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柔珍拿筆輕輕戳了戳唐俊的胳膊,把唐俊嚇了一大跳。

紀柔珍笑得十分無害:“你這是第五次偷看念恩了。”

她壓低了聲音。

唐俊的一張俊臉瞬間漲得通紅。

“我,我,我這不是,我是敬佩她,她是我的偶像。”

“懂,我都懂,我會替你保密的。”紀柔珍嘻嘻一笑。

唐俊的臉紅得更厲害了,正好陸念恩像是若有所覺看過來,唐俊連忙低下頭。

紀柔珍向陸念恩揮了揮手,陸念恩淺淺一笑。

紀柔珍見陸念恩重新埋首工作,那笑容漸漸淡去,笑意不達眼底。

她拿出手機,給一個人發了一條消息。

【你再不回來,他的身邊就沒有你的位置了,】

下午五點,薄硯寒和昆林來到程序研發部。

昆林熟稔地向陸念恩打了聲招呼:“念恩小姐。”

他笑得簡直是見牙不見眼:“薄總請大家喝奶茶。”

其他人歡呼一聲。

紀柔珍笑道:“薄總應該是隻想請念恩吧?然後不好意思不請大家?”

昆林笑道:“薄總每年給大家的紅包那麽大,是會對一杯奶茶小氣的樣子嗎?”

紀柔珍一眼看到了那杯與眾不同的奶茶,剛想伸手,薄硯寒已經將奶茶拿了出來,遞給了陸念恩。

他聲音低沉,其他人沒聽見,但紀柔珍聽見了。

薄硯寒說:“這杯是去了茶底的。不會影響你晚上的睡眠。”

他還記得陸念恩不碰咖啡不碰奶茶,否則晚上就睡不好。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若陸念恩還真的喝了帶茶底的奶茶,估計能失眠到半夜。

陸念恩接過來,甜甜一笑:“謝謝薄總。”

現在在公司,陸念恩隨大流,叫薄硯寒薄總。

紀柔珍隨意拿了一杯,眼神微沉。

她坐下來,倏然間變得沉默起來,但餘光卻一直注意到薄硯寒這邊。

薄硯寒站在陸念恩身邊,身子微微靠著陸念恩的辦公桌,連身體語言都是在傾向陸念恩。

“念恩,收拾一下東西,跟我一起去個地方。”

“啊,好。”

陸念恩是薄硯寒的女朋友的關係現在在公司裏並不是什麽秘密了。

陸念恩收拾好,跟著薄硯寒出去了。

部門裏就紀柔珍一個女生。

紀柔珍像是極其羨慕的開口:“真好啊。念恩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係,才遇到咱們薄總。我們這一行我記得是要經過多輪麵試才能進來的吧?”

唐俊看向紀柔珍:“你想說什麽?想說念恩是開了後門才進來的嗎?念恩是ENL,她的水平沒有人會懷疑吧?如果其他公司知道念恩就是大神ENL,你說他們會放棄這個機會嗎?估計都在搶著要她了。是我們薄總近水樓台先得月,是他占了便宜。現在我們部門有了她的加入,好多點子,研發新程序似乎都輕鬆許多了。”

其他男人亦是附和:“是啊。她的加入,等到了年底,我們部門一定是最厲害的部門。”

紀柔珍眼睛都紅了:“我沒有什麽意思。是我這人不會說話。我是想說,我們這部門都要經過多輪麵試才能進來,念恩直接就進來了,她實在是太厲害了。”

紀柔珍的解釋大家沒有再附和,都在忙自己的事。

他們這個部門還是很辛苦的,有時候沒有頭緒時,或者忙起來,加班加點也是常事。

部門裏難得隻有紀柔珍一個女生,但並不代表他們就傻。

陸念恩捧著奶茶,一隻手提著一個手提袋,包裏是她的筆記本電腦。

薄硯寒伸手接過,陸念恩忙道:“不用,我自己來。”

薄硯寒突然湊到她耳邊低語:“你是想讓公司的人都譴責我沒有紳士風度嗎?”

陸念恩瞟了一眼,果然他們經過的那一個容納上百人的大辦公室,不少雙眼睛正炯炯有神地盯著他們,大家的眼裏都帶著八卦的神色。

在職場沒有秘密,隻要開口跟別人說過的話,很快就能傳得人盡皆知。

她和薄硯寒也是一樣。

兩個人一起走著,薄硯寒不給她拎包,估計明天就傳遍了。

什麽她不受寵啊之類的。

估計沒有人敢傳薄硯寒沒有紳士風度吧?

畢竟像薄硯寒這樣的天之驕子,大家都以為是女人該圍著他轉。

陸念恩就任由薄硯寒替他拎著包。

昆林嘿嘿一笑:“薄總,我這裏的包,你也拎唄?”

“討打。”薄硯寒就說了這麽兩個字,昆林是開玩笑的。

他發現隻要跟陸念恩在一起,他膽子就變得大了。

媽媽耶,他是真的出息了,都敢調侃老板了,誰給他的勇氣?是陸念恩。

薄硯寒和陸念恩在一起,才會生動鮮明,才像一個人。

平常,就是一個工作狂機器人!

今天薄硯寒要參加一個宴會,攜女伴出席。

他直接帶著陸念恩到一個造型會所,陸念恩換衣服化妝。

試穿禮服的時候,薄硯寒看著那件禮服,陸念恩整個後背都露在外麵,那對肩胛骨像是一對翅膀。

她的背纖薄,線條流暢。

禮服往下,堪堪在腰線往上的位置停下,但陸念恩那對腰窩卻是讓他驚鴻一瞥。

造型師滿眼讚歎:“太美了!這件禮服是Ken設計的獨一無二的款式,終於找到適合它的主人了。”

薄硯寒的喉結不由滾了滾。

“薄總,陸小姐實在是太美了,你覺得呢?”

是陸念恩讓這件禮服有了靈魂。

薄硯寒也有些移不開視線,陸念恩轉過身來,淺淺一笑。

薄硯寒隻覺得心髒跳得有些快,陸念恩這笑容太過於燦爛。

他沒有吭聲,而是拿起了另一件禮服:“這件吧。”

造型師有些遺憾:“我懂我懂,男人的占有欲。你是想說現在陸小姐這件禮服太暴露了吧?唉,沒想到咱們薄總也不能免俗,這該死的占有欲。”

薄硯寒似乎有話想說,但又什麽都沒說。

陸念恩有些好奇,這個造型師跟薄硯寒的關係好像很好呢。

似乎覺察到陸念恩的目光,造型師向陸念恩一笑:“我是他表哥。宋枝是我小姑,是硯寒的母親。我叫宋旭。你以後也叫我一聲表哥吧。現在這套銀色禮服真不穿嗎?別理他,這小子懂什麽。難道你的美,隻能藏起來給他一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