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恩眼睛瞪得溜圓,一雙眼眸吃驚地瞪著薄硯寒。
她回過神來,不由咽了咽口水。
“薄總,你腦子沒病吧?”
好端端地說出這種話來,嚇死她了。
雖然薄硯寒看起來很好看,身材感覺也挺不錯的,但她可沒有興趣睡一個沒感情基礎的男人。
見陸念恩上下打量,薄硯寒就知道陸念恩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他抬手在陸念恩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
“呀。”陸念恩下意識伸手輕撫了下,有點刺痛,薄硯寒沒怎麽用力。
“你看了這個視頻,你就明白了。”
薄硯寒將手機遞過來,陸念恩播放了視頻。
視頻裏是薄澤煒,不過是十八歲那年的薄澤煒。
薄澤煒那時候還挺稚嫩的,五官其實也很不錯。
他哭得毫無形像,語無倫次:“哥,哥,哥,我的心好痛,我的心好痛!為什麽?為什麽爸要做這樣的事?他睡了她,他還來告訴我這個女朋友不行。我那麽愛倩倩,這是我的初戀啊。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通過薄澤煒的控訴,陸念恩發現了不得了的事。
薄澤煒的第一個女朋友給他戴綠帽了,而這頂綠帽是他爹?
“本來我們是各取所需,我幫你,你仗我的勢,讓陸家對你不敢輕舉妄動,但現在,抱歉,我把你牽扯進來了。”
薄硯寒沒想到薄中陽居然對陸念恩充滿了興趣,甚至勢在必得。
“你的意思是,你爸真的要對我下手?”
陸念恩覺得真的是荒謬啊。
當時她還沒有把薄中陽的話放在心裏。
現在重新梳理一遍,意思是隻要薄中陽查出她和薄硯寒隻是逢場作戲,薄中陽就真的毫無顧忌了。
薄硯寒聲音有些冷漠:“他做得出這種事來。所以,我們同居吧。你放心,隻是住在一起,各自一個房間,其他的還是一樣。”
陸念恩下意識拒絕:“不行。沒到這種地步吧?”
“隨你,你先考慮一下。”
薄硯寒晚上請陸念恩吃飯,飯後將陸念恩送回香檳花園。
薄硯寒離開後,陸念恩回到家裏坐了一會兒,發了一會呆。
同居嗎?跟一個不太熟的男人住一起?
陸念恩不由得搓了搓手臂,隻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薄中陽,真的會這樣嗎?
她對人的情緒特別敏感,薄中陽看她的眼神,的確勢在必得。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念恩想起家裏都沒有紙巾了,又從小區裏出來。
剛走出小區,人行道上突然出現兩個保鏢保鏢模樣的男人將她攔住。
“陸小姐,我們薄總有請。”
陸念恩知道此薄總非彼薄總。
她歎了一口氣,怎麽讓她安生一會兒都不行嗎?
“我不去。”
“如果你不去,薄總說可以打暈了再扛走。”
“那我喊救命了啊。”
“你可以試試。”
陸念恩拿出手機給薄硯寒打電話,結果手機被男人一把搶走。
陸念恩怒了:“還給我。”
“陸小姐上車了就還你。”
車子已經開過來了,車窗降下,薄中陽淺淺一笑,看起來就是儒雅的帥大叔一枚。
一想到當年薄中陽睡了薄澤煒的初戀,陸念恩就覺得惡心。
車門打開了,陸念恩坐進去,手機還給她了。
“你要做什麽?”陸念恩戒備地看著薄中陽。
薄中陽看陸念恩像個小刺蝟一樣豎起了身上的刺,備感有趣。
“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我薄中陽從來沒有強迫過女人。”
都是那些女人自動送上門來。
“我也會讓你主動送上門來的。”
薄中陽居然都不藏著掖著了,直接打明牌。
“我已經見你了,現在可以讓我下去了吧?”
“陪我去打一場高爾夫球。”
“你有病吧,誰稀罕!”陸念恩此時在薄中陽麵前也不裝了,不給他好臉色看。
反正都是要撕破臉的。
薄中陽沉下了臉。
“小姑娘說髒話就不漂亮了。”
司機已經開車了。
“我漂不漂亮關你什麽事!現在,立即讓我下車,否則,我會讓你後悔的!”
陸念恩的眼神也淩厲起來。
薄中陽當上位者太久了,真以為所有的女人都受他掌控?
真以為她是一個孤女就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陸念恩想起薄硯寒說過的話,她隻要做自己,就算是在他家人麵前也一樣,無需顧忌。
薄中陽沒有當一回事。
陸念恩突然伸手,一個手刀砸向薄中陽後頸。
薄中陽想伸手去擋,陸念恩一腳踢向他的腰。
薄中陽兩處受敵,腰上一疼,脖頸也是一疼,然後眼前一黑,他的頭往旁邊車窗栽去,砰的一聲,頭撞到玻璃窗發出清脆的響聲。
司機大驚,陸念恩低喝一聲:“停車!”
司機立即一個緊急刹車。
陸念恩拿起自己的手機,轉身就要開車門下車。
薄中陽剛剛那一下撞疼了,但也清醒了,他斥責:“不準停車!”
說完,薄中陽伸手緊緊抓住了陸念恩的胳膊。
陸念恩掙不開,又覺得很生氣,揚起手在薄中陽臉上甩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她就當替薄硯寒討回來的,畢竟上次薄硯寒挨了一巴掌,也是為了今天薄中陽的無理。
“薄中陽,你放我下車。”
她竟是直呼薄中陽的名字。
薄中陽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痛感,吩咐司機:“開車,去綠灣高爾夫球場。”
他的額頭有點痛,後頸也有些痛。
陸念恩沒想到薄中陽這麽快就醒過來,她低下頭,使勁咬上薄中陽的手腕,薄中陽吃痛,卻沒有鬆開陸念恩的手。
陸念恩氣得大罵:“瘋子!你們全家除了薄硯寒,都是瘋子!”
薄中陽卻像是一點也不生氣,好新鮮啊,從來沒有女孩子敢對他這樣。
這讓薄中陽覺得自己好像活過來了。
他好像都變得年輕了呢。
“念恩,如果你覺得解氣,你就繼續罵,我是不可能讓你下車的,不過是去打個高爾夫球,你怕什麽。還有,你別以為硯寒就不是瘋子了。若我們全家都是瘋子,硯寒那孩子也好不到哪裏去。”
司機生怕薄中陽責怪,此時把車子開得飛快。
陸念恩不可能跳車,她不會做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
陸念恩聲音變得正常,帶著幾分清冷:“好,我不鬧了,老薄總,你鬆開我的手吧。”
老薄總?
他很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