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沫有個弟弟蕭以恒,高中沒念完就混社會,身邊倒是不缺狐朋狗友,叫幾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李長然笑了一聲說道:“還叫他來幫忙,多大點兒人整天就知道當混混,遲早會出事兒。”
蕭以沫莞爾。
這話不像李長然能說出來的。
盡管蕭以恒是混社會上的小混混,但在劉紅梅心中都要比李長然有出息得多。
蕭以沫本來也是不讚同弟弟去混那一行,但根本就勸不住。
也沒想到蕭以恒居然有幫得上忙的一天。
李長然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問道:“你不是在蕭家的公司嗎?你媽說半年就要換一次工作,是怎麽回事?”
蕭以沫忽然意識到對李長然表現得太過於關心。
簽訂離婚協議的時候她就說傍上那些精英人士或者是大老板。
如果現在說因為反感職場潛規則而經常辭職,豈不是自相矛盾?
這樣一來,隻怕李長然更加難以割舍。
“能力差,領導看不上,隻有頻繁的換工作了...”
聞言,李長然眉頭緊鎖:“不對啊,蕭家的公司你們不是有股份的麽...”
蕭以沫露出苦笑:“一言難盡,反正...別問了就是。”
言語之中都是無奈,李長然聽出來了。
他還想追問,蕭以恒來了。
這家夥身材瘦弱,嘴裏叼著一根煙。
護士連忙上前:“先生,這裏不允許抽煙!”
蕭以恒也不是什麽好鳥。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全往護士臉上吐,調戲道:“小妹妹長得不錯啊!晚上穿這身衣服陪我玩玩?”
“混蛋!”
護士罵了一聲連忙跑開。
蕭以恒哈哈笑了兩聲才來到李長然身前。
“李長然。”
他像是看到了新大陸:“我媽罵你的時候都不敢還口的人,居然敢惹禍?”
在蕭以恒的印象中,李長然就是懦夫。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這樣的人怎麽看都不像能惹禍的人。
李長然抬頭看了一眼蕭以恒:“劉紅梅打你罵你的時候,你敢還口還手?”
“哎喲臥槽!”
蕭以恒把煙頭丟地上又點燃一支煙:“你居然敢叫我媽劉紅梅?哥!你是大哥!我都不敢這麽叫她!”
這貨純粹就是一逗比。
他拍拍李長然肩膀:“放心吧,有我在,今天就沒人敢欺負你!”
坐在長椅上,他吞雲吐霧好不自在。
沒多久,楊鋒帶著五六個人來了。
李長然還想看看蕭以恒的表現,不料這家夥一看到楊鋒,立馬露出諂媚笑容:“鋒哥,你怎麽來了?”
當年楊鋒追蕭以沫的時候蕭以恒就認識他了。
楊鋒看了一眼李長然:“嗬嗬,有個廢物居然敢抓我衣領,敢威脅我!你說,這口氣我能咽下去麽?”
“那指定是咽不下啊!”
蕭以恒抽出煙遞給楊鋒:“鋒哥,惹你的人不會是李長然吧?”
他並不是來幫李長然的。
蕭以沫打電話給他之後,劉紅梅的電話接著就來了。
讓他來醫院教訓一下李長然。
之所以這麽久沒動手,就是想等別人先教訓李長然,然後他接上。
和李長然說那麽多,也就是想逗一逗李長然而已。
李長然可從未想過蕭以恒能幫上什麽忙。
他站起身:“楊鋒是吧,這兒不是處理事情的地方,我們天台上說?”
“好啊!”
楊鋒當然願意。
自己帶了這麽多人,還怕李長然一個人?
至於蕭以恒幾人,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裏!
蕭以沫急了,連忙拉住李長然:“長然!不能去!”
她都知道去了天台之後李長然的結果。
肯定要不了多久李長然就會在楊家的運作之下跳樓自殺。
就算是楊鋒把他推下去的,那也是跳樓自殺!
楊鋒把蕭以沫拉住:“你們幾個,陪李長然去天台玩玩,可別把人弄死了,那可是犯法的!”
蕭以沫大急:“以恒,去幫幫你姐夫!”
她急得滿頭是汗。
就算離婚了,李長然也不能如此不計後果。
不為別人想想,難道就不能為了沐沐而想想嗎?
蕭以恒比了一個OK手勢:“姐放心,有我在,李長然還死不了。”
他也隻保證死不了,至於是不是缺胳膊少腿的,他就管不著了。
天台。
李長然吹著涼風。
蕭以恒笑道:“李長然,要我說啊,你就給鋒哥跪下唱首征服,說不定鋒哥就原諒你了。”
楊鋒和李長然之間該怎麽選他還是很清楚的。
不能和楊鋒對著幹。
人家有的是錢!
你李長然有什麽?
劉紅梅說你是條狗,你還得配合著搖搖尾巴。
楊鋒沒有來,他暈血,隻要個結果就行。
“你不是來幫忙的嗎?”李長然笑問。
“幫什麽忙?”
蕭以恒說道:“劉紅梅讓我來教訓教訓你,你欺負誰,也不能欺負我媽啊!”
他不想打李長然,怎麽說也是他姐夫。
他打算等楊鋒的人動完手之後他再動手。
李長然站在天台邊緣,背負雙手看著遠方:“說起來我也有六年沒有動手了,六年來我唯唯諾諾,卑躬屈膝,別人吐一口唾沫在我臉上,我默默的擦幹淨。”
蕭以恒表示深以為然,李長然就是這樣的人!
但他說話的語氣,怎麽有些不對勁?
“以恒,你姐真的在傍老板,傍濱海精英人士?”李長然問道。
蕭以恒愣了一下,說道:“怎麽可能?她要傍早就傍了!上次有個老板灌她酒她還打電話給我救命呢!我對天發誓她不是那種人!我媽讓她跟你離婚她都不肯!要不是我外甥女得了怪病,我媽都沒辦法逼你們離婚!”
“誒?我跟你解釋什麽?”
李長然明白了。
他緩緩轉身,臉上帶著微笑:“說起來我也有六年沒動手了,不動手不代表我好欺負,你們誰先上?或者說...一起上?”
他的雙眸,變得愈發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