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薑姒連忙站起來將兩人送到了門外,看著兩人上了馬車,春竹這才忍不住笑出了聲。
“王妃,今天可真解氣。”
春竹朝著門外呸了一聲,心中無比的暢快,她家王妃也是這種貨色能欺負的?
春竹滿臉嫌棄:“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在王府裏撒野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薑姒有些寵溺的笑了笑:“你呀!”
春竹獻寶似的湊到薑姒麵前,圓圓的小臉上全是維護:“誰都不能辱罵王妃您。”
李嬤嬤也從角落裏探出腦袋滿臉討好:“王妃,剛才老奴演的怎麽樣?”薑姒朝她讚許的點了點頭:“很好,有賞。”
李嬤嬤立馬喜滋滋跪下:“多謝王妃。”
而另外一邊,薑月來時好好的,回去就頂著個豬頭臉,一上馬車就撲進李茹的懷裏咒罵道:“娘,薑姒那個賤人竟然敢這樣讓下人羞辱我,我要她不得好死!”
李茹捧著薑月的臉仔細看了看,臉上的指痕清晰可見,她眼中像是淬了毒一般:“這個小賤人!”
“還有那群狗仗人勢的刁奴,等她的主子倒台了,我讓她們好看!”
說完李茹心疼的用絲帕小心的碰了碰薑月的臉:“月兒,不急於一時。”
“咱們隻需要好好等著,等周景宣一死,薑姒那個小賤人就算不陪葬,以後死活也會被咱們拿捏在手上!”
李茹滿臉快意,仿佛已經看到了薑姒淒慘的下場:“到時候,你想怎麽著就怎麽著!”
薑姒突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尖,心道是誰在想自己?
李茹和薑月走了又來了一批人。
這次來的是周景宣的生母,於貴妃。
於貴妃雍容華貴即便是已經四十多了,包養的依舊很好看起來就像個三十出頭的一樣。
隻不過砸看見薑姒的瞬間,好看的眸子裏就浮現幾分嫌棄:“你就是那個替嫁的庶女?”
“等我兒走了後,本宮就勉強讓你給他陪葬吧。”
跪在下方的薑姒愣了一秒,什麽??
陪葬?要不是她覺得自己多沒有問題,她都幾乎以為這是什麽好事了。
確實在於貴妃看來讓薑姒陪葬是薑姒的榮耀,畢竟隻是個庶女而已。
“景宣怎麽樣了?”
於貴妃居高臨下的看著薑姒,卻見薑姒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
薑姒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隨意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放肆,本宮沒有叫你起來你怎麽敢起來的!”
薑姒仰頭一副疑惑:“我以為是娘娘您忘記叫我起來了,所以我就自己起來了。”
“娘娘你問王爺怎麽樣,王爺是您的孩子,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薑姒麵露期待望著於貴妃:“王爺想必也很想您去看他吧。”
目光看向於貴妃,卻沒有從她臉上捕捉到一絲對周景宣的關愛。
於貴妃冷笑一聲,隻覺得眼前這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根本不配做自己的兒媳:“本宮現在是在問你!”
“看來薑家的庶女真了不得,不僅無視本宮,還牙尖嘴利!”
於貴妃聲音明明好聽極了,可說出來的話卻沒帶一絲善意。
她語氣淡淡,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般,甩了甩手帕:“你們去教教王妃規矩,一個庶女可以沒有規矩,但是做本宮的兒媳卻不能不知曉規矩。”
於貴妃身邊的兩個嬤嬤都是在深宮那種吃人的地方討生活的,自然之道怎麽折磨人。
兩個嬤嬤膀粗腰圓上來就要去拉扯薑姒,嬤嬤看著薑姒笑的猙獰:“王妃還是乖乖聽話,免得少受折磨”
在雙手快要碰到薑姒的時候,薑姒一把握住其中一個的手,快準狠,直接卸了她的胳膊。
另外一個則被薑姒一腳踹在肚子上,兩人哭嚎的聲音瞬間響起。
薑姒一腳踩在其中一個嬤嬤身上,仰頭看著於貴妃,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自己的兒子還生死未卜,就開始為難兒媳了。”
“您到底是王爺的親生母親嗎?”
薑姒這話一出,於貴妃瞬間變了臉色,她大聲嗬斥:“薑姒你胡說什麽!本宮就是景宣的親生母親!”
於貴妃臉色鐵青,看著倒在地上嬤嬤厲聲道:“還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動本宮的人!”
“薑家的庶女本宮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薑姒看著於貴妃氣的胸口起伏,卻依舊風輕雲淡的開口:“這幾日來看望王爺的那麽多,兒媳也是為了您好。”
“若是被人傳出去,多不好聽。”
“兒子生死未卜,娘娘你還欺負兒媳。”
薑姒拍了拍手,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您說是吧娘娘。”
於貴妃一頓,仔細一想確實是這般,也罷,今日就先放過她,反正她日後也是陪葬的命!
於貴妃冷哼一聲:“算你牙尖嘴利!”
薑姒見狀知道於貴妃不會再為難自己,將地上嬤嬤放開:“娘娘您問我,還不如自己去看看。”
於貴妃麵上浮現糾結,又想起今天來的目的:“帶本宮去看看吧。”
薑姒走在前麵,將門打開的瞬間,於貴妃立馬嫌棄的掩住鼻尖:“什麽味啊!”
薑姒奇怪的看了於貴妃一眼,隻覺得這個於貴妃很奇怪,明明是周景宣的母親,卻好似絲毫不在意他的死活,甚至很嫌棄她巴不得他死了。
“中藥的味道。”
薑姒裝模作樣的抹了一把眼淚:“大夫說藥不能斷,隻有這樣才能吊著王爺一口氣在。”
於貴妃站在門口朝裏麵看了一眼,立即嫌棄的後退一步,用帕子掩住口鼻:“本宮就不進去,你好好景宣。”
薑姒聲音帶著幾分哭腔,敷衍道:“那兒媳送您。”
於貴妃嫌棄的擺擺手,像是怕沾染什麽肮髒的東西一樣,連忙道:“不用。”
這話正合薑姒心意,她也根本就沒想去送!
於貴妃一出主院,薑姒就看見**睜開雙眼。
眼中是濃濃的墨色看不出喜悲。
薑姒想說什麽卻看見周景宣撐起身子,目光看向遠處,神情有些落寞:“她從來都是這樣,她一直不喜我。”