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陵如寶心情無法平複,抓住他的手,輕輕的吻在上麵,明明已經流了淚,卻依舊想對他微笑。

“瑾淳,對不起,是我的愚鈍,錯過了你對我的好,可你的愛早就猶如滴水石穿,滲透了我的心,等我發現我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你的時候,卻又出現了太多的意外。

我不否認,女人都是喜歡被寵的,我也喜歡你給我夾菜,給我按摩,默默無聞的對我好,但我更喜歡和你牽著手散步,喜歡和你一起構思顏家商貿的美好未來,想讓你摟著我睡,和你一起白頭到老。

瑾淳,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做錯事情了,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用你對我的好來對你好的。”

顏謹淳聞言,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並淡淡的笑了,“嗬嗬,你說這些又能怎樣?以為認個錯,我就可以原諒你麽?寶兒,一杯溫水等著你,你不來,她就涼了,是你,你還會喝嗎?”

顏木在一旁幹著急,逮到機會就趕緊插嘴,“主子,我雖不知道你與寶夫人之間是怎麽了,可是上你在昏迷不醒的時候,寶公主在大雨中跪了近三個時辰老夫人都沒讓她進來看你,你不能就這樣傷寶夫人的心啊!”

顏謹淳一怔,她在大雨中跪了三個時辰為了進來見他?

母親怎就如此狠心!

就說她不會不在乎他的。

可是……

“瑾淳,你還愛我的對不對,不然你怎麽會在看到耶律雲霆要在一起時生這麽大的氣不理我?”鄧陵如寶辯解道。

他是一個不會輕易放棄的人,她知道,不然他的商貿也不會發展的這麽龐大,更何況對感情,他一定會更專一。

顏謹淳想要撫上她已經哭的紅腫的眼睛,手懸在半空中,卻最終推開了她,臉扭向一邊,“老實告訴你,我以前是挺喜歡你的,但那也是因為你是個處子。

而如今,你已經於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你覺得,我會要別人穿的舊鞋嗎?”

顏木眼睛珠子都要掉了,寶夫人真的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還被主子撞見了?

難怪主子今日心情差,臉色也好差!

鄧陵如寶聞言腿腳發軟,差點兒摔倒,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與那些庸俗的男人不一樣,你不會在乎這些事情的。”

“是男人,怎麽會不一樣?有哪個男人不在乎自己女人的清白?”顏謹淳不屑的問道,那生硬的語氣已經足以表明他對她的失望。

鄧陵如寶盯著他許久,笑了,“瑾淳,我知道你一定是在逗我的是不是,咱們今日好不容易見麵,你別和我開玩笑了,對了,你不是喜歡聽歌嗎?我給你唱一首,可好聽了。

曾經真的以為人生就這樣了

平靜的心拒絕再有浪潮

斬了千次的情絲卻斷不了

百轉千折它將我圍繞

有人問我你究竟是那裏好

這麽多年我還忘不了

春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沒見過你的人不會明了 ……”

“寶兒,別唱了!”顏謹淳悶悶的嗬斥。

鄧陵如寶卻是繼續,“是鬼迷了心竅也好

是前世的因緣也好

然而這一切已不再重要

如果你能夠重回我懷抱

是命運的安排也好

是你存心的捉弄……”

顏瑾淳煩躁的大手一揮,武斷的打斷了她,“我說夠了,你別唱了。”

他拿出那張巫馬少楚寫給她的信,冷怒的丟在她的胸前上,“你早就讓巫馬少楚幫你研製百哀丸,要和耶律雲霆享受**,你以為我不知道?

還有,你現在回來找我,不過是查不到殺你娘的凶手,想要利用我現有的資源達到你的目的,你從頭到尾就沒有愛過我,我對你來說不過還是有利用價值而已。

我也真的很想不明白為什麽當初會對你著迷,可是如今我醒了,看清了,我不想再與你糾纏,你走吧!”

林雅馨聽了兩人的話語心中也是久久不能平靜,但她看的清楚,顏瑾淳就是很討厭鄧陵如寶,讓她走就對了。

趕忙走來,體貼溫柔的撫著顏瑾淳的胸口,“淳,你別生氣,有什麽事慢慢說,傳言是傳言,不可信,說不定咱們都誤會寶公主了。”

顏瑾淳感慨的把林雅馨摟在懷中,“雅馨,一路走到頭,還是你對我好,”

林雅馨忍住心中的激動偷笑,看吧,她說什麽來著,等顏瑾淳知道了鄧陵如寶和耶律雲霆的醜事,一定會回頭重新愛她的,嗬嗬嗬!

再奚落的偷瞄一眼已沒有了表情的鄧陵如寶,溫柔的摟住了對顏瑾淳,“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二十幾年的感情,不管發生什麽事,我當然都會陪著你的。”

男女相依的畫麵就像那夜兩人躺在**時的安穩和諧,刺得人眼痛,心更疼,可是再疼又能怎樣,人家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那感情不是一天的深啊!

