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狂之天書傳奇 第六回 死神美人 中
梁慶之看著杏兒款款而近,那顫抖的白皙的前胸,向剝開一半的荔枝,那扭動的纖細的腰肢,那修長潔白的**無不讓他感覺欲火中燒。可是這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了那個是傳說,長白山的死神,會讓她迷惑的男人變成石頭。於是他趕緊舉起大刀,“杏兒姑娘,我不管你是死神還是女神,總之你不能再靠近我,否則我,我……”
杏兒站住了,但是說話很平靜:“否則,夫君你會怎麽樣?是變成石頭啊?還是變成木頭啊?還是變成我的好郎君呢?”
梁慶之厲聲問說:“你這女子好不知道禮義廉恥,在男人麵前穿著如此暴露,簡直傷風敗俗,如今又如此輕薄的如此稱呼於一個陌生人,你這是何意?”
杏兒仰天大笑說:“我不懂你這人滿口都在講什麽?我告訴你我可是個正經女人,我曾立下誓言,但凡有說我醜的男人,必定是我的郎君,因為這樣的男人不會把我的美醜放在第一位。不管你是誰都不再重要,重要的你是我的郎君,當然我知道你叫梁慶之,我叫杏兒,以後就叫梁杏兒,隨你了。”
梁慶之說:“你這女子好生奇怪,別的女子都拚命誇獎自己的美貌,你卻希望別人說你醜?不管你這話是真是假,我都要告訴你我已經有了妻室,不會再對你這等輕薄女子有什麽非分之想了。”
女子扭捏著說說:“你說我輕薄?哎呀!郎君啊,我都夠瘦的了。你不能因為我比你老婆長得瘦就不要我吧?”
梁慶之邊說邊側身盡量不去看這美人:“住嘴,我且問你,那些倭寇哪裏去了?”
杏兒說:“我不知道倭寇到哪了,我隻知道幫主閉關練功以前給我發來一封飛鴿傳書,讓我務必好好招待一夥大和民族的貴客,我能怎麽招待?不過說實話,當時我告訴他們一個一個來。那些大和男人確實都表現的不錯,花樣也不少啊!就是有點猥瑣,不過我很滿意。還有那兩個女人,好像經驗非常豐富一樣,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姑娘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非常自然,她順手在地上撿起來一個蹴鞠,臉上美滋滋的回味起她和倭寇們踢蹴鞠的場麵。
可是此時,梁慶之氣得轉過臉去,根本沒看到她手裏的蹴鞠,他的腦海中又一次浮現出山腳村那些遇難村民的慘狀。顯然,梁慶之誤會了杏兒,此刻他感覺不寒而栗,心中充滿了對倭寇和杏兒的恨。他禁不住回過頭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居然如此輕賤淺薄,說出如此齷齪的言語,真是不堪入耳,不堪入耳啊!你要是再說一句,我大刀劈死你個民族敗類。”
杏兒順手把蹴鞠往後一扔,可是梁慶之卻沒看見這個動作。
杏兒說:“你罵什麽人啊!你這人怎麽這麽呆板啊?我不穿衣服你說我這個那個,我們幫派的人怎麽都沒人說呢?我這山洞內外,你看哪隻熊,哪隻老虎穿衣服了?”
杏兒娘理直氣壯地說幾句話,讓梁慶之無言以對。
“我梁慶之就算走錯了路,像你這樣的輕賤女子,和禽獸無異,真是枉了你這一副皮囊。我不想再見到你了!劈死你都怕髒了我的刀。”
梁慶之義憤填膺的說罷轉身就走,可是杏兒卻說:“你以為這裏是你說來就來的地方嗎?”
梁慶之轉身說說:“我不想再見到你這人盡可夫的賤人,賤人!”
杏兒說:“我沒收到幫主的信,但是第一關的待娣妹妹可飛鴿傳書告訴我,有個叫梁慶之的,務必將其斬殺,否則後患無窮,我們長白山莊的莊規是,如果哪一關放過了誰,那麽守關的人必死無疑,我可以猜測,第一關的帶娣妹妹,第二關的馮玉,第三關的催命老太婆,第四關的胡慶都已經死了。這一關,我不會讓你過去的。”
梁慶之說:“如果你這麽說,我想我和你交手是必然的選擇了?”
那姑娘微笑著說:“我不會和你交手的,如果我殺了你就是謀殺親夫,所以,你可以走了。”
梁慶之很驚訝的問:“你不怕死嗎?”
那姑娘一臉淡定:“我是你的妻子,為了你去死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啊!”
“我和你不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可是你這輕薄女子卻真的需要教化,我告訴你,你以後最好穿上衣服,不要隨便和什麽男人都相好。我要你記住,你是個女人,不是輕薄的禽獸。”說罷,梁慶之轉過身,在山洞中踉蹌而去,其實他不知道路,隻是他想走出這個讓他感覺汙穢yin亂的山洞。
而他身後的杏兒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的看著梁慶之,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梁慶之走出了山洞,濕了腳卻感覺渾身輕鬆自在了許多,回想剛才的豔遇,他的心裏久久不能平靜,不禁破口大罵:“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賤女人真是不知禮義廉恥,傷風敗俗,賣國求榮,和倭寇在一起,簡直不堪到了人盡可夫的地步,簡直氣死我也。這山再大又能怎麽樣,老子繞道走!”然後,他掄圓了大刀衝著山洞口的大石頭一頓劈砍,此刻的他感覺義憤填膺。
人在氣憤的時候,需要發泄,因為發泄出來才能讓人氣血暢通。可是有的時候,越是發泄卻越發的憤怒,就像此時此刻的梁慶之就氣憤到了發瘋一般,因為他又見到了倭寇。
兩個瘦小枯幹的倭寇,皮膚白皙,他們臉上隻有鼻孔下有一小撮胡子,都穿著和服,腰挎彎刀。其中一?個看上去年紀大一點的倭寇一身皂色和服,上前率先說話,漢語相當不流利:“你就是遼東總兵的部下,梁慶之?”
