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一次秦淮隻增長了百分之三十的好感,這點好感度還算不得上什麽,更不可能讓他因此放棄李輕舟。

肯定是因為一些其他的事情,也或許是因為他看到李輕舟如此強橫,所以內心產生了不喜,這些都有可能。

但不管怎麽說,隻要這二人不在一起,那對於自己來說就是再好不過的事。

“和憐兒無關,輕舟你不要把這件事遷怒到她的身上,她一介孤女在這個世上已經活得足夠小心了,不要隨意去猜忌她,多給她一些耐心,畢竟她也是你的妹妹。”秦淮維護著溫婭憐。

李輕舟簡直想要笑。

虧他也好意思說,知道溫婭憐是她的妹妹。

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多管那麽多閑事?

她在這個世界上活得足夠小心?這是在說什麽呢?是在說李家虧欠於她,愧對於她,還是虐待她了?

“秦少將軍,我李家的事好像還由不得你來做主,如果你真的對我這妹妹有意,不妨把她娶回家,如此一來,你關上門想怎麽對她好就怎麽對她好,也不會有任何人去欺負她。”李輕舟出言諷刺道。

秦淮臉色一僵,他隻覺得李輕舟說話的確是有些太過分了。

“我隻是就事論事,你不要去玷汙憐兒的清白,我和她之間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

秦淮這話說完,李輕舟是真的覺得自己不能夠再聽下去了,再聽下去,她真的要忍不住動手打人了。

清清白白,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

那你維護她個什麽勁兒?

你一口一個憐兒,竟然還敢開口說自己對她毫無情義,這話說出去,豈不是讓人覺得可笑至極?

更何況她一個在我李家討生活的孤女,我想怎麽對她,那是我的事,你管得著嗎?

然而這些話李輕舟到最後終究都沒有說出去。

她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人之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自己橫豎在這裏都是多出來的,何必呢?

“好了,你們兩個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既然秦少將軍身體無恙,那我也就離開了。”李輕舟不想再和這二人之間做任何糾纏,不想要看到溫婭憐那張得意忘形的臉。

秦淮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我在這裏茶也已經喝完了,也是要走了,多謝憐兒妹妹款待,日後我定當回請過來。”

說完這話,他朝著溫婭憐笑了笑,那笑容有一些燦爛。

溫婭憐一看到他如此表情,瞬間心裏麵一暖,他心裏麵清楚,這可能是因為自己的柔弱和李輕舟的強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以至於讓秦淮對自己產生了更多的好感。

畢竟誰不喜歡柔柔弱弱的女子呢?

隻有這樣,猶如白蓮一朵,迎風荷塘柔弱無骨,才能夠最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老師教她的,果然都是最管用的。

即便是麵對梅山之上那些不懂風情的武夫,都能夠起得了這麽大作用,更何況是一個生長在塵世之間的秦淮了。

“輕舟,你我一起走吧,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說。”秦淮眯了眯眼,看向李輕舟,接著又開口道:“憐兒在你李家,你還是要好好對她,可千萬不能夠讓別人詬病,說你李家對她不好。如此一來,墮的不是你的名聲,而是整個青州李家的名聲。”

說完這話,他先轉身而去,李輕舟在他身後黑了臉。

她氣的想要直接拂袖,然而最終還是壓下了自己心中全部的怒火,跟隨著秦淮走出了風雅園。

溫婭憐聽到秦淮說的最後那一句話,整個人都是竊喜不已。

她目送著這兩個人離開院子,然後忍不住嗬嗬笑出聲來,那樣子仿佛是比得十萬錢還要高興。

一出風雅園。

秦淮整個人走的極快,快到李輕舟都快要跟不住他。

忽然秦淮猛地回頭,直接一把拉住李輕舟的手,還沒有等李輕舟反應過來,秦淮拽著她用力直接墊腳而起,整個人飛躍至半空,朝著不知名處而去。

宛如大驚失色。

剛想要抬腳跟上去,卻見處在半空中的主人對她搖了搖頭。

李輕舟很驚訝秦淮會如此動作。

她更想要看看秦將軍這葫蘆裏麵到底是要賣什麽藥?

這是要把她帶到什麽地方?總不可能是要把她賣了,更不可能會對她出手,既然這些都不可能,那她有什麽好怕的呢?

秦淮拉著她,漫無目的飛躍房頂屋簷,最後直接帶她出了李家,坐在一個小溪的旁邊,這才算鬆了手。

李輕舟被他握的手腕有些疼,而且神色也是帶著些許的惱怒。

她揉了揉被秦淮鬆開的手腕,雙眸帶著些許的怒火,恨不得直接想要給秦淮一巴掌。

如此唐突,虧他還為少將軍,豈不知他這樣的作為對一個女子來說是何等的大忌。

若是讓旁人看見了,她這名聲又要怎麽說?

“秦少將軍,若是看上了我那妹妹,倒可以直說,直接三媒六聘把她送到你秦家門口,用不著你這樣去對待我,怎麽?你這是什麽意思?是想要因為她而報複我?覺得是我欺負了她,所以要替她討回一個公道?”李輕舟氣的簡直是咬牙切齒,她都搞不明白,這男人到底是在想什麽?

“別以為你不說話就能夠解決一切,你拉我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麽……秦淮!”

李輕舟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秦淮整個人直接躍入了小溪之中。

溪水瞬間浸透了他的衣衫,現在是深秋季節,溪水冰冷刺骨,他這樣做簡直就是在自虐。

李輕舟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誰能夠想到秦淮剛才還好好的,現在直接跳湖去了。

總不可能是自己剛才的話,讓他沒有臉見人了吧?

那不可能啊。

李輕舟皺著眉頭看著他,半個人全部都泡在水裏,慢慢的越來越深,甚至連頭都露不出來了。

她在岸上沒有動靜,隻緊緊的盯住遠處那不停冒起來的水泡。

李輕舟心裏麵清楚秦淮水性很好,秦家所在楚河的邊上,秦家的子弟,從小到大那條河都不知道來回遊了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