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狂之天書傳奇 第七回 男寵八雄 上
明朝九邊:為防範北方遊牧民族的侵犯,明朝沿著長城設置軍事防線,確保長城以南地區的安全。九邊從最東端的遼東鎮到最西邊的甘肅鎮,一共九個軍事重鎮。九個軍事重鎮依次為遼東鎮、薊州鎮、宣府鎮、大同鎮、山西鎮、延綏鎮、寧夏鎮、固原鎮、甘肅鎮。
飯團子:日本傳統食品,主要食材是米飯,配料是魚片蔬菜等,製作者可根據自己的喜好添加配料,亦可根據個人喜好製作成各種樣式的飯團子。
書接上回:梁慶之遵照拿到了金錢鏢和秘籍,在山前的一棵杏樹下埋葬了杏兒,然後繞過大山繼續沿著越走越寬的大道向北走,他知道前方不會太遠也許就是總舵的所在地了,因為他看到了炊煙。
然後,他爬過一道嶺便看到了路邊的一戶農家,籬笆院牆,秸稈和土壘砌的三間馬架房,屋頂的煙囪冒著炊煙。
他走進院落,準備討一口水喝。可是他剛邁進第一步,屋內便迎出一位粗布麻衣的農夫,個頭不高,光著腳,腳很大很白。他說起話來有點結巴。
農夫走上前來主動熱情的問:“你好啊,來我家歇一會兒是吧?”
“是啊,我是趕路的,想在這歇一會兒。”
農夫說:“那進屋吧,我家正好在做飯呢,一會兒一起吃吧。”
“我隻是來問問路而已。”
“你說吧,到哪去?”
梁慶之說:“我想去長白山莊,沿著這條路似乎不大對勁?”
農夫說:“沒什麽不對勁啊,我覺得你走的路線很對呀!”
“啊,原來如此。你家隻有你一個人嗎?”
農夫一臉憨笑的說:“我和我家娘子,她在屋裏做飯,拙荊長得不好看就不出來丟人了。”
梁慶之歎了口氣,隨口問說:“你們吃啥飯?”
農夫不假思索的說說:“嗨,她除了飯團子什麽都不會做。”
農夫話音剛落,梁慶之的刀尖就指在了他的脖子上。
梁慶之厲聲問道:“遼東的農民也吃飯團子嗎?遼東的農民也說‘什麽’?應該說‘啥’才對吧?遼東的農民也管自己的媳婦兒叫‘拙荊’和‘娘子’嗎?”梁慶之一連串的問題讓這農夫頓時大驚失色,臉色煞白,農夫說:“光天化日之下,我是農民啊!”。
梁慶之撇著嘴問:“說吧,倭寇,你是小西飛派來吧?你也可以不說,不說的話我一刀殺了你。”梁慶之問完,便把刀刃向著人的脖子上輕輕的抹過一下,那人的脖子上頓時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血印。
那農夫哆裏哆嗦的說說:“我是,是農民啊!”
梁慶之說:“遼東的農民都很熱情,但是如果誰進了他家,他的第一句話應該是‘你找誰呀?’可是我扛著這麽大一把刀來你家,你卻無事獻殷勤。你是真不會偽裝啊!不過你也偽裝不了,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的那雙腳,遼東的農民穿不起鞋子的人倒是不少。可是沒有人會像你一樣,你的腳比漁民的腳還白。你的戲可以收場了。你太差了!”
那“農夫”終於承認自己是倭寇了:“梁將軍,我是小西飛派來的,我是來迎接您的……”可是他的最後一句話卻沒說完,因為梁慶之的大刀迅速抹過了他的脖子,然後他倒在血泊中。
梁慶之怒吼道:“屋裏有幾個人,都給我滾出來,否則我挪平了這破房子。”
良久,屋裏走出了一個全身村婦打扮的女子,這女子的個子不算高,但是身材樣貌絕對稱得上是個美人。
梁慶之問她:“你是什麽人?”
那女子用倭語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原來她是個隨軍勞軍的女子,深得小西飛的把兄弟加藤的喜歡,於是這次跟隨加藤一起斷後,設下圈套隻等待梁慶之上鉤,好請君入甕拿毒酒灌醉俘虜或者殺掉。哪知道梁慶之一下子就識破了他們的詭計,殺了加藤。說到這,那女子的淚水不禁奪眶而出。然後,她的袖箭也奪袖而出。
總共三支袖箭破風而出,仿佛帶著憤怒一般射向梁慶之!
幸虧梁慶之躲閃及時,三支袖箭擦著頭皮飛過。他躲過這一劫,接下來他的大刀將所有的報複送給了那個本來值得人同情的隨軍勞軍女子,此刻不再有同情,隻有仇恨。
滿腔怒火的仇恨;恩將仇報的仇恨;國恥家醜的仇恨!
有些故事本應該有一個讓人歡樂的結局,遺憾的是,人們總是會形容悲劇為遺憾之美。
女倭寇被春秋大刀殺死的一刻沒有美麗,隻有遺憾,遺憾生長在了一個錯誤的國度,選擇一個錯誤的職業,做了一件錯誤的事情。
這就是人生,假如她真的是個遼東的農婦,也許此刻她的人生不止於此,而這說不清道不明的道理很多事後就被歸結為人生了。
梁慶之沒有功夫去思考人生,因為他本來就在路上,在思考的路上,在繼續前進的路上。
這一走就是十幾裏路,等到傍晚的時候,梁慶之遇到了一個一身獵人打扮的人,後背背著一壺箭,肩膀上挎著一張弓,左手提著獵叉。這人看上去三十歲上下,身材不算魁梧,但是看起來很有英氣。
獵人問梁慶之:“拿刀那小子,你是幹啥的?”
