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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是犯了‘裏呼’一般要死3個男的,然後死2個女的,接著再死1個男的或是1個女的才算結束。”張誌佑略顯從容冷冷回道。
老婦人聽完張誌佑所言,開始放聲大哭,悲傷到了不能自已……
站在一旁張子墨聽的是雲裏霧裏,隻好詢問父親何為犯呼。
“犯呼,分裏呼和外呼。裏呼是指死者本姓家人會不間斷的死人,一呼三五人;外呼是指死者的女婿門或當地的一些外姓人,這些姓氏會不間斷的死人,一中十三人。犯呼和死者的生辰死祭、出殯火化的時間都有關係,亡於辰成日為內呼,亡於醜末日為外呼。”張誌佑驚駭道。
聽完父親的解釋後張子墨驚駭不已,心想這也太邪門了……
不等張子墨多想,就聽見張誌佑聲斯嚴厲地質問著小豪:“這事與你有何幹係?”
“其實,就是您外出這些日子,我…我接了點私活,掙點零花錢……”小豪低著頭、掰著手怯懦地回道。
“孽徒,學藝未精,膽敢造次,實乃害人。”張誌佑訓斥道。
此時的小豪被師傅訓斥的像一隻見了貓的老鼠,大氣都不敢出……
這時張子墨忙為小豪打圓場:“爸,小豪都要被你嚇破膽了!現在救人要緊……”
“若有下次,絕不輕饒,還不帶路……”
張誌佑對小豪使了一個眼色,看的出來,張誌佑對徒弟小豪的袒護之情。小豪應聲便去準備法器……
此時,張子墨父子三人,借著朦朧月色,以流星趕月之勢,匆匆趕往郊外。途中從小豪的口中得知這是一落魄的大戶人家,姓麻,相傳祖上在清代就以販米為生,當時生意很大,曾經名噪一時的貢米“雲南軟米”就是麻家進貢入京的,後來不知怎的祖業破敗流落至此了,不過現在麻家還是以經營糧米為生,並無其他生計。
行至目標墳地後,天色已近破曉,黎明的曙光慢慢揭去夜幕的輕紗,遠處的山丘若隱若現,近處的綠植散發著莫名的芳香,在微風中飄**搖曳,讓空氣都倍感清新爽朗,當清晨的第一束暖陽照在冰冷的石碑上後,張子墨發現這裏的一切並沒他想象的那麽恐怖,相反這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漸漸消除了他心中的憂慮和恐懼。
“師傅,就像您教過我的,這墳前朱雀程瑞,墳後左青龍綿延有情、墳右白虎俯首順和,墳後麵玄武靠背堅實,玉帶曲水環繞,且有關鎖聚財,案山見形!這不就是一個埋死人的風水寶地嘛?”
小豪所說的這些,聽得張子墨是玄之又玄,於是他隻好詢問父親小豪講的是什麽意思。
“朱雀就是有鳥在墓前飛來飛去,主財!左青龍,是左有河流,水深藏龍;右白虎,是右有青山,形容白虎,主與朋友及下屬之關係!後有玄武低頭,玄武要靜,要臥,抬頭不吉,要傷人丁的。主貴人!墳地的事馬虎不得,弄得好,福澤百世,弄不好禍害無窮。”張誌佑異常嚴肅地說道。
“師傅,這裏不濕不燥,泥色也算新鮮,觸手細膩生香,無荒草叢生,無蛇蟲鼠蟻,徒弟看來並無不妥之處啊!”小豪費解道。
此時的張誌佑手持金色羅盤,環視四周後皺著眉頭緩緩說道:“按天心十度來看此墳並無不妥,可是此地勢略顯低窪,若遇連陰雨,必定積水,陰宅滲水,大忌!”
張誌佑一語話畢,掏出一疊紙錢,撒向空中,接著雙手合十,並不時換著手勢同時說道:“天上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驚。諸神望見低頭拜,惡煞逢之走不停。天靈靈,地靈靈,六甲六丁聽吾號令,金童玉女首領天兵,何神不伏,何鬼不驚,欽吾符令掃除妖精,時到奉行,九天玄女急急如律令,破!”
