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投毒的方法
柳丁咬著嘴唇又想了半天,帶著一個疑問向我問道:“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死者在布置這一切時,怎麽有把握把時機掌控的那麽好?剛好讓林忠信昏睡一小段時間,並且在他剛要昏睡前提出分手,讓林忠信醒來後以為死者已經離開了520房間,從而離開愛緣公寓?如果林忠信昏睡的時間再長一些,到了一點鍾張放鶴等上樓來時,不是會和林忠信撞車?”
“這確實是個問題。”我肯定著柳丁的判斷,繼續深入道:“就算林忠信沒到一點鍾就提前離開,隻是多昏睡個幾十分鍾,恐怕也沒多少時間留給阮梅從容的布置現場了。所以,阮梅是先前通知林忠信中午十二點要準時到,然後利用特定的方法讓他昏睡,但同時又保證他會在十二點半之前醒來離開。”
“真有這種方法?既然你這麽說了,那你肯定知道是什麽方法,快說!”柳丁邊說邊興奮的拉住了我的手。
多年來我極少於女性接觸,隻習慣和大老爺們勾肩搭背,還真的從來沒試過有這樣的一位美女與我如此之近的雙手緊握。
這是我第一次和柳丁有了身體上的接觸,隻覺得的她的手很滑嫩、很柔軟,握著的感覺很舒服,頗有些不想放開,這樣的想法讓我有點怪不好意思的。不過看柳丁一臉專注的樣子,顯然她是完全沉浸到了對案子的分析中去,全然沒有我這樣雜七雜八的想法,不由讓我覺得有些慚愧。
於是我定定神,平複了一下呼吸道:“這個方法,除了基於死者與林忠信是多年的戀人,對他的一切習慣都相當了解外,還有兩個要素。一是死者據有在醫藥方麵的專業知識,二就是死者用來投毒的方法了。”
“投毒的方法?你能不能詳細的解釋一下?”柳丁水靈靈的眼睛緊盯著我。
對著這雙美麗的眼睛,我覺得有點眩暈,連忙幹咳一聲道:“其實說來並不複雜,這種方法在現實中,以及在眾多的影視、小說作品中,已經被用過多次了,那就是冰塊藏毒!”
“冰塊藏毒?”柳丁的眼神中閃過絲絲疑問。
“既然我判斷死者是自殺,林忠信隻是由於死者的設計而被卷入其中,那麽林忠信的證詞在可信程度上就十分大了。你注意到沒有,林忠信在提供證詞時,曾提到一點,由於他覺得屋中有點熱,而死者阮梅又適時的提議紅酒加冰效果會更好,他就在冰箱中拿出些冰塊加到了紅酒中。”我向柳丁解釋著。
“你是說,巨毒就藏在這冰塊中?”
“不,實際情況可能更複雜一些。據我推想,當時的冰塊中應該藏的是哥羅芳類的麻醉劑。整個案件的具體情況也許應該是這樣:
阮梅拿定主義想自殺後,出於某種目的考慮,想將林忠信卷入到這次事件中來。於是,她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收集到了麻醉劑與氰化鉀這些藥品。阮梅將這些藥品分別冰凍到冰塊中,然後將麻醉類的與巨毒類的冰塊分開收藏到冰箱的冷凍室中,以免混淆。
阮梅事先利用家裏下水管道被堵這件事,約好張放鶴與木工劉標在中午一點鍾前來修理,好適時的成為案件發現者。然後,她又以生日為名,約林忠信中午十二點到愛緣公寓。並且,她要求林忠信必須捧著大把鮮花和拿一瓶紅酒過來。林忠信一來是要給她慶祝生日,二來有為吵嘴而賠罪的打算,對於這樣的要求自然是一口答應。
這樣一來,阮梅實施自己計劃的道劇與相關的人員,就都已安排齊全了。中午整十二點的時候,林忠信準時到達後,肯定會和阮梅通電話聯係一下,說明自己就快到了。與林忠信通完話後,阮梅馬上給110報警台打了那個報警電話,然後故作支唔的匆匆掛斷,留下疑點。等林忠信上到五樓時,阮梅已經掛好電話站在門口等林忠信的到來了,這正如我們前麵所分析的那樣,林忠信應該對阮梅撥過這樣的一個報警電話毫不知情。
阮梅與林忠信是多年的戀人,相互之間的習慣應該是很了解了,林忠信怕熱她自然是知道,所以在事先就將屋內空調的溫度打的並不高。等到林忠信喝酒之後覺得熱了,她就適時的提議加冰,林忠信自然而然就到冰箱中拿出冰塊。阮梅應該是將冰藏了麻醉劑的冰塊放在冰箱冷凍室中最顯眼的位置上,也不用擔心林忠信會拿錯。
毫不知情的林忠信將這些冰塊加在了紅酒中,他絕不會想到這些冰塊中會含有麻醉劑。阮梅是專業的護士,對於麻醉劑的效果掌握應該是極為熟練的,冰塊中的麻醉劑含量絕不會太高,隻要能保證在極短的時間內使人神智不清就行。阮梅並沒有喝這混入麻醉劑的紅酒,她隻是仔細的觀察著林忠信,看他藥效將要發作時,忽然開口提出要分手,而林忠信在還沒弄清狀況時,就藥效發作昏睡了過去。
借此機會,阮梅離開屋內,可能是到天台上暫時藏了起來。沒多久時間林忠信醒了過來,發現阮梅已不在屋內,失望之餘隻好離開。阮梅等林忠信離開後返回屋內,將含有麻醉劑的紅酒倒掉,杯子清洗幹淨後重新倒上紅酒,然後將藏在冰箱中的含有巨毒的冰塊拿出,加在紅酒中。在紅酒沒溶化前,阮梅借機布置了現場,諸如破壞門鈴,清除所有指紋後又留下自己的指紋,刪除電話中的記錄等。
完成這一切後,阮梅飲下了含有巨毒的紅酒,靜靜的躺在那裏迎接死亡。到了一點鍾,張放鶴與劉標如約前來時,發現現場並報了警。這一切,就如同按照阮梅精心所設計的一個劇本一樣,一步一步的上演了。”
“你說這件事就像是按著一個劇本在進行一樣?”柳丁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是啊,包括我們所有人幾乎都成了這個劇本中的演員。”我苦笑著點點頭:“甚至我認為包括有人推理出整個案件的發生過程,也是在死者所精心編織的劇本之內!”
“你不覺得這樣說讓人感覺很荒唐嗎?而且你的那個推論,也存在好些不合理之處,並非天衣無縫啊。”
“這本就是一個故意設計成天衣有縫的劇本啊。”我歎著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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