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某一聲獰笑,直撲過來,手中陰森森的飛劍,如毒蛇一般,直刺王苗苗的咽喉。

王苗苗右手揮動烈火劍,格擋刺過來飛劍,卻沒有完全**開,沈某的飛劍從王苗苗肩頭劃過,留下一道血口子。

緊接著,他手中的飛劍劃過一道弧線,一劍橫斬,試圖將王苗苗一劍兩段。

沈某的偷襲,惹惱了旁邊的一個人,這人就是親衛隊的隊長包勇。

包勇一聲大喝,罵道:“兔崽子,找死!”他手一揮,左手的盾牌飛出,擋在王苗苗身前。

沈某的飛劍,砍在這個做工粗糙的盾牌上,居然被彈開,還蹦出一個大缺口。

王苗苗得救了。

沈某不由得驚呼道:“上品法寶,這居然是上品法寶呢。”

包勇大呼小叫地罵道:“小子,偷襲女仙,你還要不要臉。”他一邊罵,一邊揮動大刀,從天而降。

這把大刀,在凡間還勉強算是精良,但到了仙界,看起來簡直粗鄙不堪。

不過,這把不起眼的大刀,卻是呂洞賓親手提升煉製的第一批寶刀。

這把刀的刀坯,乃是一把普通的凡間刀劍,經過呂洞賓的神奇之手,成為上品法寶。

後來,呂洞賓領悟了新的法訣,又將這把刀重新煉製了一番,絕對不同凡響。

沈某看包勇來勢洶洶,但是卻躲閃不及,隻好揮劍相迎。包勇的大刀一劈而下,直接將沈某的飛劍看斷為兩截。

他順勢一刀,將沈某斬殺。然後笑眯眯地飛到王苗苗身邊,收起盾牌,關心地問道:“苗苗,傷得不重吧?”

王苗苗冷哼一聲,說道:“皮外傷,不礙事,已經好了。”說完,舞動柳葉雙刀,向敵軍砍殺過去。

包勇像個護衛,跟在王苗苗附近,為她護駕。但不知怎麽的,王苗苗就是對他愛理不理。

混戰之中,朱少華衝殺到包勇身邊。朱少華現在是頂級天仙修為,是親衛隊的一個大隊長。

他笑道:“勇哥,王苗苗還是不理睬你嗎?”

包勇歎氣道:“她還在生我的氣,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原諒我。”

朱少華說道:“當年,你把他關了那麽多年,她恨你恨到極點。要不是咱們現在是一家人,她早就找你拚命了。”

包勇不解地說道:“我當年對她挺好的,既沒罵她也沒打她。不管找到什麽好東西,都先給她。”

朱少華說道:“勇哥,你這就錯了。自由是最寶貴的,你限製了她的自由,能不恨你嗎?”

他又嘿嘿一笑,說道:“勇哥,你還欠我一條命呢!”

兩人並肩作戰,包勇一邊砍殺敵人,一邊說道:“我修為比你高,一直是我在為你遮風避雨,怎麽會欠你一條命呢?”

朱少華手中劍不停,嘴裏說道:“我說的不是現在,而是以前。當年,我奉老爺法旨,去救出王苗苗的時候,丟了一個瞌睡蟲到你身上。”

見包勇放慢腳步,認真聽著他的話。朱少華接著說道:“當時,你睡著了,王苗苗要殺了你,是我勸了她幾句,把她直接帶走了。”

包勇控製大刀,砍殺了朱少華前方的幾個敵人,笑道:“好,這份情我領了,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原來,包勇就是當前囚禁王苗苗的妖怪。

隻不過,當時他對王苗苗隻有傾慕和喜歡的心思,每日裏聞著王苗苗的香氣就很滿足,沒有其他的心思。

而朱少華,原本就是在太上老君煉丹房燒火的童子,就是他領了老君的法旨,去救出王苗苗。

其實話說回來,王苗苗剛成仙的那會兒,身體控製不住地散發出強烈的香氣。即使沒有包勇,也會有別的妖怪抓住她。

直到她在兜率宮住了一段時日,才將香氣收斂起來。從某種意義上說,包勇不算是她的仇人,應該是恩人才是。

如果她頂著一身香氣到處跑,很可能被別的妖怪吃掉,甚至被一些邪惡的仙人拿去煉藥。

不過,王苗苗自己,現在還沒有弄明白這些道理。

沈家和嚴家的子弟,有兩百餘人衝破智慧營的防禦,突圍出去,剩下的人三百多人,全部被包了餃子。

沈建氣得幾乎吐血,罵道:“呂洞賓,你這個陰險小人,你不得好死。”

呂洞賓冷笑一聲,說道:“你們無故侵犯珞珈山仙境,就要承擔後果。如果我們實力不如人,現在恐怕雞犬不留了。”

沈建被責備得啞口無言,惱羞成怒道:“惡賊,我跟你拚了。”他向兩把飛劍中拚命灌注法力,然後雙劍合一,向呂洞賓射來。

而他本人,則手持家主令牌,向下衝去,試圖救援包圍圈中的三百多人。

呂洞賓明白,絕不能讓沈建衝到下麵的隊伍中。一旦讓沈建得逞,很可能救出他們的殘兵,還會大量殺傷珞珈山的天兵天將。

到了這時候,呂洞賓也豁出去了,他再次分割神魂,注入到驚神古錢中,黃光一刷,照在飛來的大劍上。

雙股大劍頓時停止飛行,失去了動力,向地麵墜下。呂洞賓飛速追上沈建,長鞭一甩,延長百丈,打向沈建的後背。

沈建不得不回身抵擋,他舉起家主令牌,擋住了長鞭。

忽然,那鞭梢一卷,從令牌上延伸下來,鞭子上冒出藍色的電光,眼看就要纏住他的手腕。

沈建大吃一驚,先前他看的清清楚楚。呂洞賓就是用鞭子的雷電之力,電擊嚴湖,然後趁嚴湖身體麻木的時候,將嚴湖一舉成擒。

他可不想當俘虜,於是當機立斷,舍棄了家主令牌,迅速向上飛去,遠遠地離開呂洞賓。

他再次看了下方的戰場一眼,發現包圍圈越來越小,剩下的家族子弟,眼看就要全軍覆沒了。

此時,他終於死心了,準備撤退。

再不退走,一旦這些天兵天將騰出手來,死命將他纏住,那麽他絕對會被呂洞賓抽空子打傷,然後活捉。

他仰天悲呼一聲,向嚴青和沈穀喊道:“事不可為,趕緊撤吧!”說完,就向西邊飛走。

呂洞賓一直緊緊盯住他,生怕此人有什麽陰謀詭計。一旦沈建向其他人發起突襲,誰也擋不住。

嚴青和沈穀見事態緊急,連忙使出大招,將手中的一件法寶,向對手死命打去,而自身則抽空後退,與沈建匯合在一處。

呂洞賓也和桃琳二人合兵一處,緊緊跟在沈建等人的後麵,“禮送”他們出境。

沈建等人飛出珞珈山的地界時,恨恨地對呂洞賓說道:“呂洞賓,你給我等著,遲早要你血債血償。”

桃琳冷哼一聲,說道:“真是笑話,你們侵犯珞珈山仙境,還有道理了。膽敢再來,把你也捉起來。”

呂洞賓臉色冷峻,喝道:“對於任何來犯之敵,我隻有一句話,要你來得去不得,希望你們牢記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