梁慶之長歎一聲,臉上露出惡狠狠的微笑:“你們終於來送死了,也省的我追上你們了。不過來的少了一點。”
皂衣倭寇說:“隻怕你不是我們的對手!”說罷抽出了腰刀。
梁慶之隨手把包袱一丟,擺開大刀,此刻兩個倭寇都亮出了三尺彎刀。梁慶之和他們一邊對峙,一邊走著弧形的路線靠近他們。
所謂先發製人搶占先機,梁慶之率先發難,隻見他對著皂衣倭寇就是斜向上的一刀,皂衣倭寇挺刀相迎,兩個兵器一經碰撞,那彎刀當時被震飛,緊跟著,還沒等那皂衣倭寇反應過來,梁慶之順勢就是一刺,一刀刺入了那倭寇的前胸。那倭寇當場氣絕身亡。
另外的倭寇見狀拔腿就跑。梁慶之隨後就追,那倭寇瘦小枯幹,穿過叢林枝杈的的動作要比梁慶之輕快靈巧許多,梁慶之畢竟大刀沉重,跑得相對慢一些。結果,梁慶之追出了半裏路程,便跟丟了那瘦小的倭寇,他站在原地喘著粗氣,心裏氣氛異常,他想到了山腳村的一幕幕,想到了倭寇的橫行霸道和努爾哈赤的見死不救,他想到了倭寇的組織嚴密,計劃周詳。他又想到了自己隻身一人,追趕幾十個倭寇,遼東總兵大將軍本來派自己帶隊擊殺倭寇,可是又被女真部落伏擊衝散,如果這麽回去沒臉麵對這些人。可是自己追殺倭寇又要追到什麽時候,假如到了長白山莊的總舵,人家狼狽為奸,自己又當如何?他想不到該怎麽辦,但是自己根本就沒有退路,隻能期待明朝天恩浩**,震懾四夷,讓人畏懼投降,可是這難道現實嗎?根本你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梁慶之隻能趕回去了,他心裏非常的忐忑,倭寇既然已經出現,那意味著接下來會有更多的倭寇出現,而那個洞中的杏兒絕非是坐在那勾引自己,說不定她已經和那群倭寇狼狽為奸,如果現在回去還有希望全殲倭寇。
想到這他加快了返回去的腳步可是沒走出一百步,又見到了那個剛才追趕的倭寇,那倭寇的漢話說的顯然很好:“你這個人,何必自尋死路,一路上追著我們進了長白山,能得到什麽好處?”
梁慶之輕輕搖頭說:“得到你們的命,就是最大的好處。”
說罷,提刀直取那倭寇,那倭寇見狀轉身就跑,梁慶之跟在後邊緊追,追出了一裏路,又找不到那倭寇了。
梁慶之一肚子怒火,不禁破口大罵:“倭寇小兒,三塊豆腐高的矬子,有本事出來,要不然我燒了這片林子也把你揪出來……”
罵了好久,他都覺得口幹舌燥了,於是決定往回走,剛走出半裏路,便迎麵見到了那個倭寇,“縮頭烏龜嗎?”
那倭寇根本就不答話,轉身就跑。梁慶之隨後就追,可是追出了半裏路,眼看又被這個又瘦又矮的倭寇逃脫的時候,梁慶之突然意識到,此中必有蹊蹺,為什麽這倭寇一直引我遠離山洞呢?莫非那邪惡女子正在召集大隊人馬,然後等到我追擊這個倭寇累得要不行的時候,再合而圍之呢?
想到這梁慶之停下了腳步,決定往回走,可是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猜測是對的,過去一個時辰的光景,自己一直在沿著遠離山洞的方向追趕這個倭寇,而現在往回走,起碼要一炷香的工夫,若是在此期間,他們狼狽為奸,集結人馬,我必休矣。
想到這,梁慶之加快了往回走的腳步,可是沒走出半裏,又迎麵三五丈遠遇到了那倭寇,那倭寇照舊沒說話,大搖大擺的衝著梁慶之往斜側走,梁慶之頓時覺得自己識破了倭寇的陰謀,這人定是來吸引我們的。梁慶之暗暗感慨,倭寇實在精明,如意算盤打的真好。但是他順手摸到腰間的時候,他一下子想起來到自己身上還有一把防身,順便切削食物的短刀。是努爾哈赤送給自己的,想到這他暗暗將刀柄攥在騰出來的一隻手裏,等到倭寇走到距離他三丈遠的地方,準備轉彎逃離之際,他迅速將這短刀扔向那倭寇,倭寇小心翼翼的靠近他,但是那倭寇卻並不是真的拉去開架勢要和他決一死戰的,於是當他擲出短刀的時候,倭寇側身一躲緊跟著掉頭就跑,這一跑將他整個身後都暴露在了梁慶之的麵前,梁慶之隨後跟進幾步,抄起大刀衝著倭寇擲出去,說時遲那時快,那鋒利的大刀掛著風聲呼嘯而至,瞬間刺入了那倭寇的左腿,倭寇一聲慘叫摔倒在地,沒等他踉蹌的站起來,梁慶之的一隻腳已經踩到了他的後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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