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近也不知最近怎地,耶律雲霆好像被魔鬼附體一般,每每與洛詩茵親近,叫的都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若是洛詩茵敢反抗,耶律雲霆就會狠狠的落下巴掌,但過後又懊悔對她出手,跪下來千般的賠不是。

如今洛詩茵每每見了耶律雲霆,都會顫抖的畏縮,好像見了魔鬼一樣可怕。

“娘,我也不知道他怎麽會變成這樣子,我要走,他卻不放,走到哪裏都會把我抓回來,我該怎麽辦?”洛詩茵訴說著壓抑的痛苦和委屈。

她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麽耶律雲霆會變得如此魔怔!

隨盈夫人心疼憔悴的女兒,“你放心吧,娘在這裏,他不敢再欺負你了。”

耶律雲霆真正的身份是東域國的皇子,她是他名譽上的後娘,並且也的確很愛這個“兒子”,可是畢竟人家身份在哪裏,她即便掌握過許多靈能的寶貝,也不敢將他怎麽樣的。

隨盈夫人摸摸女兒顯懷的肚子,“幾個月了?”

“不到三個月。”洛詩茵老實的答道。

隨盈夫人重複著,“不到三個月?”

怎麽跟五個月一樣大?女兒吃的並不胖啊!

隨盈夫人想了想,“大夫可有說你懷的是雙胞胎?”

洛詩茵搖搖頭,“沒有,自我有了身孕以後,就隻讓大夫診過一次,說胎兒發育很好,也不是雙胞胎,就是長的大了些,讓我不要憂心。”

“那你如今懷著身孕,他還要與你雲雨,有沒有傷到過你腹中的孩子?”隨盈夫人很是憂慮。

剛剛她推開房門,聽到耶律雲霆那奮勇的聲音,就覺得他是不可能顧及女兒腹中孩子的,這麽多次下來,孩子還能生長的好嗎?

洛詩茵聞言,臉色泛出羞澀的微紅,“沒有,我起先也怕他傷到孩子,可是孩子好像很頑強,每次他那麽粗魯,不但傷不到孩子,反而好像長的更結實。”

“這怎麽可能?”隨盈夫人想不明白,完全不合乎常理啊!

她示意婉兒站遠一點,才趴在女兒的耳畔輕聲問道,“你那當初是把處子之身給了他嗎?”

如果不是將處子之身給了心愛之人,那會讓金靈珠減少對男人情愫的控製欲,然後女人和男人的身體都會有一些不正常的狀況。

洛詩茵點點頭,默默地說道,“我給了啊娘,我這麽愛他,怎麽會不給他呢?隻不過當時用的有些急。

不然,我肯定將麟青小王爺給我的藥,多塗一些再金靈珠上麵,或許現在就不會讓他出現這樣的狀況了。”

“你說什麽,麟青小王爺給你的藥?你才令耶律雲霆跟你同房的?”隨盈夫人一乍而起。

婉兒不明白夫人怎麽會有這樣的神情,疑惑的看向洛詩茵,“小姐……”

洛詩茵覺得娘有些大驚小怪了,安慰的笑笑,“是啊,娘,當時他根本不喜歡我,若不是麟青小王爺幫了我,我可能到現在還不能與他有些什麽的。”

要說起,她覺得麟青小王爺人還不錯。

“哎呀!你這個糊塗的孩子,這下可是壞了大事了。”隨盈夫人眉頭從未有過的深皺。

洛詩茵覺得娘這表情好像很不妙,“娘,你這話,什麽意思?”

“是啊夫人,什麽意思?”婉兒也跟著焦急。

“娘,茵兒,午飯好了,咱們吃飯吧!”耶律雲霆出現在門口,此時衣冠楚楚的他,跟剛剛在**那個恐怖的男人,完全是兩個樣子。

再是走來扶住洛詩茵的腰身,寵愛的一把抱起,眸子中溢滿了溫情,“你有孕在身,我抱你吧!”

然看到一旁的婉兒,眼中射出殺人的目光,肯定是這丫鬟給隨盈夫人寫信讓其來的。

婉兒嚇的一哆嗦,完蛋了,將軍會殺了她嗎?她不要死啊,她還沒嫁人呢!

隨盈夫人將耶律雲霆突變的兩種神情看在眼睛,他的心裏現在怕是已經有些扭曲了。

這一頓下來,耶律雲霆給洛詩茵不停的夾菜,還親自喂她吃,那小心翼翼的嗬護勁兒真堪比對待第一無二的珠寶。

洛詩茵借機看了娘一樣,瞧,他不在**的時候,真的是太好太好,我現在都不知道還要不要想辦法離開他。

隨盈夫人瞧得清楚,耶律雲霆此時對女兒的深情不含虛假,隻是再想想小兩口以後的日子,她就滿是憂愁。

希望耶律雲霆對女兒的情愫不僅僅是靠金靈珠的控製,而是能真的發自肺腑的喜歡,哪怕一點點兒也好,不然以後女兒可就麻煩了。

婉兒顫顫巍巍的服侍著洛詩茵,不時偷看一眼耶律雲霆,看他再沒有瞪過她,她才把心放在肚子裏。

天色漸晚。

顏瑾淳因為商貿的急事外出剛剛回來,一進門就回了寢室,見鄧陵如寶還靜靜的坐在那裏,走來想要攔住她的肩,“寶兒,我帶了淩霄閣的特色菜,我陪你吃一點。”

鄧陵如寶沒心情,準備去柴房再次盤問藍雨,“不用了。”

顏瑾淳也沒心情吃好伐,隻不過想在一個愜意的環境下和她好好的溝通,再不解釋清楚,都不知道她還要埋怨他到什麽時候,“那我想吃,你陪我吃一點好嗎?”

