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搶過迪恩手上的香煙,點燃深吸一口後,才指著遠去的救護車道:“你知道那神父是誰麽?”

迪恩雖然前麵就有猜測,但還是有些不信道:“卡普,你別告訴我,那個老頭,就是你說的古泰拳高手。”

“你心裏不是有答案了麽?”,卡普鼻子噴出兩條煙柱,聳聳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的水平,根本不可能幾秒內就解決掉幾個持槍歹徒。”

話雖如此。

迪恩還是覺得現實有點扯淡。

那小老頭看起來細胳膊細腿的,加起來估計還沒一百斤,屬於那種走路都會有人擔心他會因為骨質疏鬆而骨折的那種。

就是這樣一個人。

五秒左右的時間。

暴力無比地連殺數人,甚至將那些鋼製的衝鋒槍都被打的微微彎曲……

事實擺在眼前。

迪恩隻能跟著點上一根煙,感慨現實比電影還要魔幻。

但是仔細一想。

迪恩又興奮起來了。

老頭那身體,都能這麽暴力,自己有他的水平,豈不是起飛?

卡普看著迪恩思索,哈哈一笑:“夥計,沒你想的那麽奇幻,阿呐神父今年其實才四十二歲,他之所看起來這麽滄桑,就是因為他修行了古泰拳殺法!”

“古泰拳殺法?”

卡普點點頭,瞥了眼四周,見無人靠近,才放低聲音道:

“阿呐原本是東南亞最頂級的黑拳手。

後麵他得罪了當地黑幫,隻好以ZZ避難的渠道,又塞了很多錢給移民局的人,才來到這邊定居。

他表麵是神父,暗地裏其實一直在為聯邦培訓一些身份特殊的人。

而且我聽說。

古泰拳殺法的訓練,無比殘酷,隻有那些身體強健的人,才能在一種古老秘藥的幫助下,活著撐過訓練期。

即使是這樣。

你看看阿呐現在的樣子。

他才四十多歲,看起來就和五六十一樣,每周還需要昂貴的藥物,才能維持身體的正常,不然連走路都很難。”

卡普嘿嘿一笑:“這也是他為什麽願意偷偷傳授古泰拳殺法的原因,因為他缺錢。迪恩,你現在還想學這玩意嗎?”

這所謂的古泰拳殺法,完全是以壓榨生命潛能,讓自己成為殺人機器的極端殺人技。

因為安東尼的關係。

卡普自然不會讓迪恩學習這種技巧,而是更溫和、偏向現代的泰拳,但這不妨礙他嚇唬嚇唬迪恩。

迪恩卻沒有絲毫猶豫,眼中熾熱:“學,幹嘛不學!”

他有技能點,隻要將古泰拳殺法入門,就可以直接提升到精通,根本不用如正常人那樣壓榨透支生命。

關鍵是。

技能點提升的技能,宛若虛擬反饋現實。

迪恩懷疑,到時候恐怕那些技能提升後,虛擬訓練的正麵反饋,也會出現在自己身體上。

如果是這樣。

古泰拳這種極限壓榨身體,換來強大近身戰鬥能力的格鬥技,對迪恩來說,反而性價比最高。

卡普不知道迪恩有麵板,以為他是在說笑。

時代變了。

現代是火炮為王。

正常人,沒誰會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和身體的致命損傷,來換取這種已經意義不大的短暫強大。

“好了,迪恩,我已經和阿呐談好了,到時候你直接來這裏找他就行。”卡普丟掉煙頭:“他是貫穿傷,最多下午就會回來,所以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在這裏等他被送回來。”

“沒問題。”迪恩點點頭,然後指向滿是彈孔的教堂:“你還沒告訴我今天是怎麽回事,另外你確定我找他學習,不會違反他所在部門的規矩?”

卡普搖頭:“隻要他有價值,誰會在意這個?人都要錢生活的,而且你還是安東尼的學生,更不會有人來找你麻煩,至於今天這事情……”

他麵色陰沉下來:“應該是阿呐在東南亞的仇人,那群不開化的猴子,居然敢來洛杉磯報複,這件事情沒完!”

迪恩抿了抿嘴。

沒有說話。

卡普退役前,顯然也不是什麽好鳥,說不定是聯邦的秘密部隊成員,比如活躍在他國的斬首刺殺小組、特工等等。

他不想介入這些未知的麻煩。

又續了一根煙。

卡普緩過勁來,準備離開。

離別之際。

他好似想起什麽,告訴了迪恩一個‘壞’消息:“對了,迪恩,有個壞消息,我聽說……emm,安東尼因為帶的學員死傷超過一半,加上他最近的行動有些……瘋狂,他可能會被暫時甚至永久停職。”

“停職?”,迪恩臉上一喜:“這不是好消息嗎,這下安東尼有時間來親自教導我了。”

而且他也擔心安東尼會折在路西法遊戲組織手上,導致自己斷了安東尼手上的人脈網絡。

這下總算安心了。

卡普看著滿臉笑容的迪恩,想說些什麽,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朝迪恩豎起一根不知是誇張還是佩服的大拇指,轉身離開。

安東尼真是收了一個‘好’學徒!

……

卡普離開後不久。

可憐的若斯,終於等來了家裏趕來的保鏢。

離開前。

若斯還不忘承諾,將他朋友的名片交給了迪恩,讓他有時間自己去汽車超市,直接開走一輛車就行。

任何一輛都行。

若斯公子買單!

迪恩本就因為睡了勞拉,而有些不好意思,見他又這麽大方,最終還是原諒了若斯這坑貨差點坑了自己的事情。

接下來。

迪恩準備等待阿呐被送回來。

他手上的四個技能點,已經饑渴難耐了。

因為無聊。

他靠著光頭霍克朋友的身份,快速和幾個看守的巡警熟悉起來,一起聊起了一些奇葩的經曆。

這些巡警雖然很少經曆大案,但因為老美居民遇到一點雞皮蒜毛的小事,都可能會報警,所以經曆過的奇葩事也不少。

一時之間。

迪恩聽得有滋有味。

直到鑒證科的人過來,提取了證據,拉走了屍體。

這些巡警也跟著離開。

迪恩隻好一個人無聊地坐在教堂台階上發呆。

時間流逝。

就當落日餘暉要消失在天際的時候。

迪恩起身,準備明天再來。

一輛出租車從前麵轉向,最後停在了他的麵前。

阿呐,終於拄著拐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