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提純成藥丸兒,本來是她給自己來大姨媽的時候吃的,但也這藥不分男女,有病失血的都能吃。

“搞什麽呀,神秘兮兮的。”李梁納悶兒的撓撓頭。

二丫要趕緊去廚帳,準備換了壺水,再繞過一個小帳時一不小心“噗~”碰到一個人,頓時手臂上一片刺痛,茶壺掉在地上,“啊,我的胳膊,什麽東西啊,紮死我了。”

一抬頭,男人嘴角那淡淡的三分微笑正對著她。

“顏閑王。”

“哦,是阿寶啊,你不是去換茶水了?怎麽出現在這裏?”顏瑾淳問道。

這小子說話很算話,自天一黑就站在了他的身後,扮演端茶遞水的角色。

“哦,我剛找人說個話,顏閑王您拿的是什麽呀,把我的胳膊都紮爛了。”二丫埋怨一眼,再看看顏瑾淳手中拿的是一把匕首,在月色下微微泛著銀光,上麵還掛著她的血。

“本王正要去雲霆的帳裏給他看看此次帶來的精致防身匕首,怎麽,紮破你了?”顏瑾淳歉意的扯了扯二丫被血染紅的衣袖,“真是的是對不起,本王這就帶你去趕緊讓人包紮吧!”

二丫瞧見他的匕首把上鑲著一塊菱形的黑色的寶石,很好看,可再好看不也是將她刺傷了?

真夠背的。

就看在今日白天他給麵子跟她合了一局的份上,算了,“顏閑王還是趕緊去看雲,哦不是,耶律將軍吧,阿寶自己去包紮,顏閑王一會兒見。”

話罷撿起地下的茶壺,捂著右手的傷處,一溜煙跑了。

顏瑾淳看著那逃跑的背影,眸子中浮現出一抹精明的光澤……

一刻鍾後,廚帳內。

“阿寶,你去哪兒了,怎麽換壺茶怎麽這麽久,快點兒,裏麵三位還等你進去解釋呢!”怡香跑來尋二丫。

二丫包紮完手臂,又洗了洗茶壺,才來換的水,自然晚了些,端起茶壺準備往外走,“哦,怡香姐姐,我這就去。”

“哎對了,巫馬太子為什麽給明日的比賽起個 ‘飛奔吧,弟兄’的名字?聽上去好有意思。是不是你的主意?”怡香問道。

下午的時候,巫馬少楚、顏閑王、鄧陵如姬三人商議明日的賽事。

當聽到巫馬少楚說到明日的賽事分為兩組,並且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名字,就叫做“飛奔吧,弟兄,以及遊戲規則後,顏閑王和鄧陵如姬便徹底被這種比賽方法驚呆了。

那完全是一種結合了腦力,體力,應變能力的各種技能,並且還不能傷害他人的情況下,最終經過闖關,撕掉對方組員背後的姓名牌子的一種超級有意思的賽事。

“怡香姐姐真聰明,我就是覺得這個名字特別‘酷’,所以就起了。”二丫應承的道。

明日比賽,她到最後一步會按照計劃霍亂全場,最終趁亂擄走鄧陵如姬,給人造成一種公舉被人踩踏的麵目全非而死的假象,實則將鄧陵如姬囚禁在她精心打造的石牢內,讓娘所受過的痛苦,統統給這個很毒的女人嚐試一遍!

一想到鄧陵如姬那種瘋狂求饒的樣子,她心中就覺得特別爽,娘,丫寶馬上就要為你報仇了,就快了。

“阿寶,你怎能笑的好怪。”怡香從側麵看見二丫的臉,突然就覺得有些冷。

二丫回神,“哦,就是覺得今日的比賽顏閑王說合了,想起來,我覺得挺慶幸的。”

“我們公主到現在還鬱悶今日的比賽呢,可是她都舍不得懲治你,怕把你打殘了,沒人給她做美食了。”怡香掩口偷笑。

阿寶就是幸運,而且以後她要是跟了阿寶,也能天天吃美食。

“怡香姐姐,你笑的可真好看。”二丫再是挑了挑自己的眉毛,怡香最喜歡她這種痞痞的樣子。

怡香嬌滴滴的小臉兒一紅,“阿寶,你真壞!”

“你不喜歡我這樣壞啊,那我以後不對你懷了。”二丫故作沮喪。

“不不不,你壞,挺好的。”怡香說完,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再是聘婷嫋嫋的先跑掉了。

二丫要的就是怡香這種反應,因為她計劃中的一部分,就是讓怡香的表現,來造成鄧陵如姬非正常的判斷。

二丫端著茶壺正要加快腳步往顏瑾淳的帳子走,忽的一個黑色的布袋子從天而降,“呼~”罩住了她的頭,並伴著一股好聞的迷香。

她頓時意識到這不是開玩笑,有人要對付她,可不等她想喊人,腦袋就已經暈成了漿糊。

“皇後吩咐,人擄走兩刻鍾以後再讓太子知道。”擄二丫的一幫黑衣人其中一個,對另外一個吩咐。

二丫失去意識前,隻聽到了這一句,接著,就徹底斷電……

太陽從地平線升起,照耀著北陵國這片肥沃遼闊的大地,清晨的空氣永遠都是清新舒服,就像博愛的母親一樣,給每一個孩子都充盈著好好生活的力量。

聯誼賽的圍場中。

“巫馬太子,阿寶半夜失蹤到現在你不找,還讓我們一大早在這裏等,你到底什麽意思?”

