，就感到無語。”
“人家畢竟是宇宙種族的說，而且這麽久了不還都沒幹掉我們麽？”小靈韻揮舞著雙手露出三瓣嘴的微笑。
“哦，大概吧。”出神地望著天空，空幻也不知道高興還是鬱悶。
從整個山穀一共收刮出來了六個可以‘吸引高能生物’的機械塊，當然也代表著空幻他們用消毒水幹掉了六個血池。
同時，眾人還在搜刮山穀時，發現了總數六十多頭的被病菌害死，或者剛剛害死，或者還在苟延殘喘，被發現的空幻等人直接安樂死的高能生物。從這些生物的體內，眾人找到了同等數量的能量核心，都是被病菌沾染，已經被不同程度打磨成球形的，現在也加入了空幻念力包裹範圍。
而且根據精神力掃描，這上麵還有不少病菌，正不斷地、很克製地汲取能量核心自然散發的能量來繁衍擴大。這將是朋族研究這些病菌的重要來源，同時也會成為總點關注的地點。
不過對於病菌來源就是那六個機械塊，畢竟隻是猜測。
雖然有些焦躁不安，可最終無法作為的幾人，也隻能讓礦工們從采礦站運來幾十桶消毒水，從而在整個山穀下了幾毫米的消毒雨，從頭到尾清理了一遍後。在宣布在派遣軍隊和研究人員封鎖這個山穀之前，這裏由礦工臨時看管，不讓任何生物進入或者離開。
當然，幾人對於礦工們的能力並不看好。
真正封鎖這個山穀的，是空幻通過暗影體係調來的幾十名靈魂級暗影亡魂。同時8051和雙月處於對本星球生物的愛護，也會加強對該地區的監管，直到完全確認沒有這種尚未命名的病菌出沒為止。
這樣多重保險之下，至少可以確保病菌不會再在周邊出沒。
做完這一切，四人組帶著此行收獲的血池機械塊和沾染著病菌的能量核心，嚴密保護之下直接飛往最近的擁有完善生化試驗機構的工業區G06，眾人將在那裏對這些危險的東西進行分析。
三天後，G06工業區的街道。
生化研究深入之後就會顯示出其危險性，特別是病菌等變異性很高的生物體研究，給予了研究人員豐富成果的同時，也往往帶著付出極為沉重代價的可能。
因此，朋族內部對於生化研究的保護程度很高。
在原本研究生物科技的G06被蟲族隕石基地好死不死地撞了小半之後，雖說要恢複這個工業區的功能，可直到一年之後的現在，行走在這個工業區的話，你依然隻能看見那一塊被撞毀的區域上，那被分解地差不多的隕石基地。
根據G06工業區自治政務部門的估算，要完全恢複G06的活力，至少還需要六年時間，這主要在於技術人員的培養方麵。
“建設一個G06，我們花了三四年，才有了點雛形，卻被隕石基地隻花幾秒鍾就毀掉近半。而要恢複，更是需要至少六年時間。至於完全達到設計目標，恐怕會要更長的時間。”領著空幻幾人的G06管理人員，麵對著四位長老唏噓不已。
“放心吧，G06的重建方麵，政務院肯定會重視，這方麵大家一起努力，”身居高位久了，雖然並不適合作為統治者，但空幻還是養成了那麽一點官方發言的模式，隻是這其中真心顯然更多些。
對此一旁的管理員不置可否。
朋族主要發展的科技方向是能量，因為人口基數太少，即便教育程度很高也無法抵消這個麻煩，所以全朋族隻能選擇全力發展基礎科學的同時，進階科技則重點發展能量和精神力，因為這是朋人的優勢所在。
因此，朋族對於其他科技即便知道其好處，可還是隻能忍痛壓縮資源投資，以集中力量快速發展。
特別是在麵對蟲族威脅的現在，戰爭科技更是成為朋族關注的重點。
“請上車，我們將前往地下生化基地，幾位昨天送來的東西就在那裏接受研究，不過說實話，真的是很危險的東西，卻又讓那些技術人員們愛不釋手。”
“哦，能說說是怎麽回事嗎？對了，這車不錯。”
“當然，畢竟是軍工品質的。”
“奇怪，怎麽看著好像是軍隊的突擊車的說，”小靈韻好奇地轉頭看著四周的結構，平時沒怎麽關注軍隊的她能夠一下子認出來也很不錯了。
對此，空幻微笑著揉了揉兔子耳朵，指著路上不是跑過的同樣車輛感歎地說道：“這完全是無奈之舉。”
