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格在各種事上都不肯服軟, 這種事也一樣。
兩個人較著勁從早上折騰到晌午,江望的嘴都角都被咬破了。路停舟先敗下陣來,累的厲害, 便癱在**睡了半個小時。
江望本來是不打算把人叫醒的, 沒想到路停舟睡了一會兒,就自己醒過來了。
“路總不會要去上班吧?”江望看著伸手找領帶的人,不由得問了一句。
路停舟點了點頭, 沒說別的, 隻是冷靜的離開了臥室。
卷王的身體和心裏素質一般人還真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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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鬧得厲害,夜裏便睡得多。
第二人格有許久沒出來, 大多數時間都是江望和第一人和在各處“撕咬”。
路停舟在工作上用心,在這事兒上也像是要爭個高低似的, 心下團著股氣, 做起事來自然帶著一股狠勁兒。
江望從前對待第二人格多少是帶著憐愛的, 那麽個人物, 趴在他身上好聲好氣的,所以總也不大忍心多折騰。
眼下接連幾天跟第一人格較勁,用盡了力氣,倒是覺得有些想休息了。偏偏第一人格每次在那事兒上執拗的很,非得到最後全給他,才肯罷休。
路停舟不虧是路停舟,總要逮著機會的壓榨人。
“路總不去洗澡嗎?”江望看著準備睡覺的人, 問了一句。
路停舟沒有理他, 隻緊了緊被子:“累了, 早上再說吧。”
“我帶你去, 不好好弄幹淨會生病?”江望提醒了一句。
路停舟聞言, 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會更累。”
兩個人穿著衣裳都能走火, 一起去洗澡就更憋不住火了。
江望聽懂了路停舟的意思,也就沒再說什麽,天也快亮了,再經不住折騰一次了。
江望一個人去浴室洗了澡。回來的時候路停舟已經睡著了。趁著安靜,江望拿出電腦繼續查路登雲的事。
這人的手不算太長,臨城以內還能搞點小動作,臨城以外就不一定了。
肖擇顏給他的消息裏寫著,路家原本人丁興旺,除了路登雲這麽個Alpha,其實還有一個活到十歲就死去的大哥。這是老爺子的傷心事,所以一直沒有對外提起過。
這麽說老爺子這輩子夠命苦的,算是一連死了一個Alpha兒子,一個能力很強的Omega女兒。
唯一的孫女是個啞巴,中用點兒的外孫還是個劣等Alpha。這路家家大業大,怎麽連自個兒的少爺小姐也養不好。
江望心下奇怪,總覺得這事兒跟路登雲有點兒關係,但關係也不應該太大。
路停舟是個十分謹慎的人,這些事如果真是路登雲的做的,他不可能不采取手段。
水過無痕,人做事卻一定會留下痕跡。
殺人放火這種事大多是藏著掖著,不可能像路登雲這麽明目張膽才對。
難道說,這背後另有其人。
江望看著電腦想了許久,似是想到了什麽,抬手搖了搖路停舟的肩膀:“路總?”
“嗯……”路停舟睡的很淺,江望剛才的打開電腦的動作也都聽在耳朵裏。
江望聽到這個“嗯”字,便就知道這人還是第一人格的狀態。
這些天兩個人格出現的順序亂的厲害,他也就習慣了。
“找個機會帶我見見路登雲吧。”江望低聲道了一句。
路停舟聞言,微微蹙了眉,他睜開眼睛,回過身看了江望一眼,道:“你看他做什麽?”
“人不能打無準備的仗,總得知己知彼才行。”
路停舟聽江望這麽說,也沒反駁,隻點了點頭,又閉上了眼鏡。
很難見路停舟這麽困的時候,明明身上還黏黏膩膩的,卻仍是選擇了先睡覺。
這人的潔癖,確實是選擇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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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如願以償地見到了路登雲,準確的說,不是他去見路登雲,而是路登雲來見他。
一大早路停舟就給路登雲通了話,讓路登雲九點前到總部辦公室一趟。
路登雲嘴裏沒好話,但也還是答應了路停舟的要求。
江望進辦公室的時候,路登雲一眼注意到了這麽個人。
“Alpha,你倒是胃口不小。”路登雲冷聲道了一句,瞥到到江望的嘴臉後,眼中多了些意味深長的笑。
江望沒打招呼,隻把手裏的文件放在了桌上。
路登雲的目光一直落在江望身上,似是想到了什麽,忽然挑了挑眉。
江望的名字他早就知道了,從這人到謁川他就注意到了,往後發生的一連串意外,他就更知道了。
先前路停舟就懷疑他,眼下隻怕江望被路停舟吹了枕邊風,也得懷疑他。這天底下的人,沒有不懷疑他的。
路登雲想到這兒,不由地笑了笑:“小路,你把我叫到這兒,是為了給你這個相好的看吧。”
這句話讓路停舟眸子沉了沉,他並沒有接話,隻是把江望拿來得文件攤開。
路登雲打量江望,江望也打量路登雲。
好半天,路登雲又開了口:“路家要是有個正兒八經的Alpha,哪兒用得著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江望垂眸看了一眼路停舟,隻見路停舟的拳頭微微攥了攥。
這兩個人相處的方式,還挺特別的。
“路總說笑了,路總不就是Alpha嗎?”江望記得路登雲的記錄上確實寫著“Alpha”這個詞兒,還是個頂A。
“我算什麽Alpha,一個被摘除腺體的Alpha,怎麽能叫Alpha呢。”
摘除腺體,這一點江望倒是沒查到。
腺體被摘除對Alpha的影響很大,一來無法壓製Omega,二來無法在Omega孕期提供所需要的信息素,很可能會對下一代有影響。
鹿鳴霜之所以是啞巴,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個。
“這裏是辦公室。”路停舟終於開口提醒了一句。
路登雲聽到這句話,氣勢一點沒弱下去,隻冷哼一聲道:“什麽辦公室不辦公室的,你要是有話就直說,別擺董事長的架子。老爺子還活著呢,以後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指不定是誰呢。”
“路登雲。”路停舟的音聲漸冷。
“你有什麽權利直呼我的名字,老爺子把你當成頂A,就真以為自己是頂A了?”路登雲被路停舟冷漠的稱呼點燃了,在他看來,這就是一種挑釁。
兩個人之間的爭吵一觸即發。
情況不太妙,江望沒想到路登雲這麽容易爆炸,也難怪老爺子對他不放心。
比起易燃易爆的路登雲,情緒穩定的大冰川其實更適合坐在這個辦公室裏。路家能出路停舟這麽個人物,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