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阿樂說的小聲,再加上他根本沒注意聽,自然沒聽到什麽。

阿樂張了張口,還是什麽都沒說。

“右三,你別太過分,你要的錢,我會給你的,你先聽話退下。”台上的二皇子骨頭捏的嘎嘎作響。

他理智逐漸回歸,企圖給他這次鬧事,扣上敲詐勒索的罪名,企圖把他塑造成一個貪慕虛榮的小人形象。

“夫君……”陸雅蘭剛剛開口,就立馬被二皇子喝停,“你閉嘴。”

“夫君,我就說他會凶我的,你還不信。”她繼續嬌滴滴地說著。

“柳回春”捏了個葡萄,塞她嘴裏,示意她少說點,“我現在信了。”

她隻想安安靜靜看戲。

二皇子氣的直翻白眼,這女人,故意的吧,情商這麽低的,在宅鬥中真的能活過兩集嗎?

“好了,各位,大家聽我說。

今天我來,可不是來鬧事,隻是呐,想給大家兩個提醒。

一,各位可愛的小姐們,這太子呐,我跟了三年,最知道他的本性。

不舉是其一,性格暴躁會家暴是其二,過河拆橋是其三。

如果有姐姐是為了皇後之位而中意他,我奉勸你,最好別。

狡兔死,走狗烹!

到時候,最好的下場,可能就是滿門抄斬了,起碼九泉之下,還能團聚,也不失為一樁美談。

可能有姐姐要說我是危言聳聽,那大可不必。

我是右三,名字你們不太熟悉,但你們的父輩或兄弟輩,一定知道我。

燕國百分之六十的生意,都是歸我掌管,但現在……嗯哼,歸二皇子掌管了。

我成了光杆司令,所以,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嘛!”右三的一番話,真真假假,但確實很煽動人心。

大家擇婚事,不就兩樣嘛,要麽性格能力,要麽就是權財之類。

但這二皇子,不舉也就算了,脾氣差點也還能忍,但,這吃人不吐骨頭,算個什麽事。

“各位可愛的小姐,我現在呐,真是後悔自己當初瞎了眼,要死要活地倒貼他。

現在我寧願上山挖野菜,在路邊要飯吃,也不想再呆在他身邊,也實在不想各位姐姐,被這衣冠禽獸哄騙。”右三說的情真意切,卻把二皇子氣的紅了眼。

“等什麽,拿下他,快拿下他。”一口鮮血湧上喉頭,他生生咽了下去。

這右三,是真的想毀了他。

侍衛們聞言,立馬上前。

“瞧瞧,這才是惱羞成怒,姐姐們能想象到,婚後,他就是這個模樣,拿著鞭子抽你們,抽的你鮮血直流,他卻情欲大起。

你若哀求,他還要罵你下賤!”右三一邊躲避侍衛,一邊繼續自己的演講。

真不真不一定,關鍵就是煽動情緒,大家害怕了,他就開心。

他不是想要孩子嗎,嗬,他就等著斷子絕孫吧!

各位小姐,原本就隻是當個笑話聽,一看二皇子的反應,便知道,這右三,說的怕是八九不離十。

“當然,還有第二件事。”他見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支著耳朵仔細聽,才繼續道。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一定有不少,之前是支持公主的,後來公主瘋了,才不得已,改為支持二皇子的。

捫心自問,雖然公主在任時間不長,但做的哪一件事,不是為國為民,不管事情如何撲朔迷離,她總能看破事情的本質和真相,並給出恰當的措施。

她雖然身為女子,但治國理政的手腕策略,一點都不輸在座的各位。

但是呐,公主好端端的,為什麽瘋了呐?

大家就真沒想過嗎?

一個人,真能好端端的,就瘋了。

公主瘋了,最大的受益人是誰呐?

是誰呐?

