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老鼠大仙要吃掉產業園裏所有人?”秦鴻開口道。
“是的,當地人是這麽說的。”
何三平肯定的說道。
他回答的時候,秦鴻明顯餘光看到不遠處牆角有個身影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正是躲在牆角偷聽的丁美琪。
隻見她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一副像是給自己打氣一般的挺了挺胸。
女人一般都怕老鼠,尤其聽到老鼠精更是害怕不得了。
丁美琪明明聽到了這裏有老鼠精,還有小山那麽大,卻還不逃走,她來產業園的目的絕不僅僅是遊玩。
結合她身上有隱蔽的攝像頭,秦鴻推斷她應該是記者之類的人。
“何總,既然我來了,你就停止搬遷吧。”秦鴻說道。
“好好,秦神醫我聽您的。”何三平高興的連連點頭,在他心中,秦神醫無所不能,既然他來了,這事兒肯定擺平。
但秦鴻卻想到另一個方麵。
武道局的章程還是要再完善,不能出動完成任務之後就不管了,還要有售後。
並且實話實說,武道局招募的社會武者,江湖習氣不是那麽容易改掉的,要知道他們以前在社會上都是富貴人家的座上賓,加入武道局後成了替百姓服務,這心理上的落差不是那麽容易調整的,替你把事情處理了就不錯了,才不會管你售後呢。
何三平這種財大氣粗,有背景的成功人士都不敢三番五次找武道局,更別提那些平頭百姓了。
不過武道局初創才幾年的功夫,而且之前秦鴻的改革計劃已經開始鋪開,以後這種問題會越來越少的。
就在秦鴻思索的時候。
一陣農用車和拖拉機的轟鳴聲傳來。
隻見產業園的大門口,一群手拿鐵鏟,棍棒的當地人從農用車和拖拉機上跳下,堵住門口。
這一群人都是壯年男子,人數在四五十人左右,氣勢洶洶。
“張主任,你這是幹什麽。”何三平一看領頭的人,頓時臉色沉了下來。
領頭的壯年人是當地的村主任。
“何老板,聽說你要搬走了,那你欠我們的賬怎麽辦。”張主任冷著臉說道。
“你在說什麽,我欠你們什麽賬?”何三平一頭霧水。
“何老板,你開這個民俗產業園,破壞了我們這裏的風水,給我們村子裏造成了嚴重的損失,更嚴重的是,你占了大仙的地盤,惹怒了大仙,你拍屁股走人了,我們怎麽辦?”
“你說,這一切你不需要賠償嗎?”張主任理直氣壯的說道。
“對,賠償!”
“我們要賠償,不然別想走!”他身後的一眾當地村民也是氣勢洶洶舉著鐵鏟,棍棒叫道。
“你麽這是敲詐,趁火打劫!”
當時他開這個產業園,是當地市裏麵批下來的,何三平本著小鬼難纏的態度,打一開始就給這張主任送了不少禮,而且在村子裏修了道路和水渠,讓村子裏麵沒收入村民的到產業園裏打工,看大門做清潔,幫廚等等。
沒想到這些人恩將仇報,反咬一口。
“無論你怎麽說,何老板,眾怒難犯,你不賠償就是和群眾作對。”張主任得意的說道。
秦鴻聞言大皺眉頭,這些地痞無賴村霸總是打著群眾的名頭,為非作歹。
“何老板,我們也不要多,你園裏的這些東西我們都搬走,賬就兩清了!”張主任說道。
“你敢!”何三平大怒。
產業園內他留下的辦公設備,娛樂設施,包括一些藝術品裝飾品,加起來價值要兩三億。
這些村民居然想說搬走就搬走。
“給我搬!”張主任手一揮,身後的村民立刻湧了上來,七手八腳的要搬設備。
“我看誰敢!”何三平帶著幾個親信阻攔。
“給我打,出什麽事我頂著!”張主任囂張的叫道。
躲在牆角的丁美琪,急忙悄悄將胸前針孔攝像頭對著現場。
“明天的頭條頭版一定是我的。”她按捺不住興奮說道。
“住手!”
這時候一聲叱喝,如同平地驚雷,響徹天空。
這一聲叱喝,讓在場人都嚇了一跳,都停下了動作。
秦鴻從人群後緩緩走出。
“我看誰敢動。”他淡漠的眼光橫掃過一眾村民。
眾人頓時感到身上一寒,仿佛被冰凍氣息掃過一般。
之前在路口設卡的那個戴紅袖章男子,也在一眾村民中,他一見秦鴻,頓時一驚,急忙俯耳在張主任耳旁說了幾句。
“就是他?”張主任打量了一下秦鴻。
有點不相信就是這個看上去清秀的帥哥,兩腳踢飛兩個水泥墩。
“這位先生,這裏不幹你的事,我們是正常討債,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張主任語帶威脅的說道。
“討債?”
“你有欠條嗎?你有法院的判決嗎?什麽都沒有,你在這討債?”秦鴻冷笑道。
“何老板破壞了這裏的風水,惹怒了大仙,使得我們村子陷入了危險,不得不給大仙上供,這不應該賠償嗎?”
“我是否給你們造成損失,口說無憑,應該讓法院判,有本事去起訴去!”一旁的何三平怒道。
“我說你要賠,你就得賠,誰說都不好使!”張主任理屈詞窮地叫道。
“就是,就應該賠償!”
“搬,我們搬!”一眾村民紛紛附和道。
“年輕人,我勸你識時務,剛才我看你是遊客和你不計較,你以為我真打不過你?”
那個戴紅袖的男子慢悠悠走了過來,一副鄙視的樣子看著秦鴻。
“今天我們村的人都在這,你還敢怎麽樣?你不是橫嗎?你他媽的再橫一個我看看,你打啊,你打我啊……”
他還沒說完。
啪的一聲脆響,他就結結實實的挨了秦鴻一腳,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踢飛,直接摔出大門外,撞在地上。
骨頭斷了好幾根,頭破血流,暈死過去。
“你們都看見了,是他求我打他的。”
秦鴻一般不打凡人,可是這人上杆子求著他打,那也得滿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