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醒和路舸同時選擇B組的時候, 他們的歌曲基調就已經定下來了。謝醒是直接表示自己想做rap部分的主C的,路舸沉吟片刻:
“我認為原創舞台還是有方方麵麵的內容都需要考慮進去的,不如還是先訂下要寫的內容和歌曲的框架。”
“行吧, 不過我先說好, 我是認為這個舞台必須得是很燃很炸的。我也可以把框架和曲子都寫了。”
謝醒傲氣極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一個人完成一個能對打對麵五個人的原創舞台,這裏除了路舸的能力他還稍微認可之外,可以說是都不太看得上。
路舸掐了掐眉心,隻感覺自己腦殼痛:
“謝醒, 我們是一個團隊。”
看著謝醒仍然不以為意,還在自己玩外套拉鏈的樣子,隻好歎了口氣,和隊裏另外三個弟弟說:“這樣吧,我知道大家今天突然組合在一起, 也比較突然, 還沒有磨合過。大家今天都先寫一點自己對於原創舞台的預期想法,明天再一起商量一下。尤其是有編曲能力的也可以做的更詳細一點,後續可能比較辛苦。”
A班這邊的溫小隊長也是硬著頭皮上了, 他寫了張list, 企圖發現五個人能力上的交集:
蕭昭:編曲、鋼琴、電子琴;
裴封雋:舞蹈;
付暢純:戲曲;
陸揚:架子鼓;
溫渲:民謠吉他;
溫渲:......經鑒定, 基本無交集。
溫渲倒是想過要不組個樂團形式的,但顯然不太靠譜。付暢純看著溫渲趴在地板上,轉著鉛筆一臉苦惱的樣子便寬慰他:“沒事的小渲,別那麽焦慮,咱們都一起想辦法。”
蕭昭過來了, 看著溫渲寫在紙上的東西, 也覺得好玩:
“我的想法是做偏抒情一些的歌。這樣要設計的任務會少一些, 能夠在有限的時間裏做到完整。”
“可是...我是希望大家在原創舞台把自己的長處都發揮出來。抒情的話,純純的戲腔和陸揚的架子鼓的技術都沒有辦法展現了。”
付暢純拍了拍溫渲:“沒事,我這個技能本來就小眾,怎麽可能符合每一首歌的要求,小渲你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
陸揚也輕點了一下頭,表示讚同。
“嗯...”溫渲還是覺得可惜,除了初舞台加試,純純就幾乎沒有再展現過他的戲曲能力。可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他想起司燃告訴過他,每一首歌都能有適合各自風格和能力的表現方式,總有辦法的,溫渲想。
不過進度不能落下,A組商量了一下,暫且確定下來做一個各自對過去生活經曆的回望以及對未來的期待為內容的歌。這樣大家可以先各自分頭行動,再通過編曲拚接起來,框架也比較好做。對於自己的生活經曆寫出來的也會比較有真情實感。
溫渲回到寢室的時候發現隻有周清承在寢室在發呆。
“小周哥?”
溫渲輕聲問,有些怕驚擾到他。
“啊?小渲。怎麽了嗎?”周清承如夢初醒。
“我沒怎麽呀。我想問問周哥你怎麽啦?我感覺你情緒最近一直不對,可以和我說說嗎?”溫渲走到周清承跟前蹲下來。
周清承看著小溫渲,苦澀地笑了一下,他知道,溫渲果然是聰明又敏銳的:“沒什麽,最近是情緒起伏比較大,不過沒什麽大事。”
溫渲聽說周清承語氣裏極力安撫性的味道:“是不是...”溫渲躊躇了一下,不知道講出來好不好“是不是一公排名的事情?”溫渲看到周清承明顯怔了一下。
“周哥,你別擔心。你是有實力的,一定會被人看到的!而且現在才是一公,後麵還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喜歡你的。”
周清承想著要讓溫渲不要再擔心了,可他有些控製不住,朝溫渲搖頭,無奈地笑了:
“小渲,你知道在這一行,有多少有實力的人明珠蒙塵嗎?不是所有人都很幸運的。”
溫渲沒有說話,他知道周清承說的是對的。而他察覺到自己正是那個幸運者,那一種鳩占鵲巢的負罪感再一次席卷了溫渲。他覺得自己可能沒有資格再去寬慰周清承。
“嗯。反正周哥你真的很棒。”
溫渲垂頭說了一句,“我先出去玩會兒。”
溫渲吸了吸鼻子,轉身出門了。
周清承苦笑,他想出去和溫渲解釋的,他知道小渲雖然是個小太陽,但其實很敏感也善良極了。但他慢慢靠在床架上,想著一順後公司聯係到他說的那些話,周清承自己也好累呀。
原創A組和B組就這麽兵荒馬亂地忙了兩三天,司燃就來到練習室這邊了。俞齡初檢查vocal組,萬微和許周懿審核dance組,原創兩組自然就交給極具原創和舞台經驗的司燃去指導。
司燃還是挺期待這幫家夥能整出什麽有意思的東西的。當他知道溫渲也選擇了原創組的時候,也驚訝了那麽一瞬,但他知道,這就是溫渲,少年勇敢又聰明,原創舞台更能呈現他奇妙的想法。
司燃到A班練習室的時候,A班五個人正在反複嚐試副歌的和聲,每個人都把各自的段落寫好了,溫渲隻覺得和起來還是好怪。
“耶?司燃導師!”
