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女情報員

艾冬花是個有來曆的女人。她出身卑微,讀書時便想尋找機會,出人頭地。寧滬杭淪陷後,她報名參加了忠義救**,在訓練班學習了一年,分到太蘇常別動隊當上了少尉情報員。敵後鬥爭環境險惡,不斷有同事無聲無息地消失,她終日驚恐不安,為尋求庇護,索性做了別動隊長的情婦。

也許是隊長的情婦多了一點,一年後把她派到寧國,一來寧國是抗戰前線,位置重要,需要安插眼線;二來艾冬花是寧國人,開展活動方便。她是去年進的縣黨部,所謂花錢托人找門路那隻是掩人耳目的說法。葛應耿一門心思打探葛順鄉的消息,平時很少去其他辦公室串門,因此對艾冬花沒有什麽印象

艾冬花接受的任務是:監視寧國縣政府、縣黨部主要幹部,搜集奸匪敵諜的情報,尤其是注意**新四軍的活動,並直接與32集團軍情報處聯係。艾冬花每月特務經費500元,手頭闊綽。她家裏有住房,但從工作方便和個人安全考慮,又在城西和城南租了兩個清靜的小院,雇了兩個女傭燒洗服侍,平時不大回家,家人也不清楚她的行蹤。

回到縣裏,艾冬花聲稱自己是寡婦,不與男人結交,隻和官員富商的妻妾們打得火熱,隔個幾天聚會一次,借著打牌消遣,飲酒品茗的機會,探聽官員的家事秘聞,收集各種有用的情報。據說,寧國境內的仙霞有共黨分子活動,葛順鄉一帶有可疑人員出沒,隻是無人前去探聽核實。為此,她看上了葛應耿和他的外勤組,盡管是些不上道的阿貓阿狗,但總比無人可用要強。

再說,自己已是三十歲的婦人,又是久曠之身,這漫漫長夜確是難熬。艾冬花與周嫩娘自幼熟悉,後來一個讀書,一個學戲,分道揚鑣了。現在經常廝混在一起,艾冬花三言兩語便從她嘴裏掏出了葛應耿的老底,還知道他的**功夫也還湊合。葛應耿有些痞氣,上不得大台麵,但畢竟正值壯年,光棍一條,利用他報仇心切,將他拴在自己的褲帶上為自己所用,公私兩利,不也是美事一樁嗎?

冬夜降臨,天空飄著雨點。按照紙條上寫的地址,葛應耿敲響了艾冬花在城西住處的小門。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傭,她見葛應耿未帶雨傘,頭發淋的透濕,就拿來了幹毛巾讓他擦頭,葛應耿感激地朝她笑笑。

女傭領他走進正屋,艾冬花麵帶微笑地起身迎接。屋裏生了炭盆,十分暖和,還熏了香,讓人催情的那種。艾冬花讓他脫去大衣,在小圓桌邊上落座。女傭端來茶水後退出了房間。葛應耿顧不上喝茶,他急切想知道這個小娘們怎麽會認識自己,葛順鄉的事她知道多少?為了這事,晚飯沒吃飽就往這邊來了。

艾冬花慢悠悠地說:這有什麽,我和嫩娘自幼相識,知道她跟葛順鄉一個姓葛的財主享福去了,後來葛家遭了難,葛家二少爺出去當兵去了,就她獨自回來,你跟她現在住在一起,你也姓葛,事情不就很明白了嗎?葛應耿點點頭說:大妹子是有心人啊。這時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葛應耿還想再問下去,艾冬花止住了他,對著門口喊了聲:小玲子,炒兩個菜上來。門外女傭應了一聲。葛應耿也確實餓了,但他更想知道葛順鄉的秘密。葛應耿說:我是來求大妹子的,怎能麻煩你呢。真不行我請大妹子到酒樓吃個便飯?艾冬花笑著說:外麵說話不方便,還是在這裏吧。

小玲子很快端來了兩盤炒菜,燙了一壺酒,擺好碗筷酒杯,又回夥房做湯去了。艾冬花斟滿了酒,舉起杯子說:二少爺,事情再急也得吃飯啊,來,這裏沒外人,幹了。說完“吱溜”一聲,葛應耿也跟著幹了杯。挾了兩口菜,葛應耿說:大妹子你不知道,葛順鄉的事情搞不清楚,我是吃不香睡不實的。艾冬花喝了酒,臉蛋紅撲撲的,脫掉棉襖,粉色襯衣外麵隻罩了件無袖坎肩,小半個胸脯露了出來,白生生的晃人眼。

艾冬花又喝了一杯,說:你想知道葛順鄉的事情,你究竟懷疑他們什麽?葛應耿說:我懷疑劉賢臣他們是**。艾冬花說:光懷疑頂個屁用,你就不用腦子想一想?葛應耿問:怎麽想?艾冬花又脫去坎肩,紅撲撲的圓臉湊近了葛應耿,兩人一問一答地說了起來:**想幹什麽?想奪老蔣的天下。怎麽奪?你傻啊,當然要拉隊伍,搶地盤啦。你想想看,他們拉起了隊伍需要什麽東西?

葛應耿瞪著艾冬花的圓臉看了一會,似乎明白了:你問他們需要什麽,拉隊伍…需要什麽,哎喲喂,大妹子,你真是女諸葛哎。你是說他們既然拉起了隊伍,就要養隊伍,養隊伍就要管他們吃穿用,如果派人到城裏的米店、布店還有四周的鄉裏一打聽,事情不都清楚了嗎?對啊,我怎麽沒往這上麵想呢?來來,我敬諸葛妹子一杯。

葛應耿一口喝幹了酒,一斜眼,看見艾冬花那肉乎乎的小嘴就在跟前,腦子一熱,想也不想就張開大嘴猛地含住,小嘴也不躲閃,任憑大嘴肆意吮吸。葛應耿欲火翻騰,左手圈住艾冬花的脖子,右手隔著衣服在她鼓脹的胸脯搓揉起來。

正在兩人意亂情迷之際,門外小玲子喊了聲:湯好了,現在要上嗎?葛應耿鬆開手,艾冬花坐正了身子說:把湯送上來吧。小玲子推開門走了進來,輕手輕腳地把湯端上桌子。艾冬花說:你去歇著吧,打一盆熱水來,菜碗就放在這裏,明早再來收拾。小玲子應了一聲,轉身端了一大盆熱水放在臉盆架上,出去的時候帶上了門。

艾冬花對著葛應耿曖昧地一笑,兩人匆匆吃菜喝湯,胡亂用熱水擦抹了身子。艾冬花擰暗了油燈,葛應耿一把將她箍住,摁倒在床,三下兩把扯光衣物,急吼吼地壓了上去…平時靜謐的院落裏,這時響起了很奇怪的聲音:時高時低的嘶叫呻吟聲,老牛耕地一樣的喘息聲,還有大人打小孩屁股一樣的劈啪聲,在寒冷的冬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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