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封閉林子裏隻有他一個人生活,直到十幾天前河裏飄來了兩個女人,他在遠處觀察了許久,得知這兩個女人是無疑中闖入,而不是來侵占他的地盤兒。

並且其中一個女人力大無比,可以一拳砸倒一棵樹,他便用失傳已久的法子做了這種堅韌無比的套頭布袋子,留下這女人做他的陪伴。

鄧陵如寶默然,這個被稱作“皇姐”的女人永遠都改不了自私自利的本性,真是讓人失望。

可眼前這人這麽臭,別說是讓她留在這裏陪他了,就算讓她多呆一個時辰,怕都是要被熏死的。

“那,那你先解開這布袋子,讓我看看你長什麽樣子,不然,我也不會留下來陪你。”

“解開?嗬嗬,小美人兒,你以為我傻呀,解開了,你不就跑了麽?”猥瑣的男人不屑的說道,撿起底下一塊石頭,估摸著力度,朝著鄧陵如寶側腦的位置砸過去。

“嘭~”鄧陵如寶腦子一疼,暈倒在地。

這一邊,鄧陵如姬一想到過不了多久就要徹底離開這裏獲得新生,就激動的想哭。

懷裏揣著唯一的一隻烤雞,按照那個猥瑣老頭說過的路加速飛奔,累的快要趴下的時候,終於忍不住腿軟,靠著樹幹休息。

大半天過去,倒是有些餓,掏出烤雞,撕掉髒了的皮,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好在她有先見之明,帶了些吃的。

“嘎嘎~,嘎嘎~”大白天的,居然有一隻無涯在她靠著的樹頂上叫喚,真是讓人不爽。

她撿起一個小石子兒就朝烏鴉砸去,“滾!”

“嘎嘎~”烏鴉撲飛而起,“嗖嗖~”幾塊烏鴉屎卻是準確無誤的掉在鄧陵如姬手中的雞肉上。

“啊~”鄧陵如姬要抓狂了,“我的飯~,我的飯~,你這個該死的畜生~”

她丟掉烤雞,撿起許許多多的小石子朝烏鴉砸,但是人家已經飛遠,能砸住個屁。

唯一的幹糧被毀了,還吃什麽去?

難道要找野果嗎?

可樹那麽高,她又手無縛雞之力,怎麽爬上去?

要是小寶在就好了,她說過她從小爬牆上樹掏鳥蛋,每次都能摘一大堆的野果回來,可小寶已經被出賣給了那猥瑣的惡心老頭,現在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餓死。

哎!

“嘶~嘶~”就在鄧陵如姬發愁之時,三丈外,一條小孩子手臂粗細的青蟒盤在樹杈上,眼睛緊緊鎖住她的身影。

好像終於看到了令它滿意的美餐,長長的信子不停的吐一吐“嘶~嘶~”,再張張能吞進一個人頭的腥臭大口。

鄧陵如姬問聲看去,嚇得頭皮發麻,全身發軟,直接癱靠在樹幹上,爬都爬不起來,“媽呀~不要過來~”

那青蟒怕獵物溜掉,極快的盤爬過來,直接纏住了她的腳脖子,開始順著小腿往上纏。

“不要~,我求你,不要~”她心提到嗓子眼兒了,好想尿褲。

“嘶~嘶~”青蟒還在繼續先上纏,直到纏住了她的小腰漸漸收緊,並抬起頭,盯著她緊閉著的眼睛,紅色的細細的信子就快要挨著她嚇得發青的臉。

“我,我不過是把皇妹丟給一個老男人而已,為什麽這樣懲罰我,我不要被蟒蛇吃……”

“嘶~嘶~”信子已經碰到了她。

鄧陵如姬渾身發抖,膽怯的偷瞄一下,那青蟒的血盆大口,正露出尖細的白牙,向她的頭部撲來。

“啊~”她失聲尖叫,以為自己會被青蟒生吞了,然卻並沒有出現想想中的疼。

悄悄睜開一隻眼,就看見青蟒一口吞進去她剛剛扔到地上的烤雞,蟒身也從她的腰身上滑了下去,好像那食物要比她美味一百倍。

鄧陵如姬後背都被冷汗濕透了,讓自己盡量不要呼吸的太急促,趁著青蟒還在對烤雞沉迷的時候,她慢慢的,慢慢的,一點點向旁邊移動,直到退出到安全的距離,“嗖~”的一聲爬起來就往回跑。

天色漸晚,紅霞褪去。

猥瑣的老男人在河邊洗了個澡,把身上一寸後的汙垢洗了個幹淨,整條河都被他染臭了,死魚浮出來一大片。

他把臉上的爛疤瘌一個個摳掉,再用石子抹掉惡心黃牙上的結石,一身幾十年沒換的衣裳扔了,樹葉圍住幹巴瘦卻挺矯健的身體,梳了梳比拖把還長的胡子。

一張超級無敵混合髒的臉算是幹淨了點兒,在河裏照照影子,對自己的模樣很滿意,回到了小洞裏,對著篝火邊的鄧陵如寶笑。

“嘿嘿嘿,小美人,我聽你的話,你看,我洗的比奶娃娃還幹淨呢,你現在肯跟我說話了嗎?”

