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嘛。”楚惜羽的臉蛋貼著他的脖頸, 像貓似的蹭了蹭，眼睛呆滯，嘟囔著, “我現在不是想起來了嗎。”
秦繼摟過他的腿, 把他整個人都抱在懷裏，他揉揉楚惜羽淩亂的發窩，將抱著他的手收緊。
秦繼看著楚惜羽, 隻見他的目光呆愣，對周圍的環境都感到陌生, 神經緊張, 下意識地攥著自己的衣擺, 具有很明顯的失憶症狀。
楚惜羽的反常讓秦繼也有點意外，這一切發生的都太過突然。
分明上一刻還好好的。
怎麽會。
楚惜羽安安地貼著他，睜著怯怯的桃花眼，突然問道，“老公, 可是我為什麽會忘記你啊？”
“因為你生病了。”秦繼一手輕拍著他的後背, 哄著他，“老公要帶你去醫院看看。”
“現在去嗎？”楚惜羽仰起頭，委屈巴巴地說，“可是我不想打針。”
“我們不打針。”秦繼親了親楚惜羽的臉蛋，哄著他，“隻是去看醫生。”
楚惜羽仔細想了想, 還是搖頭，不安的摟緊了秦繼, 他此刻除了秦繼，對一切都感到陌生而恐懼, “不要，我不想去醫院。”
“不去醫院的話，”秦繼讓楚惜羽坐直身，他一手托著他的細腰，“你就又會忘記老公的。”
楚惜羽柔美的眼眸顫動，擔憂地問：“真的嗎？”
“嗯。”秦繼越看越覺得這樣的楚惜羽格外讓人疼惜，耐心的跟他解釋，“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你想忘記老公嗎？”
“不想！我不要忘記老公。”
楚惜羽睜著濕漉漉的驚惶眼眸，緊張地摟緊了秦繼的的後背，嚇得縮進他懷裏，小聲地和他商量：“那，那我們就去一會，要很快回家。”
“好。”秦繼親了親楚惜羽的眼皮，說道：“都聽你的。”
楚惜羽被放在了被麵上，秦繼拿出一套換的衣服，楚惜羽都很乖巧得配合。
該伸手的時候伸手，該抬腿的時候抬腿。
秦繼握著楚惜羽的腳腕，他的腿又白又細，肉感均勻。
秦繼親了親楚惜羽白皙的腳踝，仰頭微笑著看向他，眸子帶著溫柔的情愫。
楚惜羽低著頭害羞地縮了縮。
……
秦繼牽著他的手下樓，帶他坐上車，給他係好了安全帶。
楚惜羽對周圍的環境感到很不安，他的手還緊緊和秦繼十指交握。
夜裏的溫度更低，秦繼給楚惜羽圍了一件自己的黑色外套。
楚惜羽被秦繼帶著來到了私人醫院的頂層，他的肩膀被秦繼摟著，這才勉強給他帶來了一些安全感。
秦繼帶他來到一間醫生會診室，裏麵坐著一位戴黑框眼鏡的男醫生，楚惜羽垂著眼眸，坐在秦繼的身邊，不安地時刻握著他的手。
男醫生首先詢問了秦繼楚惜羽的症狀，秦繼記得都清楚地說明。
“我初步懷疑是失憶症。”男醫生看向楚惜羽，禮貌的說，“我建議您先帶他去做個全身檢查。”
秦繼頷首，隨後，在醫生的帶領下，秦繼和楚惜羽來到了一台磁共振儀器前。
楚惜羽的眸眼濕漉漉的，惶然地看向秦繼。
“乖，躺上去。”秦繼給他整理好衣服。
“老公，我害怕。”楚惜羽此刻正處於懵懂的狀態之中，對一切都十分陌生，他如孩童般黏著秦繼，攥著他的手不放。
秦繼輕順著他的後背，溫聲說，“不怕，老公就在那裏等你。”
他讓楚惜羽看向不遠處透明玻璃前的內室，楚惜羽這才勉強放鬆了緊張的神經，他目光委屈而膽怯，“那老公你不許走哦。”
“好。”秦繼對這樣的楚惜羽喜歡的緊，他說道，“我不走。”
楚惜羽這才鬆開緊握著他的手。
……
全身檢查耗費了近兩個多小時。
