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交織的往事

“天叢怎麽可能是凶手?”陳翔忍不住為我辯解道。

我看了看大家,除了柳丁、陳翔外,所有的人都是一付狐疑的神色看著我。是啊,此情此景下,我憑什麽要求別人都可以無條件的相信我?

我苦笑了一下道:“既然凶手就在我們之中,那麽我也是有嫌疑的,這種可能性確實存在。”

“我相信你!如果連你都不可相信,那麽我還能相信誰?”此時陳翔毫無保留的站在了我這邊。

關鍵時刻,這死胖子還是挺講義氣的啊,可惜的是現在連柳丁這樣一個正牌警察都得不到大家的信任,我一介草民就更不夠格了。

現在讓我頭痛的是,許劍把話挑明了之後,現在大廳中的人個個坐立不安,看著別人的眼神全都是猜疑與戒備。我不知道許劍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但毫無疑問的,這樣一來使現在的局麵變的越發的不可控。

其中禦手洗犬造和犬養素子的神情最不穩定,畢竟死者犬雄一郎是他們日本人,而且這次考察小組從一開始中方人員和日方相處就不是很愉快,現在這些日本人就更顯的人單勢孤了。

犬養素子早就嚇的臉色青白,神情呆滯的坐在那裏動也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禦手洗犬造則瞪著他的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廳中我們中方一行人,一字一頓的道:“你們支那人,不可相信,一個個的全都有陰謀!”

雖然我對死了一個日本人表示同情,但這日本老頭的話實在是不中聽,於是一挑眉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這裏所有的人都會對你們日本人圖謀不軌?何況也不能排除你們日本人自相殘殺的可能。”

禦手洗犬造像是一下子找到了發泄對象,用手指著我嘶聲道:“難道你們這些支那人會是好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在打些鬼主意。就像你,我知道你對我們大日本國沒什麽好感,我也知道你們國內對這種人群有個稱呼叫‘憤青’,你們這種人在狹隘的民族觀前最容易喪失理性!”

我不禁啞然,這日本老頭現在看來才是真的喪失理性了,居然給我上綱上線起來,我承認自己對日本人沒什麽好感,但也不至於像他說的那樣吧?

禦手洗犬造還沒完,接著他一指孫雅道:“你以為裝出一副專家的樣子,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我知道你是陳均溢的弟子,你不是一直懷疑你老師的死與我有關嗎?你不是一直懷疑我竊取了你老師的研究成果嗎?這麽多年了,你不是找不到任何證據嗎?現在是不是想借這個機會報複我?我不會讓你這麽輕易得逞的。”

孫雅的神情顯的有些疲倦,搖搖頭道:“我承認我是對你沒有任何好感,而且確實是在懷疑你和陳老師的死有關,你那些所謂的學術成果也是竊取自陳老師。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還不至於要殺人吧?”

“孫老師怎麽可能會殺人?禦手洗先生不能胡亂冤枉好人啊。”楊俊波也在一旁為孫雅幫了腔。

“冤枉?”禦手洗犬造哈哈的狂笑起來:“在你眼中,隻怕任何對孫雅不利的事情,都是錯誤的。我老眼還不算昏花,還看的出你很迷戀這個女子。如果孫雅真的是凶手,那你就一定是幫凶!”

“你別……別瞎說!”楊俊波趕緊否認,但那慌亂的神情卻是欲蓋彌彰。而孫雅的臉色卻是青一陣白一陣,一聲不吭。

禦手洗犬造此時卻全然不理會楊俊波,突然指著王傑道:“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沒注意到你,你和那個十五年前,同陳均溢一起死於車禍的司機非常相像,我記得那個司機也是姓王。說不定,你也以為當年的事與我有關,借此機會來報仇!”

王傑抬起頭來,他那對眯眯的小眼睛盯著禦手洗犬造道:“不錯,當年和陳教授一起遇難的司機王豪,確實是我的親大哥。但這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當年的事我一點都不清楚,這報仇的事從何說起?”

禦手洗犬造雖然是在胡亂指人,但卻意外的讓我了解到了原來這次參加考察小組的人,個個都不簡單,或多或少的都隱藏著些什麽。就連那個學生許劍,如果不是他突然發難,我還會一直以為他是個老實巴交的學生。

發生在十五年前的事,如同一條線把大家交織在一起,難道連這個許劍都能和往事扯上關係不成?

隻是眼前有一點,我不得不向禦手洗犬造說明,於是向他道:“禦手洗先生,沒有什麽證據,像你這樣胡亂的懷疑人是沒什麽用的。更何況,按照你的說法,即使有人是因為當年的事而起了殺機,針對的對象也應該是你,可現在受害者卻是犬雄一郎。”

禦手洗犬造冷笑了一聲,道:“不殺我當然是有原因的,因為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想知道霧隱穀的秘密,那個隻有我可能知道的驚天大秘密!”

秘密?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霧隱穀還隱藏著什麽不成?此時,我發現除了柳丁和我一樣,是一臉的莫明其妙外,其餘的人都是臉色突變,表情各不相同,是說不出的複雜。

接下來,我很想問明白這個秘密是什麽,但禦手洗犬造卻象是察覺自己說漏了嘴,什麽也不肯說了。而且他極力要求,不想和眾人聚在一起,要陳雙雙把他房間的所有電子磁卡都交由他保管,並聲稱將自己鎖在屋內,隻要不開門就是安全的。

出乎意料的是,禦手洗犬造這個提議居然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同,大家都表示聚在一起並不安全,寧願把屋子鎖好,各人都呆在自己的屋子中反而安全些。

我歎了口氣,雖然明知道這樣分散開來,相當於是給了凶手充分活動的自由,但現在大家之間相互沒有信任感,根本不願意聚在一起,我還能怎麽辦?

柳丁還在做著努力,希望大家能夠聚在一起,並強調隻有這樣才能保證安全。隻是現在大家被困於一個絕境之中,個人都隻想自掃門前雪,根本不在意柳丁的要求,也全然沒把她警察的權威放在眼裏。

我扯了扯柳丁,對她無言的搖了搖頭,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可能指望大家還能夠冷靜理智的處理問題。更何況,凶手還隱藏在我們這一些人中,誰知道這混亂局麵是不是其煽風點火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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