白天的時候,他以為把小美人砸暈了,就把布袋子接下來,誰知她根本就沒暈,反而一下子跳起來打了他幾拳,然後火箭衝刺一樣往外跑,卻不想外麵已經被他提前用布袋子的同一種布料做成的網子圍住,她還是沒能逃。

他隻好再一次用布袋子套住她的頭,狠狠心徹底砸暈了她,並用和布袋子同一種料子的繩子,將她綁了個嚴實,可她暈了又不能說話,聽不見那好聽的聲音,索性用一盆水把她又潑醒了。

眼前,鄧陵如寶嫌棄的像扭過頭去,尼瑪,脫了三層惡心的皮,還是臭。

就不明白了,這老頭是什麽身體,居然被她這大力神打了還能沒事,他根本不是一個人,不是人!

猥瑣老頭再跑回河裏洗了洗,又回來問,“那現在呢?你可以和我說話了嗎?”

鄧陵如寶翻個白眼兒,休想。

猥瑣老頭麵色一變,警告道,“小美人,你可不要得寸進尺,要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發出聲音。”

他撿起地下一根粗粗的樹枝,掰斷成一尺長,在鄧陵如寶的眼前慢慢的晃過,並挑了挑色眯眯的眉眼。

“看到了嗎?這東西可以代替我,讓你不僅僅說出誘人的*,還能讓你嗷嗷叫,不信,咱們現在就試試。”

“你幹嘛不自己奸了我,還要用樹枝?”鄧陵如寶質問,他身板兒不是挺硬朗的,難道實際上是個X無能?

猥瑣老頭聞言,有些尷尬,“我,我身體看著好,實際上,沒那個能力……”

噗……

鄧陵如寶差點讓吐血,咳咳,這個也敢光明正大的讓別人知道?

真是特麽的奇葩!

他臉色一紅,有種與年齡不想放的羞澀浮現在臉上,“其實,我就喜歡你這樣活屍處子和我呆在一起,你和我多說說話吧!”

“那個,你怎麽知道我是活屍?你,到底是誰啊?”她問道。

這惡心的老男人挨了她的拳頭不但沒事兒,還能一眼看出她是活屍加處子,莫不是和哲玉須還有善於老頭一樣都是個世外高人?

猥瑣老頭聞言想了想,“我是誰,我也想知道我是誰,可是我想不出來我是誰,就好像已經在這裏呆了很多年了,不過,我以前挺厲害的,所有人都怕我。”

一提及以前,他就感覺自己曾經是個牛逼哄哄的神,眸子中有種自我閃耀的星芒,可腦子裏卻是一片空白。

鄧陵如寶明白了,這貨老年癡呆,“你放了我,我幫你想起來以前的事。”

“好。”猥瑣老頭太想知道自己是誰了。

他就要解開綁在她身上的特製繩子,剛碰觸到,就停住了手,“不對,我解開你,你就跑了,我不但不能解開你,反而應該把你再綁緊一點兒。”

說著就去把多餘的繩子再拿來綁。

“哎哎哎,你怎麽這樣啊你,你不能再綁啦,不然我就被勒死啦!”鄧陵如寶被這雜亂無章的捆綁技術都要折磨死。

其中有一根繩子還剛剛還勒著她好不容易養大的*豬,要是再多綁幾層,肯定就給她勒平了。

山洞外,鄧陵如姬偷偷觀察著裏麵的情況,再看看周圍,沒什麽可以用的東西,隻能撿起一塊帶著棱角的石塊,悄悄的往洞裏走。

鄧陵如寶一抬頭就看見鬼鬼索索的鄧陵如姬,這貨八成是回來救她的,便故意放大聲音,分散猥瑣老頭的注意力,“我說,你真的不能再綁我了,你再綁我就永遠不說話,咬舌自盡!”

“那你就咬啊,我才不信你會死。”猥瑣老頭不受威脅。

把繩子接成長的,彎下腰正要綁,眼角瞄見身後一個人影在篝火的照應下拉的生長,並舉著個什麽東西漸漸靠近。

鄧陵如寶隨著猥瑣老頭的舉動也看到了鄧陵如姬的影子,她瞪大了眼,完蛋,被發現了。

她即便再快的示意鄧陵如姬,卻也來不及了。

“去死吧你!”鄧陵如姬猛然拋出石塊。

然這過程中,猥瑣老頭快速閃到一邊,“嘭~”的一聲,石塊恰巧砸在了鄧陵如寶的頭上。

“啊~,你,你……”鄧陵如寶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被砸了個坑,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下來了。

這個*皇姐居然狠狠的誤砸了她,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可是,頭好暈,好想睡……

“媽呀~”鄧陵如姬一看砸錯了人,趕忙就要往出跑。

“嘿嘿,想跑,沒那麽容易!”猥瑣老頭輕輕一跳,就堵住了鄧陵如姬的去路,“哼,你這個用手自爽的**,娃,**,婦,我是不想看見你讓你汙染我的眼睛才放你一馬,你居然還敢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