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恩十八歲那年,陸家真正的千金小姐回來了,她才知道她是養女,多麽可笑。
以前的驕縱都成了笑話,她變得隱忍,乖巧,懂事,收斂了一切鋒芒。
可是,他們還是拋棄她了,不要她了,拋棄的方式,就是在一年後,將她送到老男人的**!
念恩,念恩,要念及他們陸家的恩情!
現在,她才總算明白他們為什麽會給她取這個名字。
此時,二十歲的陸念恩,一頭濃密的黑發垂落,簡單的白T和牛仔褲也難掩其麗色。
她隻覺得頭暈,兩頰透著一股緋紅,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因為藥物的關係,透著一股迷蒙,又純又欲。
她的唇不點而朱,像最嬌豔的玫瑰花,想讓人采擷她的甜蜜。
陸念恩的身上像是有螞蟻在咬,她沒有喝酒,隻應林雪和陸迅昌的要求,以果汁代酒敬了黃海輝一杯。
那果汁有問題!
“黃總,我們家這孩子還沒有談過男朋友,純的很呢。”
男人中年發福,挺著一個大肚子,笑得油膩又惡心,伸手抓住了陸念恩的手。
他肥厚的手掌在陸念恩的手背上摩挲了下,陸念恩眼裏露出厭惡的神色,猛然把手抽回來。
她的眼睛濕漉漉地看向林雪,看著要哭了。
“媽,我好難受,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陸迅昌使了個眼色,黃海輝起身離開,進了隔壁的房間。
現在,這個房間裏隻有陸念恩和林雪了。
林雪上前替陸念恩理了理耳邊的碎發,動作無比溫柔,眼神裏卻沒有愛意,嘴裏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念恩啊,你是媽媽從孤兒院精心挑出來的。當年,你站在一堆孩子之中,我一眼就看中了你。你從小就是張美人胚子。你這張臉是真的長得很好看。”
特別像一個人,像一個她很厭惡的人。
每次林雪看著這張臉,就想到那個女人。
“念恩,你要念及我們陸家的恩情。如果不是我們陸家,以你這樣的姿色,早就被人覬覦,也許你從小就淪為那些有錢人的玩物了。你當了二十年的千金小姐,應該知足了。念恩啊,現在是你回報陸家恩情的時候了。”
“所以,你把我賣了是嗎?媽,我很乖了,這樣還不夠嗎?我不跟菲菲搶任何東西,隻要菲菲看中的,我都會雙手奉上,這樣還不夠嗎?”
林雪歎了一口氣,優雅端莊的臉,別人都稱她菩薩心腸,親生女兒找回來之後,還能待養女如初。
隻有陸念恩知道,林雪看她的眼裏沒有愛意。
她以前所謂的驕縱,隻不過是一個缺愛的孩子博取關注的方式罷了。
“不夠啊。念恩,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黃總一直不肯鬆口的,那次見到你後,他就改了主意。你這張臉,比明星還要漂亮,將來,除了黃總,還有李總,劉總,王總等……念恩啊,別怕,第一次你會不習慣,以後,你就會習慣了。將來你成了A市有名的交際花,你還會感謝我的。”
陸念恩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瘋癲,再抬眼,那雙眼裏的濕意已經被她盡數逼退,她的唇角掛著譏諷的弧度。
“好諷刺啊。陸太太,原來這些年我在你的眼裏,就是一個奇貨可居的貨物罷了。這麽好的事,你為什麽不讓菲菲來做呢?聽說,你的好菲菲,以前就是混的,是B市有名的小太妹……”
啪~
林雪狠狠地甩了陸念恩一巴掌。
她眼裏的陰狠隻是一閃而過。
林雪揉了揉打得發紅發痛的手心,唇角永遠掛著溫柔的笑意:“陸念恩,你夠了!我把你養大,就由不得你。沒有我們陸家,你早就跟混混在一起,成為了真正的太妹!沒有我們陸家,你早就被人賣進那些風流場所,成了人盡可夫的婊子!你不要以為你翅膀硬了!來人,把她送去黃總的房間裏!”
此時藥效上湧,陸念恩被兩個男人架著,她回頭,看著林雪笑了起來:“陸太太,從現在開始,我跟你們陸家恩斷義絕!我不再欠你們的了!”
林雪上前一步,卻是把陸念恩的T恤往下拉了拉,那精致的鎖骨,以及那渾圓都有些若隱若現。
林雪笑了,輕輕摸了摸陸念恩的頭,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殘忍的話:“乖,念恩,別鬧了。你不過是我們陸家的養女,乖乖聽話,這樣能少受點苦頭,你還能繼續當陸家的二小姐。”
陸念恩被推進了黃總的房間。
看著陸念恩渾身顫抖,黃海輝嘖了一聲,眼裏的欲望愈發濃鬱。
她現在就好像是待宰的羔羊,很快,他就會在這隻羔羊身上留下屬於他的印記了!
陸念恩低著頭,側臉都美得讓人垂涎。
黃海輝臉靠了過來,欲要親吻,令人作嘔的氣息散發過來。
陸念恩摸到了旁邊的台燈,笑得有些危險,台燈的重物部分猛地砸到了黃海輝的頭上。
砰的一聲,硬物碰撞骨頭的聲音傳來。
黃海輝一摸腦門,摸了一手的血。
血流下來,讓他右眼睜不開。
他怒從心來,一巴掌扇到了陸念恩的臉上:“瑪德,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放心,藥效會越來越濃烈!一會兒你會乖乖地求我睡你!你會像個**一樣!”
陸念恩隻覺得耳朵嗡嗡作響,被黃海輝打的。
不要!
她才不要!
她不認命!
陸念恩用最後的力氣反擊,一腳踹下男人的下半身。
這是她學過的最狠辣的防身術,被閨蜜帶著練過好多回,一招斃命。
果然,黃海輝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他疼得抱著下身在地上打滾。
陸念恩跌跌撞撞出了包間。
要往哪裏走?
“抓住她!不要讓她跑了!”
有聲音從身後傳來,是黃海輝的聲音。
黃海輝睡過無數女人,就算是用強的,也沒有吃過這樣的大虧!真是奇恥大辱!
陸念恩加快了腳步,陸家人也許還沒走遠,不能坐電梯,會被逮到。
她轉了個彎,一扇門一扇門去扭門把手,終於有一個門虛掩著,陸念恩打開了門,躲了進去,沒忘記把門反鎖。
房間裏黑漆漆的,連燈都沒有開,隻有城市夜晚的燈光從半開的窗簾透進來。
她身子發熱,難受得要命。
陸念恩知道藥效在發作,渾身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爬,癢得難受。
她跌跌撞撞摸到衛生間去,冰涼的瓷磚讓她覺得舒爽。
陸念恩臉靠在瓷磚上,閉著眼睛喘息,連呼出來的氣息都是熱的。
緩了好一會,陸念恩才喘息著到了浴室,裏麵很大,有個浴缸,浴缸裏都是水,冰的。
陸念恩坐進去,冰涼的水像是救命的稻草。
嘩啦,水花四濺,動靜讓裏麵的男子倏然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