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洞賓手腕一抖,景雲兜形成的軟鞭,忽然變長,伸展出去,將一號土鬼緊緊綁住。

他伸手一拉,軟鞭勒緊,將土鬼直接弄斷,變成七八截。鞭梢一動,一號土鬼變成一片破碎的泥土,揚起一片灰塵。

沈穀吃驚地盯著呂洞賓手中的軟鞭,驚訝地問道:“小輩,你用的什麽法寶?”

呂洞賓抖了一個鞭花,笑道:“保密!”

沈穀冷哼一聲,說道:“小輩,別囂張,我的成套法寶,沒那麽弱小。”

他念念有詞,隻見那四個土鬼忽分忽合,紛紛張開雙臂,將一團灰塵包住,片刻之間,那破碎的一號土鬼,又成型了。

圍觀的仙人,不少人發出驚訝的噓聲,嚴青說道:“這成套法寶,果然不凡,打壞了一隻,居然能夠自動修複,不簡單啊。”

嚴湖捋著白胡子,點點頭說道:“沈家送了那麽多女子出去給人當小妾,確實學到一些煉器的秘法,跑到咱們家前麵去了呢。”

嚴青低頭說道:“長老,我失職了。”

嚴湖擺擺手笑道:“不關你的事,咱們家還是有骨氣的,做不來那麽下賤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戰場,忽然驚訝地說道:“呂洞賓這臭小子,用的什麽法寶,居然如此厲害。”

原來,就這麽一會兒功夫,呂洞賓奮起神威,不停地揮出軟鞭,抽打土鬼。

一兩鞭就打散一隻土鬼,他有自己的算計,表麵看起來,土鬼打散了,很快就能恢複。

其實,每一次恢複,都是要消耗的。不是消耗沈穀的法力,就是要消耗其他土鬼的法力。

果然,呂洞賓連續打散幾隻土鬼,雖然都恢複了,但是五隻土鬼的顏色,越來越淡。

他瞅準機會,軟鞭飛出去忽然撒開,變成一張大網,將五隻土鬼全部籠罩,一家夥全部裝進去。

景雲兜猛地收緊,將五隻土鬼困住,土鬼在裏麵左衝右突,卻衝不出去。

其實,以景雲兜的厲害,一開始就可以將五隻土鬼全部抓住,但是呂洞賓不想一下子暴露實力,所以玩了一會,才一網打盡。

再有一個原因,他也想看看成套法寶的運行方式。

這玩意兒還真有點名堂,如果自己不是有景雲兜,應對起來還要很費一番手腳。

以後煉製法寶,可以嚐試煉製成套的。

五隻土鬼落入網中,動靜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五顆珠子,一動不動。

沈穀大驚失色,指著呂洞賓喊道:“小輩,你收了我的成套法寶。”

呂洞賓點點頭,說道:“不錯,成套的法寶,確實可以互相借力。但是時間一長,實力都會下降,很容易手到擒來哦!”

沈穀氣得想吐血,召回自己的仙劍,盯著呂洞賓的臉,默默不語。

在一旁觀看的嚴青忽然說道:“長老,呂洞賓用的這個網兜,好像就是抓住冰狐仙子的那個。”

嚴湖的手停在胡子上麵,想了想說道:“沒錯。如果真是這樣,這件法寶,很可能是靈寶。成套的上品法寶,碰到靈寶,也是渣。”

嚴青悄悄看了一眼姑餘山的養瑞凝仙子,低聲說道:“看來,隻有養瑞凝出手,才能拿下呂洞賓。沈穀這小子,估計沒那個本事。”

嚴湖冷哼一聲,說道:“我早就知道,他是自取其辱,老夫都沒把握跟呂洞賓單挑。他自高自大,讓他吃點虧也好。”

他咬著牙,加重語氣說道:“最好死掉,免得老夫看見他惡心。”

沈穀忽然仰天大笑,笑得眾人莫名其妙,以為他承受不了被呂洞賓打敗的後果。

呂洞賓將網兜在手裏掂了掂,笑道:“沈穀長老,你就是哭,這五顆珠子,我也不會還給你的。”

沈穀慢慢停住大笑,搖搖頭說道:“小輩,死到臨頭,你還耍貧嘴。”

他盯著呂洞賓的臉,惡狠狠地說道:“你現在臉色發青,已經中毒了。”

呂洞賓吃了一驚,默默查看自己的情況。經脈沒問題,丹田沒問題。

搜索到神魂,發現了異樣。一絲灰黃色的髒東西,附著在神魂之上。

沈穀見呂洞賓皺眉,不由得開心地說道:“小子,你中了碧溳之毒,專門汙染神魂。”

呂洞賓拎起景雲兜,看著裏麵的五顆珠子,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淡淡地問道:“打碎土鬼,那霧霾裏麵就混了毒藥,對嗎?”

沈穀陰陰地一笑,答道:“沒錯,小子,你完了。還是那句話,乖乖地交出寶物,饒你一命。”

他慢慢靠近呂洞賓,生怕別人捷足先登,低聲說道:“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感到神魂不清?隻要你把古錢交給我,我給你解藥。”

呂洞賓確實感到神魂震**,在這麽下去,就會神魂不清,控製不了法力,任人宰割。

不過,他不是輕言放棄的人,不經過努力就認輸,絕對不是他的性格。

他舉起手中的劍,斷然說道:“要寶物,自己來取吧。”

沈穀大怒,罵道:“不識抬舉的東西,我宰了你,一樣拿到東西。”

他手持仙劍,迫近呂洞賓,一劍橫斬,直取呂洞賓的脖頸。呂洞賓暗暗一笑,跟我近戰,機會來了。

他使出一門劍法,乃是看了紗帽島劉家的絲雨劍法,有所悟而自創的劍法,極盡纏綿。

他連出數劍,僅僅貼上去,將沈穀纏住。沈穀在煉器方麵有一套,用毒也很厲害,但是劍法就不咋地。

兩人走了幾招,沈穀就發現了不對,覺得自己好像深陷泥淖,手中的劍越來越重,仿佛被呂洞賓粘住。

他見呂洞賓戰力猶存,不願意冒險,於是大喝一聲,仙劍上鑲嵌的寶石,忽然放出耀眼的強光。

他將光線對著呂洞賓一照,然後車身就向後退,準備退到安全距離,靜靜地等待呂洞賓毒發。

呂洞賓本想催動驚神古錢,刷落沈穀的法寶,然後近身肉搏,抓住沈穀交換解藥。

哪知道神魂被汙染,居然無法分割神魂,驚神古錢用不成了。,照過來的這道強光,沒什麽殺傷力,就是迷惑人的眼睛。

呂洞賓立即明白了沈穀的心思,這老小子想閃。

不能讓他如願退走!

他頭一歪,閃避了照來的強光。手腕一翻,長劍向右一撇,將沈穀的仙劍引開。

他身體向前一衝,一拳搗出,正對著沈穀的胸口。

沈穀急速後退,同時又取出一件法寶,是一個像令牌似的東西,擋在胸前。

這一拳,打在令牌上,幾乎冒出火星。好結實,雙方都發出了同樣的感慨。

呂洞賓是感歎這個令牌的結實,既是身份的象征,又是一件上品法寶。

沈穀則震驚於呂洞賓身體的強悍,這一拳,打得他幾乎拿不住令牌,險些脫手。

還不等他慶幸,呂洞賓身體拔高,肘部抬起,打在沈穀的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