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少楚冷哼一聲,“麟青王爺請便!”

上次這家夥在圍場下藥的事還沒算賬,今日肯定又是為了寶兒而來,他也絕不會讓這家夥活得太久,不過先解決耶律雲霆這個最大障礙再說。

耶律雲霆卻是笑了,“嗬嗬,巫馬太子算計可真是不錯,但是太子就不覺得今日你北陵國蒿芋皇城外,多了很多無家可歸的遊民?”

“你,什麽意思?“巫馬少楚質問。

莫非那些不是普通的遊民,而是執行某種人物的人?

耶律雲霆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巫馬太子,以您那自私的性子,本將軍怎會想不到你的打算,實話說吧,若是本將軍能活著走出北陵國,那蒿芋皇城自然相安無事。

但倘若本將軍沒能平安的走出去,蒿芋皇城會有什麽樣的危機,本將軍,可就不好說了。”

男人之間的一個眼神,就會猜到對方有什麽樣的心思,所以耶律雲霆昨夜便做了萬全的準備,尤其對待巫馬少楚這種高傲自私的男人,就要給他製造直搗黃龍的危機。

“你卑鄙!”巫馬少楚臉色發青。

能派來大量有目的的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混入蒿芋皇城,僅僅是一個將軍,絕對做不到,這耶律雲霆必定還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神秘身份,必定不能讓這樣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存在於北陵國!

巫馬少楚一揮手,“放箭。”

“嗖嗖嗖嗖~”數支利箭破風而來,通通都對準的都是耶律雲霆的致命死穴。

“呼呼~,砰砰~”耶律雲霆登峰造極的武藝對付這些小兒科不在話下,赤手空拳便已躲過利箭,並將幾支準確的握在手中,折斷撩在地下。

他想不到,這巫馬少楚竟為了讓他死,而不顧北陵國蒿芋皇城的安危!

“巫馬少楚,你是北陵國唯一的太子,怎能讓自己的國家皇權受到威脅?”

“本太子就是要用你死了,我蒿芋皇城會有什麽樣的危機!”巫馬少楚說的利落武斷。

他現在已經不敢保證完全能將寶兒獨占了,因為讓耶律雲霆的存在不管是對於私人感情還是國家危機來說都實在太危險,所以他就徹底殘暴一回,用蒿芋皇城的危機,與耶律雲霆的生死做一個賭注!

巫馬少楚看看耶律雲霆身後不遠處,就是陡峭的懸崖,而崖下幾十丈深的地方,是一條寬闊且深不見底的大長河。

他命令道,“本太子要讓這個家夥萬箭穿心,沉溺河底,屍骨不剩!繼續放箭!”

“不要,我不許你傷了雲霆!”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鄧陵如寶及時的出現在山頂。

天!

雲霆後麵就是懸崖,而懸崖下好像是就是那條深不見底的長河!

巫馬少楚聞言,立刻扭身走過去,撫摸上鄧陵如寶的臉頰,“寶兒,你的臉怎麽掛破了口子,你在山底怎麽……”

“嘭~”鄧陵如寶毫不客氣一掌打開他,“不許你碰我。”

隨後跑向耶律雲庭,“你沒事吧!”

這巫馬少楚太衝動,並且和鄧陵如姬一樣的陰險,所以她一直無法接納他,若是她老老實實在裏比賽,怕耶律雲庭早就被他害了。

“我沒事,你有沒有事。”耶律雲庭心疼的輕撫她臉上的傷口,可不免覺得,這女人累的紅撲撲的臉蛋兒真好看。

“寶兒,你回來,不然你會知道有什麽樣的後果?”巫馬少楚威脅道。

這女人,居然當著他的麵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傳出去讓別人知道,他一國太子的麵子還往哪兒擱?

“後果?嗬嗬,你母後已經讓我領教過了,你所謂的後果,會比你母妃的厲害麽?”鄧陵如寶不屑的說道。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句話一點兒也沒錯,巫馬少楚今生最大的敗筆就是繼承了他母妃自私自利的性格!

巫馬少楚詫異於她的這些話語,母後做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母後把你怎麽樣了,寶兒,你過來告訴我!”

“巫馬少楚,放了耶律雲霆!”鄧陵如寶說道,“要不然,我今日就和他一起死在這裏。”

“你是在威脅我?”巫馬少楚很不爽了,自己的皇妃要和別的男人殉情,那根本就是對他的恥笑!

耶律雲霆想要插話,問問她北陵鳳後對她做了什麽,可被她閃掉他拍她肩膀的手,不想回答。

鄧陵如寶還不想鬧得人仰馬翻,她看著巫馬少楚,放低語速,“你說我威脅也好,警告也罷,都無所謂,但如果你真的在意我的感受,就等我回去找到我娘,哦不,我的母妃,然後再說!”

