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羽被勒緊, 也不知是誰給他綁的,繩索綁的地方都避開了點,但這反而突出了視覺重點, 讓人想入非非。
楚惜羽的紅唇微張, 他看向赫伊,“就……就是幫我解開這個繩子。”
赫伊俯身,看向他被反綁在背後的雙手, 目光遊移,環視著他纖細的腰肢和……
赫伊側身瞥了眼身後的房門。
“吱呀——”
門驟然自己緩緩合上, 隔絕了室外的光線, 室內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
【叮!】
【已為您自動開啟直播】
【直播默認時長:60分鍾】
【好黑】
【嗚嗚嗚好黑, 我老婆呢】
【現在好像看清了一點模糊的影子】
【嘿嘿嘿看了十年小片的我一眼就看到了椅子旁邊有兩個人】
【老婆趴在地上】
【密…密室捆綁?】
【斯哈斯哈】
【啊啊啊啊他老攻趴在他身後】
楚惜羽愣了愣,環顧了一眼周遭,茫然地看向赫伊,“門怎麽關了?”
“我,幫你解開。”
“啊?”楚惜羽眸光顫動。
赫伊這怎麽看不像是要給他解開繩子。
楚惜羽下意識地捏緊了手, 他緊張地聽著門外傳來的動靜。
“門怎麽關了?”王梨雨說了一聲, 她看向樓下在追逃的兩個男人,瞬間傻了眼驚叫了一聲,“逃,逃出來了……”
她忙不迭轉變方向,又回到了關黎枝月的房間裏。
楚惜羽不由得開始焦急,他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了。
“赫伊, 別鬧了。”楚惜羽覺得赫伊真的以為現在是在玩遊戲,他得趕緊出去。
隨後, 楚惜羽被抱回了椅子上。
【好刺激】
【雖然一片黑但也絲毫不影響】
【看不見,但是老婆聲音好嬌】
【啊啊啊啊來個人告訴現在到底是啥情況】
【快告訴我發生了啥!!】
【係統想不到吧, 黑成啥樣我都能根據影子判斷出大概體味】
【這個BT蛇大概在吸老婆的pp】
【謝謝樓上大哥】
【好澀好澀】
【啊啊啊啊我腦子裏有畫麵了】
【我也想!】
【嘿嘿嘿嘿嘿】
……
許久後,楚惜羽才打開了緊閉的房門。
他脫下外套圍在了自己的身上,臉頰旁還泛著薄粉,轉頭對赫伊說道,“你就待在裏麵,不許跟過來。”
“不要。”赫伊跟上楚惜羽,“和阿羽一起。”
楚惜羽隻見它周身幻化成光影,隨後就變成一條黑色小蛇,爬上了他的肩頭。
他無奈,隻好帶上黑蛇一起,他謹慎地掃視了一眼周圍,別墅裏沒再傳出什麽動靜,他不確定他們都去哪了。
係統給他的任務是存活下去,他現在應該做的,就是逃出這裏。
他現在在三樓,他經過左側的長廊,轉到另一側的樓梯時,他發現王梨雨和黎枝月就在樓梯口裏。
她們的身後是一麵透明的玻璃牆,下方也還能看見泳池。
王梨雨嫌她太吵,提前堵住了黎枝月的嘴,“你瞪我幹什麽,這些都是你的報應啊,你幹過的缺德事我都替你記著呢。”
“唔唔!”黎枝月驚恐地反抗著。
王梨雨拿出一張薄而細的刀片,甜美地笑起來,“還記得去年的聖誕夜嗎,陳州叫你去陪酒,你不想去,就把我騙進了包廂裏……”
“你知道他們有幾個人嗎?”
“五個!”王梨雨撕開堵著她的膠布,雙目恨得猩紅:“我被他們五個人拖進了包廂的隔間裏,折磨到淩晨四五點……我當時才十七歲啊黎枝月!你怎麽能這麽惡毒!以前我把你當做好朋友,可是你呢,你又是怎麽對我的!”