“不用了瑾淳,我想靜一靜。”想想最近發生的事情,就會覺得頭好疼,有的時候真的好想變成姨媽巾,開心時瞬吸,不開心是側漏。

不吃飯算了,那就直接說,“寶兒,其實今天早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

“嘭”秦月嬋推開門,“姐,不好了,藍雨自盡了。”

“什麽?”鄧陵如寶推開顏瑾淳就出了屋。

顏瑾淳緊跟其後,每每關鍵時刻,都會被人打斷,老天是故意整他的嗎?

柴房內圍了不少家仆,藍雨臉色發青的躺在地下。

“都讓開。”鄧陵如寶蹲下身子,用手探了探藍雨的呼吸,很微弱,問身邊的人,“她這是怎麽了,中毒了嗎?”

顏謹淳搖搖頭,“中毒者應該臉色發青,嘴唇發黑,而她隻是臉色**,應該不是中毒,而是被下了某種讓心力衰竭,阻止呼吸的藥物。”

藍雨抬了抬手,好像想說什麽,卻沒有力氣,眼看就要斷氣。

鄧陵如寶側目身邊的家仆,“還不快去找大夫。”

“來不及了,我來。”顏瑾淳咬破自己的手指,滴在藍雨的口中。

秦月嬋不明白,“顏閑王,你這是……”

“他的血不是一般的血。”鄧陵如寶隨便解釋了一句。

秦月嬋眯了眼,不是一般的血,難道還能救人性命?

鄧陵如寶吩咐秦月嬋,“讓人把藍雨抬到我房裏。”

“啊?哦,好。”秦月嬋趕忙招呼人抬人。

鄧陵如寶卻陷入了深思,剛剛很清楚的看到秦月嬋眸子中有種暗湧的陰霾……

一個時辰後。

秦月嬋靜靜的坐在房間裏,心中卻怎麽也靜不下來,想了許久,最終取出衣櫃裏的細軟,揣在懷裏,正要開門出去,“咯吱”一聲,門卻從外麵開了。

門外大雪紛飛,鄧陵如寶雙手互插在袖中取暖,幽幽的看著她,“你要出去啊?”

“啊,姐,你,你怎麽來了,藍雨醒了嗎?”秦月嬋故作鎮定,微笑的問道,“那個,外麵冷,快進來坐吧!我去給你燒些熱水,你等我一會兒。”

說著就要從鄧陵如寶身邊蹭過。

“晴兒去燒了,不用你去。”鄧陵如寶淡淡,一眼不眨的盯著秦月嬋那雙閃躲的眼睛。

秦月嬋覺得鄧陵如寶身上的氣息很壓抑,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慌亂,嘴上還是客氣的應承著,“哦,那很好,別老站在外麵,快來坐。”

鄧陵如寶踏進門檻,反手關門,坐到了椅子上,看看秦月嬋簡單整潔的屋子,“這裏住的還習慣嗎?”

“嗬嗬,姐,你看你說的,隻要有你在,我怎麽會不習慣。”秦月嬋取來一個自己做的暖手袖套交給鄧陵如寶,“用這個吧,兔毛做的,很暖和,哎對了姐,你沒說藍雨怎麽樣了,她死了嗎?”

“藍雨,死了!”鄧陵如寶默然的答道。

秦月嬋悄悄的鬆了口氣,接著氣憤的道,“我就說她有問題,顏閑王給她喂的血也不是為了救人,而是殺人滅口,他們就是一夥兒的。

姐,咱們現在隻能忍辱偷生,你還要繼續和他表麵上恩愛,實則搗毀他的商貿內務,然後等到合適機會,咱們就離開這裏。”

“那為什麽你不建議讓姐殺了顏閑王?豈不是既能為發哥報仇,又讓咱們沒了後患?”鄧陵如寶緩緩的問道,有種對命運不公的無奈感。

秦月嬋拉住鄧陵如寶的手,眼圈變得發紅,很感歎姐委屈的一生,“不可能的姐,顏閑王勢力多大啊,殺了他咱們根本就逃不掉,隻能讓你先委身與他,姐,你受委屈了。”

鄧陵如寶費解的問道,“可是,姐想了很久始終想不不通,顏閑王殺害發哥的理由是什麽?”

“那還用說,肯定是覺得你聰明能幹,而發哥哥又深深的愛著你,他怕哪天發哥帶你走了,就阻礙他的商貿發展了,肯定是這個理由,姐,你說他多壞呀!”秦月嬋越說越起勁,都恨不得拿把刀把顏瑾淳砍成八瓣。

鄧陵如寶將秦月嬋的所有反應看在眼中,包括在提及“發哥哥又深深的愛著你”這幾個字時那種無意間流露的隱忍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