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沈投多次催動黃塵鍾的時候,呂洞賓一直昏迷,神魂不停地受到傷害。

當沈投發動大範圍的傷魂聲波之後,那鍾錘終於停止了震動。

這時候,獨角馬從呂洞賓衣領鑽出來,向他發出一道細細地雷電,將呂洞賓驚醒。

當然,呂洞賓在給桃琳仙子講述的時候,隱去了獨角馬的功勞,隻說自己運氣逆天,自然醒來。

呂洞賓醒過來之後,發現神魂受傷很重,頭疼欲裂。馬上服下一顆益神丹,恢複神魂傷勢。

片刻之後,他伸出劍指,在鍾錘上點了點,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這鍾錘具有神奇的功能,製作成法寶之後,能夠殺傷神魂。那麽,在其他方麵一定有弱點。

有得必有失,有強必有弱。

果然,這鍾錘在強度方麵有著極大的弱點。

呂洞賓不再遲疑,飛起一指。

“哢嚓”一聲,那稀有木料煉製而成的鍾錘,應聲而斷。

呂洞賓拿起鍾錘,看了看,不明所以,直接丟入儲物戒指。

他不忘記向獨角馬道謝,馬曉蕾卻讓他拿出點實惠的東西,也就是當他身體恢複的時候,再讓她喝一口純陽之血。

麵對救了自己一命的馬曉蕾,一口血自然不成問題,隻是想到馬曉蕾喝血時候的**場景,讓呂洞賓有點心潮起伏。

想到現在還處於險境,呂洞賓搖頭擺脫腦中的遐思。

他飛到銅鍾的內壁,伸出劍指試探了一番。

這銅鍾內壁,比起外表麵,強度差不少。

於是,呂洞賓飛身而起,劍指劃出十字快劍,兩道劍氣在銅鍾內壁劃出深深的刻痕。

這時候,正是黃塵鍾劇烈震動的時候。

他毫不遲疑,飛起一拳,調用全身力量,暴打銅鍾。將銅鍾打開一個缺口,飛閃而出。

後麵的事情,就無須再講,大家都看見了。

呂洞賓抱著桃琳仙子,飛回地麵,落入天兵陣營中,發現這些天兵都萎靡不振,三個校尉也精神狀態不佳。

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怎麽回事,肯定是中了大規模傷魂聲波。

內心大為警惕,這種法寶,實在是厲害,特別利於群戰。任你上來多少人,全部給我掉下去。

天兵天將們本來已經絕望,現在看到呂洞賓突然破鍾而出,而且大發神威,把那傷人神魂的法寶擊碎。

他們馬上精神大振,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相比而言,沈氏兄弟則是淒慘無比,兩人跟著黃塵鍾落到地麵,撿起兩個碎片,發現已經徹底毀壞了。

而那最重要的鍾錘,已經不見蹤影。

兩人飛向呂洞賓,遠遠地停住身形。

沈投失魂落魄,問道:“呂洞賓,你是怎麽出來的?”

呂洞賓一聲冷笑,喝道:“滾蛋!我現在還有事,不與你們計較。再遲疑片刻,宰了你們兩個老鬼。”

其實,呂洞賓這邊的戰鬥力也不怎麽樣,將士們神魂受傷,他們沒有益神丹,隻能慢慢恢複,暫時無法進行劇烈的戰鬥。

他自己現在看起來完好無損,其實法力消耗很大。而且身體多次與上品法寶硬扛,已經受了傷。

桃琳仙子受傷更重,飛都飛不穩,法力已經處於透支狀態。剛才抱著她,已經給她為了療傷恢複的仙丹。

師妹呢?

沒有看到何秀,呂洞賓有種不祥的預感,連忙問道:“桃琳,何秀在哪裏?”

桃琳仙子神情痛苦,十分內疚地說道:“被沈投打傷,很不樂觀。你看,在那邊躺著。”

見桃琳仙子已經恢複得差不多,呂洞賓放下她,急忙衝向何秀所在的地方。

隻見何秀靜靜地躺著,麵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呂洞賓仔細觀察了一番,心中涼了半截。

內腑受到巨震,很多地方受損,關鍵是丹田被打傷,法力被震散了,整個人處於昏迷狀態。

她本人無法自行療傷,全靠周圍幾個女天兵輸入法力,保住了一條命,但是這不是長久之計。

再拖下去,很可能香消玉損。

呂洞賓氣得發昏,拉過桃琳仙子,說道:“我現在沒了主意,你看看,師妹還有沒有救。”

他想找沈家兄弟拚命,環顧一圈也沒發現,於是找人問詢,經過天兵的敘述,才知道那兩個老家夥見勢不妙,已經逃了。

他們修為高,飛起來又快又高,這些天兵天將神魂傷勢沒有複原,根本追不上。

桃琳仙子仔細觀察了很久,給呂洞賓提了一個建議。

那就是由他不停地給何秀輸入法力,維持生機,然後派人到兜率宮,尋找救命仙丹。

大軍已經在珞珈山仙境外麵紮下大營,都尉軍帳中,隻剩下呂洞賓、桃琳和昏迷的何秀三人。

呂洞賓左手將何秀抱在懷裏,右手按在她的背心,持續不停地輸入法力,幫她調理身體,緩解傷勢,可惜收效甚微。

眼看傷勢越來越重,可是派去兜率宮找救命仙丹的幾個人,一個也沒回來。

呂洞賓知道,恐怕暫時不能指望救命仙丹了。

畢竟,現在太上老君不在,憑鐵拐李很難煉製出救命仙丹。出去尋找,不知耽誤到什麽時候。

師妹已經耽誤不起了!

呂洞賓兩滴淚落下,歎道:“師妹,我知道你喜歡我,我早就動心了,可是以前有心結啊!”

原來,何秀是他引入修仙之門,剛開始他一直把何秀當做弟子,後來即使名分上成為師兄妹。

但是潛意識裏麵,總覺得這個小女仙就是自己的徒弟,每當心中生出愛慕之情,感覺自己好像違反了倫理。

這些年來,他總是有意避開何秀。何秀發覺他的疏離之後,十分幽怨。

最近,他們凡間傳說的八仙,全部被老君正式收為記名弟子,名分已定。

這時候,他才慢慢放開心結,不再把何秀當做徒弟。特別是何秀上到天庭,在藥師王宮就職,兩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親密。

呂洞賓低頭親吻何秀的額頭,哀聲說道:“師妹,我向天道發誓,如果你能夠恢複,我一定娶你,和你結為道侶。”

眼看師妹身體漸漸發冷,呂洞賓不由得哭道:“師妹,你不能死,我要娶你啊。以前在凡間,我總是把你當徒弟,一直都不敢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