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耶律雲霆心中依舊酸澀不堪,她居然親口說愛上了別的男人,就不怕他會不顧一切的毀滅一切嗎?

體內隱藏的汙氣憋屈的很不舒服,忍住血液內暴漲的陰霾,以及想要一掌拍死她的衝動,問道,“你既然這麽愛他,就因為與他吵了架,就在那夜的城外與我纏綿嗎?”

“那不是……”

“那不是你對不對?嗬嗬嗬,寶兒,你可知道為了和你在一起,我做了怎樣的犧牲,才將能解除你體內獨愛蠱的百哀丸尋來,你可真是太不會珍惜了!”耶律雲霆整個人都變得沉重。

這幾日不在虢陽城,就是去尋找完顏玉澤,逼著他交出解除獨愛蠱的方法。

完顏玉澤這麽久一直沒出現,就是因為知道耶律雲霆會找他,這讓他很得意,“當初北陵鳳後讓我下的獨愛蠱,就是一種無法可解的蠱,除非浴火重生。”

浴火重生就意味著九死一生。

“那我今日就殺了你這個禍害!”耶律雲霆一拳砸在完顏玉澤的臉上,不能與寶兒纏綿,又如何去愛?

完顏玉澤毫不在乎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快速拿出一個錦盒,“你別著急,隻要每次與她交,歡前服下一顆我潛心研製的百哀丸,就能保正一個時辰內她如何與你做,她都不會腹痛。”

耶律雲霆想想,雖然不能徹底解除,可隻要有了百哀丸也能與寶兒歡好,抬手就要去拿。

完顏玉澤卻藏在了身後,“想要,可以,但是,我要你做我的男人,以後你每次來取百哀丸的時候,都要做!”

那是在到處都有可能爬出蠱蟲的完顏王府,耶律雲霆看著那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百哀丸,脫掉了自己的衣裳,將對他望眼欲穿,滿麵嬌媚的完顏玉澤壓在了身下……

眼前,“你說什麽,你拿到了解除我體內獨愛蠱的百哀丸?”鄧陵如寶不可思議的扭過了身。

他知道了她中了蠱,那洛詩茵呢?為何不讓人通知她露餡了?

還有,隨盈夫人交給她金靈珠時說過等洛詩茵出了月子會來謝謝她,她自然是不會在乎那一個感謝的,隻是既然隨盈夫人說出了,就必定會做到,算算洛詩茵也該出月子了,為何如還沒見來?

再看看眼前的耶律雲霆,或許是因為內心的激動,兩隻眼的眼仁變成了全黑,血液裏內的陰霾流進五髒,全身肌肉都在急速暴漲,發絲中散發的黑色氣體越發的稠濃。

她頓時有種不祥的感覺,一個健康的人,怎麽會頭冒汙氣,就好像他解除心魔前那種幽深的感覺。

難道那心魔在知道被騙後逆襲了嗎?

不,物極必反,那樣的後果太可怕!

鄧陵如寶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心中不免忐忑不安,“雲霆,告訴我,洛詩茵呢?”

“她?一個可惡的女人,我不想提,寶兒,我隻問你,你願不願意嫁給我?”耶律雲霆逼近一步,想要挑起她線條優美的小下巴。

她快速閃到一邊,看著他越漸恐怖的麵色,難道洛詩茵和隨盈夫人已經遇害了?

天,那他現在喪失理智到什麽程度,又到底會有多可怕?

“雲霆,其實,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極端,就像以前巫馬少楚放不下我一樣,可是最終我們已經成為朋友了,我們還經常書信往來,互訴近況,關係比以前更親密了。”

“不要做什麽朋友,寶兒,你是我耶律雲霆最愛的人,不然我也不會忍住性子在這無極之地才跟你拜堂,隻要你願意嫁給我,你要什麽我都會給你。

而且,我現在就能帶你找到害了你娘的人,相信我。”耶律雲霆言語間,頭頂的烏氣越發的濃烈,好像美杜莎那些不停蠕動的長舌一般令人畏懼。

暴漲的肌肉塊已經撐破了將軍袍,並**在外,很明顯皮膚外麵浮現著不停跳動的黑色血管,好惡心。

鄧陵如寶吞咽唾沫,想要逃,可這裏就這麽大的地方,又是無極之地,使不出靈能,能逃到哪裏。

她躲閃間說道,“雲霆,強扭的瓜不甜,即便你今日強了我,我也不會和你成親的。”

“我強扭瓜不為甜,隻要解渴就好,寶兒,你今日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耶律雲霆像老鷹抓小雞一樣,一個翻身跳躍就已經站在了她麵前,牽製住她的雙臂。

鄧陵如寶想要踢打,除了本身的力量以外,就抓瞎了,“雲霆,你放開我,快點兒放開……不然,我會恨你的。”

“既然你不願嫁給我,那恨不恨我又有什麽關係,寶兒,隻要你與我歡,好過就會知道我有多麽的棒,我與洛詩茵用過各種方法,我定會讓你很滿意的!”