鄧陵如姬早上沒吃到阿寶做的營養早餐,又被巫馬少楚叫來幹等了誇半個時辰,心情很不爽,都不知道要等誰。

那廚帳安排的眼線也是夠笨的,到現在都沒能學到像阿寶一樣能做出層出不窮的美食的真本事,要不然以阿寶那種針鋒相對的樣子,早就把他鏟除了。

“也不知道阿寶會不會有危險,咳咳~”耶律雲霆本要在帳子裏繼續休養,可是自從昨夜得知阿寶被擄走,他的心就莫名的被揪了一把,寢食難安。

他現在身體很差,加上這裏不是他的威字軍,有所顧忌,不然他都想親自帶人去尋找阿寶兄弟,那小子雖看上去鬼靈精,實則心思單純著呢,都怕有意外。

就在大家都對巫馬少楚發出質疑的時候……

“鄧陵如寶公主到~,請巫馬太子迎接~”一名騎著高頭大馬的北陵侍衛,一手拉著馬疆,一手舉著紅色的搖旗,緩緩的奔入圍場,旗上金絲線繡著大氣且不失尊貴的“北鳳”二字。

身後不遠處,跟著十匹白馬,一輛馬車,以及千名皇家禦林軍,白馬上坐的是身份尊貴的皇親國戚,而馬車也是軟香豪華,在較為平坦的道路上慢慢駛來。

跟隨馬車的侍衛和舉旗手腰帶處都帶著一個翡翠的紅繩結,翠上也各刻著“北鳳”兩個字。

“什麽,你說誰?鄧陵如寶?”鄧陵如姬都炸了,怎麽可能?

巫馬少楚不是把她金屋藏嬌的嗎?

在兩國聯誼賽這樣重大的事件讓鄧陵如寶現身,會意味著什麽?

太師椅上幽幽品茶的顏閑王卻是優雅的放下茶杯,那些帶著“北鳳”二字的儀仗隊,分明就是北陵國鳳後的專用,還有十名身份不凡的皇親國戚,以及禦用寶馬,和禦林軍。

北陵國鳳後如此聲勢浩大公布並支持鄧陵如寶的身份,傳出去,鄧陵如姬這個西瑞國長公主就真的永遠隻能成為長公主,再也無法幹涉權野朝政!

看來,有些事情,越來越精彩了。

馬車駛進了圍場,停在了紅毯上,車簾撩開,先是下來了一名麵容姣好的侍女,看看在場的眾位,她衝著裏麵調皮的說道,“好多人啊公主,太子看上去等您許久了。”

“嗯!”一聲女子的輕哼,但這淡淡的溫婉,淡淡的嬌柔。

接著,明亮的晨光中,一雙白色的銀絲布呂從簾內移出了半隻,並露出了些許質地超好的粉色輕紗蓮花裙。

在身邊侍女的攙扶下,馬車中的女子儀態嬌柔的下了馬車,當在場的眾位看見她的臉,頓時都停止了所有的思緒。

瞧啊,那女子有著淡雅如月的遠黛眉,嬌柔嫵媚的明亮雙眸,秋水芙蓉的鵝蛋臉,似咬一口都會流出瓊漿的紅唇,凹凸有致的身材套著高貴典雅的蠶絲紗裙,以及那股由內而發的誘人之姿。

天,這閉月羞花的容顏和與生俱來的傲嬌氣質簡直是驚為天人!

“咳咳~”耶律雲霆禁不住心中的海潮澎湃,寶兒姑娘?

鄧陵如寶?

難道秦壯的真實身份是那傳言中早已死掉的西瑞國二公主?

“寶兒,你終於來了。”巫馬少楚走進,迫不及待的握住了鄧陵如寶的纖纖玉手。

昨夜擄走二丫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母儀北陵國的巫馬少楚的母後。

其實北陵帝和鳳後在上次巫馬少楚拒絕東域國二公主提親後,就探到了二丫的存在。

而如今母後讓二丫恢複鄧陵如寶的真身,就必定有她老人家的理由,巫馬少楚不相信誰也不會不相信自己的母後。

二丫,哦不,她現在是鄧陵如寶,她微微抬起柔美的小臉兒,帶著少女的忐忑,憂鬱的看著他,“我來晚了,少楚會生氣嗎!”

那嬌滴滴的口氣,就像是小情侶在撒嬌,俏皮可愛的小模樣好看的呀,都讓男人忍不住的流口水了,又怎能忍心否定她的話語。

“不,寶兒別說讓我等一個時辰,就是等一年,我也心甘情願。”巫馬少楚說的發自肺腑,這才是真正的她,早該讓她還原這真實的美了。

若她以後改了那倔強的性子,以後都能這樣與他說話,他做什麽都願意。

鄧陵如寶嬌羞的一笑,臉上泛出的紅潤,有帶著荷花瓣尾部那顏色稍稍深一些的輕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