這我就不太清楚,我不常接觸朝政,隻知道,公主瘋後,二皇子,一個斷袖,也能登上太子之位了。

真是,世上絕無僅有的事例。”

他笑的陰陽怪氣。

但各位大臣卻心中有了答案,盡管不願相信……

“右三,你是活膩了嗎?”二皇子咽下去的血,又生生吐了出來。

“她已經去秦國和親了。”他嘶吼著。

即是對右三的回應,也是給各位蠢蠢欲動的大臣的一個警告。

右三笑的意味深長,“顧天佑,你很蠢呀!

真以為,你把人趕出國外,這太子之位,你就能做安生了嗎?

嘴上說的冠冕堂皇,為了保人一命,但實際,隻是你的嫉妒不甘在作祟吧!”

他武功不算太好,身上已經掛了傷,但還是笑著,“喔,我想起了了。

你對各位大臣,說的是,公主自己非要和親吧!

你對公主怎麽講的,你說,各位大臣非要她死,她隻能和親,是吧?”

眾大臣嘩然,他們當時還疑惑,瘋了的公主,還能自己提要求?

但被他以瘋之前的安排堵了回去。

“這二皇子也太不是東西了。”陸雅蘭的低聲抱怨,再次震驚全場。

給了二皇子一記絕殺,他指著陸雅蘭,氣暈了過去。

眾人忍不住笑出了聲,侍衛一邊笑一邊喊太醫。

右三也揮了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各位可愛的小姐,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氣暈了,在下就告辭了。

希望可以收到他被活活氣死的好消息。”

“再見!”不少小姐感激地和他揮手告別,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唉,陸雅蘭,你偷偷告訴我,你是故意的嗎?

我記得你沒這般傻白甜吧!”

她身旁的小姐扒著她袖子,好奇地詢問。

“呀,你是哪位,我貴人多忘事,你還不快快報上名來!”陸雅蘭輕推她額頭,用著賤兮兮的語氣詢問著。

那小姐不耐地抓住她手腕,“本姑娘蘇悅,你最好的閨蜜,你個見色忘友的壞家夥。”

“喔~你什麽檔次的家夥,憑什麽和我講話。”陸雅蘭又傲嬌了起來。

給蘇悅氣的半死。

“草,我猜你就是故意的,這世上,哪有你不敢懟的人。”蘇悅白了她一眼,就多餘問她這一嘴。

剛開始,她真以為,這閨蜜是腦子進水了,現在,嗬嗬,她腦子進水了,能信她的話。

“唉,你夫君……”明明知道她不會說真話,但她還是忍不住去問。

陸雅蘭聽到夫君二字,笑的眉眼彎彎,“也知道是我夫君呀,你不許盯著,羨慕吧!”

“你之前不是還嫌棄來著,都不想讓他碰你,嫌他惡心……”蘇悅疑惑了。

幾天前,她倆還在一起,興致勃勃地吐槽柳回春。

“還有和離。”

“滾呀,誰要和離,你個單身狗。”陸雅蘭把人推跑,瞪了她一眼。

雖然她們聲音不算大,但也確實沒避著她,一字一句,她聽的無比清楚。

她覺得,再讓她們呆一起,這場內的所有的大臣,都該被她倆吐槽個遍吧。

“走吧!”

“你要去我那裏坐坐嗎?”陸雅蘭大方邀請。

最後,三個人擠在馬車裏,大眼瞪小眼,“夫君不會介意,蘇悅在我們家住幾天吧!”

“你倆不是商量好了嗎?”顧喜樂有些個無奈。

一個陸雅蘭便夠吵的了,這兩人加一起,一人一句,聽的她頭疼。

她無比驚訝,她們兩人是如何做到各說各的,但能讓彼此話都不落地的。

剛剛的情況,就該讓她們上,一人一句,不出一會兒,二皇子就該被他們氣吐血。

幾人剛剛進府沒一會兒,宮內便傳來消息,說是要宣“柳回春”進宮。

“相公,你要去嗎?”

“能不去嗎?”顧喜樂語氣淡淡的。

蘇悅眨了眨眼睛。

“應該可以,就是違抗聖命要掉腦袋。”

柳雅蘭搭腔,“相公,我們鬥地主三缺一,你也一起來嘛!

反正掉腦袋又不算什麽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