“嗚嗚對不起……我知道錯了,”黎枝月嚇得發抖,她不斷地道歉,“我真的錯了,對不起,梨雨……你原諒我吧,對不
起,真的對不起……”
“啪!”
王梨雨狠狠扇了她兩巴掌,黎枝月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腫。
“你拜金又無恥!要不是因為你嫉妒安晗,讓她去別墅,後麵也就不會發生那麽多事情……”王梨雨拎著黎枝月的領子,幽聲說:“還有我,是你毀了我,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王梨雨拿出刀片在她美麗的臉龐上劃了一刀,細長的血線瞬間彌漫開。
“啊!”黎枝月痛得驚叫起來,她害怕得全身發顫。
“別叫。”王梨雨警告她。
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拿著那張薄薄的刀片,在黎枝月的臉上肆意的劃著。
不消半分鍾,她就已經滿臉的傷痕,血液不斷地在她臉上淌下。
黎枝月的眼淚和血液混在一起,她隻感覺火辣的痛感在燒灼著她的臉。
王梨雨從身後拿出一麵鏡子,擺在了她的麵前。
黎枝月看著鏡子血肉模糊的臉,瞬間痛苦地驚叫出聲,“啊啊啊啊啊!”
“你殺了我吧吧,殺了我。”黎枝月哭叫著,她奮力蹬著腿,“你殺了我!”
“沒那麽容易。”
王梨雨把她身邊的椅子轉了個方向,解開了綁在她身上的繩索,推開她身後的玻璃,“你不是喜歡遊泳嗎,下去遊吧。”
隨後,王梨雨在她背後一推,把她推下了樓下的泳池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黎枝月在泳池裏痛苦地嘶叫聲,她奮力掙紮,身上開始冒出灼熱的霧氣,就如同身處於一片滾燙的油鍋中。
泳池裏的水應該被人提前換過,現在池子裏的都是帶著腐蝕性的**。
一分鍾後,泳池裏的底部被安裝的鐵板裝置將她托起放回了地麵上,她被燙得全身都是傷疤,頭發被完全腐蝕,痛苦地在地上哆嗦著。
她已經痛苦到無法嘶叫了。
但她還活著。
……
楚惜羽看得背後發涼,他轉身躡手躡腳地換了條路走。
他經過長廊,驟然腳步一頓,他站在一間房間的門口,這裏就是安晗自殺的地方。
他愣著,鬼使神差間推開了房門。
隻見室內窄小陰暗,牆上掛著各種可怕的玩具和刀錐,那股血腥味似乎現在還沒散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抬腳往裏麵邁了一步,室內突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聽到了有人在哭泣,幽怨的哭聲回**在這整間屋子裏。
楚惜羽緊張地對陰冷的屋子裏喚了聲,“安晗?”
“叮。”
他在往裏麵邁了一步,一個東西突然從黑暗中被扔在了他的腳邊。
楚惜羽頓住腳步腳步,他低頭一看。
那是一把銀白色的鑰匙。
他蹲下身撿起鑰匙。
他起身隱約聽見在黑暗中有個女孩對他說:
“謝謝。”
楚惜羽搖頭,“很抱歉,我來晚了。”
……
隨後,他退後離開了房門,門也瞬間自己闔上。
長廊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陳州從樓上跑下來,拉上了他的手。
楚惜羽跟著一起跑,他回眸一看,遊宴已經追上來了。
陳州一手拿著一把長砍刀,他身上有不少傷口,血已經浸染了他全身,艱難地喘著氣,拉著楚惜羽跑下樓。
“嗬……”陳州跑不動了,他一個踉蹌就從台階下狼狽地摔了下去,一手還不忘推著他的腳,“嗬你快跑。”
楚惜羽往前跑了幾步,隻見遊宴從台階下不急不緩地走下來。
遊宴的左手臂血淋淋的,手掌被陳州砍掉了,此刻正被紗布隨意地包裹著,四處都是他們身上散發出的血腥味。
楚惜羽下意識地,也拿出了一把匕首對著遊宴。
遊宴的目標卻不是他,他彎下身拖上了陳州的腿,陳州翻過身拿刀反抗,卻被遊宴一把踢開了手裏的刀。
遊宴舉起手中嗡嗡作響的電鋸,直接向陳州的左手砍過。
“啊!”
