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問題還很嚴重,想要治療,難上加難。”
“朕都知道。”
蕭天子的眼睛裏閃爍過傷感的寂寥的光,也是,一個年紀輕輕之人怎麽就這麽倒黴呢,就連阿梨也要喂蕭天子默哀了。
但同時,阿梨心頭又想起來。
【陛下啊陛下,您說說您,您都九死一生命懸一線了,您怎麽還惦記著要將我們良國給拿下呢?您這多年來在邊境上胡作非為,讓百姓民不聊生,如今……如今這不是罪有應得是什麽呢?】
蕭天子看向方氏。
“你是名醫?”
“略額會一點岐黃之術。”聽到這裏,天子點頭,“朕知道,做你們這一行的,有一些人真個是宜興的紫砂壺——一把嘴很厲害,但真正厲害的卻是從來不自吹自擂之人,那些個諸葛誇孔明的未必就有真才實學。”
聞言,方氏不置可否。
蕭天子再看看三人,“可以讓朕痊愈?”
“為何不能?”終於,藍鳳凰憋不住了,站了起來,“你這個……”
看藍鳳凰準備將一切都說出來,方氏警覺的看看背後,急急伸手捂住了藍鳳凰的嘴,“陛下,”方氏提高了聲音,“咱們可否到後花園走走,您要是能屏退身邊人就更好了,我們對您並無加害的心思。”
其實,皇帝也明白,要是對方想要弄死自己,那可真是輕而易舉呢,見方氏這麽著,知道方氏有難言之隱,蕭天子這才點點頭。
三人到後花園去。
在這裏,已是空無一人,方氏找準了機會這才看看蕭天子。
“陛下,實不相瞞這不是病,這是毒。”蕭天子難以置信的看著方氏,“怎麽可能是毒?在皇宮裏,誰在謀害朕。”
“也不是什麽很高級的毒藥,隻是商陸罷了。”站在旁邊的藍鳳凰說。
看這倆一唱一和,蕭天子也明白這自己的確可能中毒了,“何為商陸?”
“隻是一種草藥,種子有劇毒,這種子風幹後卻是沒有任何味道的,碾壓成粉末隨意混合在木薯粉或麵粉裏頭可以做食物吃,一般人卻是不會檢查出來的。”
聽到這裏,皇帝笑了。
“朕以為你們很是厲害,卻哪裏知道你們居然也如此欺世盜名,朕用銀針試過了,並且每一餐都在試,並未發覺毒藥之類。”
聽到這裏,藍鳳凰皺眉,“你這偽君子假道學,我們是誠心給你看病呢,你總是懷疑人,不就是毒,你想要驗證我便驗證給你看就是了,真是豈有此理,我難道還有錯嗎?”
看藍鳳凰動怒了,皇帝這才拂袖,“但在朕身邊的確沒有什麽人對朕恨之入骨。”
“哎,你怕不是個傻子?”藍鳳凰笑起來,“下毒的手段多了去了,就算你用銀針測試也是不大起作用的,今日你就算不要我為你治療,我也要驗證一下自己的推斷和猜想總要你心服口服才是,既是我說了有毒,且還告知陛下這毒是什麽,那自然十拿九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