耶律雲霆一手掐著她的脖子,讓她喘息困難閉不了口,另一手一手掏出一顆百哀丸,塞進她的口中。

鄧陵如寶心中盡是對他的失望可恐懼,死活不肯咽,用舌頭頂著他的手指,“不……嗚……”

耶律雲霆附身,強硬的用唇齒抵著百哀丸不許她吐,再是一拳打在她的腹部,趁著她呼喊之時,將藥丸徹底的頂了進去。

就在他還想要繼續深吻時,舌頭上傳來一陣尖鑽的痛,趕忙退出,觸碰被她咬爛的舌,麵色陰暗的質問道,“寶兒,你咬我?我這麽愛你,你居然咬我?”

鄧陵如寶被他掐的險些斷氣,扶著石壁掏自己的喉嚨,想用嘔吐的方式將那藥丸吐出來,可怎麽摳也吐不出,“咳咳,嘔~,嘔~”

“你不用白費力氣,這藥丸兒一旦進入進入你的胃就會化作藥水,被你身體徹底吸收,寶兒,你不要再抗拒了,一會兒你就會很需要我的。”耶律雲霆說的意味深長。

鄧陵如寶一怔,這藥丸兒還有讓人饑渴的功效,“不,不,你這個魔鬼,你滾!你……”

“嘭~”重重的一個手刀落在她的後頸,頓時眼前一黑,暈倒在他的懷裏。

“寶兒,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猙獰猖狂的大笑。

泛著黑色的烏氣的大手一扯,“嘶~”女子身上的錦布衣裙成了碎片,飄落在地……

……

恍惚中,神誌不清的鄧陵如寶聽到一聲仿佛開天辟的巨響,整個空間晃動的厲害,沒過多久,再是一聲巨響,才漸漸的平穩下來,然後百哀丸的藥勁兒上來,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隻有身體的感官和觸覺能感到一陣陣“嗖嗖”的冷風,周身一片冰涼,好冷。

伸手去抓,是一個溫熱的身體,好像是男人的。

那男人將她摟在懷中溫暖著,並感受到她體內的逐漸的灼熱,明顯是有著某種需求的將他撫摸。

接著,那男人就毫不猶豫的落下了熱吻,將她壓在了身下,開始了無法分割的纏綿和深深的愛……

鄧陵如寶被百哀丸誘出了最原始的渴望,整個大腦混沌不清,什麽也聽不到,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僅有的潛意識裏想起,這裏隻有耶律雲霆,還給她吃了可以減免腹痛的藥丸,是耶律雲霆在和她纏綿嗎?

不,不要,不可以。

“雲霆……雲霆……”不要,不要,不要侵犯我的身體,求你,不要和我做這些事。

可後麵的話因為大腦恍惚,口舌發幹,根本無力說出。

男人一怔,動作稍有減慢。

她心中抗拒,鼓了鼓力氣,再是抗拒的推著身上的人,抗拒的呢喃著,“雲霆……”不要,出去,求你,出去。

然後麵的話還是無力說出。

可她不知她現在這*,加上有氣無力的抗議的模樣,就像一隻柔情的小野貓,讓男人怎麽看,都是在表達著深情的誘,惑。

原本已經減緩的男人,對她的甜美可口沉迷淪陷,更是用盡一切的去愛著她,疼著她。

鄧陵如寶漸漸的,感到這男人的吻很溫柔,很細膩,那些深情的感觸,怎都好像是曾經酒醉的那夜,瑾淳對她小心翼翼的疼惜。

是瑾淳來了嗎?

瑾淳,瑾淳,你終於來了。

“愛我……愛我……”瑾淳,愛我好嗎,永遠不要變,因為我也愛你。

她的手情不自禁攀爬在他的肩頭,真實的需求讓她越發的想要配合。

男人在聽了她這個“愛我”之後,停滯了很長時間,但當她的手臂纏繞他腰身的時候,他像是被激發的野獸,用更猛烈的行為來在她身上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

……

一夜好夢,溫暖如玉,東方的天邊已經翻出了魚肚白。

鄧陵如寶睜開眼,石室內滿處的狼藉,身邊散落著許許多多大小不一的石塊,而她被嚴嚴實實的裹在錦被裏,旁邊放了一身粉色的女式衣裙。

不遠處,一排禦林軍用自己的身體掛著長長的布,圍成了一堵厚厚的布牆。

鄧陵如寶揉揉腦袋,發現肩頭,手臂,身上滿都是被深愛過的紅痕,隱約記得昨夜和瑾淳在一起纏綿的,怎麽不見他的人呢?

“寶兒,你醒了嗎?”耶律雲霆掀開布牆的一腳,鑽了進來。

鄧陵如寶一怔,他昨夜不是被心魔附體想要強,暴她,後來被瑾淳及時趕來和她做了麽?

可他怎麽還在這裏?

稍稍挪動身體,一股溫熱的感覺湧出,顯然不是大姨媽來了,而是另一種愛過的證明,想起昨夜顏瑾淳對她那春雨般的珍惜,以及後來像打樁一樣的力度,不免羞澀的麵頰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