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年還待再說,張小環就拉了拉他的袖子。
“讓他們走就好。”
“爸,你為人忠厚不知江湖險惡,當時如果我在修車行,一定能拆穿他們的把戲。”
“小環,哎,你呀!”張濤年搖搖頭。
女兒天賦異稟拜在武道強者門下,心高氣傲,再加上從小被慣壞了,這性格是越來越不討喜了。
就在這時,突然之間,一陣嗡嗡嗡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隻見一群黑色的毒蜂,足有近百隻,黑壓壓的飛來。
在迷霧般的毒瘴森林中,顯得尤其滲人。
“小環!”老婦大叫起來。
“媽,別怕!”張小環和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青年男子雙雙提劍躍出。
劍氣縱橫之下,近百隻毒蜂不斷被斬落。
隨後青年男子掏出一個噴筒一樣的東西,朝著殘餘的毒蜂噴出一團紅色火焰。
剩下的毒蜂一哄而散。
“爸,你沒事吧!”這時候張小環一眼發現,倒在地上的張濤年,急忙撲過去。
他被毒蜂蟄了兩口之後,直接休克昏迷了。
一旁的青年急忙掏出一顆解毒藥丸給他服下之後,身上的毒腫才慢慢消退,人也醒了過來。
“沒事就好。”其餘人都是鬆了一口氣。
“這是第二次了。”張濤年歎了一口氣。
毒瘴森林,名不虛傳。這才深入幾十裏就遭遇兩次毒蟲襲擊,雖然沒有出現什麽大的危險,但這是因為張小環和那個青年男子都是武者,而且有特製的解毒藥和克製毒蟲的武器,尋常人早就沒命了。
“爸,媽,你們發現什麽問題沒有。”張小環突然想起什麽。
“毒蜂明明是從他們那個方向來的,為何他們兩人沒事。”
她指了指前方。
“對哦,毒蜂是繞過了他們,直接朝著我們來的。”青年男子也疑惑地說道。
“我早說過,他們不是一般人,尤其是那個年輕的,我看人不會錯的。”張濤年說道。
“我看是有鬼。”張小環說著就加快腳步趕上去了。
“小環!”
張濤年等人急忙追上去。
“喂,等等!”張小環追上秦鴻和宗光明。
“什麽事?”秦鴻皺眉回頭道,剛才發生的事都落在他的感官裏,這點小事懶得管而已。
“我隻想知道,剛才那些毒蜂為什麽會避開你們?”張小環有些盛氣淩人地問道。
“是不是你們在搗鬼?特意把毒蜂引到我們那邊去的?”
秦鴻臉色沉了下來。
對方一個外勁巔峰武者,在他眼中如螻蟻一般,隨手都能拍死,隻不過不屑計較而已,但如果對方還這麽刁蠻,那他不介意隨手拍死。
“大膽!”一旁的宗光明終於忍受不住了,怒吼出聲。
這一聲如同舌綻春雷,一下子把張小環嚇得癱倒在地,宗師之怒,驚天動地!
“誰給你的膽子,這麽跟我們局長說話?”宗光明的氣勢散發出來,在張小環看來,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橫在麵前,嚇得瑟瑟發抖。
“前輩!”
“前輩恕罪!”身後的青年男子已經趕到。
他的臉上呈現出難以置信的震驚。
剛剛這個中年人散發出來的氣勢,他隻在師尊身上感受到過!
宗師,這個中年人是武道宗師!
那這個年輕人是什麽身份?為什麽一個宗師對他這麽恭敬?
青年男子越想越恐懼。
“我們是西北馬躍宗師的門下,曹旭,張小環見過前輩。”青年男子執晚輩禮道。
這是自報家門,讓對方有顧忌。
“馬躍?”秦鴻嘴上泛起一絲笑容。
“對,我們是西北武道第一人,馬宗師的親傳弟子!”張小環這時候膽氣又壯了,站起來說道。
一副你們怕了吧的樣子。
“師妹,噤聲!”曹旭嗬斥道。
馬躍雖然是九品大宗師,可是在這地方,其他宗師把他倆殺了也沒人說理去。
“就是馬躍在這裏,也不敢這麽對我說話,懂了嗎?”秦鴻搖搖頭。
“吹牛!”張小環低聲說道。
“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馬躍和我一樣也都隻是局長的手下,在局長麵前P都不敢放。”宗光明冷笑道。
他這麽一番話,讓曹旭和張小環都是震驚不已。
看樣子對方根本不像是吹牛,一個宗師也不會這麽抬高別人,貶低自己。
“哎,秦先生,秦先生!”
這時候,張濤年和他夫人才氣喘籲籲地趕到。
“對不起啊,我這女兒我一定好好管教!”他氣得火冒三丈,但剛剛被毒蜂蟄過的地方又腫了起來。
“爸!”張小環急忙上前扶住他。
這女子對父母很是孝順,但就是比較驕橫刁蠻。
“這個給你們,這是苗醫特製的驅毒散。”秦鴻掏出滕神醫給他的驅毒散。
這裏的毒瘴和毒蟲對他們沒什麽威脅,所以也用不上了。
一旁的老婦辛衣舒,看了一眼罐子上的標記。
“是第一苗醫,滕神醫給你們的?”她一聲驚呼。
“你倒是有點眼光,比你女兒強很多。”秦鴻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