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閆戈迅速換了一個表情,歡天喜地的將門合上,兩隻手成邀請狀,一路將詹霽月請了進去。
“好好好!大小姐來了就好!以後這府裏總算有人氣了!”
幾乎被推著,詹霽月進了深處的院子。
風聲在咆哮,詹霽月環視一圈,咬了咬牙。
誰家好人庭院裏隻有石頭沒有樹?
陰天的襯托下整個大將軍府陰森的厲害,像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毒蛇!
傅熠然的大將軍府和她想象中的很不一樣,沒有伺候的婆子丫鬟,甚至小廝都沒有,庭院擺滿了武器,前廳隻有空****的桌子,但黑色的匾額燙金的刻著傅熠然的名字,仔細觀察下麵還有幾行小字。
不雅致,不奢華,但卻也不讓人感覺到低調。
四處都透著王者的威嚴,隻要進來,就像是踏進修羅地獄,每走一步膝蓋都會發軟,腦海忍不住冒出傅熠然魔魅的臉,詹霽月的後背透出薄汗。
抬眼看去,隻有一個房間亮著光,裏麵似乎有一個人影。
“大將軍今日沒有出門?”
現在剛剛過午時,他就在房裏睡下了?
閆戈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幹笑道:“主子一直這樣,白天睡晚上休息,大小姐有什麽事直接進去房裏和他說!”
話落,閆戈朝屋裏喊道:“主子!被窩你暖好沒有,暖好讓你婆娘進去!”
婆娘......
詹霽月腳步一頓,差點背過氣。
“吱呀。”
麵前的房門忽然打開,咆哮的風從麵前掠過,下一刻,一隻寬大的手掌按住了她的肩膀,一股力氣襲來,將她拽了進去。
“啪!”
房門驟然合上,還不等詹霽月回神,魔魅的氣息湧來,她的大腦一片混沌,傅熠然喜怒難辨的麵容印在眼底,修長的手指鉗住了她的下巴,漆黑的瞳孔倒映著她的臉,鳳眸眯起,眉宇間生出戾氣,冷聲道:“你怎麽來了!”
他整個人情形都很怪異,詹霽月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做什麽?”
低醇的聲線落在耳裏,他的呼吸似乎都在變粗,身上披著的衣袍散開衣角,露出健碩的肌肉,濕氣傳到詹霽月眼前,偏頭,一縷墨發貼在她的唇邊,不正常的灼熱隔著衣裳傳到她的身上,燙的厲害。
“嘩啦。”
屏風後傳來水聲,詹霽月朝那邊看去,幾隻鳥雀啄了浴桶上的紅豆,快速的朝窗外飛了出去。
“你病了?”
詹霽月詫異的看著他,隨即臉色微變。
她就知道閆戈斷然沒有這個好人!
“關心我?”
鉗製她下巴的手加了力氣,傅熠然邪氣的靠近,低下頭,氣息噴灑在她的麵上,令人屏息的俊臉充滿著戲謔,目光落在她的腰肢上,“嘖”了一聲,眉峰劃過淩厲,另一隻手一把將她摟在懷裏,鉗出一塊軟肉細細揉捏。
良久,得出一個評價。
“太瘦。”
詹霽月額前青筋不斷跳動,就算沒有把脈,她也看的出麵前這個人不對勁!
“多有叨擾,還請將軍見諒,霽月過幾日再來。”
傅熠然有多恐怖她聽的多了,傳聞他曾在戰場捏死了一個意圖闖入他的營帳的女人,還將她碾碎了殺了吃。
這人現在這麽不清醒,她必須離開。
她可不想死在這!
拍開下巴上的手,詹霽月按住他躁動的手指,掙紮的要走。
傅熠然魔瞳緊鎖著她的臉,不悅的將她攔住,下一刻,竟是將她攔腰抱起,貼在自己懷中像是抱著貓兒一樣躺在**,手臂霸道的將她禁錮,輕嗤道:“來都來了,走什麽?”
“這裏自建成後一直等著大小姐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來了,怕是連風都不會讓你離開!”
傅熠然已經燒糊塗了,說的話讓人完全聽不懂。
將軍府建成和她有什麽關係?
清冽的獨屬於傅熠然的氣息傾襲過來,詹霽月渾身難受,不安的動了幾下,身下的人體溫越來越高,嚇的她一動不動。
“女人啊,得要和二小姐一樣有情趣才行,一板一眼可不得人喜歡,男人就吃這套!”
定安侯府那幾個婆子說的話在耳邊回**,詹霽月眼眶都開始泛紅。
情趣?
她要是真的再有情趣一點,恐怕隨時會被人吃幹抹淨!
就在這一刻,詹霽月十分真心的欽佩詹知許。
她究竟怎麽做到向沈淮序獻身還那般享受?
前世她和沈淮序極少同房,就算有也都是當成任務,相敬如賓,誰也沒告訴她男人的身體竟然也可以像傅熠然這樣充滿侵略性,還燙的厲害!
“大將軍身體不適霽月不敢打擾,不如放霽月出去,霽月給你請大夫!”
咬了咬牙,詹霽月硬是撐著朝傅熠然開口。
那張俊朗的臉有片刻的迷茫,雙手像是舉小孩一樣舉起懷裏的女人,仔細看著她的臉,忽然坐起來將她抱在懷裏,手掌在她的頭頂拍了拍,忽然薅了一把,**她的頭發,墨發從她的臉頰掠過,頭低下去,在她的脖頸間嗅了嗅,呢喃道:“大小姐,你不正是大夫?能給五皇子看,也能給我看。”
手指在她的臉上**一通,最後輕輕夾著她的下巴,忽然雙眸清明,幽聲道:“大小姐忽然來尋我,是為了......我們說好的合作?”
“你,在等我提親?”
忽然找到了答案,傅熠然愉悅的笑出聲,聲音大到胸腔都在響動。
“本將軍提過親,可是禮物剛剛送到定安侯府就被人退了回來,大小姐,這麽想嫁給我,不如替我解了毒?”
提過親?
禮物被退回去?
解毒?
詹霽月聽不懂他的話,傅熠然如今權勢滔天,就算不想讓她嫁給他,爹也不敢直白的將禮物退回去!
何況今日她一直注意外麵的動靜,傅熠然並沒有來過侯府!
還有解毒......
他中了什麽毒?
“需要怎麽做才能給你解毒?我可以去摘草藥......”
詹霽月想的簡單,伸手想要給他把脈。
手剛伸出去就被粗糲的手掌按住,傅熠然深深地看著她,手指在她的掌心滑動,赫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聲道:“不用摘草藥也不用把脈,大小姐,隻要......讓我要了你,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