“為了戰爭考慮，我們人少，所以盡可能地要讓部隊用上最好的裝備。本來計劃是去年就應該換裝第一代飛機的，可因為蟲族一直沒動靜，考慮到第一代飛機隻是倉促成形的產物，所以軍事院方麵暫時壓下的換裝進度，讓技術部盡快完成第二代較為成熟的飛機研製，也就是俗稱的飛行戰車。”
“哦，這和車子有什麽關係？”
“安靜聽我說就是了，”伸出食指點了點小兔子的額頭，空幻看了看還在路上，就笑著繼續說道：“因為要準備成熟的第二代戰機量產後再換裝，可部隊在一周戰爭結束之後，已經開始進行飛機駕駛學習，同時退役了數量眾多的陸地戰車給黑骨族部隊，這就造成了一個裝備真空期。”
“若是突發戰爭，部隊的裝備從哪兒來呢？”
“再造就是了。”
“說的那麽簡單，一條突擊車生產線一個月隻能建造三百輛突擊車。全族現在不過六條而已，而且還不是全負荷開工。”搖頭指了指窗外：“這時候有個政務院的財務部成員提出了一個方法。”
“將軍用突擊車取消武器裝備之後，稍加改裝，以民用商品的名義出售。戰時可以立即用這些車輛裝備武器，直接變成臨時的軍用裝備。這樣民間若是買的多了，那部隊備用車輛不是就多出很多，而且還能減少部隊對這些將會淘汰的車輛上的資金維護消耗。”
“這種藏兵於民的想法的確不錯。”8051點頭。
“可是，因為是軍用品，造價很高，當初提出的民用簡化版車輛不僅外形美觀，還實用，隻需要三千朋族貨幣。可軍用版卻需要整整五千元，而且隻不過占著個結實耐用的好處。”空幻攤手：“民間家庭買不起，數量就上不去，那財務部官員提出的就隻不過妄想。”
“還有這種情況嗎？那之後是怎麽解決的？”8051和楚玲似乎也對此產生了興趣，這方麵的東西，她們了解的顯然沒有以前常被靈雪拉過去當苦力的空幻了解的多。
“此後軍事院方麵不願意放棄這種增加隱性後備裝備量的機會，討論之下給出了一個解決方法，就是共同擁有。也就是軍事院用軍費支付這些車輛40的購買費用，而民間購買者隻需要支付60，當然，他們要負責維護。而接受這種方案的購買者，則要同意在戰爭緊急時刻，軍隊有權征用他們的車輛。”
“如此一來，工廠方麵再結合新技術對製造工藝進行簡化，車輛買家就隻需要支付差不多兩千五百多的貨幣，而軍事院方麵負責一千多點，不僅可以讓大量朋人擁有車輛，軍事院也能在大批量換裝第二代戰機之前，獲得一個穩定龐大的裝備補給點。”
“兩全其美，這樣就很好了。”
“可要軍用車在需求上還是比不上民用車吧，”領隊的管理員看來同樣不知道這種情況，好奇之下出言詢問。
空幻微笑著看了對方一眼，不過並沒有做什麽，而是淡淡地解釋道：“這是事實，民間並不需要軍用級別的家用車，理所當然會更喜歡民用版本車輛。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政務院才下達了三年內禁止民用車進入市場的命令不是嗎？”
周圍人頓時滿臉黑線。
政務院方麵這一手還真是黑啊，不僅確保了在部隊換裝完成之前的後勤基地，為部隊剩下了不少開支的同時，還沒有減少多少裝備量。
“這……不擔心民間反彈嗎？”
“生死存亡的情況下，民間都有清楚地認識，大家雖然有些許怨言，可在這種軍用車上市的時候，卻那麽多人去購買，不就表明大部分朋人都是愛國的嗎？”對於民間的表現，空幻是很欣慰。
“當然，因為大家表現這麽好，政務院方麵也在討論，三年之後由政府出資，購買民用版車輛與民間交換原來作為後備的車輛，以確保民心不失。”
“可這樣一來，不是多了一大堆沒用的後備軍用車了嗎？”楚玲滿臉疑惑，但看著空幻臉上的壞笑，頓時心有所感，這群家夥一定還有壞點子。
“想到了吧，這些車輛翻新一下，裝上武器，以比去年賣給黑骨人的同型車便宜的價格賣過去，他們也不會說什麽，反倒是會高興吧，嗬嗬（笑聲參考某12炸彈魔）。”
“好黑”這是周圍幾人的心聲。
正在這是車外的景色也突然一暗，眾人恍然間才發現已經進入了地底通道，向生化實驗室方向開去。
每個工業區都有地下城，大多是作為農業基地。
