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你根本就說錯了,殺害鐵劍村長的真正凶器根本就不是那把笨重的彩鳳劍。”這時洛飛也說道:“龍堂內那麽激烈的場麵,到處被利器砍得麵目全非,可我們發現彩鳳劍上並無新鈍口,而且那些痕跡分明是一些很薄很鋒利的凶器所留下的,真正的凶器是龍堂天井左側的雜物室的那些屠宰牲口的刀具!我們在那上麵發現了鈍口和血跡!”

“就算是凶手和老村長經過了激烈的搏鬥,也不致於會砍到高三米的族譜櫃的上方吧?那是因為在那族譜櫃的上方有白鳳天的記錄或者是秋尚言村長的戶口記錄吧?那裏應該隱藏著雲芳的真正身份的證明。”

對於洛飛的一番話秋雲芳嗤之以鼻。

“那麽就請你拿出那證明來吧!”

“那證明當然早已被你毀滅了啊!”我接過洛飛的話繼續說道。“其實在剛開始,最令我想不通的事情莫過於凶手為什麽要三番二次襲擊、恐嚇我和愛永這局外人呢?我猜想也許我們已經掌握了連我們自己都還不知道的重要線索!!可就在我從昏迷中醒來時遇到洛探長的時候,洛探長的一個舉動令我突然想到一個關鍵所在,從而連龍堂密室之迷也迎刃而解,隻是在當時我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一切都隻是我的猜測而已!!”

“我的一個舉動?”洛探長燃上一根煙,不解的望著我。

“對!還記不記得,當時你見到我時發現我穿的那件紅色的祭衣穿反了??”

“是啊?那又說明什麽問題?”

“說明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啊!因為我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發生龍堂命案時,愛永因為一時害怕從雜物間裏悄悄取來了兩件祭衣,當時我記得非常清楚自己的衣服並沒有穿反,那麽究竟是怎麽回事呢?難道是我自己記錯了嗎?答案隻有一個:當我在黑暗的小樹林裏誤中了凶手設下的圈套,被她打暈過去後,就在那時候凶手將我的祭衣偷龍轉鳳了!也就是說凶手將我身上的那件祭衣與她的對調了,當時我的腦海裏就閃過這麽一個念頭,由於遇襲時我的頭上有出血,但我仔細檢查祭衣上並無血跡。那麽凶手為什麽要與我調換祭衣呢?於是我作了一個試驗,我將自己的血滴到了祭衣上,就驚奇的發現血滴到了祭衣上就浸了進去,肉眼根本就看不出來,即使等到血完全幹涸後依然不明顯。”

“原來如此,這麽說所謂的龍堂密室不過隻是凶手所布下的一種心理詭計!”洛飛驚歎道。

“不錯!因為隻到我們破門而入衝到龍堂命案現場的那個時候,凶手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龍堂!!她一直就潛伏在天井左側的雜物室裏,因為參加祭典的村民很多,一旦發生什麽事件,大家一定是一湧而入場麵會非常的混亂,於是她侍機而動,當大家都湧擠在命案現場前的時候,凶手就從雜物間內無聲無息的走出來,跟在人群後就可以了!這麽一來,的確是神不知鬼不覺,而且順理成章的造就了彩鳳王從天而降殺死鐵劍的恐怖現場。”

“由於凶手利用刀具砍殺鐵劍和用血寫下殺人預告的同時一定會在自己身上染到血跡,特別是在利用這種密室假象行凶的情況下,她不可能將血衣留在現場,但是穿在身上又極有可能被大家發現,因此她才想到了在雜物間還有兩件同樣的紅色祭衣,即使行凶時染上血跡隻需在雜物間內換上另一件就可以了,其時在那時如果你大著膽子根本不去換掉已經染了血的祭衣就走出來混 進人群裏,還不致於弄巧成拙留下了那最致命的鐵證,可你那時也許並不知道滴血在祭衣上並不明顯這一現象!也許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吧!你的原定計劃是等大家離開命案現場時任意找個藉口取走祭衣就可以不留下任何證據。誰知道……”

“誰知道多事的我卻將那祭衣搶先一步拿了出來穿到了身上,所以華夢陽才會說是我破了密室詭計的……”愛永接著說道,從她的臉上看不到一絲興奮雀躍的神色,反而沮喪愧疚的看著雲芳,雲芳也注意到了她的神情,隻是輕輕苦笑的望著她。

“於是凶手就決定襲擊恐嚇你們,並成功的將你身上的那件祭衣換走了,可惜……”

“可惜那件祭衣並不是她作案時所穿的那一件,真正的那一件還穿在愛永身上,如果你不是在第二天再次恐嚇我們,我不會想到這一點!於是我讓愛永將那祭衣脫了下來,仔細檢查,果然發現了有斑斑點點的血漬!其實真正暴露出證據的恰恰就是你自己,是你自己將鐵證親自送到了我們的手中!”

“親自送到了你們手中?”

“是的,因為我相信凶手下次一定會襲擊愛永了,隻到將愛永的那件祭衣也換掉她才會罷休!我個子和愛永差不多,於是等到洛探長他們都不在的時候,就心生一計,將凶手換給我的那件祭衣與愛永對調了!接下來在那天的晚餐後,我與愛永都說想試試阿龍家的高級浴房,要洗洗身上的黴氣,我想凶手一定會非常樂意我們有此行動,這樣她就可以非常順利安全的就將帶血的祭衣給換走,我想這個方法既可以讓凶手不知不覺間走進我設下的陷進,又可以阻止凶手再次向愛永下毒手!豈不是兩全其美!”

“但在那時你怎麽會認定那個凶手有可能就是雲芳呢?”洛飛不解的問。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在發現滿陽的身份證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雲芳和白雲飛是兄妹關係,何況他們長相神似,那麽雲芳就極有可能是白鳳天的後人!我隻是在賭一把,即使賭輸了也無所謂嘛,洗個澡又不吃專。”我笑了笑,繼續說道。

“在洗澡之前我再三叮囑愛永一定要最後一個洗完並且不要再穿那祭衣,大家洗完澡後,我們終於發現愛永的祭衣果然被調包了,於是我找來了洛探長要他趕快派人將我身上的那件染血的祭衣和愛永身上的那件通通拿到城裏公安局去鑒定,為了第二天讓大家不會起疑,又請求洛探長連夜到村子裏一家普通村民那裏為我和愛永借來了兩件祭衣,也就是我們現在穿的。”

我一臉嚴肅的走到雲芳麵前,擲字有聲的說道:

“剛才這位探員同誌終於將鑒定報告取來了,在那染血的祭衣上有三個人的毛發纖維,而在另一件衣服上卻隻一個人的毛發纖維,同時證明那血漬就是鐵劍村長的,我們可以現在就從你身上取樣進行化驗,看與那毛發纖維是否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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