空氣中微風吹過,緩緩的飄起了女子的發梢,鄧陵如寶眨了眨酸腫的眼睛,知道再說什麽,也都是無用了。

若是當年爸媽用造她的那幾分鍾散散步該多好,非要瞎折騰,如今折騰了兩世,她的心,已經被徹底折騰的碎成了渣渣。

捂著快要靜止的心跳,帶著連呼吸一下都會痛遍全身的感知,轉身,邁步……

一家仆急急跑來,拿著一封密封的信件,與渾身癱軟,腳步一搖三晃的鄧陵如寶擦肩而過,來到顏謹淳的麵前,“主子,這是最新打探來的密保。

這些日子主子探尋到殺害莊妃娘娘凶手的蛛絲馬跡後,那張公公前幾日就以家中出事為借口離開了虢陽城。

他很有可能就是主子要找的人,而起已經潛逃出了西瑞國,這是屬下們探到的路線圖,還請主子過目。”

鄧陵如寶腳步一頓,張公公前日日是告假回家了,也是自從張公公不在以後,父皇的身體就好了很多。

再想想父皇身邊隻有張公公知道父皇隱藏著娘的秘密,也隻有張公公可以借父皇的口諭傳達一切指令,並很容易的在身邊監視他們所有人。

莫非,張公公才是換了臉的東域國四王爺?

顏謹淳接過信件,看也沒看,朝著鄧陵如寶的方向丟去,“不管如何,一夜夫妻百日恩,這信件我交給你,線索在裏麵,算是我給你的交代,以後,咱們就不要再見了。”

鄧陵如寶看看那封信件,最終還是撿了起來,“多謝。”

隨即毫不回頭的踏出了後院的門,再也沒有回頭。

確定女人已經走遠,顏謹淳一把推開厭惡至極的林雅馨,想要走回寢室,卻終於忍不住大腦的麻木和體骨的沉重,“嘭~”倒在地上……

“主子,主子,你怎麽啦?”顏木慌了。

林雅馨更是嚇得麵色蒼白,“淳,淳~!”

顏謹淳暈厥前,喃喃著,“寶兒,對不起,我隻能這樣保護你……”

昨夜,顏謹淳在闖入法度寺,暗中觀察環境,聽到了那些侍衛和宮女們竊竊的私語。

“你們發現嗎,耶律將軍看著寶公主的眼神可深情了。”

“發現了發現了,寶公主被耶律將軍看的都臉紅了,分明就是害羞的。”

“你說他們倆是不是背著顏閑王有一腿?”

“我覺得是,這些日子聽說顏閑王昏迷不醒,他們都是出雙入對的,還被顏老夫人當場抓,奸了呢,全城的人都知道了。”

“顏閑王帶綠帽子了,哈哈哈!”

顏謹淳自然不信這些閑言,而當他用拔地斬劈開地洞的時候,裏麵的一切布置就像個新婚的洞房,床榻的紅色錦被下躺著赤,裸的鄧陵如寶,麵色潮紅,並且口中呢喃著什麽。

同樣赤,裸的耶律雲霆趴在她的身上,吻著她的臉頰,並且已經將她的腿準備分開,即將要做最關鍵的侵犯,而緊要關頭卻被顏謹淳的闖入打斷了,因畏懼顏謹淳威力無窮的拔地斬,想要帶著鄧陵如寶快速溜掉。

顏謹淳氣憤的雙眼爆紅,舉起拔地斬揮出,“嘭~”的一聲,整個空間再次劇烈的晃動。

耶律雲霆隻能先自己逃掉。

走到石床邊,看著神誌不清的女人,顏謹淳心疼不已,她分明像是被某種藥物控製了情,欲,若他再晚來一會兒,耶律雲霆就吃到她了,再看看腳邊散落的幾顆通體透明,渾然天成的藥丸兒。

拿起來聞了聞,有股淡淡的茉莉清香,不就是巫馬少楚信上說的可以讓寶兒與耶律雲霆交,歡時,能一個時辰之內不會腹痛,並帶有增進情,欲作用的百哀丸嗎?

如果這時候若不先解了她的渴,她會因為憋脹的情,欲而傷及五髒,隻是沒想到她會在纏綿激奮的時刻喊著“雲霆……愛我……”

他心中酸澀,卻停不下來愛她的舉動,因為愛她愛到入骨,即便她一個輕輕的撫摸也足以讓他燃起無法破滅的渴望……

雲雨終究停歇,空氣中還留有纏綿悱惻的氣息,然那些蝕骨銷魂的愛跡卻猶如冰涼的銀針紮在男人的心頭。

他靜靜的坐在這裏抱著她,懷中疲憊不堪,麵色潮紅,卻已經進入夢鄉的女人,看上去對他很依戀,很安心。

可她以為是他是耶律雲霆,才會對他毫不設防,因為她在與他纏綿時說的是“雲霆……雲霆……愛我……愛我……”

她終究是愛著耶律雲霆,就連意識不清的時候,叫的都是那個男人的名字,讓那個男人愛她。

顏謹淳眼睛不由得泛酸,悶悶的自問,“寶兒,我不是雲霆,我是你的夫君,我是瑾淳,我是你的丈夫!可你有多希望與你纏綿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