梁慶之說:“哦,我是進山辦事的。”
梁慶之說:“進山?這裏除了那個長白山莊,你應該也沒地方可去了吧?”
梁慶之點點頭,問獵人:“你說的不錯,我就是大明朝遼東總兵帳下先鋒梁慶之,特來此拜訪長白山莊。”
獵人搖搖頭說:“原來你是個當兵的啊,我說你的刀咋那麽大呢!不過你覺得你能通過前麵的那個村莊嗎?”
梁慶之充滿疑惑的看著那獵人,獵人繼續說:“前麵是劉家堡,那可不是個陌生人能進得去的地方啊!”
梁慶之還是充滿了疑惑,獵人接著講:“那裏有個劉老太太,人送外號催命老太婆,今年六十歲了,是他們劉家堡的當家的。這老太太可不是一般人啊!”
梁慶之放下包裹問道:“怎麽個不一般法?”
獵人一邊說一邊搖頭:“她的劉家堡被稱為進山的第六關,地勢險要,地形上易守難攻,整個村子裏有八千多人,民風彪悍。不是誰都能過得去的。再加上這劉老太太精於算計,鐵腕治理理,這個村子可不是個軟柿子,就算是你帶來了千百個官軍,恐怕你也奈何他們不得啊!”
梁慶之說:“哦?有這麽離譜?那她老太太應該知道什麽事是非曲直吧?他的八千子弟縱使是霸王項羽的八千江東精銳再世重生,她也要考慮就憑她們,想要和我大明王師相抗衡,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獵人說:“那老太太會呼風喚雨,撒豆成兵,還能控製一支神秘的軍隊----長白山的冰山雪**軍,這是一支神秘可怕的軍隊。他們絕非等閑,簡直是刀槍不入,方圓百裏沒有敵手。前些日子野人女真一千精銳來攻打,據說遇到了冰山雪人,最後全軍覆沒。”獵人邊說邊歎息。
梁慶之一臉的疑惑:“冰山雪人?這倒是第一次聽說。”
獵人說:“這冰山雪人到底是不是人,沒人知道,據說他們住在長白山的最高峰上,那裏有一個天池,極為美麗,據說冰山雪人與正常人的長相沒有什麽區別,隻是每到入冬便在天池洗澡,然後長出一身厚厚的皮毛禦寒,入冬前再吃幾個童男童女便躲進深山。每逢春夏之交便從山中走出來,在天池中洗澡,之後一身的皮毛脫盡,穿好衣服下山過日子。據說每次春夏之交的那次洗澡以後,都會讓女人更加美麗,男人更加雄壯。這些冰山雪人對劉老太太忠心耿耿,據說她也是個冰山雪人,而且還是頭領,現在她有八雄,簡直是如虎添翼。”
梁慶之帶著疑惑說:“真有這樣邪門兒?我還真就不信了。除非冰山雪人是一群妖精。不過,你的意思是說,這劉家堡都不是人?不管怎麽樣吧,我必須闖過去!”
獵人聽完微笑著點點頭說:“果然是天朝來的將軍,有膽識。我告訴你,他們村子有八大高手,稱之為‘八雄’,各個都有一身好功夫,尤其以八雄之首劉順武功最為高強,此人雖然陰險狡詐,但是武功卓絕。他們八個掌管著這個村子的一切權利,包括這個村子所有女人的第一夜,和當年蒙元統治中原漢人一樣,據說他們都在修煉神功,每次和一個處子過一夜,功力就會大增很多。他們能這麽囂張,說白了,其實他們就是那劉老太太的八個男寵,反正一個個打扮的油頭粉麵的,我看著就不舒服。”
梁慶之問道:“你對這個村子很了解嘛,你也是這個村子的人嗎?”
“不是,我才不去這邪門兒的村子呢,再說了,這方圓百裏誰不知道這邪門兒的村子?”
梁慶之很驚訝的說:“原來如此,要是這村子的男人連老婆的**都給了別人,那這個村子一定危機四伏了。”梁慶之說道。
獵人說:“你錯了,那些男人很虔誠的把自己的女人交給八雄,因為他們的思想都被那劉老太婆控製了。所以這個村子非常可怕,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而且你根本不可能扛著大刀進村,他們村子外麵的圍牆有兩丈多高,全天有守衛的”
梁慶之說:“哦,這果然是長白山莊的一大堡壘啊,可是我還是得去一次,否則前功盡棄。”
“好吧,你好自為之,我上山了。”
獵人說完揚長而去。
梁慶之在他的身後詢問獵人的姓名,獵人頭都不回的說了句:“我沒名。”便進了密林中。
梁慶之站在原地望著獵人遠去的背影,苦笑了一聲,便又上路了。
他心中暗想,倭寇能去得了的地方,他也一定能去。
可是,當他翻過一道山嶺的時候,他意識到問題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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