陳州的整條手臂都被他給鋸下,鮮血瞬間迸濺而出,楚惜羽滿眼隻見噴湧而出的血液。
遊宴的目光麻木冰冷,他又撿起陳州的砍刀,向他的左腳砍過。
“唔……”陳州的左腳被平整地砍下。
陳州用餘光望向楚惜羽,滿口往外溢著血,用僅存的力氣做出口型,“跑……”
楚惜羽嚇得頭皮發麻,他瞬間轉身跑向了大門口的方向。
遊宴注意到了他,踉踉蹌蹌地又向他而來。
楚惜羽來到門口,他急得手心冒汗,忙拿出鑰匙,對準鑰匙扣擰動了幾下。
門開了。
他推開門往外邁了一步,遊宴在他身後拽上了他的領口。
驟然,楚惜羽領口裏的黑蛇爬出來。
它迅速弓起身,它的瞳孔泛起冰冷的殺意,在遊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用尖牙狠狠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
“嘶。”遊宴痛得縮回了手。
楚惜羽奮力一躍,隨後迎來了一片耀眼的白光。
他逃出來了。
遊宴手上被咬的傷口迅速發黑。
他咬牙,放棄了去追楚惜羽,而是選擇抓緊時間轉身退回了別墅裏,拖上陳州的另一隻腳,把他拖回了無盡的黑暗裏。
陳州趴在地上,痛苦地喘息著,目光看向他,張著嘴,仿佛還在說,“快走……別回來。”
“吱呀——”
大門自動緩緩合上。
楚惜羽看著緊閉的大門,蹲在地上急促地喘著氣。
結束了?
……
“叮。”他的手機傳來了一陣提示音。
他拿出手機一看,是陳州給他發來的定時郵件。
「少爺,今天是我們認識的第三年的紀念日。
在這麽有紀念意義的日子裏,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雖然有點晚了,但我還是想以這種的方式來告訴你。
楚惜羽。
我喜歡你很久了。
在以後的每一年,我都會更加的喜歡你。 」
這封郵件是陳州很早就寫好的,特地選在今天發給他。
楚惜羽看著這封信,心裏沒什麽波瀾。他低頭打字,給陳州回複郵件:
「陳州,下輩子做個好人。」
雖然這封郵件他可能永遠都看不到了。
赫伊幻化成人蛇,它的蛇信舔了舔楚惜羽的後頸,摟住了搖搖欲墜的他,“阿羽,我想回家。”
楚惜羽關了手機,最後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大門。
他轉身,雙手回摟住赫伊的脖頸,說,“好。”
——
楚惜羽坐在沙發上,赫伊學著他的樣子,揉著他扭傷的傷口。
它俯身用蛇信舔了舔他擦傷的傷口,舔完後,他的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楚惜羽還沒緩過勁來,他靠在沙發上,滿腦子都是剛才那幅血腥混亂的畫麵。
還好,善惡終有報。
別墅裏的兩個人應該最終都會得到報應。
赫伊摟著他安撫,“阿羽,那裏,太危險。”
“嗯,”楚惜羽靠著它,輕聲說,“還好我們回來了。”
“阿羽,想玩遊戲,”赫伊用蛇尾纏著他的腳踝,安慰他:“在家也可以。”
楚惜羽:“嗯?”
楚惜羽疑惑著,隻見赫伊伸出手,不知從哪裏找出了幾根紅繩。
下麵還有一條連衣裙。
赫伊的臉龐輪廓分明,眸中帶著期盼,“這是,阿羽的。”
楚惜羽睜大了
眸子,搶過藏在了身後,“你從哪找到的?”
赫伊的目光看向他藏在沙發角落的快遞箱,楚惜羽記得那是有人搞惡作劇寄給他的,他第一天收養它的時候,它就是從那裏爬出來的。
楚惜羽耳根紅透了。
不知道這條蛇腦子裏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麽。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