檢查過後，他們再次回到會診室。
楚惜羽披著秦繼的外套，被秦繼一手摟在懷裏，好奇地盯著醫生麵前發著光的電腦看。
“他很可能患有一種罕見的遺傳性失憶症。”男醫生看著CT片，措辭嚴謹，“全球的發病人數不到500人，這種症狀發病突然，而且因人而異，目前並沒有找到發病的誘因。”
“你是說，”秦繼蹙著眉，看向楚惜羽，摸了摸他的額頭，“他是被遺傳的？”
“是的。”男醫生點頭，整理好CT報告單遞還給他，“他目前的情緒和精神狀態都趨於穩定，我目前建議的是保守治療。”
楚惜羽被男醫生看了好幾眼，他隨後抓著秦繼的臂彎，羞得躲在了秦繼的手臂後麵。
男醫生看著他對秦繼黏人的舉止，笑著說道，“您不用擔心，他過於黏人也是一種依賴您的表現。這種罕見的失憶症患者會依賴於他在潛意識裏最在意的人，我猜，他應該很喜歡您，你們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秦繼神色微怔，眸底的陰霾緩緩散開，眼中終於有了一絲笑意，“是嗎。”
男醫生看他們這麽恩愛，便又笑著恭維道：“嗯，這可是有過科學證明的。”
秦繼笑意漸深，垂眸捏了捏楚惜羽柔嫩的臉頰，楚惜羽抬手黏黏糊糊地勾住了他的兩根手指，神態軟乖安靜，靠著秦繼打了個哈欠。
秦繼頭也沒抬，目光一直放在楚惜羽的身上，說道：“我們采取保守治療。”
“好的。”男醫生轉而看向電腦，開始敲擊鍵盤填寫病曆，並給楚惜羽開了一些處方藥。
深夜。
秦繼才帶著楚惜羽回到家，楚惜羽白天睡了很久，現在並不困。
他脫掉秦繼的黑色外套，掛在了門口衣架上，伸了個懶腰，兩手又抱上了
秦繼的腰身。
楚惜羽做完檢查後，感覺身上有點癢，他的聲音軟綿綿的，像是在撒嬌，“老公，我想洗澡。”
“好。”秦繼麵對麵將他抱起來，讓他的雙腿環在自己的腰上，步伐平穩，“老公帶你去。”
楚惜羽被放在了浴缸旁，秦繼放好溫度適宜的熱水後，才剝筍似的給他脫掉了襪子。
楚惜羽的一雙腳很漂亮，腳趾可愛白皙，踩在秦繼的膝蓋上，羞紅著臉，“老公，你，你要幫我洗澡嗎？”
“嗯。”秦繼抬眼，溫柔的說，“以前都是我給你洗的。小羽毛，今天你想要自己洗麽？”
“嗯……”楚惜羽猶豫了一瞬，他目前還不敢單獨在一間封閉的室內待著，他晃了晃腦袋，“我要老公洗。”
“好。”秦繼眯眼笑起來，起身給他脫上衣。
楚惜羽都乖乖配合。
“老公，我們是什麽時候結的婚啊？”楚惜羽搓著泡泡玩，問道：“我怎麽全都忘記了。”
“很早就結了。不過我們還沒有辦婚禮，”秦繼看著眼前誘人的美景，眸色幽深，“小羽毛，你說，我們初九再補辦一次婚禮好不好？”
“會不會有點太麻煩了。”楚惜羽吹了吹手裏被搓圓的泡泡，說道：“我不在意這些的。”
“不麻煩，有婚禮我們的婚姻才會是完整的。”秦繼握著楚惜羽一隻手，為他清洗掉手背上的泡沫。
楚惜羽覺得秦繼說得好像有點道理，也便點了點頭，“好，我都聽老公的。”
“真乖。”秦繼俯身吻上他的臉蛋，對他這副乖軟誘人的模樣欲罷不能。
秦繼為楚惜羽仔細洗著後背，越到後麵越發變了意味。他從浴室的最頂層的櫃子裏拿出了一瓶玫瑰精油，擠了不少塗抹在了手心。
“小羽毛，我們剛去過醫院，要洗的幹淨一點。”
說罷，楚惜羽就被翻個身，兩手撐在浴缸邊沿，背對著秦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