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柳回春一驚,他不覺得顧喜樂說的是普通的肉,她似乎,發現了他的秘密。

“皇上知道嗎?”顧喜樂問的稀奇。

陸清柳一頭霧水,陸回春也茫然。

“喔,原來是吃獨食!”

顧喜樂煩惱地敲了敲頭。

“真貪心呀,原本還想留你一命的,但,開了葷的渣滓就留不得!”

什麽?

什麽意思,她和那老女人一夥的?

陸回春撒腿就跑,但失重感突然襲來,他變成了一個布偶,落在了地上。

“公主,他,怎麽變成娃娃了。”陸清柳把他撿起來,左右翻看。

確實和布娃娃一個模樣,隻是做工更精細了點,和真人一模一樣,真是,晦氣呀!

“喔,就是這樣。

送你玩了,他也不會再變回來了。”顧喜樂大氣地擺了擺手。

陸清柳手中的娃娃聞言,模樣變成了哭臉。

“為什麽。”陸清柳不解地詢問。

倒不是對這渣男心軟,隻是對於公主的好奇。

公主好厲害!

顧喜樂一轉身,便又變了個模樣,與她手中的娃娃,等比例放大。

“公主,你變成他的模樣了!”陸清柳扔掉了娃娃,繞著她左右細看,雖然模樣服飾一樣,但氣質比陸回春好了不是一星半點。

隻是看一眼,就感覺心跳加速。

“嗯。”顧喜樂點了點頭,瞥向不遠處的玩偶,貼心提醒,“那小玩偶也有知覺……”

“真的?”陸清柳一臉驚喜,激動地詢問。

她還擔心,對於這家夥這般刑法,一點也不解氣來著。

“真的……”她本想說,她如果喜歡,還可以讓他變成會動的。

但,似乎沒必要。

陸清柳已經把它撿起來,開始了各種疼痛小實驗。

“對了,公主,他會被淹死嗎?”似乎是覺得這樣目的性太過明顯,她又補了一句,“玩髒了,我想把玩偶洗一洗呐!”

顧喜樂眨了眨眼,“不會的,即使被剪破也沒關係,沒我的允許,他不會死的。”

“好耶!”陸清柳緊緊抓著玩偶,開心的像個孩子。

但玩偶娃娃臉上的五官,都快皺在了一起,看起來……也是十分滿意這個結果。

“大人,夫人頭疼。”一個小廝大汗淋漓地跑了進來。

本該是劍拔弩張的氣氛,今天卻分外溫馨和諧,他悄悄鬆了口氣。

隻是,大人懷中的貓,哪裏來的。

“公,夫君,你先去看看妹妹吧!”陸清柳一高興差點說漏嘴。

她吃了公主給的藥,感覺身上好多了,但這一身狼狽,會惹公主生厭吧!

“夫君,我換身衣服再去找你。”

顧喜樂點了點頭,跟著小廝,去往“夫人”所在的院落。

“夫君。”剛剛進門,她就聽見那人嬌滴滴的喚著。

小廝見人帶到,就識趣退下,白貓也趁她不備,從懷中跳出。

“夫君,這就一會兒不見,你便更加俊郎了。”陸雅蘭手指輕勾著他的衣襟,媚眼如絲。

顧喜樂任她拖著進來了屋,關了門。

“夫君,今日怎麽這般冷淡,可是不行,腎虛了。”她嬌笑著調戲。

心中暗自猜想,自己當初怎麽瞎了眼看上柳回春這個外強中幹的家夥,明明同一張皮囊,同一身服飾,別人穿是清風明月的少年郎。

他穿,嗬嗬!

顧喜樂躲過她的依靠。

“過來。”她衝白貓喝道,這家夥,衝進人家女子房間作甚,真不要臉。

白貓看了她一眼,又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那傲嬌的模樣,仿佛再說,你愛怎麽玩就怎麽玩,小爺我,不奉陪了。

“怎麽,奴家還沒一隻貓好看。”陸雅蘭不知什麽時候靠近的,把顧喜樂嚇了一跳。

“別演了,你知道我來找什麽的。”

顧喜樂收回心思,認真與這人周旋。

“她人呐?”她冷了臉,模樣唬人。

但柳雅蘭並不害怕,反而上前一步,委屈道,“怎麽,夫君是要找姐姐嗎?

你不是剛從姐姐那回來,問我作甚?”

“柳雅蘭,你別裝傻,你腰間的錦袋從何而來。”顧喜樂退後了幾步,視她如洪水猛獸。

也不怪乎這顧行止對她癡心,一顰一笑美的活像是妖精,勾人魂魄。

“不然,夫君和我到**聊一聊。”柳雅蘭追了上來,她自知貌美,自然持美行凶。

“我知道你有係統。”顧喜樂眼見她油鹽不進,便開始揭她底牌。

她的美貌,很大一部分,就是係統的功勞。

“所以呐?”柳雅蘭隻是一驚,但對麵前的人,更喜歡了。

怪不得那陸清柳整天心心念念她的公主殿下呐!

“別再往前了。”顧喜樂將刀抵在了她的脖頸。

柳雅蘭止了腳步,柳眉微蹙,美眸含淚,令人心生憐惜。

“夫君……”

“告訴我,她的下落。”

“你也是月女一族?”柳雅蘭正了神色,無聊地繞著發絲。

顧喜樂避開她暗送的秋波,點了點頭。

“她被我關在地下室!”