靠門口的付暢純最先發現了司燃的到來,大家也都停了手頭的任務走過來迎接司燃。溫渲沒有什麽動作,隻往司燃的方向挪了挪,明明就幾天時間,他覺得自己好久沒有見過司燃了。
他暗暗想,或許他和司燃的關係是不一樣的,和別的練習生比起來。他沒有迎上去,而是等司燃的視線第一時間先捕捉到他。這種偏愛讓他安心,自己好壞呀,溫渲想。
“怎麽樣,歌曲可以做一個基本展示了嗎?”
“不用非常完整,基本的詞曲讓我看一下就好。”
“嗯…還不是很成熟,舞蹈還沒有排,歌曲有一個雛形了。”溫渲作為隊長主動回應了司燃。
“聽一下。”
司燃順手抄了個凳子坐下來,溫渲看向了組員們,大家到各自的位置上,開始展示。
然而司燃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大家唱得時候也前所未有的心虛,司燃等五個人都展示過各自的一部分part 後就叫停了。
“隊長是溫渲?”
司燃問,溫渲突然被點名,身體激靈了一下。
“是。”
不過司燃可沒有心慈手軟、嘴下留情,他甚至沒有再看站在麵前的溫渲,而是翻著A組給他的詞曲聲音裏沒什麽情緒:
“隊長,你自己覺得好聽嗎?”
溫渲舌頭抵住自己的小虎牙,他在展示的時候就意識到這首歌真的是支離破碎,而且每個人的部分也都沒有很好聽,更別說一團稀碎的和聲部分了。
“不好聽。”
溫渲的聲音帶著隱隱的哭腔,司燃抬頭看他,發現溫渲沒有垂頭喪氣,而是眼角有些泛紅地直視著他。
“你們自己都覺得聽感上根本不好,又怎麽去打動別人,打動觀眾?本身你們這首歌就是慢節奏走情感路線的,不好聽就決定了這個舞台就是沒得救的。”司燃說得很不客氣。
“首先你們應該是每個人分開寫自己的部分的吧?全部都是割裂的。既不能與隊友的創作風格相融合,又因為需要強行拚接而畏手畏腳。”
“割裂的問題甚至都是其次的,但我想問問看,你們真的想清楚要寫這個主題了嗎?還是貪圖方便?”
司燃的問題讓他們一時都無法回答,他們確實有趕緊完成再修改的意思,最後溫渲同意這個想法也是他作為隊長害怕大家共同創作時不得不麵對的爭執和妥協。溫渲是害怕紛爭的,他選擇了抵抗力最小的那一條路走。
“說句難聽的,你們五個人個人的故事拚接起來,除了你們自己的粉絲沒有人會一遍遍單曲循環這首歌並為之感動。對於還是練習生的你們來講,你們知道有這樣一個麵向公眾的原創舞台的機會有多難得嗎?”
“我不是說這些不能寫,個人、過去、理想,你們能寫出新意嗎?我也沒有資格決定屬於你們的舞台的內容,但是你們自己得想清楚,你們選了原創組真的隻想給大家看這個嗎?”
司燃沒有斥責他們,他今天的語氣一直很平和,卻讓溫渲心裏難受得差點當場破防。
“隊長。”
司燃看著頭埋下去的溫渲,語氣中帶著自己都沒發覺的緊張。他不會哭了吧?
“啊?”溫渲抬頭,他的眼眶一周此時全紅了。
“大家既然選你作為隊長,就是相信你的。現在時間還夠,你們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嚐試團體創作,帶著他們好好想想,你們都有能力做好的。嗯?”
司燃聲音低沉,傳到溫渲這裏,很好地安撫了他,溫渲胡亂地點了點頭。
司燃準備出發去B組,他打開門又回頭看了一眼,隻見溫渲已經被他的隊友們圍住,好像在安慰他。司燃摩挲了一下手指,胸腔裏悶悶的,輕輕關上門離開。
然而B組的表現才讓司燃知道什麽叫昏天黑地。
作者有話說:
我最近真的會被邏輯搞傻掉,崩潰了,人懵懵的。
後麵可能要開虐了,虐一點點,一點點嘿嘿;
明天沒有感情線——
感謝在2022-05-06 14:51:52-2022-05-07 16:04: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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