若巫馬少楚有一點點喜歡她,就一定不要逼她,至少在她心裏,他還不是十惡不赦的人。

“哈哈哈哈,然後再說?寶兒,你可真會想啊,怕等你找到你的母妃,你和他的孩子都要生出來了,到時候,我怎麽可能再要你!”巫馬少楚覺得自己被她當傻子一樣騙。

女人的貞操大於一切,他願意對她好,就是以為她不僅僅長得美,更是一個純潔的處子,若兩樣有其中一樣不是,他都不可能看她一眼!

“可你這樣強迫我,我也不會任由你擺布!”鄧陵如寶反駁。

“那就讓你們一起死,本太子也落得眼中幹淨!放箭!”巫馬少楚一聲令下。

用死來逼迫,不信她不怕!

“嗖嗖嗖嗖~”利箭連環齊發。

麟青想要阻止,“不可以,巫馬太子!”卻被巫馬少楚那些精裝的手下卻將他拉個嚴實,連遁地都遁不了。

耶律雲霆使勁渾身解數,想要避開所有的箭,但此次箭射來的越來越多,若他一個人應付倒也不至於有性命之憂,可現在還要照顧到鄧陵如寶的安危,自然有些迎應接不暇。

就在他加速劈開箭雨的時候,巫馬少楚給一旁的弓箭手使了個眼色,其中一支箭,趁他不備,直接對準鄧陵如寶的胸口飛速射來。

“寶兒,小心~”耶律雲霆毫不猶豫的推開了鄧陵如寶,然鄧陵如寶是沒傷,而他由於變換了方位,分心之時,“噗~噗噗~”幾支鐵頭箭深深的射進了他的肩膀、胸口,以及腿部。

“啊~”猛然的疼痛讓他不由的後退一步“唰~”滑落身後的懸崖。

“啊~雲霆。”鄧陵如寶嚇的驚叫,“不要!”

“停!”巫馬少楚再次下令,隻要那個該死的男人已經掉下去,那寶兒就隻能是他的了,“哈哈哈哈~”

鄧陵如寶以為耶律雲霆摔進了河裏,心被狠狠地揪住,可仔細向下看去,男人那骨節分明的一隻手掌扒在崖邊上,正吃力的想要往上爬,另一隻手捂住胸口中箭的部位不讓血流的太快。

“寶……兒……”耶律雲霆艱難的叫道,他身體多處受傷,痛感神經隨時傳達著他的傷勢有多嚴重。

崖邊的冷風,和那深色的長河讓鄧陵如寶後怕的打個寒顫,趕忙趴在崖邊拉住耶律雲霆的手臂往上拽,“雲霆~,不要鬆,我會拉你上來的。”

以她的力道來說拉他上來不是問題,但也不知為什麽,她越著急,手臂上的屍斑越顯,靈能好像受到了阻礙一樣,匯聚的特別慢。

巫馬少楚看著艱難的鄧陵如寶,突然就有種很爽的包袱感,這就是她想要離開他的下場,“寶兒,即便你拉他上來,你覺得本太子會讓他活嗎?”

鄧陵如寶此時什麽也聽不到,隻知道不能讓耶律雲霆掉下去,那條河深不見底,他又身受重傷,若掉下去,他就必死無疑。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舉著一個小小的錦盒來到巫馬少楚麵前,恭敬的說道,“太子,這是鳳後讓人加急送來的。”

巫馬少楚接過錦盒打了開來,裏麵是一個小小的銀鈴,和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獨愛蠱”,以及這蠱的作用。

“寶兒,原來這就是你這兩日對我好的原因,嗬嗬嗬,不過,這小小的鈴鐺,真有那麽靈嗎?”巫馬少楚明白了一切,還是母後想得周到,他得意的拿出銀鈴輕輕搖了搖。

“叮鈴鈴~”

“啊,好痛~。”鄧陵如寶頓時被腹中腸子翻滾的力道被扭的扭曲了五官,剛剛匯聚了一些的靈能,頓時被衝擊的不見蹤影,完全使不上勁兒。

麟青立刻就知道那銀鈴是什麽玩意兒,“是‘獨愛蠱’,巫馬少楚,你的母後竟然對二丫使用‘獨愛蠱’,你母後太陰險了!”

他都忘了自己曾經也想給鄧陵如寶用這“獨愛蠱”。

“哼,我母後陰不陰不陰險不用你西瑞國一個小小的王爺來評論,若再不閉嘴,就將你也丟下去。”

“你居然說我是小小的王爺,那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我告訴你隻要我想要,整個西瑞國都是我的……”

麟青還在不停的怒罵,可被人家的手十幾名精兵瑞士抓得緊,也就隻能用嘴說。

“叮鈴鈴~叮鈴鈴~”巫馬少楚再次搖動手中的銀鈴。

“啊~”鄧陵如寶一聲常常的尖叫,五髒都在翻轉,身體已經好像不是她的,手中卻不肯鬆開耶律雲霆。

巫馬少楚繼續晃動手中的銀鈴,並警告道,“寶兒,若你不肯回到我身邊,我就會讓你一直被痛苦折磨,看你能拉他多久!”

“不~,你,你卑~鄙~”鄧陵如寶滿頭大汗,順著臉頰滑落在下下巴,滴在了耶律雲霆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