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身份

“意外吧?陳雙雙冷笑道:”如果那些日本人知道了這樣的真相,會不會氣的大叫,死的太不值得?”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那些日本人的目的,確實是為了寶藏。而且為了這個寶藏,三個日本人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如果是用這個寶藏來換生命的話,那麽這三條性命也不免太廉價了些。”我邊說邊歎了口氣。

“廉價?不應該這麽說,你別看這個寶藏中沒有任何的金銀財寶,但它卻的的確確是霧隱穀中最寶貴的財富,那些日本人渣,怎麽可以和我們的寶藏相提並論?”

“這些過期了的大米代表著霧隱穀最寶貴的財富?”我有些不解。

“這些確實是我們霧隱穀最珍貴的寶藏,因為它代表了我們的希望。”說這番話時,陳雙雙的神情顯的很是虔誠:“在陳爺爺的研究成果中記載,他發現這裏陳列的並不隻是簡單的大米,而是七種不同穀物的種子!”

“霧隱穀的地理和氣候十分的特殊,當年先祖們移居到這裏後,發現穀物的成長期很快,同時經過偶然的雜交還培育出了幾種新的糧食。經過種值與推廣,形成了以水稻為主的七種穀物,非常適合在這裏栽種,產量遠遠超過當時的普通莊稼。”

“民以食為天,有了這些穀物,先祖們完全可以解決溫飽的問題,而且還以可取得大量的收成,救濟一些沿海慘遭倭寇**的村莊。可以說,這些種子就代表了霧隱穀的生命線。隻要種子還在,人們就還有希望,就可以再次重建家園。”

“在當時倭寇橫行的時代,這是那些遷移到霧隱穀中的人們,所堅守的最後信念。即使霧隱穀被倭寇發現了,即使村子保不住了,但隻要還有這些種子,大家就還有希望,依然可以懷著這些希望堅強的生活下去!”

“雖然,這隻是些普通的種子,但對霧隱穀來說,卻是無法替代的寶藏!”

說到這裏,陳雙雙一臉的激動:“可是這些日本豬呢?卻妄想染指我們的寶藏,想褻du我們的希望!隻是讓這些人渣付出生命的代價,還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聽到這裏,我突然問陳雙雙道:“除了最後一句話是發自你的內心外,前麵關於種子與希望的敘述,並不是你想到的吧?”

陳雙雙愣了一下,道:“那些話,是我從陳爺爺的筆記中看到的,既然是陳爺爺說的,那就肯定是對的,也就代表我的觀點。”

我歎口氣道:“可惜你並沒有理解陳老教授這些話所代表的真正意義。隻要堅持就有希望,就總會有新生活!我仿佛從陳老教授留下的話中,看到了這樣的殷切囑咐。但你,卻選擇了殺人這條不歸路,用染血的雙手斷絕了希望。”

陳雙雙沉默不語,半晌後才道:“殺掉這些日本人,沒什麽可惋惜的。”

我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麽,那三個日本人已經被殺,再說什麽惋惜的話都是多餘。但陳雙雙呢,她還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可是一但選擇了殺人這樣的一條道路,她也就相當於是親手斷送了自己的人生!

我的惋惜,正是在於死亡從來都不會帶來什麽好的結果。

此時,陳翔突然顫聲問道:“雙雙……你,你是怎麽知道這個寶藏秘密的?陳爺爺的筆記……又是怎麽回事?”

陳雙雙看了陳翔一眼,淒然一笑道:“翔哥哥,你到現在還看不出來嗎?或者說,你不願意承認?”

“你……真的……不是雙雙?”陳翔的聲音越發的顫抖。

“什麽?不是陳雙雙?”我和柳丁異口同聲的驚呼。眼前的這個女孩,如果不是陳雙雙?那麽她會是誰?

我突然想起,陳雙雙是三胞胎的姐妹,她的兩個姐姐因為同陳老教授一起出了車禍而葬身大海,但是屍體卻一直都沒有找到。眼前的這個陳雙雙,知道本來應該隨陳老教授身死而永埋地下的秘密,難道就是因為她是一起出事的雙胞胎姐妹之一?

也難怪陳翔沒辦法一下確定她到底是不是陳雙雙,畢竟做為三胞胎姐妹,相貌幾乎完全一樣,誰又會把眼前這樣一個活生生的女孩,聯想成十五年前出意外事故的小丫頭?

“是啊,翔哥哥,你應該叫我小雙才對。從出事的那一天算起,我們應該足足有十五年沒見過麵了。”陳雙雙,不,我們現在應該稱呼其為陳小雙了,終於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陳翔有些哽咽道:“難怪我們剛見麵時,你就那麽激動的撲上來抱住我。我當時還覺得奇怪,那麽文靜的雙雙怎麽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是啊,世事難料。”陳雙雙道:“十五年了,改變的事情太多了。誰又想的到,小時候最活潑好動的雙雙,現在卻是這麽的文靜。而小時候那個體弱多病,安安靜靜的我,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你……你完全不是我記中的那個小雙,你現在居然殺人?是什麽原因讓你變成這樣的?”陳翔澀聲問道。

“時間,足以改變很多東西了。”陳小雙回答道:“就連我都從當年的小丫頭長大成人,還有什麽是不會改變的呢?”

“那麽,你能不能向我們講一下你的故事呢?我也很想知道,當年一個體弱多病的小姑娘,為什麽會在十五年後變成一個手染血腥的殺人凶手。”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些日本人該死!我不過是代替老天爺來收割他們的靈魂罷了,這些血腥是對他們罪惡的見證!”陳小雙恨聲道。

“你是為了報仇?”

“當然!積累了十五年的怨恨,隻用三條區區日本豬的賤命,是不足以平息這股恨意的。如果要賠償的話,用他們一百條的賤命都不夠!”

“十五年的怨恨?你是說十五年前的事別有隱情?”

“這些低賤的日本豬當然要償命,為了十五年前他們惡毒的謀害了陳爺爺,僅僅隻要他們付出生命的代價也算是太便宜了。”

“陳教授是被謀害的?”柳丁和陳翔都瞪大了眼睛。

我雖然早有所察覺,但也不免有些感歎,難道解決爭端的方式,隻有以血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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