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連累你的,我打你一拳你就裝死。”鄧陵如寶小聲說道,話罷“嘭”對著手下就是一拳。

“噗~”手下很配合的倒在地下,“好痛,我,我……”沒說完,裝作咽氣的樣子,兩腿兒一蹬。

鄧陵如寶默默的給他點了32個讚,好樣的,影帝!

再看看身邊僅有兩棵不大的樹,靈能匯聚手臂,在殺手大刀揮來之前,大喊一聲“哈~”

“咕咕咕,卡克~”兩棵樹被連根拔出,帶起淅淅瀝瀝的碎土,順手朝著最近的殺手拋出。

“噗,咕隆隆~”樹幹慣性翻滾,雖未砸到殺手,卻足以將他們逼退很遠一截子。

“胡巴薩!”在場的眾位著實被震撼到了,這女人徒手拔出兩棵大樹?

要知道樹長在地下的根部要比樹冠還要大兩倍,就連用鐵鍁挖也要一整天的吧,她居然能不靠外界力量自己搞定,太不可思議了好嗎!

殺手頭頭稍有思慮,對著其他人吩咐,“忽米自那,茴呢!”

意思是,活捉,帶給公主!

如果沒猜錯,這人的這種力量應該叫靈能,如果讓二公主得到這靈能,再將其殺掉,豈不是更好。

“古柏!”其他人陰陰的一笑,達成某種共識。

鄧陵如寶從他們那不懷好意的表情中看到了一種危機,即便自己力大如神,即便她打死了所有的殺手,可還有那麽多的弓箭手,跑不了多遠就會被射成刺蝟。

摸摸胸前血流不止的傷口,“嘭~”掰斷了露在外麵的箭,用袖子抹了一把因為疼痛而冒了一頭的冷汗,撤掉衣角還算幹淨些的布料,舉起來搖了搖,“我投降。”

清靜優雅的小院。

光線昏暗的屋內。

洛詩茵掏出一個白色小紙包,打開是白色的細粉末,放入小米粥中,攪了攪,輕吹到溫度適宜,才舀了一勺,掰開耶律雲霆的嘴,緩緩的到了進去。

少許灑在外麵的,她用絲帕輕柔擦去。

一旁的婉兒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道,“小姐,將軍總是服用睡夢散,會對腦子有傷害的,萬一他醒了以後,不如以前英明神武……”

碗中放的白色粉末是可以讓人持續睡眠的藥,長期服用能使人神誌渙散,記憶衰退。

早上洛詩茵趁著耶律雲霆還在重傷中,體虛不羈似夢似醒,她就給水中加了睡夢散喂他,現在中午又加。

洛詩茵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側目婉兒,“隻要二公主那邊傳來鄧陵如寶從世界上消失的消息,我就不必再給哥哥服用這些,不過也就是一兩天的功夫,又不是長期服用,根本不會有什麽實質性的傷害,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她最愛的男人她會不心疼?

可是隻要哥哥一醒就會問有沒有那女人的消息,著實讓她不願再回答,隻要那女人一死,讓哥哥看見屍首,就再也不會問。

婉兒還想再說什麽。

“吩咐下去,下午的粥用濃稠的雞湯熬,這樣哥哥的傷才能長的好。”顯然,洛詩茵不想再聽婉兒多嘴。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不需要別人來提醒。

“是,婉兒這就去。”婉兒隻好退了下去。

但願小姐不會做得太過分,不然夫人那邊知道了也不好交代。

下午的街道上顯然已經沒有了中午的喧嘩熱鬧,小攤小販都在積極的將剩餘的貨賤賣出去,免得晚上回家還要背太多東西負累太重。

但中午發生在街上的一小乞丐單手各拔一棵樹的傳聞卻還在被百姓津津樂道。

鄧陵如寶自從被那些殺手帶回了東域國二公主的別院,包紮了一番,然後就被關進了後院。

看著四麵高牆,小橋流水,以及此處的背景和布局,甚至連細節處理,和巫馬少楚的別院一模一樣。

這東域國二公主真真是喜歡巫馬少楚喜歡到了骨子裏,難怪會在得知他拒婚之後會氣的趕盡殺絕。

“寶公主,請用茶。”一個像幽靈一樣走路沒聲音的女仆出現在背後。

鄧陵如寶就差喊出來,“鬼啊你!”

可這是人家的地盤,她不敢太囂張。

再看看這女仆還挺好看,很養眼。

“你會說西瑞語?”她問道。

女仆點點頭,“我們公主怕語言不通會給寶公主帶來不便,所以派了會西瑞語的我來侍奉,寶公主可以叫我白燕。”

鄧陵如寶不免有些感慨,“看來你們公主人不錯,還知道讓人侍奉我,她人呢?”

