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9幫我…
前來包圍的人,手中持的,全是重型快擊衝鋒槍,火力強盛。
但凡開槍,掃射開來,必當,片甲不留。
黃叔與燕叔一對視,紛紛握拳,咬緊牙低呸,“黎叔這老狐狸……”
卻也無可奈何,隻能按兵不動,被困當中。
白貓放下臂,那一刻,便頭腦發昏,再也體力不支,身體朝後發軟,倒了下去。
所幸,後方,有灰貓相接。
“貓兒。”
灰貓摸著自己女人的臉,滿目心疼望著這個敢愛敢恨,喜歡憑直覺做事關鍵時刻卻從來都識大局的傻女人,摸了摸她的臉頰,安撫,“好好睡一覺,待睡醒了,就雨過風晴了,一切,都會好的。”
顏小魚扭頭便跑,赤紅著眼,根本看不清,也不敢看前方任何一處方向與景象,她隻知道,她要逃,必須逃,隻有逃,才能不傷害自己,不傷害他,也不傷害任何人……
因為,唯有她自己最清楚,黑貓的力量到底有多可怕,而她現在,根本還沒到達力量迸發高點,她怕,再這樣下去,自己所釀就成的,就不隻是錯誤可言。
她體內極熱,一股股熱流在四肢中流竄,血液中叫囂,頭頂澆灌的大雨,落在她帶火的肌膚上,瞬間便被染了溫度,滑落而下,滾燙嚇人……
“熱……”
痛苦低喃,她不斷揚麵,令雨砸落她的肌膚,也極力控製著自己去做奔跑以外的任何動作。
終於,在跑了十幾分鍾後,她五髒六腑像被火燒開,再也無法忍受,衝入了一棟緊閉著門的建築物前,抬手一拳砸上,砸開那自動門,便衝了進去。
這建築物,與外麵的溫度,簡直天壤地別,極其冰冷。
當她一衝入裏端,扶住昏暗燈光下靠門的小型病床時,終於緩解了大口喘息,衝動的叫囂開始得到片刻壓抑。
但是,時間,這點溫度,解決不了問題,內心的鼓燥很快就醒來,慢慢開始複蘇……
更是在身後響起腳步聲,帶著雨水衝刷過特有清香熱息闖入而來時,她的五覺,瞬間覺醒,再度恢複了興奮,與極端的戰鬥力。
“站在那兒,別動……”
不等那人話句言完,她低呼一聲,便雙目放光,抬起雙手放於手術床,借它使力,彈身躍起,直接趴到了男人的身上,對著男人的脖頸一口便咬了下去——
男人悶哼一聲,顯然很痛。
因為她一口見血。
抬起臉時,嘴角已沾上了血,男人的血。
她極喜歡這個男人的味道,無論是他身上的味道,還是血液的味道,抱住這男人,她似乎便不會那麽狂躁,也不會那麽衝動,即使是變為黑貓,卻也是竭盡全力,也想賴在他身邊。
“顏小魚。”
她再度低首,張口,又是咬了下去,力度不減。
男人似乎根本就不怕痛,他壓沉著聲音,在她耳邊喚著三個字,那似乎是一個人的名字。
她聽不懂,低嗚一聲,對著他,又是親,又是舔。
她的動作,真的像一隻貓。
兩臂上攀,赤著的腳,完全勾爬在他的身上,扭動,勒身,攀緊,像是抱住最寶物的食物,和降溫的重要來源……
“住手。”他喉頭滾澀,聲音帶著壓抑,既喝止著她的動作,但卻沒有躲開她一遍遍啃咬自己的疼痛。
因為他明白,她現在,懵知不懂,無心無智,也許,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痛苦。
她死舔著他的脖頸,雙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遊走攀爬起來,她擠著他向角落奔跑,直至砰的一聲把他撞在了高大的半麵牆似的冰櫃中,她才滿足的低呼一聲,抬起手又攀上了他,對著他開始欺近。
她像隻小野獸,貪婪,無賴,死命,極力賴著他,抓著他,竭盡一切可能,不讓讓他躲閃,靠近他,親吻他,啃咬他,帶著無比強製的霸道之力,根本不給他任何躲藏的空間。
“熱!”
她低喊一聲,不滿的抓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早已繃開的手術衣上,磨蹭而不滿的高喊,“熱,好熱,好痛苦……”
男人遲疑了一下,最後,將手放在了她火燙的肌膚之上,再出聲時,聲音已有微微顫意,“告訴我,哪裏難受?”
“這兒,這兒……”她緊閉著眼睛,像個孩子,又像隻剛出生的小獸,明明天生帶著攻擊力,卻不經意露出了片刻的溫存與憐憫來,“我熱,幫我,熱……”
他大手落定,一把擒住了她的腰。
她感覺到他的靠近,抬手,便用雙手掐住了他的脖頸,像是在宣布獨屬,占有物,又像是在確定,她的寶貝,到底有沒有遠離她的視線與範圍之內……
她此刻的表情,極其霸道,勒住他脖頸的雙手,也絲毫沒有放鬆,那微閉著眼的表情,很清晰清楚的寫明著,我的東西,遠離我,逃離我,結果,都會隻有一個。
黑貓的世界裏,沒有生,隻有死,倘若她有想擁有的東西,那麽,她會竭盡全身之力,去霸索,去占有。
她的動作,舉動,都太過強製,可身體,表情,都看起來太過脆弱……所以,男人沒有動,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望著她……
不還手。
他任由她鬧。
任由她欺。
任由她一遍遍親吻著他的肩膀和臉麵,手上卻一點點加緊嘞住他脖頸的雙手……
光影中,南宮透的臉麵晦暗而深沉,望著她小巧精致的連綿綿,隻覺蒼白而脆弱,他看到她竭力靠著自己,霸著自己,猛然,心頭劇刺,痛而難忍。
為什麽,不還手?
因為,不忍心。
即使,她做出再多錯事,傷害再多與自己親近而重要的家人、親人。
他仍舊對她,不忍心,去責備,去對付,甚至去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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