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閑來無事,阿梨將白磷抖索在了口袋裏頭。
不一時,天亮了,三人繼續找吃的,找遠處有沒有船隻。
但什麽都沒有。
到下午,三人都百無聊賴,穆連城采摘了椰子來,大家團團坐。
但就在此刻,遠處出現了一群黝黑的人,這群人和他們完全不一樣,看到這裏穆連城驚訝的站了起來,這群人咋咋呼呼嚷嚷著。
阿梨一看,發覺土著的麵上塗抹了格外鮮豔的色彩,他們用油彩描畫成某種古怪的圖騰,手中握著弓弩等。
“滾開啊,不要傷害我妻女。”穆連城握著木棍揮舞,但這群土著一點不怕,甚至於他們逐漸靠近,挑釁的笑著。
就在這一瞬,有個瘸腿的男子站了出來,女人在他們正對麵。
此人揮舞了一下強壯的手臂,就這一下,隊伍頓時偃旗息鼓安靜了下來,阿梨看著這群黑人。
【搞什麽啊,原書裏也沒說這群土著是什麽語言啊,我該怎麽打招呼呢?】阿梨試了試英語和中文,發覺奏效,隻能模仿他們的聲音吆喝,但發覺對方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盯著她。
此時此刻,阿梨算是明白了,語言完全沒辦法溝通和交流。
在這一瞬間那瘸腿的領導站了出來,緊跟著,一個下屬模樣的男子半跪在了瘸腿男子麵前。
那瘸腿從下屬手中將一個不長不短的木棍舉起來瞄準了三人,在這一瞬間,大家都意識到了,這是準備殺人滅口呢。
“陛下……”
看到一根沾了羽毛的箭簇飛了過來,方氏以最敏捷的速度擋在了穆連城的麵前,就這一下,方氏就直挺挺倒了下去。
“陛下……”
緊跟著,母妃閉上了眼睛。
阿梨悲痛欲絕,慘叫了一聲,“阿娘,阿娘您不能死啊,您睜開眼睛看看阿梨啊,阿梨不要您死。”
穆連城也半蹲下來,將一息奄奄的方氏攙了起來,“阿顏,朕不要你死,朕命令你給朕睜開眼睛,睜開眼睛看看朕啊。”
但方氏已永久地閉上了眼睛。
【原來,一切劇情都是命中注定,阿梨什麽都改變不了,阿梨以為自己已經在扭轉乾坤,卻哪裏知道一切都是螳臂當車,瞎子摸象,真是可悲,娘親。】
此刻,穆連城氣沉丹田,惱恨地回頭,“我和你們拚了。”他撿起來木棍就衝了過去,但緊接著阿梨看到穆連城就這麽眼睜睜倒在了自己麵前。
是的,那瘸腿手中的竹筒內有暗器,那瘸腿更是有百步穿楊的能耐,百發百中。
在這一瞬間,穆連城轟然倒了下來,他吃驚的看著紮在胸口上的羽毛,他伸手想要拔掉,但無濟於事,很快穆連城也閉上了眼睛。
【這劇情……阿梨……阿梨也要結束了。】
【晚安,全世界!】
一根箭簇射中阿梨,阿梨隻感覺疲憊極了,她掙紮著不想閉眼睛,但卻無濟於事,眼瞼卻變得沉重無比,緊跟著,緩慢地閉上了。
此刻,有人靠近。
阿梨依舊可以聽到他們的聲音。
過去了許久許久,阿梨逐漸睜開了眼睛,她看到自己的軀體就這麽漂浮在空中,她感覺自己變得輕盈好像一根羽毛一樣。
她想要降落,但卻不能。
她伸手,發覺自己的一隻手居然可以神奇地穿越另一隻手的手腕,就在這一瞬,阿梨惶悚了,緊跟著,一股龐大的神秘力量牽扯住了她,等阿梨再一次睜開眼睛,自己已經被捆綁起來丟在了一個類似於祭壇的大石頭上。
在那大石頭的四麵八方還有不少的木頭,有人在振振有詞地念誦什麽。
緊跟著,阿梨看到了母妃和父皇,原來他們壓根就沒死,那毒箭是麻醉藥做的,穆連城看向方氏和阿梨,他發出了驚喜的笑聲,但很快那驚喜的笑聲就變成了驚訝的唏噓。
“你們這群鬼東西,你們要做什麽啊?”穆連城疾言厲色。
但無論他的聲音有多大,對方都完全不理睬他。
那瘸腿一瘸一拐靠近眾人,緊跟著,用手在他們眉心點了一下,阿梨嗅到一股淡淡的草藥香味,再看時父皇母妃的眉心多了一個巨大的紅色標識。
阿梨著急,脅迫自己坐起來。
“你們欺人太甚。”
【到底他們這是要做什麽啊?要用我們做祭祀嗎?亦或者,這單純是他們的某種儀式?但不對啊,有人已經握著火把靠近……靠近了。】那握著火把的男子步步緊逼,火把距離木柴隻有一點點。
阿梨嚐試著用各種語言溝通。
但都已失敗告終。
在這一瞬,那邊祝禱的聲音戛然而止,幾個孩子一麵圍繞他們這個祭壇瘋狂奔跑,一麵又嘰嘰喳喳的在唱歌。
“阿顏。”
穆連城盡管被五花大綁,但他還是蜷縮著準備靠近捆綁在另一邊的方氏。
【哎,看得出來暴君父皇是真心實意喜歡母妃的,但如今我們也走向了另一個結局。】
【我還能做什麽呢?我要怎麽樣才能逆天改命修改結局啊?】
阿梨想要乾坤大挪移。
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她就這麽可憐楚楚的看著父皇靠近母妃。
但就在這一瞬,有個麵上塗抹了五顏六色油彩的大祭司握著木棍狠狠地給了穆連城一下,就這一下,穆連城頓時咯血了。
但這也並不能阻撓穆連城靠近方氏。
“外麵那四年苦了你了,阿顏,朕準備帶你進宮,將來要你做朕唯一的皇後,卻哪知道進宮後日日有人迫害算計你,為此,朕耿耿於懷。”
方氏聞言,哽咽道:“陛下這都是從何說起呢?當初在外,我一人拉扯阿梨,日子煎心痛苦,日日被蕭府這群狗仗人勢的賤人欺負,要不是有阿梨在,我早一死了之。”
【母妃,您對阿梨的好,阿梨會銘記一生一世。】
當年在外,方氏就是不吃不喝也要給阿梨吃好吃的,就是自己衣不蔽體日日被折磨,也從來毫無怨言。
阿梨記憶猶新,在外麵那些年,方氏是個任人宰割寄人籬下的小可憐,人家想要怎麽對付她,她都照單全收毫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