她今日看見那些殺手還以為必死無疑,不想到了這裏人家不但給她包紮傷口,還以禮相待,或許這二公主隻是一時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才會讓人刺殺吧,現在想通了,就不殺了。

“我們公主向來人很好,尤其是對待宮女和下人。”白燕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得意。

鄧陵如寶頓時就對東域二公主改觀了,“我覺得也是,一國公主自然雍容華貴,就算生氣也應該是一陣子,哎,你們公主是不是心靈特美?”

白燕點點頭,“是啊,她可是最完美的。”

鄧陵如寶還想在問些什麽,就被打斷了。

“噶怒啊,不胡。”遠處一個高傲的少女在仆人的簇擁下,扭腰擺臀的緩緩走來,但不知是什麽原因停下腳步,對身後的仆人說話。

鄧陵如寶循聲望去,離的很遠就能感覺到那少女身上傲慢的氣息很濃,皮膚卻是很白皙,且笑如彎月,盈盈秋水如畫,配上粉色的輕紗群,在一種庸脂俗粉的仆人中,仿佛自己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碧蓮,別人都不可以褻瀆。

“那是我們尊貴的二公主。”白燕解釋,看著二公主的眼神也立馬變得尊敬。

鄧陵如寶點點頭,“哦!”

那日馬車上隻注意看到了顏閑王,倒沒注意到女扮男裝的二公主的長相,此時仔細看看,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樣,怎麽看都像青樓的頭牌,沒有小姬那般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二公主身後的仆人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脫掉那高傲二公主的鞋子,慢慢的卸掉裹腳布,露出二公主白皙的玉足,伸出舌頭,開始舔腳。

“嘔~”鄧陵如寶差點兒吐出來,撫了撫自己難受的胃,問身邊的白燕,“她們在幹嘛呢?好惡心。”

“寶公主有所不知,那仆人走得快了,踩了我們二公主的腳,但是我們二公主從不會出聲大罵,甚至連高聲說話也沒有過,永遠都是那麽溫和謙遜,不過是讓仆人舔腳,那是對他的原諒和賞賜。”白燕得意的解釋。

見鄧陵如寶貝驚倒的樣子,白燕再是很自豪的說道,“二公主曾經也是這樣賞賜我的,誰給二公主舔腳的次數最多,誰就有炫耀的資本。”

日,想起來就一個月不想吃飯。

真特麽的惡心到家了。

鄧陵如寶覺得剛剛對二公主的評價定論太早了,她真的很想知道,若是她不小心碰了那二公主的屁股,二公主會不會讓她舔屁股。

仆人添完了二公主的腳,重新將裹腳布裹好,穿上鞋子,笑嘻嘻的站回了二公主身後,那感覺,就好像再說,“公主,為您舔腳,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二公主滿意的點頭,瞟一眼隔著小路和亭子的鄧陵如寶,走得近了,瞄了瞄看了眼一身乞丐裝,臉上髒兮兮的鄧陵如寶。

本想坐下說話,可是仿佛又想到什麽,重新像研究什麽玩物一樣,將鄧陵如寶再從頭到腳好好打量,才抬了抬頭,很有禮貌的用鼻孔看人,“阿尼啊撒有。”

鄧陵如寶不明白什麽意思,看看白燕,“啊?”

“我們公主說‘你好’。”白燕翻譯。

鄧陵如寶趕忙說道,“哦,嗬嗬,你也好,你很漂亮。”

白燕將原話翻譯過去。

二公主聽了,掩口嬌笑,“胡瑪爾,加加布魯艾子墨。”

“她說什麽。”鄧陵如寶問白燕。

白燕麵上稍有尷尬,撓了撓頭,但還是翻譯,“我們公主說,她的漂亮隻是外在,其實她的胸更大。”

噗……

鄧陵如寶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老血就噴出三千裏。

尼瑪,這貨給一個見了一麵的人說胸更大,說她腦子沒問題都沒人信!

“額,嗬嗬,看出來,看出來了。”她應承著,再是看看二公主的胸,的確,挺大的,像足球。

白燕翻譯完,二公主不笑了,輕蔑的看了一眼鄧陵如寶的身材,算是不錯,說了句什麽讓白燕翻譯。

“母後說過,男人都喜歡胸大的女人嗎,你胸沒我大,都不知道巫馬少楚喜歡你什麽?哼!”白燕臉最後的一個十分不屑的“哼”字都翻譯的跟自己哼出來的一樣。

二公主再是用手比了比自己和鄧陵如寶的身高,嗬嗬,真是可笑。

鄧陵如寶看二公主都快貼上她的臉了,稍稍往側麵挪了一步,“嘶~”腳下不小心蹭了二公主的鞋子。

二公主頓時看向自己的鞋子,再很不爽的瞪一眼鄧陵如寶。

“呼~”鄧陵如寶趕忙捂住了嘴巴,不要,那上麵有腳氣,還有不知道多少人的口水,她不要舔這家夥的腳!

二公主輕蔑的笑了,示意白燕。

白燕心領神會的翻譯,“寶公主,雖然你很想*們二公主的腳,但是,我們公主覺得你不夠資格,不想賞賜你這項殊榮,你,別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