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覺察到陸念恩的目光,薄硯寒偏頭看過來。
陸念恩石化在原地,要不要那麽巧合啊!
她剛剛幻想出一個係著小熊圍裙的漫畫男主形象,就在現實中看到薄硯寒係著小熊款的圍裙。
薄硯寒身上的圍裙看起來是新的,藍格白底,小熊是藍色的,很萌。
薄硯寒係著這樣的圍裙,那向來不可一世的霸總氣質收了些許,帶有一種人夫感。
對上薄硯寒的目光,陸念恩心髒在怦怦直跳,跳得那麽厲害,仿佛要從心口跳出來。
他唇角輕輕勾了勾:“餓了嗎?”
看陸念恩的樣子,就像是下來找食的。
陸念恩走進廚房,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好餓,有吃的嗎?”
薄硯寒是不吃零食的,他倒是忘記讓管家準備點零食了。
“這個排骨剛剛做好,你要不要替我嚐嚐味道?”
糖醋小排此時剛出鍋,色澤誘人,陸念恩一下樓就聞到了香味,這會兒看到實物,不由狠狠咽了下口水。
薄硯寒拿起一邊的筷子夾了一塊送到陸念恩嘴邊。
陸念恩想也沒想張嘴咬住。
還稍有點燙,她吃下去,肉嫩而不柴,酥而不爛,美味在味蕾肆意綻放,陸念恩眼睛亮晶晶的,朝薄硯寒豎起了大拇指。
她覺得她做飯也可以,但薄硯寒做得也不賴,太好吃了。
“還有一條魚,一會兒就可以開飯了。”
“嗯,我來幫忙。”
陸念恩站在一邊,幫薄硯寒洗青菜。
蒸鍋裏的水開了,薄硯寒將魚放進去清蒸。
他伸手要拿東西,陸念恩正在洗菜。
剛好薄硯寒手伸過來,陸念恩洗完菜轉身,一動就要投入到薄硯寒懷裏了。
陸念恩忙往琉璃台靠了靠,薄硯寒還保持著那樣的動作,仿佛把她圈在了懷裏。
陸念恩不好意思跟他目光對視,耳朵有點紅,目光落在薄硯寒喉結處,卻看到薄硯寒的喉結滾了下。
她也有些緊張地咽了下口水。
薄硯寒拿到了東西,把手收了回來。
陸念恩將洗好的青菜用盤子裝好,理了下頭發:“還有別的要幫忙的嗎?”
“沒有了。”陸念恩忙出去。
薄硯寒將魚蒸著,另一個鍋炒完青菜,陸念恩盛飯擺碗筷。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新婚的小夫妻一般。
陸念恩這個念頭一出,忙唾棄自己,想什麽呢。
薄硯寒出來時,就看到陸念恩正在擺盤。
今天陸念恩在家穿了一件小背心和牛仔短褲,隨著她的動作,背心下擺往上移,露出一截白嫩的細腰。
他收回視線,將蒸好的海鱸魚端上桌。
兩人在餐桌前坐下,陸念恩兩眼放光:“哇,你好厲害啊!”
薄硯寒唇淺淺勾了勾。
“嚐一嚐,合不合口味?”
“我用眼睛看就覺得美味了,聞到氣味我都覺得陶醉了。”
看陸念恩一臉陶醉的樣子,薄硯寒忍不住笑了。
陸念恩也跟著笑了,眉眼彎彎:“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很好耶!跟我想象中的不同。跟你接觸了,會覺得你這個人很多優點,其實也沒那麽難相處。”
薄硯寒吃了一口米飯,才問:“哦,你一開始覺得我是什麽樣的人?”
“冷麵佛子,為愛守身如玉,不近女色,霸道冷酷,手段厲害,天才不苟言笑,讓人聞風喪膽的大佬,哈哈哈。”
“那現在呢?”
“宜居宜家,對外是霸道總裁,對內是溫情人夫,這反差感,絕了。誰能做你的妻子,一定很幸福。”
陸念恩說完這句話就開始吃飯,她吃飯也很少說話,十分專心,很不喜歡被打斷。
薄硯寒看著陸念恩吃得香甜的樣子,心尖像是被什麽輕輕撩了一下。
他未來的妻子?
如果是以前,薄硯寒肯定會嗤之以鼻,結婚?誰要結婚,結婚做什麽?
但現在有這麽一個女人就坐在他麵前,每天一起吃飯,還能輕鬆自在地聊天,她對他沒有什麽想法,沒有覬覦,也沒有算計,好像,也不錯。
晚上陸念恩收拾行李時,給肖珺打了一個電話,那邊很快接通。
肖珺的聲音傳來,帶著歡喜:“小念,東西都收拾好了嗎?不用帶,我什麽都給你備好了。到時候你來了可不能住酒店,你跟硯寒一起住家裏吧。”
陸念恩有些不好意思:“肖姨,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
現在人都比較注重隱私,也很怕給對方添麻煩。
就算是比較好的朋友來了,也往往是安排住酒店的,她和薄硯寒是假情侶還住進對方家裏,感覺太打擾了。
“哎呀,你跟我還客氣什麽?我都跟你何叔說了,硯寒那邊到時讓他去說。家裏房間多,到時候你隨便挑一間。正好是十一假期,我陪著你到處轉轉。不需要帶什麽了,人來就好。家裏什麽都給你準備了。乖哦。”
肖姨性格就是風風火火比較直接的那種,人也格外熱情,陸念恩心裏一暖,應下:“好,我知道了,那就打擾了。”
“你來我都盼了很久了。如果不是這次他們談生意,你是不是不準備過來?”
陸念恩笑著應道:“也不是。我也打算空了過去看你的。”
跟肖珺通完電話,陸念恩收拾好一個行李箱,行李箱裏還有她帶給肖珺他們的禮物。
至於那個錦兒是肖珺的兒子,全名何喻錦,今年二十二歲,剛大學畢業,已經在何敬公司裏上班四年。
大學四年裏,何喻錦除了上學,其他時間都在公司,所以雖然才畢業,卻已經在何敬公司裏擔任重要職位。
掛了電話,肖珺心情極好。
正好何敬和何喻錦都回來了,肖珺迎了上來。
“辛苦嗎?要不要吃點夜宵?”
何敬上前給了肖珺一個擁抱:“看到老婆就不辛苦了。”
何喻錦在旁邊表示受不了了。
“你們兩人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麽膩歪。”
何敬瞪他:“都看了二十多年還沒看習慣?嘰歪什麽。”
肖珺就笑:“還說呢。你最喜歡給小輩們做媒,自己兒子的婚事卻搞不定。”
何敬氣得吹胡子瞪眼:“是我不想管嗎?嗬,這小子叛逆得很。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說非天仙不娶。我去哪裏給他找個天仙?現在的女孩子也沒有那麽好忽悠了。我們家的條件就擺在這,更好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