不過不少保密機構、安全機構、重要試驗單位也都留在了地下，像是生化實驗室這種，更是嚴密包裹在地底數成水泥物質之中，以確保安全。
車輛沿著地下隧道路燈移動，道路上也沒有了地麵那般數量的車輛，隻能偶爾看見幾輛突擊車、或者戰車底盤改造的裝甲運輸車等等車輛移動而過，安靜了很多。
這時，似乎才想起來般，空幻看向在一旁聽幾人聊天的管理員。
“之前你說我們帶來的東西危險，這是當然，不過愛不釋手是怎麽回事？”
“哦，這個，哈哈，其實很簡單。”將一張通行證透過車窗遞給外麵的檢察人員，在對方確認車內的成員，更是對空幻幾名長老行禮，然後車子繼續開始移動之後，管理員這才攤手講述到。
“危險是一定的，剛開始運來的時候，因為此前已經檢查過三名提前運過來的傷員，眾人對於這種病毒有所認識。基本上是一送來就放到隔離室，完全靜止朋人等能量生物進入，隻允許身穿隔離服的月靈人和遁甲人技術助手實際操作。”
“就這兒方法，還有一名月靈人士兵意外犯病，這讓實驗室上下被嚇了一大跳，差點導致整個實驗室撤離。”
“什麽？既然是嚴密隔離了，怎麽還有人犯病？”空幻皺眉：“難不成現有防護服無法有效隔離這種病菌？”
想想現有服裝基本上都擁有某些縫隙，隻是大小問題，空幻了然的同時也有些頭痛，如果無法有效隔離病菌的影響，那還怎麽研究。
“一開始實驗人員也是這樣想的……”
“一開始？”
“是的，”管理員笑了笑說道：“不過後來檢查，並不是衣服的問題，而是那名月靈人士兵自己在外麵得了感冒，哈哈。”
“……”眾人無語。
“啊，抱歉，之後了確定虛驚一場，不過未免再出現類似情況，每一名進入的助手都必須接受身體檢查也成了每日並行的事情，啊，到了，請下車。”
推門而入，在經過入口處的嚴密掃描，並換上隔離服之後，管理員一麵說明，一麵帶著眾人進入消毒室。
“這味道真不好聞，不過為了安全也是應該的，之後在完全隔離檢測的情況下，這些研究員欣喜地發現，這些病菌竟然能夠自主地打磨能量核心，將其做成利用調用能量的球形。甚至於，它們吞噬能量繁殖的能力也引起了生物學家的足以。”
“哦，這麽說發現好處了？”念力一抖就將體表那些異物推開之後，才換上無菌的白大褂進入內部的空幻，看了看同樣穿著白大褂的8051幾人，頓時一股賞心悅目之感。不過聽到管理員的講述，還是收回了注意。
“的確，要知道現有能量核心甚至電子製作的電核，因為工藝問題都無法做成規則的圓球，導致在能量調用時產生了不小的浪費。有個研究員就提出，若是能夠消除這種病菌的侵略性，從而利用起來作為工業生產，那麽至少能夠將現有朋族電核這類東西的能量利用率提高21.7。”
“很驚人的數字，”空幻臉上露出一絲意外的表情，沒想到作為危險的東西卻帶著這麽大的好處。
“是啊，”管理員再次出示通行證後，領著眾人來到一名實驗室研究員麵前。聽到管理員對四位長老所講內容時，研究員抑製不住興奮接過了話頭。
“事實上還不止這麽多，長老，我們在研究這東西的時候，發現即便是其危害性，也就是能量吞噬能力也是一個好東西，你們相信嗎？我們竟然在這種簡陋的小病菌身上，發現了質能轉換的實物證明。它們完全吞噬純能量，卻轉換成了實際的物質，而且這還不是一種物質”
“什麽意思？”
“這難道還無法理解嗎？”似乎對空幻的遲鈍反應有些不滿，狂熱的年輕研究員揮舞著手臂高聲述說著：“若是我們能夠解析這種小病菌那簡陋的轉換機製，整個理論學界和應用技術界的水平都將獲得飛躍質能轉換將成為可能”
“而到時候，隻要在實現程序固定，我們甚至就可以用一個很簡單的轉換裝置加上一顆足夠能量的電核，在短時間內不依靠任何其他工具，就生產出一輛戰車”
“我族的能量技術將瞬間跨過百年、乃至千年的理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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