隻見張誌佑念完破土口訣後,埋於地下的棺木就‘砰’的一聲破土而出,張誌佑一躍跳起一掌“啪”的一聲擊在棺材之上,棺材釘“嗖”的四濺飛了出去,棺材蓋也順勢打了開來。張誌佑這勢如破竹、出神入化之勢,好不瀟灑,看得張子墨是驚心動魄,熱血沸騰……
突然,接著一股惡臭撲麵而來,臭不可耐,惹人掩鼻。原來棺中之人並未火化,因為屍體的腐敗膨脹,已經開始起泡和變綠。隻能從脫落的、淩亂的、夾雜著血液的白發辨出是位老者。
再仔細一看,屍體塌陷的鼻子已然似搗碎的爛茄子一般,張大的嘴巴仿佛死前承受過莫大的痛苦。眼窩處的黑甲屍蟲正在殘食著僅剩的半個眼球,屍體上密布著數以萬計且不斷蠕動的蛆蟲。順著腐爛的臉頰和手臂流出的黃色屍油和蛆蟲吃剩下的綠色**直叫人惡心難忍,我相信所有見此景象的人都不希望再看第二眼,張子墨也因實在抑製不住腹中的翻騰,“哇”的吐了一地,似乎把一周所食都嘔了出來,仿佛把身體都吐空了方才舒服些許……
“師傅,墳坑之中卻有滲水。”
小豪的這一嗓子拉回了張子墨的目光,他順勢一看,果不其然。
“土葬不好,影響三代!”張誌佑驚駭道。
話畢,隻見張誌佑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紙,並咬破了自己右手的食指接著一麵說著:“朱筆墜地府,三魂七魄歸神主”一麵畫了一道符,並貼在了棺材裏麵並對小豪說道:“記住呼日化解之法可用此符,男左女右,內呼麵內,外呼麵外。亦可白楊木、黃楊木,霹靂水各七各寸刻人形理人墓,可否記下?”
“記住了,師傅!”小豪應聲說道。
接著又見張誌佑將桃、杏仁各49顆散墳內,又將甘草一兩,舊石灰一斤撒墳中和一斤豬肉三片土塊放於墳內,並將棺木蓋回並重新放回坑中,然後命小豪將土填回……
“這樣,就不會有人再死了?”張子墨費解的望著神棍老爸喃喃問道。
“若是內呼已破,自會化煞趨吉,隻是……”張誌佑含糊其辭道。
“隻是什麽?”張子墨連忙追問。
“這棺內的黑甲蟲與一般的屍蟲似乎略有不同……還是先去主家看看再說吧。”張誌佑麵露疑慮地回道。
待小豪填好了墳土後,張子墨父子三人火速趕往老婦人的宅邸。到了麻家大院後,張子墨才發現,這隻是一戶普通人家。沒有氣勢宏偉的宅院,占地麵積到也不算太大,抱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想法,破敗了的大戶人家也該有些場麵吧?
總之,這麻家大院和張子墨心中所想的模樣出入很大。這麻家,唯一不同之處就是這院牆同比別家略高一些,張子墨猜想主家必有防人之心。
待張子墨父子三人剛一入麻家大門,便聽見院內已是哀嚎成片,耳不忍聞!詢問過後方知,麻家最後的一個兒子,也就是老婦人提到的大兒子已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看來是命不久矣。
張子墨看著父親驚異的表情,猜想這也出乎他的意料,張誌佑匆忙搡開眾人,慌亂的走進內室,來到病者的榻前,張子墨與小豪亦緊隨其後。
隻見老婦人的大兒子一動不動的躺在**,隻有甚微的呼吸,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死了。這時坐在床頭的老婦人看到了張誌佑便哭天搶地央求著:“張師傅,求求您了,快救救我的兒子吧……”此情此景叫人觸目感傷。
張誌佑迅捷的掀起蓋在老婦人兒子身上的被子,觀其手腳,又解開其上衣觀其胸口,最後按其下巴,看了看口中,隨後他神情凝重地將被子蓋回,並對張子墨和小豪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喊上主家老婦人出來說話。
剛一出門口,張誌佑便直言不諱地對老婦人問道:“夫家祖籍何處?是否苗疆人士?”
老婦人止住啼哭,一邊拭淚一邊回道:“我老伴祖籍湘西,是苗族人。”
“您家可有常年供奉的器皿?”張誌佑接著盤問道:
“我家到是有一口米缸,我老伴崇尚“穀神”“稻母”說是要每天祭禮祈福才能庇佑麻家的生意興隆、綿長!”老婦人回道。
“可否帶我一見?”張誌佑迫不及待的問道。
老婦人連連點頭,結果到了別院,尋了又尋,卻未找到這口米缸……
此時,隻見張誌佑暫短思慮過後,長眉一挑森然說道:“你丈夫是苗人,我在他的棺材之中和你大兒子的口中都發現了一種異甲蟲,我斷定他供奉的根本就不是“穀神”“稻母”,那隻是掩人耳目,他供奉的是蠱!”
“什麽是盅啊?”老婦人茫然不解道。
“盅,是一種人工培養而成的毒蟲,可行運、可殺生、養盅之人,三年之內必殺一人,殺人多者,蠱益靈,若不如此,蠱會反噬,加害主人。盅術,乃是苗疆一帶作祟害人的恐怖巫術。”張誌佑語氣極低驚駭說道。
聽完張誌佑所言,老婦人雙腿一軟,坐到了地上,雙目呆滯語無倫次地說:“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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