“你說謊!”顧喜樂回答的幹脆,這方圓幾裏,她都探查過了,並沒有她的蹤跡。

她猜測,是被人收空間裏去了。

柳雅蘭抿了抿唇,眼皮輕撩,認真打量起眼前這人。

眼神堅毅又淡漠,薄唇繃的筆直,仔細看,皮囊相同,但骨相又有些略微的差別,隻是看著,便比之前貴氣。

“夫君憑什麽說我說謊?”

“是你放人,還是我自己來取?”隻是淡淡地一句話,陸雅蘭內心便半轉千回。

自己取,所以他知道了那人的位置;而有能力自己取,把係統……難道,她是之前的那個係統獵殺者。

“係統,放人。”她在神識中命令著。

她的係統,早就嚇得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宿……宿主,我,我知道了。”

沒一會兒,一個白衣女人,便憑空出現在兩人眼前。

那一身月白色的錦袍,正是月女族的標誌。

顧喜樂上前把人抱起,仔細探查她的身體情況——除了收些皮外傷,有點營養不良,其他還好。

“多謝。”顧喜樂點頭道謝,轉身要走。

但被柳雅蘭攔住了去路。

她的係統在腦海瘋狂尖叫,“大傻春,你在幹什麽?

你攔她幹什麽,她會殺了我們的。”

“公主,你不打算收留奴家嗎?

奴家的誠意都這般明顯了。”

陸雅蘭反手把係統關小黑屋,麵上笑的更甜。

她不喜歡有更強大的敵人,但她喜歡強大的盟友。

“公主,我和姐姐不一樣,我會獻上我最全部的忠誠,來換取留在你身邊的機會呐。”她的眼神不卑不亢,但透著一股執拗的倔強。

她是囂張跋扈,但比起囂張跋扈,她更慕強,自始至終,強大的靠山,才是她囂張跋扈的資本。

“好。”顧喜樂從她眼眸中,看出來野心,那是和陸清柳被逼到倔強,生長出來的野心不同。

一個強大持續可控,一個缺少了些在吃人的社會,立足的狠勁。

“那……”

“你先乖乖待著。”

“那姐姐那邊……”

“我會解釋。”

陸雅蘭點了點頭,也沒想到,她這麽輕易都答應了,完全,不怕她是詐降,或者各種忠誠度測試。

還真是,自信的可怕。

“喵!”白貓在門外不耐煩地催促。

顧喜樂急忙抬腳出去,但門口了,貓卻沒見了,連個背影都沒有。

三年了,那化形術,似乎壓不住他了。

該快點結束一切,才能安心地把他留在身邊。

“姑姑,該醒醒了。”顧喜樂給人放在**,喂了些複原丹。

“這是,這是哪裏……”**的女人緩緩睜眼,看著陌生的環境,一頭霧水。

她記得,她出門忘記帶帶銀子,在街頭餓昏,然後遇到了一位好心的小姐……

難道,是那位好心的小姐收留了她。

她起身,感覺胳膊有點疼,應該是睡覺壓住了,她沒在意。

“小姐……喜樂!

怎麽是你?

你跟著我偷溜出來了,遭了,母親知道,要打死我的!”她著急下床,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姑姑,你小心些。

距離你出來,已經三年了,四姑姑留在國內,其他兩位姑姑出來找你,也不知所蹤,你可有線索。”顧喜樂及時將人扶住。

聽聞已經三年,她嚇了一跳,她是睡死過去了嗎,竟然過了三年,怪不得腿上沒勁。

“線索……我不知道。

不過,我可以感知到她們的位置。”她一拍腦瓜,突然想起了她們月女一族的特殊感應。

“可以現在試試嗎?

我怕她們遭遇不測。”顧喜樂輕聲催促。

這月女一族,就像行走的香餑餑,這位姑姑,僅僅隻是關了三年,下肢就被吃的隻剩腿骨,真不知道,顧行止那家夥,他怎麽敢的!

大公主也明白她的擔憂。

她自知這是遇上了好心的小姐,才勉強沒事,如果遇上些心懷不軌的人類,那她們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好。”她幹脆應下。

在**盤腿結印,開始在神識內呼喊,“月寧,月安,你們還好嗎?

月寧,你在哪裏……月安,你在哪裏?

……”

良久,微弱的應答聲響起,“姐姐,我們被人抓住了,快來救我們。”

“哪裏,在哪裏,月安你們在哪裏!”

“姐姐,我不知道,我們不知道這是哪裏。

這裏很黑。

笨蛋,這是個倉庫的地下室,有麥粒,和鹽。”

“好。”

“姐姐,你要小心,抓我們的人很厲害,會用毒,你可別也著她的道了。”

“好。”大公主從**跳起,神情慌張,“喜樂,你可知道既存放鹽和糧食的倉庫在哪裏?”

“倉庫,多大麵積,是在京都附近嗎?”顧喜樂開始思考各種倉庫的分布。

這京都郊區,確實有幾個的倉庫,隻是規模大小不一,貿然行動,可能會打草驚蛇。

大公主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她們沒說。”

“你也沒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